这些人才吧。
其中一位的面孔让我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默念着他交换来的名片上,写着生疏的”陆尚智”。浓眉大
眼的方形脸,鬓角很醒目,有几分日本味。
他大约比我大个两三岁,我发现他几次不着痕迹对着我微笑,仿佛他也有同感,真的我们见过面那样。
我挖空心思追想,把所有跟外界开会的场合、出席公关性质的聚会都搜索了一遍,仍无着落。
等到两方人马起身,一起去巡视饭店内的场地时,这个叫陆尚智的男子很技巧地走近了我身旁,笑得更昭然了。
我不免心旌摇晃,暗付:妈咧,我在走甚么好狗运,连上个班,都有桃花帅哥主动对我调情?
“我们见过喔。”夹混在人堆中,他轻声地递过来这句话。
我立即吃惊地回头看他一眼,一副不可置信。
天哪,这种帅哥我怎会见过却没印象呢?那是要遭天谴的哩。
他看出了我的纳闷,又补了一句:”在汉士。”
我又被雷打到了,脑袋框啷作响。
喔,我隐约想起了,那次经过昏暗的小隔间,被一个人拉进去,从头到尾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但约莫就是这副轮廓。
难道真是他?哇塞,我竟然跟这种帅哥搞过却不知道,扯屁嘛,该打一百大板。
我们再度很技术性地对看,这次相视而笑,他说:”想不到我们是同行!”
那天我记得外头下大雨,工作累得跟一条狗一样,心情又有些低落,既然黑抹抹,就闷着头跟他作,也没多聊甚么。
他大概也同意这种发泄的方式,两人只是像被欲火煎熬得发春野兽,引颈交欢,泄精了之后,又恢复人身,未曾留下线
索,各自回到那个人类的世界。
当初,谁也没想到会再碰面,男男情欲就是如此萍水相逢,缘来缘去,这已是大家默从的游戏规则。
岂知,命运的线团交错,我和他在这种场合又见面了。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结一条湖水绿的领带,配上深灰色的西裤,以及光可鉴人的黑头鞋,还真是人模人样。走在路上,
我根本不会想说他是去汉士跟男人打炮的家伙。
我拼命去追想,他的老二长甚么样儿,屁眼圈有没有毛,竟然都不复记忆,我那时一定累坏了。
走到预计用来举行年会的大现场,人堆自然散开,主管陪主管,她们同行的另外两位男生正在跟我们娇滴滴的女同事谈
话,我和他也顺其自然凑在一起,往不同的方向去假装巡视环境。
“这个意思是说,我以后若是住这里可以打折啰?”四下无人,他的音量转大了。
“那要看你是自己住,还是跟别的人一起住进来。自己住嘛,说不定;跟人住嘛,嘿嘿…。”我故意卖个关子。
“是这样喔,那要是跟你住呢?”他笑咪咪地反问。
我的腿被他这一笑搞的发软,居然调戏起我来了咧。但真是犯贱喔,我听了还挺爽的。
“我们这里可不是宾馆。”我装的矜持一下,先试探他的来意真假。
“哈,你是要告诉我,大饭店里面就没有人在作像在宾馆作的一样的事情啰?”他这次笑的很不掩饰,哇靠,真的是来
水淹龙王庙的。
你爸咧,我岂可示弱,要发春我还输你啊?
我便不疾不徐地说:”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以低到不象话的价格住进相当于总统套房的房间,但是那要看你凭甚么?”
“凭…这里啰。”他低下头去,巡视双腿之间的部位,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其实,我是有神通借到我们饭店最高级套房两个小时免费,但谁知道你那里…。”
“欸,你不会那次甚么都忘光光了吧。好吧,那再来一次,帮你恢复记忆,如何?”他公然向我下战书,听得我窝在内
裤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了。
我不置可否,其实是在盘算真要出手的话,该怎样进行商借到套房?
他以为我在犹豫,于是转到一个其他人无法看到的角度,利用我的身子掩护,居然将我的手,抓去摸他那条西裤下已经
勃然大发的肉棒子。
“怎样嘛,这样还唤不起你的记忆力?”他真大胆,在那次的昏暗房间内,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鲁男子。
不过,越是这样有自信,把性的魅力当众溅洒出来,越是有一种迷惑人的气质。
我这次着实记得刚才在手里的感觉,隔着西装裤的质料,那粗肥的形状更具煽情。
既然他是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我也不必装在室了,遂掐起拇指与食指,隔着布料不客气地揉捏他那根精猛的鶏巴,口水
已在嘴中泛滥。
天哪,我们俩就如同被色欲冲昏头的公狗,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在街头猛嗅彼此的私处,红通通的鶏巴都显露了,巴不
得一下子当众交尾起来。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声,夭寿,真不识趣的一对同事逐渐走过来。
你看过狗发春,然后被人类泼冷水的凄惨状况吧,我们几乎也是这样,阴茎的冲血立即发出警报,速速退潮,震荡到腹
沟发胀。
我们尴尬地浅笑,不知怎地,我觉得他现在这种略带腼腆、又饱含色情的笑意,还真是万人迷。
好吧,我豁出去了,决定想尽办法也要跟他混进去总统套房搞一次,搞出总统层级的精液出来,普天同庆一番。
Chapter 4
我说过我人缘好,其实忘了交代最重要的一点,人家都说我是”师奶杀手”,不晓得为甚么,从小我身边的那些阿姨大
姊们,好像特别喜欢我。
大概是因为我的嘴巴甜,配上笑脸迎人,而且我也颇知悉这些女人的心眼,不管美女、丑女,我都有本事让她们自觉是
一盏盛放的牡丹,因此她们常常被我逗得花枝乱颤。
总算赢得”师奶杀手”的好处来了,管理我们饭店最高层级那间代号”001”的房间,正是平常我最讨她欢心的玛蒂,
我都管叫她玛蒂姐儿,还故意把那个”儿”拉长语音,听起来当场年轻五岁,又增添几许亲昵。
她应该有四十多了,还是小姑独处,对其他那些很大男人气的男同事总是不假辞色,独独对我破例。
每次她都被我取悦的跟乩童起舞一样,两只肥大的奶子随着发笑的震动,像两粒泡棉浮在海浪上。
我私下去跟她撒娇说,我姐夫快生日了,还是三十大寿哩,想来想去送他最惊喜的礼物,就是偷偷让他溜进去”001”
房,过点帝王式的干瘾,开开眼界。而这个天大的忙,只有她能帮得上。
玛蒂白了我一眼,暧昧地笑着:”该不会是想带女朋友进去吧,还把甚么姐夫、姑丈都搬出来了,哈。”
我就继续灌迷汤:”有你这么窝心的人作伴,我还要那些没事喜欢发发小姐脾气的美眉干麻呢。真的是姐夫啦,平常比
我姐姐还照顾我,所以才要这么费心送他生日礼物啊。”
我说完,暗地发笑,居然那个准备跟我大干一场的奸夫,被我说成是姐夫了,反正只差一个字嘛,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啦
。
玛蒂虽然迭声啐骂我,仍不太买我讲的姐夫那套帐,但半天之内,她还是查清楚了”001”房空档的时间,乃三天后,
从中午起整个空下来。
她说可以想法子让我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那间房属于”重地”,钥匙由她保管,连一般清洁人员也不能在随意的时段
进出,所以大致说来应该很安全。
不过,她仍旧掐着一支白嫩得肥手指,当面警告我:”我信的过你自己懂得分寸,别给我捅出麻烦。”
我一定是被色欲逼疯了,脑筋居然动到饭店中形同”皇帝殿”的大内禁地,而且还计画在里面走私通奸。但管它的呢,
偶尔在情欲中注射一丁点冒险的兴奋剂,才可测试自己年轻的心脏够不够力,不是吗?
这种豪华房间,住上一夜,简直是挥金如土,我若溜进去打个露水炮,两个小时Q-ke,哇,那这一泡精可真是值钱哪,
一盎司不就可以用”万”作单位计价啰?
有如演007那样,那天下午三点,我把陆尚智约在地下室停车场碰头,然后带他从专门配备的电梯,直上顶楼,一路神
不知鬼不觉。
嘻,我心想那些混进高级宾馆私通的富豪人家或公众人物,感受也必然如此吧?
我们沿途装得正经八百,以防万一被人撞见,至少是一副洽公的模样。等到我打开房门,对他使眼色,两人闪身而入,
门一关,我们仿佛在玩间谍游戏的孩童,开怀地贼贼笑起来,伪装尽卸,原形毕露。
陆尚智甚至作出了一个意外的举动,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抵住门扉就朝我的唇猛吻。
他的下体还死命地顶住我,那一刻,我们恍若是中世纪好不容易才能溜出家门偷情的奸夫淫妇,饥渴如豺狼。
一定是沿路的冒险前进,白热化了他的激情,门才阖上,他小心翼翼积压的火山般欲望终于全喷出来了。
我们开始粗暴地脱彼此的衣裤,嘴唇相粘,两条又热又湿的舌头打结在一起。我们似乎都成了互相眼中那块多肉肥美的
香饵,就算有天大的危险,也要狠命一咬。
沿着进入大厅的通道地面上,凌乱躺着我们从对方身上剥下来的衣裤。这次,我可以好生看仔细这家伙的鶏巴了,不算
太长,但粗而坚挺,握在手中跟一把手电筒一样,热呼呼的,充满了生机。
我立即用虎口箍住他龟头的冠状沟沿,左右来回旋转,爽得他发出嘶嘶的呻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钩到他的阴囊下方
,沿着会阴部,一指挖进他那座风生水起的龙穴。
嗯,穴眼有点微微的湿润,一大纠毛缠在那里,好像生在龙穴边的野芒草,韧性奇强,长的满山遍野。这儿的风水准不
差,才能有这等丰盛的水草。
他的屁眼圈忽然缩紧,把我的手指牢牢夹住,然后那圈扩约肌放松了一下,又再度夹紧。天哪,这家伙的屁眼会唱”朵
蕾咪”咧。
“它在跟你打招呼,说很高兴又见到你了。”没想到陆尚智还真爆笑,这种时机会讲出这种令人喷饭(不是喷精喔)的逗
趣话。
我便抠起指头,抚撞着里面柔软的肉壁,仿若在回敬他的招呼:”喔,那有没有想念我啊?”
“想啊,不过更想你的干哥。”
“甚么干哥?”我停下动作,狐疑怎么跑出了另一个男人?
“老二把手指头粗,不是叫干哥吗?”他用力捏了一下握再手心的我的鶏巴,强调这就是他所说的干哥。
我立即会过意,原来是在欠干喔,哪有甚么问题!
这种直来直往的男人我喜欢,于是折回去,从丢弃在地上的裤袋中掏出了保险套,朝坚挺的鶏巴梗套上。
这时我突发奇想,将他拉到客厅的大玻璃窗前,按低他的身子,让他的双手摆放在一张沙发椅上,屁股往后翘:”前面
就是整座大台北的远眺,我要你一边看在总统套房里才看的到的风景,一边被总统级的老二干。”
他马上起身转向我,兴致勃勃提议道:”等等,你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于是他也走回门边,把弃置在那儿的公事包打开,捧回了几条童子军的棉布绳,贼里贼气地笑:”你把我的双手双脚绑
在这张太师椅,我便任你处置。”
好嘛,这家伙居然是个吃SM套餐的,而且听起来还是个肉奴。
嘿嘿,我不算真正玩过性虐待花招,但一直很有兴头品尝哩,想不到今日一只大火鶏自动飞上了我的餐桌。
显然他甚有经验,我依照他的口头指示,将他的手脚五花大绑(技巧就在于不是绑死,但他要自动解绑的话,也得花一
些功夫),这具精壮的男体登时成了任食客大快朵颐的美肉。
我的龟头顶住他的屁眼正想进入,感到那圈肉穴一阵蠕动,差点笑场:”又干麻了,这次他是在致欢迎词吗?”
他回头瞧,发出浅笑:”不是啦,只是你的老二比我记得的还大,尤其你的那个头,要轻一点喔,不然…。”
这时候还多嘴,我去捡起他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嘴巴。
我看出这种人才不是吃淡菜清汤的货色,都到了这关节眼,还在假细礼。
他越这么讲,我就越不当一回事,趁他还在说话之际,一挺腰,噗的,整颗肥大的龟头刚好没入,肉杆子随后大军压阵
,整根鶏巴顿时不见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插入惊到,屁眼圈起了痉挛似的连番收缩,夹得我一阵酥麻。
而他鸣鸣作响,不晓得是很爽,还是很痛,又或者两者均有,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痛快吧。
我采取大抽大送,全根进出的方式,他的臀部则猛摇猛晃的,似乎欲逃无路,又仿佛在夹道欢呼,我也搞不清楚,只觉
得鶏巴被他的屁眼整枚含住,热热粘粘的,爽劲满档,满脑袋仅剩抽啊送啊,爽啊赞啊,其他一片空白。
抽拔之际,我趴在他身上,手往下去摸他那双长满黑毛的大腿,这家伙果然有日本人的底子,连体毛都比一般台湾男子
多,腿部的浓黑之毛衣一路连接到他的臀部,有些十分细密的纤毛。
我发现用耻骨一顶,阴毛来回摩擦他的屁股肉,感觉很奇妙。
顺着摸大腿,我的手转向,去摸他前方的鶏巴。嘿,硬的跟甘蔗头似的,龟头上有粘搭搭的体液,还会勾芡咧。这种人
这副样子不叫爽,叫甚么?
看着这样一副结实的男性胴体上半身趴在眼前,被我插翻了,构成性感的景象,实在养眼极了。
低头看,肥肿的老二在他的双臀间一吐一入,尤其色相十足。有时我拔的太出力了,还看的到他的一层菊花皮被翻转吐
露,春意盎然。
想到曾经有多少达官贵人、富豪巨贾住在这间华丽的套房,但哪有一个干的我门俩这样彻底啊,老子虽没钱像她们一样
住的起这种地方,但他们也不见得能像我一样,干起来虎虎生风啊。
平平没输人哪,输了”金”关,我就在”精”关赢回来,人生就是这样,没啥了不起!
在快泄精时,我鸟瞰眼前明亮的天光云影,大台北城尽在俯视间,暗中叫道:”干旱的台北,喔,大雨来了!”
Chapter 5
这阵子,除了忙碌那场年会的琐事,私下也因为跟陆尚智的这次偷欢,搞得自己有点心神不宁。
加上李汉光这小鬼像一客十盎司的菲力牛排,每天在我鼻间捧过来又端过去,只能看不能吃,让我元气大耗。
这天下班已经快十点了,我因为想到要去对面超商买个东西,就没直往地下室的停车场。
走出饭店大门时,刚哥正好要换班,把我拦下:”麦可,你怎么了,走路有气无力的,要不要等我一下,陪我去吃点宵
夜,说不定可以恢复元神。
我说不了,下次吧。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淡淡抛出一句:”你最近对刚哥很冷淡喔。”
我马上惊醒过来,甚么?他在讲啥咪碗糕,难道是近来我被公务私事缠身,常常心不在焉,结果给他误解了,以为我在
冷落他?
别看刚哥大个儿,自尊倒是很细腻的,算是外粗内细型的汉子。
我赶紧转口:”哎呀,怎么这样说,我哪有。好啊,那就一起去吃宵夜,我反正晚餐没吃太多。”
他的脸这才转了喜色:”对嘛,你多久没陪刚哥吃宵夜了。”
我大概是全饭店唯一会陪警卫出去聚餐的白领,他们不像 我们这些坐办公桌的,下了班,就楚河汉界分明。也许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