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你的爱留给别人吧。我消受不起。”破晓转头,听见红莲“吼”的一声,坏笑熟练的爬上绝美脸庞。“因为,
我要离开了……”
“晓王,你干什么?”降空慌乱的看到破晓竟然从疾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当下命令停车,匆忙的赶往破晓身边。“晓
王,有没有受伤?”
“爷爷的,疼死了。还好身手没有生锈。”破晓狼狈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泥土。
“晓王,你这是何必呢?难道从车上跳下来你就可以逃跑了吗?”降空有些心疼的看着破晓渗出血的皓腕。“上车吧,
我来给你上药。”
“上车?你确定这辆车还能走吗?”破晓纯纯一笑,轻声唤道:“莲莲。”
“吼……”四不像的可爱动物飞身钻进破晓怀里,亲昵的添着破晓的伤口。
“好了,我没事。乖乖的,别动。”红莲的唾液有治疗效果,伤口好了大半的破晓轻抚红莲道。
“这是……晓王,难道你怀里的是红餮?”降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来被称为邪兽的红餮竟然会臣服于破晓。
“它叫红莲,是我的宝贝。你把它主人抓走它当然要跟过来。”破晓指指降空身后,示意他回头看。然而降空纹丝不动
,只是静静的盯住破晓和他怀里的红莲。破晓摇摇头,这人怎么还不知道状况啊。于是破晓迈步走向降空,与他并肩而
立,看着降空身后。
“不要……不要杀我……大王……”,“滚开,你这厉鬼……别以为我怕你…”,“老婆,你怎么能背叛我……老婆…
…”随行的士兵倒地呻吟不止,甚至有人发疯似的拿刀砍人。
降空总算回过头,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张张扭曲的面容,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冷然道:“晓王,没想到你得到了红餮。真
是百密一疏。降空佩服。”
“现在不是佩服我的时候,你看看这种情况你要怎么赶路?你已经逃不掉了。”破晓在说这番话时没忘记注意降空的神
态,因为红障对‘龙’和‘凤’不起效果,所以他还没有完全的成功。
降空突然大笑一声,“失策,失策。我早应该想到乾宁那场怪病的原因就是红餮。只是更让我惊讶的是红餮竟然认了晓
王当它的主人。不过,不要紧。红障对我不起作用,而且我可以自己赶车。”说罢,如清风掠过湖面般,破晓被降空点
了穴,动弹不得的被降空赛到马车里。降空自己坐上驾驶座,不理会旁边呻吟的手下“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爷爷我恨你。为什么不教我内功。现在可好,我的身手在这些人眼中恐怕连三岁的娃娃都不如。呜呜……”破晓对对
天长啸,本以为没有手下降空就拿他没办法,却忘了就算没手下,降空也能像对付一个孩子般对付自己。早知道就不反
抗,弄得一身伤还是逃不掉。“失策,失策。反正白夜一定会来救我,我干嘛像傻子一样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吼……”红莲看着破晓,清澈的眼睛好像在说,“没关系,有我陪着。”
“白夜……”破晓喃喃着,突然好想念白夜温柔的吻。
月上高楼,赶了一天路,降空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住了。破晓听到降空与人说话的声音,心里哭着:不会吧,难不成他
在这里有人接应。单纯的破晓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绑匪绑了人怎么可能没人接应。
“大王,臣快担心死了。”一脸弱质的男子担心地打量降空,深怕他哪里受了伤。
“没事,不过晓王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降空轻声笑笑。
“晓王在马车里吗?”男子探头。
“对。”降空扯开门帘,温柔的把破晓抱下来,怀里的红莲一看到降空立即摆出战斗姿态,破晓安慰道:“莲莲,不要
紧。他不会伤害我。”随后看着古典笑容不变的降空道:“我要吃这里最精致,最美味,最昂贵的糕点。对了,记得弄
一份炸鱼,莲莲还在生长期,需要补钙。”
车外的男子听到这番话差点吐血,这是被绑架的人说的话吗?
降空点点头,亲亲破晓的脸蛋,宠溺道:“没问题。不过,红餮少说也有上千岁了。生长期应该早过了。”
破晓白了他一眼:“我说是就是,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快解开本少爷的穴道。本少爷要吃东西。”
“不行。”降空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为什么?怕我跑?有这么多高手在这,我怎么跑得掉?”破晓说的是实话。
“不是因为这个。”降空好整以暇的看着破晓千变万化的丽容道,“是因为我想喂你吃饭。”
“爷爷的,你当本少爷是娘们…唔…呜…”嘴唇被降空吻住,破晓的愤怒全部逼回了肚子里。
放开甜蜜的唇,降空有些晕眩的看着破晓绯红的脸颊道:“晓王若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我会非常乐意让你不能说话。
”
破晓黑了脸,乖乖的让降空抱着下车。
车外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反映,打死也不相信刚才在马车上叫唤的无理之人就是眼前这天仙般蛊惑人心的美人儿。“大王
,饭菜准备好了。请大王和晓王用膳。”
“咦,你是谁?长得真漂亮。”破晓不怀好意的问道。
“我是坤希兵马大元帅信玉。”男子道。
“元帅!怎么是个女的?降空,坤希男子很少吗?”破晓故意逗弄眼前的人,不理会信玉发青的脸。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信玉坚定的说道。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破晓思考了一会,想起来这句话以前自己也对白夜说过。那时候被说成女人的心情现
在还记得。破晓尴尬的觉得自己错了,“信元帅,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
降空和信玉都是一惊,晓王怎么了?两人眼中全都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破晓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饭,看到信玉在一旁拿着一本文人看的书读得津津有味。心生好奇问道:“信元帅喜欢这些文人
墨客的东西吗?”
“以前不喜欢,但现在喜欢了。”
“是因为降空吧。”破晓眼睛一转,猜到了答案。
信玉一惊,放下书,看着破晓令人眩目的脸蛋道:“晓王怎么知道?”
“因为降空喜欢这些东西啊。”破晓语重心长的说:“你对降空很忠心,就算降空让你去死你也不会犹豫。所以你学这
风雅之物,只不过是为了更进一步了解降空,能与他一起吟诗作画罢了。我说的对吗?”
“晓王是怎么看出来的?”信玉心惊胆战,没想到从来没有人看透的自己在破晓面前竟然像一个透明人。
“因为我有一个手下有着与你一样的眼神。”破晓想起了古月夏花般英气的眼睛。
“是殁琦药师古月吧。”信玉淡淡说道。
破晓点点头,叹口气:“现在她一定急坏了。”
大队人马在河边扎营,白夜刁着一根草心情郁闷的看着眼前的篝火。风迁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铲除了大半的火力点,
自己连夜追赶,总算知道了破晓的消息。降空那混蛋,竟敢从他手中抢人,他发誓,一定让他后悔踏上乾宁的土地。
“大王,我们得到消息。降空好像在客栈四周安排了森严的守卫。”古月道。
“没有泄露痕迹吧。”
“是,大哥很小心。大王,我们要怎么救出晓王。”
“所谓劲敌就是不管是什么都会跟你竞争到底的人。我不相信降空会自大的觉得那些火力点真的能拖住我两天。”白夜
皱着眉,揣摩着降空的心思。
“大王,晓王带着红莲,应该不会有事的。”古月宽慰道。
“没用。红莲的障只对普通人有用。而且我不认为在红莲施过障后,降空还会让红莲跟在破晓身边。他一定会命人把红
莲的嘴堵上,让它不能在施障。”白夜揉揉眉心,心里乱糟糟的。
降空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想亲吻你呀。”降空暧昧的靠近破晓。
“走开,本少爷不喜欢你的吻。”解开穴道的破晓像赶蟑螂一样赶降空,“还有,滚回你的房间。”
降空无辜的看着破晓,“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
“你!好,算你很。本少爷打死也不跟你一起睡。”破晓起身,往外走。
“晓王去哪?”
“柴房。”
“不行。”降空伸手把破晓揽进怀里,顺势又点了他的穴道。
“安心睡吧。我会陪着你。”降空轻声道。
“我要听歌。”破晓已经无力挣扎,干脆放弃,反正降空不敢对自己怎样。
“好啊。”降空悠悠开口,唱着白天在马车上破晓听到的歌。
一夜无眠,破晓睁着眼睛看着床帷。一旁的降空浅浅的呼气传到破晓的头顶。这小子,吃了自己不少嫩豆腐,白夜一定
会气暴的。“起来,天亮了。”破晓喊道。
睡眼惺忪的降空看着破晓揶揄道:“晓王该不会一晚上都在贪看我的睡姿,所以没睡觉吧。”
“哼,你的睡姿有我的好看吗?本少爷是全身不能动弹,僵得睡不着。”一晚没睡破晓懒得费精神跟降空斗嘴。
“是我错了。我马上帮晓王揭开穴道。”麻利的恢复破晓的行动能力。降空望着窗外的白云淡然道“云气香流水,流水
却无情;无情更无心,无心亦无命。晓王,你说对吗?”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我会觉得很有深意,但如果是你说出来的我只觉得可笑。”破晓看着窗外流云飞渡轻叹:
“你本无心、无情,却装成有心、有情。这不可笑吗?降空,等你哪一天真的有情时再来通知我。我一定放鞭炮庆贺。
”
“通知你?不用,因为晓王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有心、有情。”
破晓不再说话,他明白现在逃跑才是最重要的问题。白夜一定等急了,他好像回到白夜身边。
“晓王,我们该走了。”降空催促道。
“我能说不吗?”破晓跳下床,慢吞吞的梳洗。
坤希一行人再度上路,红莲被降空堵住了嘴,破晓被降空点了穴。一人一兽当真恨死了降空。
白夜一行人偷偷跟在降空后面,密切注意降空的动向,伺机救出破晓。司寇身手如鬼魅般随时通报破晓的情况,白夜在
知道降空竟然跟破晓睡在一张床上后,差点不顾性命冲出去跟降空拼命,好在古月和风迁拦住了他。
“古月,有没有什么药能够在一瞬间让大队人马不能动弹?”白夜红着眼问。
“有,不过很难得手。”古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这里面的药粉需要燃烧,它产生的烟能让人神经麻痹。不过,经
过昨天红莲的事情后,降空恐怕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防备了。”
“他有防备也没关系。我就用他的手段回敬他。”白夜漏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道:“把它给我,记住我一打信号,你们就
全部围上去。”
“是。”古月明白现在只能相信大王的能力。
白夜单枪匹马的冲进坤希阵营,大叫道:“降空,把破晓还给我。”
降空一愣,不相信白夜这么傻,一个人跑来送死。掀开车帘,白夜天神般立于众人之前,大有鹤立鸡群之势。降空朗朗
道:“白夜好胆识,竟然就这样来送死。实在让人佩服。”
“别说废话,快把破晓还给我。”
是他,他来了。破晓欣喜的双眼发光,但是,他为什么一个人来,一个人简直是送死的行为。白夜,为什么。
“降空,你现在是在乾宁境内。你认为自己跑得出去吗?”白夜高声道。
“本来,有晓王在就可以回去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白夜,我想我们可以更加安全的回国了。”降空跳下马车,手一挥
。信玉带人立马围上来。
“你就是坤希兵马大元帅信玉。怎么是个女的?降空,坤希没有男人吗?”白夜讪讪道。
信玉无语,这两口子一模一样。实在太叫人愤恨了:“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白夜一愣,想起破晓曾经也说过这句话,当下觉得熟悉感腾起,竟然有些歉意地望着信玉。信玉只觉得怒火中烧。叫道
:“你们两口子太欺负人了。”
“既然知道我们是两口子,你还不把我‘妻子’还来。”白夜阴沉着脸,毫不理会降空杀人般的眼神。
“白夜,我是不会把晓王交给你的。他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降空回道。
白夜漏出一个邪魔般的微笑,仿佛在地狱粹炼过的声音划破所有人的脑海:“好,很好。恭喜你终于把我给惹火了。”
轻旋飞起,怀中的纸包抛向空中。白夜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狠狠一掷,鞋上锋利的薄铁划过软剑,一时间火星飞射,
其中一点精确的打在纸包上。纸包燃着,发出浓密的黑烟……
“大家不要慌,拿出口罩。”降空早在白夜拿出纸包的一刻就戴上了面罩,好在晓王曾经干过相同的事,所以现在也不
至于手忙脚乱。“晓王,白夜是不是太蠢了。我怎么可能两次都中相同的计。”
破晓不答话,任由降空给他戴上口罩。在降空出去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白夜怎么会蠢,他就是太聪明了。”
“降空,你终于出来了。”白夜斜阳望着眼前的古典男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着颠倒众生的资格。降空也在打量着
白夜,清风般温柔的魅力,的确配得上凤凰。
“我只是出来陪你玩玩,让我们快点结束,我还等着品尝晓王的香唇呢。”降空故意气白夜。
“激将法。”白夜冷哼一声,但是嘴角还是可疑的抽动着。
“我自信武功不输你。”降空道。
“我也是。”白夜大喝一声:“司寇。”
降空不解,急忙向四周望去,只见自己的人马突然疯了一样哀号着,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红餮,我竟然连续两次载
在你手里。”
“大王,晓王没事。”司寇把怀里的破晓交给白夜,白夜爱怜的吻住破晓的唇,声音颤抖着:“不要再擅自离开我了。
你可知道,你走了我的心就碎了。”
“不会,因为你还有我一颗心。”破晓抚摸着白夜消瘦的脸颊,“你瘦了,一定是为了我。”
“无所谓,你平安回来就好。”
大队人马兵戎相接,聚首的小两口只知道浓情蜜意,毫不在意眼前的战局。古月看不下去,打趣道:“晓王,要亲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