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比较好。这里荒郊野外的连一张床也没有。”
破晓红了脸,看着白夜甜甜道:“我就知道那包药是诱饵。你的目的是让司彦放了莲莲,让它施障对吧。”
“聪明。就算带着面罩障也可以侵入。所以我的药包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司彦去放莲莲。”白夜宠溺的点
点破晓的鼻头,“你擅自跑出宫的事,我们回去再慢慢算。现在就把降空解决掉吧。”
眼见大势已去,降空不怒不恼,还是带着那特有的古典微笑,静静的看着坤希士兵在障中哀号。
“王,快走。这里我顶着。”信玉呐喊着,同时闭气挥退乾宁士兵。
“信玉,没关系。这一次我输了。”降空云淡风轻的看着破晓:“晓王,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不会放弃你的。因为
老天都在帮我。”
“老天都在帮你……”破晓不懂降空为什么要这样说。
一阵风吹起,竟把弥漫在坤希军队里的红烟吹向了乾宁军队,众人大惊。白夜开口道:“别慌。大家镇定。莲莲快收障
。”红莲顺从的收起红障,依偎在破晓身上。
双方又形成了对峙的局面,降空道:“我还是输在低估了白夜。没想到你一天时间都没用到就铲除了我布在城里的火力
点。这一次,降空向白夜俯首称臣。但是下一次,降空会连本带利的讨回。”琉璃般的眼睛又望向了破晓,降空泛起一
个古典的微笑轻声道:“晓王,这一次我不能带你走了。但是,下一次,我一定会带你走。晓王,我是真的爱你。请不
要忘记。”
坤希一行人就这样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信步离开,破晓望着降空的背影感慨万千,他其实是一个可怜人。
“你为什么不抓他?”破晓静静的问白夜。
“因为不能。”白夜叹口气,“抢回了你,我就没有借口对他动兵。如果我抓了他那便是宣告乾宁和坤希两国的战争正
式开始,并且还是在乾宁没有借口的情况下开战。你说,到时候我们会面临什么?”
“坤希与其他七国一起攻打乾宁。”破晓了然。
“对。”
“但是,降空意图烧城,这可以作为借口啊。”
白夜摇摇头,“你认为其他各国会在意这种事吗?乾宁拥有凤凰本来就让人眼红。而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表面的发兵借口
,我一旦和降空开战,其他各国一定不会在意乾宁王都是不是差点被烧,他们会联合坤希,群起攻之。”
破晓苦笑:“我怎么觉得这乱世里,打仗才是最难的。”
“打仗的确是最难的。因为武力就是胜负的关键。所以不能贸然行动。”
“看来,有我在你真的会辛苦很多。”破晓偎进白夜怀里,轻轻说着。
“不是辛苦,是幸福。要一统天下第一步往往是最困难的,我相信等我迈出第一步后,你就会觉得还好你在我身边。”
白夜低头吻住破晓,“好了,现在回宫,我要好好检查你身体的每一处。”
浸淫着欲望的声音从破晓口里传出,白夜迷乱的望着身下低吟的人儿:“他真的只是吻了你?”
破晓点点头,绯红的脸蛋像着火似的烧得他全身敏感。“是真的……呜…呜…”水色红唇又被掠走,破晓被动的承受着
白夜强加给他的快感。“不要了……难受…”
“不行,今晚我不会让你睡觉。”白夜的手滑到破晓的大腿根部,激起破晓一个激灵,浑身酥麻难耐,不可抑制的轻哼
一声。白夜揣口气,一个冲刺,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破晓体内。破晓不安分的扭动着纤细腰肢,引得白夜倒抽一口气
,“你……真是个…妖精…”
“呜…哪有…啊……”身上的人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破晓在一个猛冲下终于瘫软了下来。“不行了……好累…”
“夜晚才刚开始。”白夜咬住破晓温润的耳朵,蛊惑道。
今夜又是无眠。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凤凰坐在柔软的丝垫中,后庭火辣辣的疼让他在心里把白夜骂了无数遍。那个只有色欲没有人性的家
伙,他一定好好报复的。
“晓王,这是我新研制的药。可以治疗任何伤口,包括晓王被大王弄出来的伤口。”古月丝毫不觉得女孩子说这种话是
不雅的。
“谢谢。”习惯了古月的大胆,破晓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在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遂开朗了起来。
“晓王,最近发生了好多事。也让古月知道了自己以后的路很艰难。不过,我为此骄傲,因为我能成为大王和晓王的得
力助手。”古月绽开一抹甜笑,“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古月也站在大王和晓王这一边。请晓王不要把古月排除在外。
”
“你再说什么?”破晓糊涂了,不懂古月为什么要这样说。“古月,你……”
“晓王,大王请你到大殿去。”风迁脸色灰白的对破晓说。
“怎么回事?古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风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爹…风将军以卖国罪被抓,现在正在大殿进行公审。”风迁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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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阴沉下来,破晓愣愣的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只有从云朵的罅隙间可以看到金光点点,让人知
道太阳没有没有走远。一场春雨一场暖,但是下雨的时候,还是很冷的。
他是风将军,他是风迁和古月的父亲,他是乾宁号称不败的神话,但现在,他是疑犯,是阶下囚。
“古月,你怎么想?”破晓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想法。
“风将军若有罪,那就是死不足惜。晓王不必问我的想法,因为我不认识他。”
“原来如此。”破晓转头望着风迁,“你呢,有什么想法?”
“风将军是军人,如果做错了事,自有军法处置。”风迁低下头。
“风疾,你真是个失败的父亲。”破晓起身,带着古月和风迁往大殿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大殿外矗立的两排士兵,如铁松般屹立,脸上却带着一丝痛楚。破晓缓缓由他们中间走过,注意到士兵的
脸开始绷紧。古月在破晓身后小声说道:“晓王,他们都是风将军的私人军队。”
破晓不语,轻快的走进大殿。殿内气氛异常沉默,压抑如暗流般涌动,白夜斜眼望着殿下身姿挺拔的风疾,懒散开口:
“给风将军赐坐。”
宫人谦卑的搬来一张藤椅,风疾掀起长袍,镇定自若的坐下,双眼犀利的看着白夜,开口道:“大王,不知道臣有什么
地方做错了?”
“本王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所以才来问你。”白夜招呼破晓过来,一双手不安分的搂紧破晓纤细的腰肢。毫
不理会众人的惊愕。
“大王是在戏弄臣吗?”风疾眯起双眼。
“戏弄,说不上。不过,风疾,本王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白夜顿了顿,“你身在乾宁,住在王都,对本王的事了解
多少?”
风疾愣住,这个问题白夜以前也曾问过他,为什么现在又问一遍。无法揣摩白夜的意图,风疾决定还是用原来的答案回
答:“臣不了解。”
“还是一样的回答,可是风疾你真的不了解吗?”白夜危险的看着有一丝闪神的风疾。
“不了解。”风疾加重了语气。
“好。你就保持这坚定的立场不变吧。风迁,你说说,在成为破晓的专署侍卫前,你对本王了解多少?”
“只知道大王是一位深藏不漏的杰出王者。”风迁恭敬的回答。
“古月,你说说看。”白夜又把问题抛向古月。
被点到名的古月看了一眼风将军,双膝跪地,俯身幽幽的说:“知道,我知道很多关于大王的事。”
众人哗然,风疾脸色苍白的望着犹如陌生人一般的女儿,面上神色错综复杂,终于缓缓低下头。
“那就奇怪了。明明住在一起,为什么风疾跟古月的说法完全相反呢。”白夜讪笑着。
“这……不可能。古月在家就像个下人一样,她怎么会知道连我跟风迁都不知道的事情。大王,这一定是古月诬陷臣。
请大王明察。”
“好一个诬陷。这世上有女儿会诬陷自己的亲爹吗?”白夜冷冷的反问。
“大王,臣从没当她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做错了事就请大王法办,臣绝对没有怨言。”
这是为人父说的话吗?一个父亲竟然如此简单的舍弃了自己的儿女,何其不幸。破晓担心的望向古月,却见她神色安详
,镇定自若,松一口气,破晓威慑的望着风疾开口:“风迁因为长时间住在御林军里,很少回家。所以他不知道白夜的
事情是很正常的。但是,风将军,就连你自己都说了,像下人一样的古月都知道白夜的事情。那么你要大家怎么相信你
说不知道这件事。”
“我……臣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大王怀疑臣,就请大王拿出证据。”
白夜轻笑一声,笑得如清风拂面,如流水飞溅。“司彦。你说说。”
干练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殿上,换下黑衣的男子竟有着冰雕般冷制的容颜,“属下在将军府查探多时,已经
收集到了风疾卖国的证据。”
“很好,一一列举出来。”白夜的话让风迁脸色大变。
“是。早在坎欣国两位王爷到达乾宁时,风疾已经跟坤希王室有了联系。后来乾宁怪病蔓延,风疾趁大王的精力分散时
跟降空里应外合在城内布置了上千个火力点,差点导致乾宁受到重创。”一丝不苟的声音像机械一样规规矩矩的继续报
告:“罪证一:属下在将军府中找到了没有完全烧干净的信,这信就是风疾与降空的通信。罪证二:当属下正在忙着清
除火力点时,风疾的私人军队不仅不合作,反而处处阻挠。罪证三,也是最重要的罪证:风疾偷走了晓王所有假脸的画
像,并把那些画像给了降空。所以降空才能认出易容后的晓王。”说罢,一一将罪证摆在白夜面前,恭敬退下。
白夜望着脸色灰白的风疾,淡淡的说:“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风疾拿起地上没烧完的信,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看着,“这些东西可以伪造啊。大王难道连着也不明白吗?”
“你的字迹怎么伪造?”白夜显得有些动怒。
“臣承认跟坤希王降空有过书信往来,但是其它的事情臣真的没有做过。”风疾从藤椅上起身跪下,有些惊恐的辩解着
:“臣的军队没有不合作,他们只是想多立功,才会行动失常的。这罪证三更是冤枉,除了臣,还有很多人都有机会偷
出晓王的画像,为什么大王单单只怀疑臣一人。”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本王这里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白夜握住破晓的手缓缓道:“降空曾经为了引诱破晓
写了一首词,后来又把一张纸交给破晓。你知道这张纸上写了些什么吗?”
“请…大王示下。”风疾脸色苍白,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
“流云成阁暖风度,柳锁娇菊醉春都;一面惊鸿凤凰舞,香凰送情因疾风。这便是那张纸上写的诗。风疾你听懂了吗?
”白夜脸色不太好的问。
“臣愚鲁,听不懂。”风疾一头雾水的说道。
“听不懂?好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关键就在最后一句,‘香凰送情因疾风’,这不是挑明了再说破晓会被一阵疾风送给
降空吗?”
“大王,这样解释会不会太牵强?”风疾这决定性的证据也不过尔尔。
破晓摇摇头,为什么风疾还是顽固的不肯松口,为什么要大家都撕破脸来说清楚,“风疾,你把最后一句诗反着念。”
“最后一句?香凰送情因疾风,反过来就是……”风疾瞪大眼,双腿竟然在颤抖,他无力的跪坐,绝望侵袭了全身,嘴
里缓缓念着:“风疾因情(殷勤)送凰香(像)。”
大殿陷入了沉默,白夜沉声道:“风迁,将风疾关入大牢,待查清他所有的罪过后在行判决。”
“是。”风迁领命,纵有不愿,奈何王命难违。而他是一个衷心称职的军人。
风疾事落,破晓在御花园里又见到了那抹有些落寞的身影。古月,她还是在意的吧。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古月回头,落寞的神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晓王,我真的觉得没什么。”
“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样说的。”破晓失笑。
“我可能只是有点惆怅吧。”
“只是惆怅。也对,那样的父亲的确不值得骄傲。”破晓席地而坐,望着眼前万紫千红的白花,竟也觉得惆怅起来,白
夜也终究是一个王者啊。“古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晓王请问。”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哭。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自己悲惨的生活而哭泣的,但后来觉得又不像。你可以告诉我,你为
什么哭吗?”
“晓王,殁琦药师的信仰就是衷心并臣服于凤凰。比起其它殁琦药师古月是最幸运的,也是最不幸的。若大王只是普通
‘凤选’,古月就可以不用听命于大王,但是大王不是普通的,所以古月不仅要听命于大王,更要衷心臣服于大王。就
像对待凤凰一样。
“殁琦药师的宿命,如果背叛了凤凰,药师的灵魂就不能上天,只能下地狱,接受千世凌迟之刑。而对于古月,我如果
背叛了大王和晓王就不单单是下地狱这么简单了。我的灵魂上不了天也下不了地,只能漂浮于世间,等待灰飞烟灭。”
“你恨吗?恨自己的宿命。”破晓动容,到底有多少东西压在了古月的肩上。
“恨,不过恨的是我见不到凤凰,不能对凤凰效忠。
“当我知道凤凰降临在乾宁时,我第一次哭了,因为我的信仰实现了。但是我见不到凤凰,他被保护的太严。我在将军
府里千方百计的打听凤凰的事情,终于让我知道大王要带着凤凰出游。我喜出望外,在猎场等待机会接近凤凰,可还是
没有成功。我的诚心一定感动了上天,让我在最无助的时候见到了晓王。我隐约觉得你就是凤凰,但我不敢肯定,直到
红莲上岸,舔掉了你的面具,我才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古月如夏花般灿烂的笑着,周围的妩媚与之相比也逊色许多
。
“原来你的眼泪都是为我流的。”破晓喃喃着,“古月,你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白夜吗?”
“大王不是普通‘凤选’,在现在的古月心中,大王跟晓王一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