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擒月(出书版)by 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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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月亮的吗?」
他的语气让赫连狂听了极不是滋味,一股酸溜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了你好,我劝你最好不要碰他一根手指。」这个可恶的家伙,是故意叫他过来看他的脸色吗?

呵呵呵......好浓的酸味啊!「很可惜,小王喜欢的是女人。」赫连狷得意地阿呵笑,止住了手中摇晃的羽扇,若

有所思地盯视着自己的兄长,「所以这枚月,小王碰不起。」

赫连狂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望着自己的弟弟;而赫连狷并没有回避兄长的眼神,也直直地凝视着他。登时,两

兄弟的眼神在半空中交会,紧缠在一起的视线像是传递着某种不可解的谜。
突地,赫连狂走到他弟弟的身边,在赫连狷来得及反应之前,倾身吻住了弟弟。
这......这个死家伙,他居然用这一招!
被吻的赫连狷在错愕之后,马上意会到这是兄长的回报,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多事。
「不过......我好象是男女皆可呢!」赫连狂皮笑肉不笑地用眼神警告自己的弟弟。
「好好好,我知道了。」都收到他这份「大礼」了,不识相点把人还给他,他的清白恐怕不保,「等他清醒,我会

亲自送他去乾坤宫。」
「狷!」赫连狂逼近他,轻松地微笑着,然他语气中的警告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要试图激怒我。」

「那么,太子殿下,你准备怎么办?」赫连狷冷静地回视着他,一语中的:「父皇原本打算在你从那须回来之后就

要替你选妃的,我想......他们可能不会赞成让一个男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父皇要为他选妃?怎么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
「我从不晓得你也有管闲事的嗜好。」
「我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替自己找乐子罢了。」赫连狷呵呵笑着,摇着羽扇,经过赫连狂,往门口走去。
赫连狂在他就要踏出门时叫住了他:「那么,人我就先寄放在你这儿。」
赫连狷猛然顿住脚步,侧身看着自己的双胞手足,手中的羽扇无法优闲的摇动,「你真的准备去那须?」
「我、要、去。」月光下,赫连狂的笑意透着一抹妖诡,让身为他胞弟的赫连狷看了忍不住颤抖,「但是,若你敢

动他一根寒毛,你会后悔的。」
「这就是太子拜托人的态度吗?」赫连狷在短暂的怔愣后也漾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呵呵呵......算了,人,我

会暂时替他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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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十章 vivis发表于2002-08-04 13:34:10

第六章
当月季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华丽且陌生的环境,四周摆放的都是些名贵的物品,看起来像是在宫

中,可是却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暗杀计画,和那个与赫连狂神似的男子......
那个男子,恐怕就是太子殿下的双胞胎弟弟--昽王狷了吧!
对了,他们说今晚要行动的,现在是什幺时候了?他昏迷很久了吗?还来得及警告赫连狂吧?
赫连狂......盘据在心中的不安像涟漪般逐渐扩大,他想起身下床,手臂却传来剧痛,疼得让他不禁蹙眉;可是他

却依然强忍着疼痛,想去找那个已被人当作暗杀目标的太子殿下。
上天可要保佑一切都来得及啊!
「呵......你醒了。」
一柄羽扇掀开了遮蔽的珠帘,神似赫连狂的带笑面容出现在月季商眼前,身后还跟着忠心耿耿的护卫秦观火。两人

的出现让月季商停住原有的动作。
「你是......昽王?」这幺说,他是在宫中啰!「多谢相救之恩,请客下官择日再上门道谢。」
月季商鞠躬作揖之后就什幺也不顾地要离开,一心只想通知赫连狂他将有危险。
「太子在未时就已经出关前往那须啰!」赫连狷只是慢条斯理地坐下喝茶,简单的一句话就截住了月季商预备离去

的脚步,「现在恐怕将要离开玄斻关了吧!」
「您是说......殿下已经去了那须?」一颗心彷佛快要停止跳动,先前月青阳所说的一切,和他在昏迷前所听见那

些杀手的行刺计画,犹如使他的身上烧起一把火,令他坐立难安。
「没错。」
赫连狷很了解他那个兄长的性格,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擅自行动的;不过他居然把这名少年留下,这点可就令

他匪夷所思了。
「可否请王爷借下官一匹快马?」月季商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下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亲自向太子殿下报告。


「有什幺事情跟本王说也是一样的,」赫连狷也替月季商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可是月季商哪有心情喝茶,现在都什幺情形了,事态紧急,他连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啊!
「不,这件事情下官只能向殿下报告,请王爷原谅。」
月季商无法冒险告诉赫连狷关于有人要暗杀赫连狂的事情,一来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二来他无法确定那个要暗杀

皇太子的「王爷」到底是谁,要是他打草惊蛇,反而可能会议赫连狂陷入困境。
再说,会刚好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这个赫连狷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本王是很想答应你,可是......」赫连狷的笑意中有着难解的谜,「殿下有令,不能让你离开皇城半步。」
这个讯息让月季商顿时瞪大了眼睛。
「为什幺?」不能离开王城?怎幺会?赫连狂该不会忘记他答应让他回乡的事情了吧?
「这点本王不清楚。」赫连狷当然也很想知道为什幺,不过他知道就算是问皇兄本人,他也是不会回答的。
「所以,恕本王爱莫能助。」赫连狷优闲地摇着羽扇,站起身来,「有什幺需要,尽管提出来不要客气。你肩上有

伤需要好好休息,请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这样本王会很难向殿下交代。」
赫连狷可以预料这名少年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前往那须,那时候他该不该拦阻他,赫连狷还在考虑。是拦还是不拦才

可以看到好戏呢?嗯......
「那幺殿下何时会回来?有没有交代下官何时可以离开皇城?」月季商只好旁敲侧击。
「嗯......一般应该是士到十天左右。」赫连狷给了一个大约估算的日期,并且在心中推测着月季商大概会有的行

动。「你就安下心养伤吧!相信殿下很快就会平安地从那须回来的。」
「是......」月季商只好含糊地向赫连狷道谢,并且承诺会乖乖地养伤。
「哦,顺道提一件事。」赫连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诡,「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太子是召你进宫当护国法师的,如果

不嫌弃,让观火教你阴阳五行之术可好?」
「王爷?」没料到会有这件差事落在自己头上的秦观火,神情和月季商一样困惑。
「秦......侍中也懂得阴阳五行之法?」那幺为什幺不直接让这名侍中去做护国法师,却非要他不可?
「略晓一二。」秦观火不明白赫连狷到底在打什幺主意,所以只好出来替自己的主子打圆场,「只是我已经决定这

一生只跟随王爷,所以护国法师之职,我无法胜任,只能靠你了。」
「我......」月季商不知道自己能拿什幺借口来拒绝。
「不打紧,你慢慢考虑吧!本王也记得殿下曾答应过要让你回乡,可是若那须的战争非打不可,本王是担心......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他只是为了保住太子罢了。「别烦恼太多了,这只是本王的私心,殿下并不知晓的。那幺,

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赫连狷和秦观火就离开了月季商的房间。
来到王府的回廊中,赫连狷才笑着对秦观火说:「看好那名少年,我有预感,可能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
月季商在房内来回走动着,一边盘算着该怎幺从昽王府中偷走马匹,好到边城去通知赫连狂。
想从昽王府逃走的想法虽然很笨,但想偷昽王府里的马匹逃走更笨;可是他觉得自己连一刻钟也待不下,为了赫连

狂的事情,他心急如焚。
为什幺赫连狂不让他离开?是不是不要他追去那须?可是赫连狂为什幺会知道他会这幺做?
还是......赫连狂根本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且是在他前往那须的时候?
他一个人前往那须,有人保护他吗?
据他所知,赫连狂身边并没有像秦观火那样的护卫,要是有个万一那又该怎幺此时,他突然想起赫连狷对他说过,

希望他能成为护国法师的话。
如果他成了护国法师,就能换得赫连狂的平安吗?
该答应吗?还是不该答应?
猛然惊觉自己居然为了赫连狂,放弃原先离开宫中时所下的决定,包括自己未来的理想。他被自己吓住了。
那个还等着他回乡迎娶的末婚妻呢?还有他在家中的父母呢?
从什幺时候起,他竟把赫连狂看得比这些都还要重要了呢?
赫连狂侵入他生命的程度早已比地想象中的还要深,他真的要为赫连狂--这个他曾经恨恶至极的太子殿下,把自己

投进黑暗的宫廷斗争之中吗?
他怎幺会......怎幺会......怎幺会爱上他?
**
隔天一早,月季商就直接去找秦观火,请教他有关阴阳术法的种种。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秦观火好似一点都不讶异,只是暗自在心底猜测主子这样的安排到底有何意义。
「是。」
他既不会武术也不会剑法,一个人就这样贸然前往那须也只会造成赫连狂的负担;如果他会阴阳五行阵法,至少尚

可用阴阳术法自保,如果他什幺都不会,不就反而变成被攻击的目标了吗?
到时候赫连狂既要救他还得保护自己,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所以,为了可以保护赫连狂,他总要做些什幺......
「那好吧,你和我来。」
秦观火沉吟了一会儿,正要带着月季商离开正院,却听见大厅传来吵闹声--
「赫连狷,你不要看不起人,等你哥哥回来之后,我便是你的皇嫂,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以为我真非求你不可吗

!」
未来的太子妃?
月季商一震,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为什幺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响应赫连狂的感情时,会冒出一个太子妃呢?
「请吧,小王不送了。」
赫连狷寡情的声音飘出大厅,护主心切的秦观火连忙进到大厅,挡在赫连狷身前。
「赫连狷!你......」兰槐郡主气呼呼地伸出纤纤玉指指向赫连狷,像是巴不得可以当场刺穿他的心。
「再说,虽然圣上答应了这件婚事,可是我皇兄可没答应,所以小王并不觉得郡主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赫连狷

优闲地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对秦观火示意,下令送客。
月季商看着大厅内的女子,她有着惊人的美貌,身上无一处不是丝绸锦缎,在在显示着她身分非凡、家势显赫。
这个就是......皇上指给太子的女子?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吗?
「赫连狷,等我成为你皇嫂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清算这笔帐的时候!」一个女人怎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兰槐郡主头

一甩,下巴拾得高高的,就走出了大厅。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看了站在大门口的月季商一眼,眼中不晓得闪过了什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留步,就离开了昽

王府。
「王爷,您没事吧!」秦观火疾步走向自己的主子,砰的一声就跪下,「都是属下不好,没尽到保护之责。」
「起来吧!你这样是要折我的寿吗?」养了这种忠诚过头的部下也很头痛,赫连狷摆摆手要秦观火起身。
「那名女子来府里到底是为了什幺事?」秦观火问道。
「她是为了殿下来的。」赫连狷揉着隐隐发疼的额侧,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爱落井下石,可是比起来,与其让那名泼辣郡王当太子妃,他还宁可母仪天下的是眼前这个月季商咧!
「为了殿下?殿下怎幺了吗?」月季商连忙从大厅门口探出头来问着。
「父皇打算在殿下领大军前往那须之前就让他完婚,所以兰槐郡主要我想办法把太子从边疆叫回来。开玩笑,她为

什幺不直接去找父皇而偏要找我呢?」赫连狷为自己的飞来横祸而头痛不已。
「他要......选妃?」月季商失神地喃道。
那幺,他到底该怎幺办?即使他就这样回乡,他也已经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那时他真的还能若无其事地娶君梅衣

吗?
若是不回去,他又能怎幺办?
「可是也不能叫殿下不要回宫,他可是未来的天子啊!」赫连狷还是揉着侧额,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斜睇着月季商


「王爷?」总觉得主子话中有话,可是秦观火直觉他还是不要懂会比好。
「对了,你们俩原本是在作啥?去去去,去做你们原先要做的事情,这件事我自己烦恼就好了。」
赫连狷挥挥手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但想了一下,还是在月季商走后叫住了秦观火。
「王爷?」秦观火等着赫连狷下令。
「找个人去通知殿下吧!」赫连狷的眼中透出诡谲的笑意。呵呵,他相信皇兄一定也会很头痛的吧?
「王爷?」何时王爷和殿下变得如此有手足之情了?若真是如此......
「呵呵呵......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帮他,」赫连狷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在娱乐自己,哪儿有风我就去哪儿

点火。」
「王爷,难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吗?」事到如今,秦观火真的无法不问。
「呵呵呵......」赫连狷只是笑着转过身去,离开了大厅。
**
「完成了。」
月季商将朱砂笔往旁边一丢,看着眼前才怖好的阵法,窗外的月光是这幺的皎洁明亮,他对着阵法,开始打起八卦

手印。
「干坎震艮兑离坤......」
流云恰好飞过月前,月光照在阵法上,阵法中的字一个接着一个的发亮了。
「没想到你终究还是会了。」
倏地,一个熟悉得让月季商掉泪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让他的寒毛根根竖立;攘着,他被紧紧地拥入一具炙热的怀

抱中,紧得像是再也不愿放开他。
月季商稍稍仰起了头,不愿意让泪水流下。
啊!是他,是他回来了......
月季商转过身体想要看看他,但双唇随即被覆没。
赫连狂像是等得太久,落下的每一个吻都既重又深,像是要勾起他灵魂深处的反应,勾出他全部的爱恋、全部的思

念。
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已不知是推拒或是攀附,月季商只感到脚下一软,全身的重量只得交给对方。
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手来到月季商的衣领处,轻轻地一个使力,他的衣服随即被解开。
白皙的躯体在月光下呈现出透明的肤色,小小的桃红色果实衬着白皙的肌肤,比任何一具女人的身体都让他发狂。
赫连狂的眼光仔细地盯视他的身体,专注的神情让他几乎忘了要呼吸;因为害羞而想起身遮住自己的身子,却随即

被赫连狂压倒在地,修长的四肢都被制住,无法动弹。
「你已经决定了吗?」赫连狂逼近月季商的脸庞,大掌沿着他的身躯点燃火苗。
「决定什幺?」在赫连狂的抚弄下,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为什幺会开始学习五行阵法?」赫连狂压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喷上他的颈边。
「因为我......」他猛然住口,他说不出来!
「为什幺?」但是赫连狂执意要知道答案。
惩罚以地,他轻囓他颈边的肌肤,满意地察觉到他的颤栗。
发现赫连狂的手正往他的弱点而去,他求饶地大叫着:「因为我想保护你!」
赫连狂倏地止住所有的动作,停下来专注地看着他的眼,那样的眼神专注得让他心痛,「又是为了你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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