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贺森再次破口大骂道,“听不懂人话啊!”这是他最後的力气,吼过之後的贺森,只能躺在政赫的身下喘著粗气,带血的十指已无力抓住身下的床单,渐渐的松开了。
“变态?”仍旧是不明白贺森在说什麽,政赫轻笑了笑,“小东西,你真像个迷,就连说话也是,你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还是真的是个白痴呢?”政赫轻抚著贺森的脸庞,痴迷的看著他泛著潮红的脸袋,而身下的人早已没有力气还嘴了。
“也是呀,累了一晚上,该休息了。”附下身子,拥住没有力气挣扎的贺森,政赫甜甜的进入了梦乡,没有噩梦缠绕的甜蜜的梦乡。
“恩……”痛!还没有睁开眼睛,贺森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痛,浑身就跟被推土机撵过散了架子似的,身上粘腻的感觉让贺森很想去浴室泡个热水澡。浴室?贺森睁开眼睛,望著雕花的床梁,不禁轻笑了起来:“哪里还有浴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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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满是昨天那个文政赫留下的痕迹,白色的混著红色的,早已干涸,凝固在身上很不舒服,就连指甲缝里都是血迹,牙齿上也是。贺森费了半天的力气侧著身半卧了起来,他实在坐不起来了。
纯白的床单染上了斑斑血迹,尤其是贺森的身下,那一大滩血迹简直不堪入目,另人浑身冷颤直打。“为什麽会这样……”单手撑著自己颤抖不停的身体,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颤抖的用肮脏的床单裹住自己肮脏的身体,贺森一手揪著胸前的床单,一手扶著任何可以扶的东西,向门口挪动而去。
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物体顺著大腿流淌下来,贺森揪著胸前床单以及扶著东西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著。床单上的污渍被润湿,渐渐的淡去,形成一圈圈圆晕。贺森的身体跟心灵终於支持不住,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贺森身体的一次摧残,每颤抖一下,体内的液体就会顺著大腿倾泄而出。
贺森的身上薄薄的覆盖上了一层汗,混著身上的污垢,散发著一种另贺森想呕吐的味道。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贺森顺著门框滑倒在地上。每一次轻喘,贺森周身上下的神经刺激著大脑,把疼痛的信号传递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贺森被一个宽阔的怀抱抱了起来:“怎麽没有人给你处理呢?”皱起了眉头,文政赫抱著贺森穿过大堂,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同於贺森第一次在这里洗澡的地方,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四面被屏风遮住,只有一些山石矗立在温泉内,热腾腾的沸水汩汩的冒著热气。
文政赫抱著贺森踏入温泉,靠著泉边坐下,政赫把贺森打横揽在怀里。“恩……”受虐的身体被热水包围著,贺森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泉水撩起了他的疼痛,还是因为泉水减轻了他的疼痛。
“真惨?不是吗?”政赫撩著泉水,抚摩著贺森的肌肤,淡红色的斑斑点点,再过些时间就会转成暗红色,那是政赫留下的。
“恩……”被水蒸气包围著,贺森渐渐睁开了眼睛,“变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贺森狠狠的瞪著政赫,浑身上下的神经紧绷著。
“又不是BT了?”政赫望著怀里逞强的人,让他的头窝在自己的颈窝上,身子靠上自己宽阔的胸膛,双腿搭在自己结实的腿上,“都没有人给你清洗,真可怜,大概她们都把你忘记了吧?”
政赫的大手顺著贺森的脊梁滑到他的腰上,时轻时重的力道让贺森感觉到很舒服,不自觉的放松了僵直的身体。“下次我会提醒她们的,不会让你一个人这麽可怜的呆著,不过给你清理好像也蛮有意思的,但我实在没有那麽多的时间,明天又要出征了,跟我去吗?”像是在询问,但却又是肯定的语气,政赫根本容不得贺森半点的犹豫。
没有回答,贺森闭上了眼睛,任凭政赫为他按摩著,他宁可不去想这些,也许这根本就是一场噩梦。政赫的手在温暖的泉水里,感觉并没有昨夜那麽粗糙,让贺森紧皱的眉头略微的舒展开。
“总觉得你很特别。”政赫的手慢慢滑了下去,抚过贺森圆润的臀部。“你!”贺森紧张的绷直了身体,瞪著像小动物遇到强大的敌人似的眼神。“别紧张,只是帮你弄出来,如果你想一直带著我的东西的话。”政赫抿起嘴角,长长的中指弯进贺森受伤的内壁。
“……”紧闭著嘴巴,双手握拳搭在胸前,贺森咬著下嘴唇。“最近战事很多,想找个人伺候你估计也困难了,休息一下,明天跟我去出征。”政赫压抑著自己的欲火,很开心的帮贺森清理干净,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
“你出征关我什麽事?”放松下绷紧的身子,贺森握拳的双手渐渐松开,搭在政赫的胸膛上,扭过头,正好看到政赫肩膀上刚刚结疤的牙印,那是昨天晚上贺森留下的,羞红了脸,贺森马上低下头,刚巧又看到政赫後背上自己抓出的十条血痕。
“你们不跟著,我的战士怎麽能专心作战呢?”清洁完贺森的身体,政赫抱起贺森,突然传来的凉意使得贺森不禁往政赫的怀里蹭了蹭,原本扶在胸膛的双臂抬起,下意识的搂住了政赫的脖子。
“什麽意思?”贺森不解的问,“如果我不想去,你不可以强求我,这是我的权利。”贺森的喉咙有些沙哑。“权利?你有吗?”裹上一条毯子,政赫抱著贺森向房间走去,仍旧是那间房间,看到弄脏的被褥後,政赫再次皱起了眉头,“想不到昨完你流了这麽多血。”
弄脏的被单刚才被贺森裹了出去,而褥子也已凝固了大片的血渍。
“算了,到我房间去吧。”并没有把洗干净的贺森丢到肮脏的床铺上,政赫转身抱著贺森离开这间屋子。
“这样就舒服了吧?”把贺森放到兽皮垫子铺的床上,拉起棉被盖住他,细心的掖了掖被子,政赫的脸上泛起了笑意,“你长得还真像只狐狸,灵牙利齿的小狐狸。”点著贺森尖尖的鼻头,政赫的脸几乎快贴了上去。
“我想睡觉,请你不要打扰。”已经没有了废话的力气,现在的贺森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别的事情一概等以後再说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宝贝!”轻轻的在贺森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政赫站起身,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贺森,政赫低下头开始批阅卷宗。
恩?什麽东西在摇晃?贺森原本睡得好好的,但却不知道被什麽原因引起的颠簸给吵醒了。“咦?这是在哪里?”明显带著睡意的嗓音,贺森迷茫的看著周围漆黑的环境。“他醒了,把帘子摘下来吧。”一道男孩的声音响起。
“恩……”刺眼的阳光透过小窗子射了进来,贺森不禁眯起了眼睛,抬起手遮住阳光。“睡够了?”刚才说话的男孩原来就坐在贺森的身边,他帮贺森掖了掖滑下的被子。“恩……这里是哪里?”眼睛比较能接受阳光,贺森放下了手臂环视四周。
看样子像是一间封闭的小屋子,只有两旁有两扇小窗子,算上贺森,里面一共挤著坐了六名男孩。男孩?贺森想了想,也许自己不应该算做是男孩吧?毕竟都已经工作了。正面挂的应该是个布帘,随著颠簸不停的摇摆著,时而几缕阳光能够照射进来。
“我们在马车上,跟著陛下去打仗。”男孩看出了贺森的疑惑,连忙解释道。“打仗?我们要上战场吗?”贺森歪著头看著眼前的男孩,约莫不到十八岁的光景,很可爱,尤其是细长的小眼睛。
“不,我们不去打仗。”男孩摇摇头。“你叫什麽名字啊?”贺森扯开一抹微笑。“有必要知道名字吗?反正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男孩低下头,双臂抱著膝盖。“我叫申贺森,很高兴认识你。”贺森伸出右手,停留在男孩的面前。
“李文雨。”抬起头瞥了一眼贺森,男孩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样也伸出右手握在了贺森的手上。“那我们去战场干什麽啊?”贺森觉得眼前的男孩很可爱,所以很想多跟他说些话。“去做该做的事情。”文雨好像很不情愿跟贺森交谈,总是跟贺森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该做的事情?是什麽啊?”贺森还是很好奇的问著。“哼,都做过了还装傻!”车子里坐著的一个男孩说道。“主子对他好点就飞上天了!”另一个男孩附和道,“反正全是在别的男人身下叫唤,主子高兴了哄几下,不高兴就赏到下面去。”
“请问你们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贺森揪紧了身上的被子,他不愿意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装什麽清高,不是都跟陛下睡过了吗?”一个男孩扑到贺森身边,一把拉下他的被子,“看看脖子上的这些都是什麽?难道你还要说你没跟陛下睡过吗?”
“请你放尊重点!”贺森用力的把男孩推到一边,车子内很很窄,男孩撞到了木板上。拉紧微敞的领口,贺森抿著嘴角。身上的衣服是件长袍,贺森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衣服,总之它是古代人穿的衣服罢了。
“你还是多休息会儿吧,到了战场有的累的。”文雨替贺森盖上了被子,“其实陛下对你很好,派人送过来时还叮嘱一定要把车帘挂上,让你休息好。”“哼,那个变态才没那麽好心!”贺森瞥了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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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新鲜吧。”文雨低下头闭上眼睛,“这里的人全都侍奉过陛下,现在全被送到战场上去了。”“我们去那里到底要干什麽?”贺森往文雨的身边蹭了蹭。“军妓,这还用问?”文雨瞥了一眼贺森,再次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什麽?军妓?”贺森不敢相信的大喊了出来,“不行!我得给他暴光!让警察抓他!”贺森天真的站起身子,却被车顶碰到了脑袋,“哎呦!”捂著磕痛的头顶,贺森只能弯著腰向车帘处移动。
车子很窄,贺森只能小心的踮著脚尖,以免踩到另外五个人。撩开车帘,贺森看到大队的人马行走在大路上,远远望去都是士兵。昨天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陛下吧?可是这麽多人根本找不到他,况且即使找到了也没有什麽用,到头来再被他羞辱一场,岂不得不偿失?
还是逃吧!一个念头闪现在贺森的脑海里,心动不如行动,贺森马上就要跳下行驶的马车时,却被身後四只手紧紧抓住了脚脖子揪了回来。
“你想让我们一车人都死吗?”其中一个男孩气愤的说道。“你要是跑了我们五个都得死!”另一个男孩说。“没用的,你跑不了。”只有文雨一个人仍旧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的感情波动。
“是叫连坐吗?上学时老师有讲过,一个人犯错,周围的人全受责罚?”贺森倒在车子的中央,四双恶狠狠的眼睛瞪著他,除了文雨以外。
“对,所以你别想乱跑!”一个男孩说。“干脆把他捆起来吧!”“同意!”其中一个男孩伸手一把解下贺森长袍上精致的腰带,在另外三个男孩的协助下把贺森反手捆了起来。“这下就放心了!”把贺森按回到原来的地方,四个男孩松了一大口气。
“都告诉过你,跑不掉的。”文雨依旧静静的坐在贺森的身边,“有时间多休息休息吧,你这麽瘦,估计十个人都撑不下来。”“十个?”虽然被捆的姿势很别扭,但是贺森还是很愿意跟文雨交谈著,毕竟这里只有文雨一个人虽然对他没有太热情,但至少没有敌意。
“数十万的大军,随行的军妓不过上千,你觉得呢?”文雨这时轻笑了一下,歪头瞥了瞥贺森,那略带顽皮可爱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那……麽……多……”贺森差点被吓昏过去,昨天一个文政赫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难道还要他再像那样一样忍受吗?不行!怎麽也得逃出去!贺森暗下决心,可是自己如果逃了,车里这五个人该怎麽办呢?
“你还是再睡会儿吧!”文雨帮贺森拉好被子,自己也滑坐著靠在木板上,睡了下去。“好吧。”贺森点点头,靠著木板,闭上了眼睛:还能回到家吗?
“那个新服侍寡人的人呢?”一身铠甲,更加衬托著文政赫的不可一世,除掉头盔,齐腰的长发束在一起,“是叫申贺森吧?那只灵牙利齿的小狐狸。”想到贺森,政赫不忍偷笑了一下,谁也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
“回禀陛下,是那个您让随军带著的人吗?”一个侍卫回话道。“就是那个,现在在哪里?”政赫转过身,望向大营外。“跟其他人在一起。”侍卫低著头。“什麽?都在一起?”政赫的脸立刻变了色,“和其他人呆在一起?”
“回禀陛下,是的!”侍卫的头压得更低。“快带寡人去!”政赫一撩披风,冲向帐外。跟随行的军妓在一起,岂不要跟著一起犒赏三军?想到这里,政赫加快了脚步,昨天那只小狐狸应付自己一个人就已经累成那个样子,怎麽可能禁得起几十个莽夫的折腾呢?
“醒醒,醒醒,到了,到了,都下来,干活了!”被人推醒,贺森张开眼睛,一旁的文雨帮他解开了捆在手上的腰带:“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认命的向车外走去,文雨头也没有回。
“下去下去!”贺森被人推著下了车,进入了一个宽大的帐篷里,片片呻吟声粗喘声传入贺森的耳朵,帐篷里的情景简直不堪入目,几乎每个年轻的男孩都在同时服侍著三四名士兵。
“想跑?”只是向後退缩了一下的贺森被压著他的士兵推进了帐篷,“好好工作还有你一口饭吃!”被推进肮脏的帐篷,贺森吓得快哭了出来,而文雨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那里。
“又有新来的啊?”几名士兵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军营里的头目,“都挺不错的嘛!送来的真是越来越好了!一个个细皮嫩肉的,送到军营里真是可惜啦!”带头的人勾起贺森的下颚,“这个最漂亮!”
“这个也不错嘛!”另一个搂住文雨的小腰,急噪的解开了文雨的腰带,剥落了文雨的外衫。李文雨被他直接压倒在了地上,连走到床边的程序都省略掉了。“你小子够急的啊!”勾住贺森下巴的人说道。
“等不急了!”撩起文雨的裤子,一双肮脏的大手抚上文雨的胸膛。“宝贝!我可没他那麽急!”搂住贺森的细腰,男人把贺森拉进自己的胸膛。“放开我!”贺森企图挣脱男人的怀抱,但是再次失败了,这时他才知道跆拳道原来是多麽不禁用的花架势。
“不要!放开我!”放声大叫著,贺森的衣衫已经被褪掉了大半,“不要!”“你叫吧,叫得越大声,来上你的人就越多。”抱著贺森的男人笑著说道,大手以抚到贺森光裸的臀部。
“陛下驾到!”随著一道声音,帐篷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跪到地上,而贺森也被刚才还抱著他的男人丢到了地上。
“啊!痛!”屁股直直的坐到地上,贺森忍不住闷哼出声,挂在身上的长袍也以滑落了下来。“可找到你了,小狐狸。”连忙走上前去,拉起贺森的衣衫包裹住他,文政赫一把抱起了贺森,“寡人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呢!都找了八个营了!”政赫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他上你了吗?”问得很直接,政赫怀里的贺森却羞红了脸,直往政赫的怀里钻,虽然他很讨厌以这个姿势被政赫抱著,但是他更讨厌看到这个帐篷里的每一个人。
“就地正法!”一道命令,一条人命。政赫打横抱著贺森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帐篷,望著远去的帐篷,贺森仿佛只看到了文雨的眼神,仍旧是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