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雁珩飞

作者:雁珩飞  录入:05-22


抬头审视著对面那个与自己有著相似面孔的人,不由得有点欢快,说话的调儿也高了。
“真好,可以迎娶丞相的千金。”其中尽是道不清的羡慕。
“有什麽可以高兴的,还不就是个女人。”那人却不以为意。
“大家闺秀终究是不同,爹爹好不容易攀来就是等著你光耀门楣。”我说的尽是实话,那人却还是摇摇头,苦闷的看著园中的花,半响才又说道:“我根本就不想要的。”声儿低低转转,听得我心头一怔。
“什麽话儿。这样的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自小就心思聪敏……”
“哥──!”他叹到,转身看著我,带点无奈和不解。我杂乱的将头偏了去,仿佛什麽也没看见,只是一味的自顾自说。
“也不知道那小姐长得怎样?丞相女儿姿色应当不差,听说还是一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都冒尖,还没及竿就已经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佳人,直到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之前那上门说媒的人都是络绎不绝。”
“哥──!”
“显然那丞相也是天朝难得到清明之人,居然百里挑一的指到了你。祖上毕竟还是有点神志的,这麽多年下来终於还是让寒家熬出了头,你定当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丞相才是,也不枉费他老人家一番筹谋。”
“哥!”
“你放心,也不用顾及我的心思。这样的事情本就是能者居上,再说他日你飞黄腾达连带著哥哥我也面上有光……”
“寒笙。”他忍不住了,大声叫出我的名字,用力扳过我的身子,平日总是精秀的眸子乏上了怒气。
我看著他笑了笑,又说道:“以後就不能再这样在人前随意发脾气了,特别是丞相千金面前。要知道人家虽然是女儿身,可毕竟也是富贵之人,难能禁得起你这样大吼大叫的……”
“不要说了,我求你。”他再次打断了我,看著我的眼神竟然有著痛苦。不明白,本就是欢喜的事情怎麽他就高兴不起来呢?居然还如此神色。轻轻拍著他的肩头,试图柔和的问他:“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没有。”他答的干脆,我竟心中一痛。想想也是,他自小就喜欢粘著我,真有喜欢的人我又哪有不知道的份。只是,如果他真有的话……我又能当如何?我又会如何?这麽一思,胸口的疼痛又加了几分,有点喘不过气来,面上却还是挂著平静地笑容,淡淡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而他发现了不对劲,探下我的额头,轻声的问:“怎麽了?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额头有点烫,脸也红红的。”
这一近再近,鼻息都细之可闻,对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儿此时闻来竟然有点媚香,让人有点熏熏然。我尽量挪开两人的距离,将他手拿下放在掌中搓揉。
“哪有!你看看,刚刚肯定又和丫头们耍去了,手掌冰凉还全是怪味。”
“真的?”他一惊,低头闻闻他自己的衣衫,又来嗅嗅我的,回到:“那是哥哥身上太清爽了。再说,刚刚将父亲他都没看出来。”
“那到是。”看著他,笑了笑,口中竟有了苦涩的味道。
一直怎麽说著话儿,两人都识趣的不再提起他即将迎娶丞相千金的事情,打打闹闹的竟然最难熬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间回到自己厢房地时候见到了母亲,她一见我就利马拿住我的手,含著愧疚,语中预泣,只是说著:“笙儿笙儿,不要气你爹爹。”
我笑道,尽力保持不在意的神色安慰她。
“有什麽可以气的呢?瑞儿样样比我强,虽然模样是相同,骨子中还是强硬些。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就看清楚,也早就明了,他终究是飞龙之相,而我只能是平庸之辈。”
母亲一听只是哭,我却笑,不停地拍著她手,无言的看著蜡烛点点燃尽。


爬上一壮实树干,微微倾身躺落,让轻风从耳边飘过,杜鹃声声,一切都相当平和,谁都可以满足。
低头默默看著院落外忙碌的下人们,管家哑著声音指挥著指挥那,瑞儿刚刚才从外面回来就被母亲压著去量制新郎服。眼中有点涩涩,猛地眨著两下,追随著那熟悉的身影隐没在厢房才收了回来。
翻了个身,看见不远处脆弱枝桠上小小的鸟巢,里面隐隐有著声音。记得那是去年在这里安家的巢穴,今年居然就多了如此生命。有点感慨,瑞儿明年也就会一个完全属於他自己的家吧!
哥哥终究都是哥哥,弟弟却已经向高空飞去,躺在枝桠上的是一只名为寒笙的知了。
熬人的夏天过去,知了逝去。明年它的魂魄飞回来,来到这个院落,再看看那已经长成鹏的寒瑞,笑笑,轻轻从他身边绕过,在他耳畔说说话儿,然後微风猛烈起来,吹起叶子般的身体,卷上云霄,滚落地狱,重重跌在阎王的头冠上。
阎王说:寒笙,你满足了吗?
知了说:满足了。
阎王再说:寒笙,你明白了吗?
知了再说:明白了。
最後阎王挥挥手,知了被带了下去,空荡荡的审堂有个声音在回荡:“来世让我做真正的知了吧!我想看著他一年再一年……”
梦醒了,因为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摸摸散架的臀部,站起身来,拍掉灰尘,再一次的离开高大的老槐树,走出这个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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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有很多人,其实也不多,主要还是外人!除了瑞儿其他的我都不识。
见面的客套也生疏,相比之下他们注意我的情况比较多,而我几乎都记不住他们各自的长相。他们惊异与我和瑞儿的极度相似,本就是两个人的来著,怎麽如此这般?
“哥哥是我最敬重的人。”瑞儿喜欢在别人面前这麽介绍,双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上。
我们的举动过分亲密,但是感觉不错,只是现在时势不对。
因为他将是成为朝臣的人,平凡之人是无法比拟,所以适当的时候我还是选择轻轻的挪开自己的步伐。感觉对方露出的询问也只是笑笑,眼中是淡然。
很快的,人们的注意力都又回到他的身上。这是自然,腾天的本将是他,何必在无关之人的身上下功夫。
悄无声息的推出突然闯入的圈子,忙碌的仆人们从身边不停跑过,不会儿又回来,再消失在与面前,其中无人看见我似的。也罢!衣袖摆摆,嘴角挂上一摸轻笑,还是继续找回属於自己的逍遥。
才踏进偏院就看见有人从我的厢房走出来,是个男子。
迈上前去,问:“公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深信这个偏院可不是平常人可以找到的。
“哦!”那人一惊,看清是我,马上说道:“寒兄,你去了哪里,放我一人在此转悠,都快找不著路了。”
“兄台。”我掩眉,解释到:“我不是寒瑞。”
“啊!那你是……”
“他的兄长。”
“兴会兴会。早就听闻寒兄有一个长得极为相似的胞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见。”那人说著,吐出的话语是何等的知书达理,看那表情却是冷漠之极。
一嗤鼻,我到:“想必兄台也是瑞儿的同僚,今日他在府中会知己,居然怠慢了。不知兄台是现在就要去找他还是……”言下之意就是赶人。
那人也是识趣,挺了个腰板,手一拱,问了下路就竟自走了去。
直看到那身形消失於尽头我才转身进屋。房中一切安好。叹了口气,随手翻翻桌上的书本,一点兴致也没有,索性倒床又睡了去。
醒来已经是三更天,身子有点凉,伴身翻了床缛盖上又预睡去。感觉还是不对,竟向床外看去,一个墨般的身影,一动不动。
“谁?”
“是我。”
“瑞儿?”
“恩。”
怪异,真是怪异。这样的瑞儿还是第一次见,不自觉的让我有点心寒。
只得问:“有事麽?”
他没动,静谧的气氛中只听到两人微薄的呼吸声。
“只是想看看你。”
这下更加心寒了,我又问:“你什麽时候来的?”
“吃过晚膳之後。”
“哦!”这下一说还真察觉肚子饿了,空荡荡的。
他笑了笑,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头上:“我带了东西给你吃,现在要麽?”
“好。”我说,起身准备掌灯,他却拦住了:“没事儿,就这样吧,我喂你。”
“就这样?”黑灯瞎火的。
“对。”他说,暗调中还是看到他的身形向我靠近,冰冷的有什麽东西碰触我的嘴唇,我一口咬下却又碰触到一股温热。
“是什麽?”我问,并仔细的咀嚼。
“你最爱吃的梨花糕。”抬头又触及一片冰凉,我又咬下,後面还是温热。
我到:“你站在我床边一直没离开麽?”
“对。”
“那怎麽手还这麽热乎乎?”
“我身体好。”又是一块,感觉那手掌更加热乎,直直的在我唇边停留,近近的有他浓重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心头一热,我张口就向那手掌咬去,他利马退了开来。
半晌,我们都不吱声。
他肯定是惊讶了。
而我更加惊讶!因为那喂我食物的不是他的手掌,而是他的唇,怪不得那麽温热。
夜半寒气袭来,我只感到身体发冷,一阵哆嗦,手下的被褥又裹紧了些,还是不行。抬头看看他,黑暗中什麽表情也看不见。这样的对立无意识中给我一种压力,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瑞儿。”试探著叫了一声,那人还是没反应。
暗自壮胆,我继续说到:“明天你就要成亲了。以後……我这里还是少来了吧!终究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不可鲁莽。”
“我不想成亲。”终於还是说话了,只是这样的话题……。
定一定神,我佯装嗔到:“说什麽鬼话。这个家以後还要仰仗你来支撑。像我,迟早也会……”
“我只想要你。”他大吼,声音却低沈。
“男大当婚……呜……”
他一定非常的气恼,胡乱的吻住我的唇,夺走我的呼吸,狡诈的舌头乘虚而入,搅乱我的心思,让我们的姿势暧昧,让我们的身体火热。本来高举的双手勉强的挡在胸前,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的力气却完全超呼我的预料,霸道的一只手就全全将我双手控制在身後,他的双脚排开在我的两腿外边,不敢太施力,生怕伤了他,只是感觉身上的衣衫被扒了去,裤头也被退下,欲哭无泪。


啊哈哈,半夜写文果然有感觉,狂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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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坚挺顶住我的下身,名目的表现主人的意图,我才睁著圆圆的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声音中不自觉的颤抖唤著他的名字:“瑞儿瑞儿……”一遍遍,直指人的心肺,撕扯得梦都碎了。
他却蒙住我的双睛,泪眼婆挲的侵蚀了宽大的手掌,吻不停地印在我的脸上,眉梢,鼻尖,嘴角,一路向下,所到之处让人血液沸腾,禁止不了抖动,如百蚁爬上的骚痒,连著皮肤底下最深沈的血管都跳跃起来。
泪终於还是无声的落了,淌到枕边侵湿大片。双臂也累了,慢慢滑落在他身边,偶尔碰触他赤裸的腰间,感受到那火热的身躯是何等地兴奋,何等地嚣张。
他却一声声唤著我的名,说著:“笙,笙,我爱你……爱你……”
张开双眼,直视他的诚心,我的话冷冷:“这样的爱不是我需要的。”
“我知道,知道。”他喃喃,手掌在我腹部轻轻的摩擦,丝丝牵扯著我的敏感,床幔中都可以听闻自己的抽泣声。
“可是,你不该试探我的真心,不该忽略我的感受。”
“不是。”我叫到,他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接而握起我的疲软,反射性的按住他的双手,我的眼中闪著恐惧,黑暗中什麽也不可见,可是他应该感受得到。我们是如此的相似,不是麽?他的举动我是最清楚也最明了,从小一起成长起来的两人,在母亲腹中就是如此地心心相惜,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的状况?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们是兄弟啊!”几乎是呐喊,不明白的是他的真心,明白的却是自己最直接的需要。这样的自己最是脆弱。面对著这个相似的人,发觉心一段一段的沈落,就要达到地狱的深渊。
他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们不是兄弟。可以不管家族的兴衰,可以不顾家人的想法,可以让你明明白白我的真心,不再逃避。这样的你让我心疼,让我心碎。我想带著你远离这个凡世,让我爱你……”
我疯狂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将会有你的家,我也将有我的世界。你应该是挺直的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崇拜,接受妻子的爱慕,而不能为了我而毁灭,不能。”
“不!”他粗鲁的叫喊,毫不犹豫地进入我的身体,下身生生的撕扯连接到大脑让人一阵晕眩,紧咬双唇,不让自己唤出声。自己的庭院虽然偏远,可心里就像无银三百似的,纵然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可是还是为了自己那小小的一点尊严,为了对方那无可挑剔的身世背景而忍耐著。
两人都是不谙情事的身躯却像一个连体为了好不容易交融而密切的贴和,天衣无缝。双手抓著床沿紧了又松,而他努力的抚摸著我的背脊,无言传递著要我放松。媚丽的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隐得两人的神色忽明忽暗。
他一动,我也动,枕边的水气已经干枯,心却开始泛滥。我咬住他的肩头,让唾液随著汗水流经他的胸膛,到他心底,哭泣的却是自己。
下身由干涩到湿润,粘稠的物体粘在床褥上,没有男人疯狂怒气来得深刻。他痛苦的双眸在我眼中闪耀,让我无法言语,让我无法不疼惜直到强烈的冲击刺到自己昏过去。
温暖的痕迹让我苏醒,他还在我的身边,双手摩挲著我的脸颊。我勉强笑笑,对他说:“回房吧,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
他却说:“和我走。”
我摇摇头,深深看著他,想要将对方的容貌一丝一毫纳入自己心里,藏起来,连同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它们随著岁月的沈淀成为历史而被自己埋没。
他叹著气,轻轻在我唇上印下一吻说:“对不起!我伤了你。”
我还是笑笑,说:“没事。”
“我爱你。”他又说。
我却转过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眸,生怕看见那一抹伤痛,那不是我愿的。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人,这样的心情,我不想再一次体会。所以我忽略他的叹息,忽略他的心情,忽略……他的爱。
那人走了,脚步缓慢,时间在鞋底蔓延,一滴一滴,可以看见赤红的液体流下,在坚硬的地板印上深深窄窄的路径。猛地回头,只是看见那衣角飘然离去,消失在门外,被隔开,离去。
心痛,心痛,挖开了一个大窟窿。

写H不是偶的擅长,汗,好像偶米什麽擅长的>_<||||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只是觉得头昏昏,全身没力。总是惦记著瑞儿的婚礼,担心他起不来,担心他会临阵反悔,一心想著要看著他走出朝门,迎进新娘。说来说去,总是知道自己的不甘心。
恍恍忽忽中不停有人从身边来了又去,被什麽人搀扶著做著什麽,然後推著放在哪里,又被推著说什麽。熟悉人的气息围绕在身边终又散去,最後归於平静。再抬起眼时,发现置身於一个红灿灿的房间里,面前是同样一身红的女子,盖著盖头端坐在床边。
这里,是新房,而著著新郎服的是我。
怎麽回事?惊恐地四处张望。这里,除了我,就是她。
嘴巴张了又合,还是吐不出一个字眼,颤抖著看著床沿那陌生的红盖头,红蜡烛,红红的喜字……头又开始混乱了。摇摇晃晃的有人扶住了我的身子,努力看清楚身边的人,却是满眼的红星闪耀,好不亮眼。
用力挥开对方的手,整理词藻,我含糊不清的问到:“为什麽我在这里?”
“你是我的夫君,不在这里该去哪?”说话的是个女子。
“我不是瑞儿,我是寒笙。”
那人轻笑,音调极度妩媚:“我只认与我拜堂的这个。”
“不是。”又用力打开对方的手,触及一片柔软,让我想起瑞儿那晚沈沈的温暖。心中一颤,追问到:“瑞儿呢?”
那人又笑:“你不就是。”
我怒到:“说了我不是。”
眼前一片模糊,只是隐约看见一张红润的脸,一双大大的眼,还有那微微弯曲的唇,越来越近,香气袭人,最後在眼中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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