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世上能和这个家伙称的上冤家对头的.....只有自己!!可悲的转换,不能得到色鬼的感情就用这样的
方式,有的时候....他都会厌恶自己。
心动说来是那样的让人难以置信,只是因为初见面那个男孩对自己坦言的笑脸,问自己是否愿意做他娘子的真诚
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撼动了他,不由自主地点了头。可是,为什么要厌弃,为什么要在知道自己是男孩子的时候一
脸后悔的窘态,只因.....他是男儿身嘛?
所以恨他、恼他、气他,却也爱他,每次都不愿意见到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容颜可却又会在分离的时候渴望相见。
会气是不是因为爱的太深,他的无视让高傲的自己不肯低下头乞求给予,只能冷漠以对,使两人的关系形同水火
。
微微睁开一条眼缝,从细小的视线更准确的看著这个让自己爱恨难解的色男人。他真的很俊,直挺的鼻梁,形状
完美的唇,带著些桀骜的眉,还有一双在睁开时魅惑人心的幽暗双眸。在女人的身边,他总能自在的挥发自己的
诱人魅力,让一个个女子都臣服于他;而在他面前,他却总是像个呆呆的笨蛋,不懂得看,不懂得听,不懂得感
觉。
"色鬼。"他轻轻地声音几近呢喃,纤细的手指温柔滑过情人的脸庞,"若你肯多注意我一点,若你看得更自己一点
,你就该知道,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一直在你身边。"
黄色的眼眸是琥珀美丽的光泽,他记得那晚失去控制的时候色鬼曾经怜爱的一次次亲吻他的双眸。也许.....他就
是在那个时候记下了这个颜色,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抱住自己的人不稳的呻吟了一声,韵文知道这是他醒来的前兆,慌忙收回手闭上眼躺好。
醒来的人先是伸手在自己额上试探了一下,有检查了手臂的伤口才起身穿衣下床,木头碰撞和石头相击的声音让
韵文知道那个人正在生火,这么一大早,他要做什么?
"娘娘腔?"脚步声在自己床边停止而后静默了半晌,那个人似是经过了艰难的抉择才开口唤他起床。
"干什么?"韵文还是用一贯没好气地口吻懒懒问了句。
"罗嗦什么,起床啦。"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拉起,下一刻已经被整理的干爽整洁的衣服已经搁到了自己身旁。
"那里有热水,你昨晚发汗,先擦擦身子,然后换好衣服,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的野味。"说是说话莫桤
却始终没有看韵文一眼,一双星眸瞟呀瞟的没有方向。
"你怎么了?"韵文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醒过来他一定会有这种反应。
"什么怎么了?"莫桤闪躲著他的视线。
"看著我。"韵文有些气恼,难道是自己丑如恶鬼,这个家伙就始终不肯睁眼看著他。
"有什么好看的嘛,好了好了水要凉了,你快洗吧。"莫桤慌忙岔开话题,同时快速的转身向外走。
"色鬼。"韵文在他身后气恼的大吼,可那个人却越听他的声音跑得越快。
该死的家伙!!!愤愤地发火,韵文气的将衣服摔在地上,却仍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和被伤害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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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了很远才找到一片林子,经过昨晚的雨整个地面泥泞湿滑,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而....咳咳,对这个领悟最深的自然是现在完全灵魂不在,徒留躯壳的二少爷漆雕莫桤是也!
"唉呦。"已经记不清是进入林子的第几跤,莫桤有些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看著基本上已经成为泥偶的自己,有了
抓狂的冲动。
他到底怎么了?不就是偶然醒来听到了娘娘腔的话吗?至于....至于这么激动吗?
'色鬼,若你肯多注意我一点,若你看得更自己一点,你就该知道,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一直在你身边。'
琥珀色的眼眸,他是笨蛋吗?怎么忘记了连伯母是外邦人,拥有举世无双的琥珀色眼眸,而身为他儿子的娘娘腔
,自然也会遗传到的吗?
笨蛋.....笨蛋.....笨蛋....
莫桤狠狠的捶著自己笨笨的脑瓜,似乎是希望借此让他聪明一点。
那个家伙,他会不会是.....?
莫桤很犹豫,心里猜测的那种可能他始终不敢让他继续发展下去。这....这...应该不可能的,娘娘腔总是那么讨
厌自己,不是骂他就是打他,还总是陷害他,让他被大哥罚,还没了红风令,他怎么可能会....可能会.....─%#
─*#自己嘛,不会的不会的。
他拍拍胸口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想以后,却又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堵住
了似的,可又觉得有什么在里面呼之欲出。
"啊!!!!"烦死了!他借著发泄手中一堆莫名的草类来疏解胸中郁闷,拔了半天才觉得手里痛痛地。
"啊!!!!"低下头看看痛源,紧接著就是第二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
"这....这是什么啊?"莫桤看著整个紫色的手掌,一股股原本该是红色的血竟然变成了黑紫色,而且还是那种十
分诡异的紫。
"色鬼?"远处,一声惊呼传来,随之,那袭白色身影如风一般掠到自己面前,"你怎么了?"美丽的琥珀色眸子满
满都是掩饰不住也无法忽视的纯然关心,莫桤心慌的敛下眼,却抑不住心中'怦怦'的跳动。
"不....不知道,只是刚才碰了那些草,然后就突然痛了起来,然后手掌都变成紫色的了。"莫桤回答的呆呆地,
只是两只眼睛已经被眼前突然间莫名的美丽非凡起来的人所惑。
"草?"韵文心中一凌,这样的颜色,不会是.....
他慌忙弯下腰拿起一叶轻轻嗅了嗅,然后又撕了一点放在舌头上尝了尝味道。
"笨蛋,你到底拔了多少?"这种东西的根茎有刺,不知道的人碰了就会留下伤口,然后毒素就会顺著伤口进入身
体,所以血才会变成这么诡异的紫色。
"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草药。"莫桤撇撇嘴,他对医书也有些研究,虽然不像娘娘腔那种多偏的都会涉及,
可基本的毒草他也都是认得的,这种怪草绝对没有毒性这一点他十分肯定。
"笨蛋,你....你知道什么你。"韵文骂得有些无力,不知怎的脸突然绯红的厉害。
"娘娘腔,你没事吧?"莫桤发现他的异常,傻傻地就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凉手背刚刚接触到额头就感觉到炙
热的几乎灼人的温度。
"啊!!!"韵文一声呻吟,慌著躲开他的手。
"怎么了?"莫桤奇怪他的反应。
"你....你这个笨蛋,这种草是....."韵文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稳的喘息,脸也越红越厉害了。
"是什么?"
"是艳情草,是....是春药的原材料。"韵文越说头垂地越低。
"春....春药!!!"莫桤大惊,"那....那解药呢?有没有药可解?"这次真是出了大糗了,竟然无碰了春药的原
材料艳情草,这回,这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若要解药,除非有人也吃下艳情草并....并...."韵文支支吾吾地,看著色鬼一脸探寻的靠近自己,忙撇开脸深
吸了一口气,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并和你交合。"
"交....交.....交....."莫桤就像舌头打结一样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突然间,他想起刚才娘娘腔似乎将那草放在口中尝了尝。
"啊!!!!"他指著韵文张大了口,看著那美丽的脸庞深深的垂了下去,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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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不要过来哦!!"莫桤一步步地向后退,看著面前人势如破竹的进攻趋势,下意识的拉紧衣服前
襟,一幅誓死捍卫贞操的模样。
"笨.....笨蛋...吃下艳情草不及时....及时解毒会死的...."韵文脸上的绯红已经越来越重,连短短的一句话都
会不断喘息,额头上大颗大颗的留下热汗。
"骗人,我才不信。"莫桤护著衣领避开韵文伸出来拉自己的手,呜.....他的贞操....
"色鬼,你不会是害怕了吧?"韵文知道说也没用,还是激将法最管用了。
果不其然,一说到这个莫桤马上中招。
"怕你?见了你的鬼,我会爬你,不就是解毒,来就来。"大概是一下子被火气冲得失去理智,莫桤恶狠狠的一步
上前将韵文拉到怀里,毫不犹豫地落下双唇将此刻变的红颜的檀口紧紧吸附。
"唔......"韵文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突然被这样霸道炙热的吻缠住,他觉得全身从头到脚都被烫著了。
"色....色鬼,慢一点。"莫桤抱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在背后抚摸的手也按的生疼,韵文一边在激情的热吻之下
沈醉又被痛苦折磨,不觉柔柔哀求,说话的时候明亮的琥珀色眸子湿润诱人,一下子激起了莫桤全部的情欲。
一把将韵文推倒在破旧民居的旧床上,用两人的衣服做得床单柔滑舒服,刚刚躺下莫桤就急不可待的扯开韵文本
就松散的衣服,接著就亲上了白皙结实质地柔滑的胸膛。
"啊!!......"韵文一声呻吟,双手自然的揽住身上人的脖颈。
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在这样面对面的情况下交合,韵文心中满满都是害羞和紧张,随著衣衫尽落,因艳情草而高温
的肌肤接触到雨后晨间还有些冰冷的空气,他的身子不安的打了个寒颤,低低的呻吟声魅惑诱人,停在莫桤耳中
,几乎连骨头都酥掉了,身下生气勃勃的欲望之源又涨大了几分。
"娘娘腔,你想好了嘛?"莫桤的声音低沈沙哑,靠近之时鼻息间呼出的炙热气息喷在韵文的脸上,灼热的烫人。
"笨蛋,要是怕了你就走好了。"他在情欲边缘还能考虑到自己的体贴让韵文慧心感动,眼底有泪光滚动,可口头
上还是依旧嘴硬的厉害。
"笨蛋?你才是笨蛋才对。"没想到中了艳情草脑子到突然清明了起来,莫桤现在心中异常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的不
似男人的男人对自己的一切,他的嘴硬,他的关心,还有他的打骂,其实....他都是为了自己。
"你这个傻瓜。"眼底浸染了宠溺,他抚了抚韵文因激情而散落的头发,温柔落下亲吻,而同时身下一动,也将自
己送入了他体内。
"啊!!!!"被他进入的一瞬间韵文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身子柔软的依附著侵占自己的人,随著他剧烈的律动
摆动身体。
他的柔媚娇羞深深的刺激了莫桤全部的感官,感受著身下他体内的紧窒火热,都几乎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你这个娘娘腔。"莫桤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可毫无力气的喘气口吻却不知道到底是在骂韵文的魅惑还是被轻易引
诱的自己。
态度强硬地一把搂过韵文,深深地吻了下去,和刚才一样狂热地吻,但是多了几分温柔,轻轻地扫过韵文的唇,
又不容反抗地深入口腔,卷动著对方的舌头,深情地吸吮著。
身上被温柔亲吻,身下被霸道侵入,莫桤的强势让韵文完全无力思考,只好本能的随著他的步骤摆动著自己的身
体,心中只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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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吃不吃东西?"向前紧走两步,他对前面那个从第二天醒来就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的人问道。
那人摇摇头,脚下加快脚步又超越他很多。
"那....那你喝不喝水?"他又紧赶两步,拎著水袋追著他问。
又摇摇头,还是继续加快脚步。
他停下,看著他就仿佛被鬼追一样,心里气不过,跑步上前将他拉住。
"娘娘腔,你够了吧,都一天了你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你了吗?"不过就是和他嗯嗯啊啊了一个晚上导致他现在
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而已,他....他至于那么生气吗?
韵文撇开脸就是不理他,低垂的眼帘、如蒲扇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突然让莫桤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喂,你说句话啦。"莫桤几乎崩溃的求道,从来不知道娘娘腔这么能沈得住气。
"说....有什么可说的。"韵文回答的声音简直细若蚊鸣,低垂的脸颊染上一层红云。
"我怎么知道,可也不摇什么也不说,发生都发生了。"莫桤噘著嘴嘀咕,觉得一整天都被人冷落,特别这个人还
是最晚还和自己亲热缠绵的娘娘腔。
"发.....发什么生呀,你...你...你别觉得....就...."一句话说得韵文像是被煮了一样全身通红,结结巴巴的想
骂却又骂不出口。
"好了啦。"莫桤看他的样子突然很想亲一下,可爱的不得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在掌心握紧,拉著他继续走:"反正
已经这样了,要面对现实吗。"反正他是已经想清楚一切了,既然和娘娘腔都这样了,他以后就%*─#¥%了。
"什么现实,都没有什么现实,我才不理你。"被他握住的手烫烫的,韵文窘著脸颊白了他一眼。
"笨蛋。"莫桤一瞥眼,心里却被刚才韵文撇眼的妩媚弄得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走啦。"他拉住他的手,"在过了
前面的城镇我们就快到西安了,相信最多七八天的路程,应该赶得及在搜神大会之前到的。"
"那就好。"韵文点点头,和这家伙嘻嘻闹闹也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情,上古龙晶珠,虽然多亏了它他才有机会和色
鬼走到这一步,可它还牵扯著现在江湖的风波,一定要查清楚。
"喂。"莫桤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韵文。
"干吗?!"被他突然这样灼灼的目光注视,韵文不由得退了两步。
"你.....你....."'你'了半天也问不出心里的话,莫桤急得直挠头。
"什么?"韵文困惑不解。
"你.....你那天早上在我耳边说的话,是....是不是真的?"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个似乎不合适,但莫桤此刻就
是十分非常的想知道那番话的真假。
"什么话?"韵文逃避的垂下眼。
"你别骗了,明知道的,我.....我昨晚看到了,你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那么美丽的如宝石般的色泽,他昨晚曾辗
转亲吻,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就是那样疯狂的迷恋那个颜色。
"那又怎样?"韵文不敢迎视他灼热的目光。
"我很奇怪,那晚在连府我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第二天却在花榭的内室醒来,那....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是....."
莫桤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著韵文的神情就猜到一切了。
"是....是绯言的那个药是吗?"他知道娘娘腔聪明绝顶,一切的事情若不是掌握手中,他又怎么会甘愿让自己压
倒。
这么说来,他是早在很早以前就对自己.....
"你自己被人骗了干吗还问我。"韵文瞪了他一眼,也只有笨蛋才是傻傻的什么药都敢吃。
"你自己还不是百晓生,怎么没看出来那药的事情。"莫桤撇撇嘴反驳道。
"谁说我....."韵文张口欲辩才发觉失了口,慌忙红著脸闭口不言。
"你....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了?"莫桤讶然的看著他,心底,奇异的竟涌满了惊喜。
"色...色鬼。"韵文不睬他,甩开他紧握的手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