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生子 Ⅲ）——温柔的蝎子

梦，终要醒的，而我，已不是那个傻傻的瞎子，看不出眼中的那一份恨，还有我看不懂的一切……

“说你会的，说你不会再唱了！”像是发了疯的掐著君瑞的脖子，原本想去看看君瑞这几日出入的地方是什麽样子的，可，却听见让遥之可以隐瞒，可以去隐藏感情的歌曲，童谣。

“呵，呵呵，为，为何，为何要不唱！”君瑞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反驳，他看见的是遥之的疯狂，可透过遥之的眼睛，看见的是自己的恨，此时此刻，他恨这个男人，凭什麽他能轻易的剥夺自己的一切，如今，就连那个为自己逆天的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也不能拥有，凭什麽，凭什麽，就因为我爱他吗？

“咳，咳咳……呵，呵呵……”用尽力气的去笑，去讽刺，去憎恨！

“不许你这样看著我，不许！”发现君瑞的眼里是憎恨，不再是爱恋，遥之更加疯狂，疯狂的啃噬君瑞的一切，撕碎君瑞的衣服，如今，遥之能想到的，就是君瑞永远是他的，不能离开，不能憎恨，因为他要爱自己！

几乎变态的想法让遥之疯狂，想要用侵占来诉说事实……

“放，放开我！”

“放，放开我！”

绝望愤怒的尖叫，可，因为激烈的抵抗，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让君瑞无暇应付著纷乱的情况。

“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咬牙切齿的痛，想要抽离开遥之的禁锢，却无济於事，衣服渐渐不蔽体，白皙的肌肤甚至可以看见一天天突起的腹部，突然，停住，眯著眼睛，遥之死死的盯著君瑞的腹部，杀气四溢。

惊恐的看著遥之，甚至直觉告诉君瑞，遥之的威胁……

“不，不要，不要……”更加用力的挣扎，企图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金光渐渐扩张，遥之也感受到了一份强大的力量，属於雀王的力量。

“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冷冷的开口，金光消失，君瑞绝望的看著遥之，看著一个说要自己爱他，可，有狠毒残忍的男人。

房间内充斥著诡异的寂静，相对，一个阴冷。一个绝望凄凉，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的喘息声充斥著死寂的空间，甚至可以听见外面沙沙与尹毅担忧的叫声，咒骂。

“你身为一国之君怎麽可以这样，你这个昏君……！”

“放了王，听见没有，我是这里的都主……”

门外，遥之的护卫充耳不闻的阻拦这两个焦急的孩子，不让他们靠近，不让他们接近……

有人伏下身子，轻柔，可是却也残忍的撕咬，一块一块的血块出现，金色的血液渗出，就像是被吸血的怪物咬过一般。

冷冷的，没有反抗的看著床顶，苦涩的笑，闭眼，“雅……”几乎是唇语的呼唤，也许绿雅并非君瑞的爱情，可，他的存在，曾经让君瑞的心感到安全，感到有了依靠的地方，而他的名字，似乎也变得像是有魔力一样坚强。

微乎其微的叫声让遥之更加的疯狂，狠狠的一口，在君瑞的头颈处，牙齿渐渐埋入白皙的肌肤之内，金色血液沿著遥之的牙齿流出……

很痛，可却不叫，因为叫了也无济於事，静静地闭眼，用尽法力去维护腹中孩子们。

“你是我的！”叫嚣，霸道。

冷冷，不做回答，只是将挣脱的手去安抚自己的腹部，这一切，遥之看在眼里，一股不知名的愤怒渲染。

“你就那麽想要保护他的孩子？”狠毒的咬牙切齿，“被强暴得来的孩子，也值得你去如此保护！”谁都不愿提起的痛苦，遥之残忍的揭开伤疤。

睁开眼睛，冷笑，看著遥之可笑的嘴脸，他不懂，当初是他将他推入如此深渊，如今，他又如此的叫嚣的质问，“总比别人连如此不堪的孩子都不曾给与好，不是吗？”出奇的冷淡，看著遥之，君瑞曾经恐惧，害怕，直到如今的淡然，总比你从不曾给与好，总比你深恶痛绝的为了曾经的事情耿耿於怀好，总比……

不知道为何你不让我唱那首歌，可是，你又凭什麽权力阻止，就像孩子似两个人的事一样，你不曾给与，而绿雅却给与了，这就是差别，这就是不同！

血色布满了狰狞的眼眶，就连深邃的黑色瞳孔也变得血红一片一般，是什麽感情，似乎复杂到让人眩目的地步，是恨，是爱，是怨，是愁……

“你是我的，你答应过的！”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你是我的，你曾经许诺过的，你曾经说过你不会放开我的，你说过的。

“……”将头瞥向一边，不看遥之的疯狂，冷冷，爱到了穷途末路，为何还来强求不切实际的虚幻。

“你是我的，是我的，那个贱人不可能拥有你，不能！”粗暴的再次低下头，撕咬著君瑞德身体，侵占著他的一切，“既然你要孩子，哼，呵呵，那我给你！”残忍的话从遥之口中说出，嫉妒还是愤怒，让他丧失理智。

“啊……”狠狠的非开君瑞德双腿，君瑞本能的反抗，甚至用自己仅有的力量去阻止，去反抗，去拒绝这个男人，“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你这个贱人不是要孩子吗，我给你啊……”已经被疯狂侵蚀了所有的理智，残忍地拉开君瑞的手，甚至想要去拨掉一直在君瑞身上为他支撑力气的玉珏。

仓皇的挣扎，後退，退无可退，看著犹如一头没有思想的猛兽一样的遥之，“你不是恨雀吗，你不是恨透了神兽吗，你，你不是痛恨为你生下一个神兽的孩子吗？”当初的放弃，当初的一切，不是因为你的不要，我的不舍，即使做了你的床伴，也微笑著放弃拥有你的一点点东西的权利，欲望！

一眼，看著君瑞的惊恐，恨？恨了！伤？伤了！爱？爱了！

依旧恨吗？依旧伤吗？依旧爱吗？

笑，更加用力的禁锢君瑞的手，甚至用力的拉掉了君瑞的玉珏，法力消失，留下的七彩雀羽只能维持君瑞的生存力量，反抗力量已经消失。

瘫软的躺在床上，看著遥之疯狂的笑，他不懂为何仅仅是因为一首歌而疯狂，只知道，他笑得凄凉，可是却也张狂。

恨十几年，爱了十几年，找寻了十几年，却发现，原来，是同一个人……

该笑还是该哭，该恨还是该爱，该去忏悔还是该去摧毁？

一张完美的笑容，曾经没有脸的影子中走出的绝美容颜，是残忍的雀王，还是那个温柔的唱歌的男子……

低头亲吻，粗暴的吻著君瑞毫无反抗的唇，些许的凉意，些许的颤抖，可是依旧不管不顾的吻著，爱他吗？笑……

身体被重重的压著，重得让君瑞以为可能下一刻就会断气，唇被粗鲁的亲吻，粗鲁的让君瑞以为会就此窒息。

冷冷的感受著如此的侵犯，虚弱的只能去感受，还有祈祷自己可以昏迷……

一个吻，不同於刚刚的粗鲁，不同於刚刚的侵犯，似乎是点点的温柔……

遥之吻上了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睛，刚刚的粗鲁，依旧没有闭上的绝望的眼睛，可以看出脸颊上满满的汗水，遥之不知道为什麽想要去亲吻那双眼睛，可他做了，而且温柔的，像是相爱的情人般的亲吻，几近虔诚。

“你是我的！”

“啊……！”

一缕金色液体滑过稚嫩的身体，滴落在床铺之上，淡淡的晕开……

一吻以後的鉴定侵犯，狠狠的毫不留情地进入，多少时间没有触碰的身躯，因为血液的润滑而通畅，只是，因为剧烈疼痛而僵硬的君瑞如垂死的鱼一样，依然想要摆脱那一份纠缠……

为何如此待我，为何依旧不肯放过我，为何……

一滴泪，滑过眼眶，沿著因为又一次的撞击而弓起的头颈，渗入红色的发丝，下身的痛，腹部的的的抽痛，虚弱的无力呻吟，感觉体内滚烫翻腾，甚至还能听见痛哭的呐喊，他的孩子的呐喊……

从雀在母体中成形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开始有了意识，只是，出了母体便会遗忘，因为母体黑暗的恐怖。

“好难受……”

“父王，救救我们……”

“我们好难受……”

……

……

“不，不要……”依旧努力的推拒，似乎已经是本能了的反抗，“不要伤害他们，不要……”无力去挣扎，已经陷入昏迷的君瑞痛苦的诉说，求饶。

孩子，不要，不要离开我……

黑暗中，君瑞去追赶，去祈求，去挽回，挽回那几个即将离开的孩子的身影，不要离开，哪怕付出我所有，不要，不要离开……

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有孩子在哭泣，君瑞知道，那时他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拥抱的孩子……

伸手，想要拥抱，却发现，什麽都没有，什麽都不在了，抚摸自己的腹部，却发现，平平！

“不！”

仰天的尖叫，直穿云霄……

“老天，你要夺走他们，为什麽要给与我，为什麽……”

无声的哭泣，从紧紧闭住的眼中滑落，惨白的肌肤透著绝望。

抽插的疯狂，遥之不顾一切的占有，掠夺，没有其他，只有君瑞是属於他的一个概念。

当泪水落下的时候，当君瑞放弃反抗昏睡的时候，当……

高潮即将来临，遥之看著君瑞的悲伤，甚至看著他紧紧地依旧用手护著他的腹部的时候，君瑞，你要我的孩子吗？

要吗？

君瑞，你恨我吗？

恨吗？

如果你生了我的孩子，你会更加得恨我吗？

会吗？

高潮来临，遥之快速的抽出自己，滚烫的液体飞溅，只是，一滴都没有流入那一个孕育孩子的地方……

“来人，叫太医……”高亢的声音，能听见有人飞快地跑走的脚步声。

淡淡的笑，低头，舔舐君瑞的泪水，抚摸那已经被汗水渗透的头发，俯下身体，紧紧拥抱……

“你是我的，你答应的！”

第三十五章 沙飞扬，只愿你幸福

漆黑的世界，万籁俱寂的环境，一人缓缓走在漆黑的小河边，能听见的，是诡异的河流的声音，细细潺潺，这一路，相伴。

这似是走不完的路，流不尽的河流，没有尽头的世界，那人不停地走，不能得跑，跌倒了，起来，再追，再跑……

有人问，为何不停留，为何如此执著，你，到底追的是什麽？

那人笑了，对著看看不见得人，笑了……

曾经他追得是虚无飘渺的情，如今，是他的孩子，他的世界！

恢复了寂静，恢复了什麽都没有只剩黑暗的世界，有人还再追，有人还在执著……

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火，一切如梦中一样安静，一样寂寞，还没有彻底清醒地君瑞下意识地将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腹部之上，一份悲伤一份凄凉……

“孩子没事！”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君瑞猛然回头，看见的是一个隐身在墙角的男人，依然高大，依然俊朗，可似乎多了几多疲惫，如果是以前，也许君瑞会为他而心痛，可如今，已经不会了。

也许是因为孩子没事的关系，一切得僵硬都放松了下来，嘴角，似乎泛著淡淡的微笑，即使苍白，即使依旧虚弱，可是，孩子，你们还在，那就够了。

冷硬的看著君瑞淡淡的微笑，一股不知所以的感觉浮现，遥之没有剥夺他的孩子，甚至，没有残忍的让君瑞同时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绿雅回来，你会和他在一起吗？”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问出这样的话，甚至没了曾经的冷冷，有的，似乎只是像朋友一样的温和。

“……”

将头转向里面，就连身体也缓缓的翻转，对於遥之，君瑞已经无话可说，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破坏，甚至是毁坏，哪怕再爱，事後也会有恨的一天。

“回答我啊……”似乎透著恳求，不若先前的强硬。

“……”

闭眼，缓缓得不著痕迹的将自己抱住，像是未出生的婴儿一般，静静地将给自己抱住，紧紧地……

孩子，我会将你生出来的，因为，我爱你们！

看著君瑞的背影，看著那缓缓蠕动的身子，还有那一头火红的头发，曾几何时，这个人对他毫无芥蒂，曾几何时，这个人，会死死拉住自己，让自己不要离开，曾几何时，这个人，不惜放弃所有的为他付出，曾几何时……

“你说过……”

“谢谢你让他们留下……”君瑞打断了遥之的话，没有感情，只是一丝冷漠，谢谢你将他们留下，君瑞知道，那一刻，他们曾经可能会离开自己，遥之的手下留情，让他们依旧能够在他的肚子里，依旧能够拥有他们，这一句谢，或许代表了那一份对孩子的爱。

“……”

看著君瑞，被君瑞打断无话可说的遥之，烛火摇曳，窗外寒风瑟瑟。

已经午夜梦回时分，所有人都进入了睡眠，就连伟君瑞看病的太医也已经回去休息，只有遥之依旧停留在房间内，寸步不离。

嘴角微微上翘，恢复了王者骄傲还有威严，看著依旧面对里面的君瑞，眉宇间的皱褶不变，只是眉毛一挑，“你可知道你昏迷的时候那虎都的都主是如何疯狂的？”悠然的诉说，只是语气中透著威胁，雅致的坐在椅子之上，似乎笃定君瑞会回头，笃定可以看见他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

“你对他做了什麽？”回头，昏暗的房间内，空气似乎凝滞，虚弱但是坚强的声音，苍白却绝美的容颜，没有血色的唇，散乱的发丝，还有一双秋水的眼眸。

“哼，你倒是对别国的都主很上心阿……”带著浓浓的涩味，指尖不停的敲著桌子。

“……”

“……”

又陷入了沈默，房间之内，只能听见烛火劈啪的声音。

“他还是个孩子……”缓缓地坐起，可是，虚弱的他根本做不起来，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君瑞好不难受。

冷冷的起来，手脚很重的拉了一个靠枕，枕在君瑞的身後，还不忘将滑落的被子拉上来一点。

“谢，谢谢……”

对於遥之的动作无所适从，其实曾经遥之也如此过，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的情法已经改变。

“可你是帝国的王！”没有表情，居高临下的看著君瑞，他不懂君瑞的痛，君瑞也不懂遥之的矛盾，没有相对的四目，似乎就算四目如此相对，彼此的心，谁都不懂。

“……”

“太医说你的身子只要静养就可以了，孩子还算稳定，毕竟神兽的孩子比较顽强，可是，如果硬来，还是会有危险的……”

惊讶的抬头，君瑞习惯的抚摸著腹部，在被子低下的动作，遥之也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