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有这种笑容的人竟是监狱里最有名的杀人狂。
「医生,你觉得今天的我跟昨天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看起来很一样!」
「唔,但是你知道吗?今天的我已经杀掉昨天的我,时间很短,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只有我知道,还有你,我
把尸体切成一块块,然后冲进马桶里。」
像说秘密似的吐露,他再度的低下头,不设防的揉揉眼睛,像个初生的婴儿。
「我好累了!我想睡觉了。」
「那你休息。」
医生知道他会撒谎,但他不能分辨他说的是谎言还是真心话。
他站起来,年纪很轻的少年,不!应该说只是个孩子,他低垂的头发盖住他整张清秀的面孔,合眼之后睁开的瞳
孔露出丝丝微微、像白雾一样的朦胧。
「医生,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写一本书?你认为我很危险吗?还是很可怜?还是身心不健全?但是这些语言又是什
么意思?」
医生来不及回答,细瘦得像竹竿的手臂扭住他的脖子,恰到好处的使力,医生倒在地上抽蓄,大睁目光看得出惊
骇至极的恐惧,少年茫然却清澈得宛如清水。
般眼光注视着灰蒙蒙的墙,喃喃自语。
「你的眼睛要说的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这些语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
「少爷怎么了?」
身边的人严肃低头:「又发病了!」
北组的组长,也就是神崎瞳的父亲,眼睛低沈。
「又是妄想症吗?又是那个混帐藤野真龙吗?」
「啊!」
无奈的点头,医生收拾着医具:「不知道为什么事隔两三年他又再度发病,看起来完全没有征兆!」
「你们不是早就调查过了吗?根本就没有藤野真龙这个人!就算有的话,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人;而且是十几年前
得到癌症死掉的男人,他是个苍白没有活力,甚至有些丑陋的三十几岁男人,还有一口可怕的大板腔,根本就不
是什么英俊,有东京腔的少年,这种病到底多久才会治好?」
医生跟下属没有回话,组长怒吼。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好舒服,阿狸、阿狸、阿狸,别停下来!啊啊!再用力一点;好热,我快受不了了!啊啊……」
「你烦不烦啊你,我正在测试新的东西,应该可以制造出小小的生化炸弹!你再烦我就一脚踹在你那张丑脸上。
」
浑身赤裸的男孩躺平在做实验的金发男孩正前方,满脸红潮,眼眸湿润,全身都是古铜色的,看起来狂野得像山
林中的野生动物。
而那张脸实在称不上丑,除了有点方之外,那张脸的轮廓十分的深,竟是张难见的美男子脸孔。
而在做实验,名唤阿狸的金发男孩,除了金发之外,却是个长相十分平凡无味的男孩子。
单眼皮,眯眯眼,满脸一点一点的雀斑,再加上一张不合脸型的大嘴巴,是张可以四处见到的大众脸,而且坦白
说,实在有点丑,看不出有叫人痴迷的地方。
「阿狸、阿狸、我受不了了!快一点……啊……啊……」
浑身赤裸的男孩抚摸自己的早已勃起得十分雄伟的阳具,眼睛紧紧盯着在做实验的阿狸,一边舔着嘴唇,他抚摸
自己阳具的顶尖。
将指头沾满液体,再将手指刺着自己最敏感的小洞,一边右手还快速的运作着,嘴里还嘶哑喊着阿狸的名字。
口液顺着唇角缓缓流下,他自己伸舌舔去,一边还甜丝丝的叫道:「阿狸……阿狸……我已经可以伸进去三根手
指了……啊啊……」
做实验做得兴起的阿狸大骂。
「死三郎,要叫春去别地方叫!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再跟你做!
那一次失身,都是你灌醉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滴酒不沾;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你给我滚,像你这么丑的丑男
根本就引不起我的兴趣!你要是再来,我就拿硫酸泼你那张看了就叫人想吐的脸,你用什么方法复函 可能让我对
你有情欲的。」
将手指抽出来,名叫三郎的非常英俊的少年咬咬唇,一脸的泫然欲涕,过没多久,果真哭了,对着容貌平凡得四
处可见的小黄瓜般的阿狸哭诉。
「阿狸,你到底不喜欢我那里?我会改的,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人家从小暗恋你到大,你喜欢我一点点好不
好?」
「除非你去整容,否则免谈!你那张丑脸,你看一分钟,吐一分钟。」
撂下话后,阿狸做实验做得更卖力,额头都流下汗水,三郎赤裸着身体站起来,在阿狸面前大跳艳舞,阿狸照样
眼角都没瞥到他身上去,三郎气得脸都黑了。
他将门甩上,赤裸的身体跑到空旷的屋外大吼:「藤野什么龙的,你给我出来?」
「干嘛,鱼都被你吓走了,还有我的名字叫藤野真龙,不叫什么龙。」
藤野真龙将草帽压得更低,原来他在烈阳下钓鱼,三郎气忿的道:「你不是要找我去东京吗?」
「你不是说没得谈嘛!」
「只要你让阿狸爱上我,我立刻跟你去东京。」
「也包括会做生物武器的阿狸吗?」
「当然,没有阿狸,我那里也不去!」三郎点头。
「很简单!你整容就行了,阿狸只嫌你的脸丑,没嫌你的身体难看啊!」藤野真龙不负责任的微笑发言。
「开什么玩笑,我们忍者后裔那能把脸改掉,若是能改的话,我早就改了,何必苦苦追阿狸追十几年。」
藤野真龙把鲜竿握紧:「那你愿意为阿狸爱你付出什么代价?」
「断掉一个手臂也无所谓。」
「好气概!那就得罪了!」
藤野真龙突然将钓竿往三郎方向挥舞,三郎没有防备;脸上剧痛,他立刻身子飘向后方,血滴由脸往地上滴落,
脸上充满血腥味,三郎眼神变得异常凶狠沈静,他抹掉脸上遮住视线的血,低沈的声音充满冰冷。
「好厉害,怪不得我爷爷叫我小心你,说任何东西在你手上都会变成最致使的武器。」
把门踹开,在里面做实验的金发阿狸像疯子披头散发跑出来恨声道:
「死三郎,你吵得我头脑都快爆了,害我的实验又毁了……」
突然噤声,阿狸像惊艳一样的瞪着在脸上抹血的三郎,讲话声音充满无言的惊叹:「藤野真龙,你的朋友好帅!
东京的人都这么帅吗?我还以为东京的人都像你一样丑。」
藤野真龙耸耸肩,像快失笑出来。
「很高兴你喜欢!阿狸,我可以避开,你可以跟他聊聊天,交个朋友,我相信他会很喜欢金发的人,因为他一直
暗恋一个金发的人很久了?」
阿狸主动走向愣得像木雕的三郎,为他出力的说:
「天啊!你这么帅的人竟然会暗恋人,是谁不甩你?我做化学武器让他死成一团烂泥。」
深深注视三郎赤裸均匀的削瘦身体,他的身体因为经常的忍术训练,恰到好处的充满力与美。
阿狸的打量眼光一点也不沌洁,那视线每一处到的地方都像野火在炙烧,充满着男性渴求的目光。
阿狸拨拨自己散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整齐一点,他露出自己最帅气的微笑,邀约。
「你要进来坐吗?里面虽然很乱,但是有冷饮可以喝,还有冷气;外面太热了,你看你的皮肤都被晒成这么黑,
我们可以……」
笑得更男性。
「谈谈天……」
好像不经意的触摸三郎的古铜得发亮的皮肤,但是最后的指甲轻轻在三郎的赤裸肩膀刮一下。
三郎猛吞咽口水,阿狸对他从来没有这么性暗示过,他竟然脸红,内心充满一种未曾有过的震颤甜美感,他的四
肢几乎要虚软了。
阿狸脱下外衣,为他挡去阳光,他感动得眼眶盈满泪水,眼泪掉下来,这辈子只有他为阿狸这么做过,可是阿狸
从没领过他的情,只有踹他屁股的愤怒道
「你离我远一点,跟你这么丑的人走在一起,我家的母猪都会瞧不起我的。」
害他只能像小媳妇的走在阿狸的三公尺身后,因为阿狸说,他若不离他三公尺,他就不要他跟。
「阿狸,是我,我是三郎啦!」
阿狸眼光变得不屑至极。
「不要骗我!三郎长得比山猴还丑,比我家的母猪还没格调,那里是你这么帅的人,你要是为三郎当说客,告诉
你窗都没有,更别说门。」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极富有男性气概的道
「我们把话说明白,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那你就走;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三郎这个人,我听到他的名字就吐,他
只会捣蛋我。」
「他真的是三郎。」
藤野真龙随口乱掰:
「阿狸,三郎以前为了为了替你守身,他怕他如果露出真面目会让方圆百尺以内的不肖之徒垂涎他,所以他才戴
上丑陋的面具,一心待在你的身边,现在他爷爷逼迫他露出真面目,一定要他去相亲,为他们忍术一家生下孩子
。三郎最后露出真面目要跟你告别,你没看他哭得眼眶都红了。」
阿狸目光充满怀疑。
「三郎,真的是你吗?藤野真龙说得是真的吗?」
三郎脑筋还没有办法转过来,只是呆立,阿狸看他眼泪掉得满脸都是以为他是默认,再看看他的身体,的确跟三
朗很像。
他拉过他,把他抱在怀里,触感跟三郎赖在他身体上一模一样,果然是三郎。
看他哭得乱七八糟,一股油然而生的怜惜让他立刻说话:
「你不要哭了,你爷爷的事我帮你想办法。」望向藤野真龙。
「喂,藤野真龙,你不是要我们上东京去帮你吗?」
「你不是说东京都是我这种丑得让你想吐的人,你不想去。」
「我改变主意了!」
他望向三郎,下定决心拉住三郎往屋子里走。
三郎道:「怎么了,阿狸!」
阿狸边走边脱他自己的衣服,时间一点也不浪费。
「原谅我三郎,我们先生米煮成熟饭,我们来做爱,我会求你爷爷把你嫁给我,然后……」
然后你爷爷一定会愤怒得想杀你跟我,我再把你带到东京去;总之,我以前对我费的苦心实在太多了!
我都嫌你丑,你原谅我,以后我一辈子疼爱你,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吗?我保证就算我做奸犯科,也要让你一辈
子吃香喝辣。」
三郎愚蠢的张大嘴巴,像听到外星人对他说话,阿狸把他丢在床蹋,看他眼光充满激情的烈焰。从受伤带疤的脸
,再到隐秘的私处,三郎脸红起来,连身体都害羞红起来,但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虽然跟阿狸做过一次,但是那时乌七八黑的,他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阿狸给灌酒,阿狸只是生理本能,完全对
他没感觉。
不像今天阿狸是自愿对他求欢,看阿狸将最后一件内裤脱下,三郎害羞得闭上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既心动
又心碎。
藤野真龙在室外钓鱼,室内激情的尖叫声叫得有点夸张,像有人要被杀了一样,藤野真龙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给他们的房间,一定得装上很好的防音设备,才不会吵到别人,看来又得多花一笔钱的预算」自顾自微笑。
「不过得到这两人而花这笔钱,绝对值得。」
第三章 帮主、副帮主保镖
有点喘气的男音道:
「而无岩石,假如有岩水,也有水;而水,一泓清泉,岩石中间的一口池塘,只要有水的声就好。而非蝉,与吟
唱的干草,却是从一块岩石那里传来的水声,那儿有隐士画眉在松树间歌唱,嘀呖嗒啦嘀呖嗒啦嗒啦嗒啦嗒啦,
然而无水。」
「请再继续念下去,这对你的性情跟知性有帮助,以后你不会那么凶暴。」
温柔甜美的声音无害的响起,艳丽的黑发微微的抖动,像少女一样的面孔充满着知性及温顺,美丽得宛若清澈湖
边的精灵少女,笑容一如往常那般的纯洁动人。
凶暴?你还没看过真正的凶暴!他妈的臭鸡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宰了你这不男不女看起来没卵蛋的家伙。
炎用脸翻动书页,全身都是汗水,他却连抹汗也无法抹汗,因为他双手捧住了两桶重达四十公斤的水桶。而脚踩
着细瘦的竹条,在竹条下的是一轮烧沸的滚水,滚水不停的沸腾,他一掉下去,保证会三级烫伤。
他继续念下去。
「始终走在你旁边的第三者是谁?我数一数,总共只有你跟我,每当我向前望那条白色道路,总是另外有个人走
在你身旁,裹在一袭棕色袍子中悄悄走路,罩着头……」
他偷工减料跳到最后一行。
「在你那一边的到底……」
鞭子打来,他大叫,比他细瘦的手用鞭子稳住他的身体,丽人皱眉头,却异常娇媚可喜。
「你少念了一句,罚你再站一个小时。」
混帐!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恶魔怪物,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过今天有你好受的,炎忍住嘴角不往上翘,你也只有
今天可以对我嚣张了!以后你就要跪着抱着我大腿求我放过你。
倒是丽人对他微笑。
「你今天怎么不骂了?是感冒了吗?还是肚子饿了?」
「肚子饿!」
炎不客气的讲,他本来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青少年老大,但是自从他输给这娘娘腔的家伙之后,他的帮派解散,他
被捉来这里每天为这娘娘腔的家伙煮饭扫地,三不五时还要被他虐待。
他老是训练他一些有的没有的,像今天就叫他提水,还用热水熏他,当他是北京烤鸭吗?妈的!总有一天他一定
会宰了他。
而这家伙神秘之至,除了知道他叫丽人,力气非常大,长相比女人还女人,住在这栋豪华的大宅之外,他对他一
无所知。
「这样讲起来,我肚子也饿了,那你去做饭吧。」
丽人轻轻一提的就把他提得重得要命的水桶搬下,丽人穿着旗袍露出一双修长得会让人垂涎的美腿,炎瞪着他的
腿。
他一直很奇怪这家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长相像女人,说话像女人,打扮像女人,连思考也像女人——因为他
竟然说要训练他充满知性。
哈!他可从来没有听过任何男人讲过这种话。
而在那次打门之中,他明明压着对方,可以清楚觉得他没胸部,但是这家伙实在太像女人,他越来越无法确定这
家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这家伙是女人中最伟大的飞机场?
丽人走向沙发,坐进沙发里,若有所思的瞪着电话,炎也发现他来这里一两个月中,这个人从来没有跟外界有接
触,米跟菜都是叫外送,每天总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话看。
「去做饭啊!」
丽人回头对他微笑,害他想起这个人刚出现时,他的男性欲望立刻被撩起,对他惊艳得想「把」他,自己那时候
真是眼睛有够脱窗。
他进厨房,弄水洗米、炒菜凉拌,最后终于轮到煮汤,他不喜欢喝汤,所以从不喝汤。
但是丽人很喜欢喝汤,每次总是要喝两碗才会过瘾;他慢慢把水煮沸,辊入青菜萝卜味增,最后丢入安眠药,一
颗、两颗、三颗、四颗、加到第五颗时有些迟疑。
丽人看起来蛮纤瘦的,应该不必放到第三颗才对,他只是要他昏迷,可从来没有要他死。
他将味增汤倒在碗里,不加迟疑的将饭菜与汤端出去,丽人坐在沙发上,清澈如水的精灵面容充满忧愁。
那一霎那时,他的心跳猛然急遽跳动起来,跳得有点夸张,骂自己在发什么鬼春,该不会太久没女人了吧!他将
饭菜放在桌上,知道大功成不成,就靠此回了。
他们照平常的吃饭,挟菜;丽人不多话,当然他更不想让丽人说话,丽人喝下两碗的味增汤,他揉揉眼睛,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