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车 上——燕青燕来

作者:燕青燕来  录入:07-14

李墨留勉强又吃了一口饭。

“后来空姐一看他要吐满了,就说,等着,我再去给你拿一个,就走了。等空姐拿着袋子一回来,就看到整个机

舱里的人都吐了。空姐就纳闷了,问那个人,怎么回事啊?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袋子快满了,不想

弄脏地板,我就喝了一口,结果他们就都吐了。”

李墨留默默地合上了餐盒。

燕青微笑,问:“李董,好玩吗?”看见他合了餐盒放了筷子,便睁大了眼睛,纯良无辜地问:“李董,你怎么

不吃了?”

“嗯”,李墨留点头,“我吃饱了,你接着吃。”

燕青就埋头吃饭,很快解决掉了面前的所有东西,还不忘朝李墨留笑,“这是我第一次坐头等舱,感觉真是不错

。”

由于城市发展峰会,Q市的宾馆旅社一间难求,举行峰会的春晖酒店,更是早早就被预定一空。燕青没有房间,就

住在了李墨留的套间外间。

当晚,燕青穿着大白T恤,盘在沙发上捧着本子看电影。李墨留洗了澡出来,身上带着沐浴液的清香,站在燕青面

前,说:“我洗过了。你可以用浴室了。”

燕青抬头微笑,说谢谢。

“看什么呢?”

“《搏击俱乐部》。小时候看不大懂,现在觉得特别好看。”

年轻的笑脸很打动人,李墨留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其实很可爱,自己应该有长者的风范。不由地走近了些,慈祥地

说:“要你睡沙发,真是不好意思。”

“哪的话,挺好的,很宽敞啊。”燕青合上笔记本,站起了身,腾地,跟李墨留一样高,甚至比李墨留还要高出

一些,“李董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我勉为其难住卧室也行”,说着笑嘻嘻地去了浴室。

李墨留回到卧室,轻轻掩上门,上了锁。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头三日,相安无事。四人每天就是听讲座,看展览,回了房间就早早睡了。

第四天,城市发展建筑论坛,主题《房屋建筑与城市发展》,主讲人:南语羲。

四人坐在听众席里,按照惯例,燕青挨着李墨留。

李墨留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问燕青:“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南语羲。”

燕青抬头认真研究了一下那个叫南语羲的人。三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扇形的脊背,健

美先生一样。头发梳理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细长的眼睛很有神采,带着笑意

,顾盼生辉。南语羲的演讲很精彩,总是有一种随和的煽动力和感染力,时不时轻轻地笑着,文质彬彬,才华横

溢。

看着南语羲,燕青头脑中飞速闪烁出了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这么年轻就能担当主讲人,可见其能力和影响力。燕青认识南语羲,是新近颇有名气的建筑师,设计建造了美国

加州的一座自然历史博物馆,反响很好,还获了奖。在法国设计了一座新村,据说也成为了教材级的典范。和他

的才华跟明星设计师身份一样著名的,是其毫不避讳的“丰富多彩”的私生活。但多是在一些国外的建筑类杂志

或男性周刊上,国内不多见,燕青却是知道的。燕青侧目,看了看李墨留饿狼般的目光,那口水都快顺嘴巴子流

下来了,心里不痛快起来。

这几天,几个人除了听演讲什么也没做。韩助理时不时地会悄悄对李墨留说点什么,燕青也觉得,此行的目的不

可能只是单纯地毫无针对性地听讲座。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墨留居然率领着队伍大老远跑出来钓凯子。李

董啊李董,我没有嘲笑的您的性取向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不好,就请您自便,爱怎么追怎么追,不用再询问我的意

见了吧。

李墨留见燕青不说话,转头看他,说:“怎么样?”

“啊?”燕青懒洋洋地说:“啊,挺好的啊。”

李墨留两眼冒绿光:“他与美国圣玛丽的合同已经到期了,近期会回国定居。”

“哦。”——好吧,恭喜您。

“很多公司都在争取他,屿墨也是。可是南博士的态度很暧昧,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李墨留眼神黯

淡下来。

原来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哦,李董加油,李董必胜。”——请不要和我再讨论下去了。

李墨留点头微笑,回转过头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的南语羲。

燕青看不下去,向前探了探身,酸溜溜地说:“李董,就算是您再怎么求贤若渴,也不用这么死盯着人家看吧。

“嗯,我要监视他。”

燕青理解地点头,坐了回去。

监视?我看你整个一视奸。

晚餐时,李墨留熟练地切着面前的牛排,一派愉悦心情。燕青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他的海鲜饭。

支开了郝副经理和韩助理,李墨留笑吟吟地:“燕青,要不要再打个赌?”

燕青抬头看他。二人相视不说话,用眼神较量着。

——又赌?

——是啊。

——耍我?

——耍的就是你。

“李董好兴致。赌什么?”

“赌我们谁能先为屿墨争取到南语羲。你知道吗,南语羲是设计安园的最佳人选。如果能签到南语羲,安园我们

就不用愁了。”

提到安园,燕青有了点精神。

“回头让韩助理给你一份合同。我们的合同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我的是白色的,你的是淡绿色的,谁有本事让南

语羲签了他的合同,就算谁赢。”

如果拿这事打赌的话,李董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人家在办公事,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董”,燕青试探着问:“你亲自出马都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一个小实习生怎么可能做到呢?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啊,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我怎么就没把你拍死在沙滩上呢?

李墨留心情大好,“我又想出了一句,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哦,呵呵,”燕青点头,配合地笑着,看李墨留吃牛排吃得高兴,说:“李董,说到打赌,我倒是想起来一则

关于打赌的笑话。”

李墨留警惕地看着燕青。

“很好笑的。”燕青笑眯眯:“说有这么兄弟俩,在茶楼喝茶,说打个赌吧,俩人猜拳,输了的人要喝一口痰盂

里的痰。”

我才不怕你呢!李墨留坚强地继续吃。

“弟弟先输了,得说话算数啊,就拿起痰盂喝了一口。俩人接着比,这回轮到哥哥输了,也拿了一个痰盂,捧起

来咕咚咕咚就给干了。”

李墨留感觉自己一阵干呕。

“弟弟就问啦,说我喝一口都恶心得受不了,你怎么都喝光了?哥哥就说,不是我想都喝光啊,是那个痰盂里的

痰太黏了,我实在是咬不开啊!”

默默无语两眼泪。

燕青亮出招牌式阳光笑容:“李董,好玩儿吗?”

“好玩儿……”

李墨留缓缓地放下刀叉,拿起红酒,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喝,放下了。

“李董,怎么不喝了?一口气干了吧!”

“……”

燕青这什么人品啊……

趁着李墨留还在震惊当中,燕青说:“李董,我想了想,其实赌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今天开始,我从春晖搬出去

,咱们两不相干。我还有两个请求,希望李董能答应我,这次是为李董招兵买马,不管成功与否,经费要全额报

销;而且这几天,不可以让你的人跟着我。”

李墨留想了想,缓过来点神来,说:“可以。”

“赌注是什么?”

“啊?”

“赌注是什么?”见李墨留渐渐恢复了神色,燕青重复了一遍:“赌注。喝痰吗?”

李墨留怒视着燕青,满脸写着,燕青,你真恶心!

终于轻慢地说:“你若是输了,也没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就好了。”

“这个————”燕青笑。这他娘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我要是赢了是不是也一样?”

李墨留手扶着下巴轻笑,“是啊是啊。”

回到酒店,燕青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袋里萦绕着各种方案,最终还是丧气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声

嘀咕:“这难度也太高了吧。算了,睡吧,不想了,不成功便成仁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20.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南语羲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吞云吐雾。

人才,我果然是人才!是金子果然到哪里都会发光!!

这不,他准备回国定居的消息刚一传出来,好多大型公司和设计行就都来挖人了,争先恐后,趋之若鹜啊,这叫

什么,这叫实力。不,南博士轻轻吐了一个烟圈,眯着细长的眼睛,深沉地亮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晃,这叫魅力。

城市发展论坛已经结束了,Q市安静了好多。这几天就忙着在各个公司之间周旋了,人家大老远跑来了,也不能不

理人家不是?刚刚结束了和屿墨的一场谈判。以前倒是跟屿墨的老总打过几通电话,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闻名

不如见面,原来这样年轻,小模样那叫一个俊,认真的样子看起来那叫一个性感。南语羲弹弹烟灰,意犹未尽地

回味着。

其实签给屿墨也不是不可以,李总很有诚意,开出的条件也很好,只是建那个安园,没什么新意,难度太大,战

线太长。累心。还有一个专门的设计公司,待遇也不差,可以考虑。南语羲掐了烟蒂,丢在烟缸里,仰头靠在沙

发背上,明年的合同,选哪家好呢?

算啦,不想了。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来回胡乱拨着。在酒店的成人频道上停留了两秒,还是忍痛关了电视。

凭借南语羲的经验,酒店内设的成人频道都是需要另付费的。交点钱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去前台交看这个的钱,

他南大设计师丢不起这个人。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饥渴?忍着吧。

正在胡乱神游,门铃响了,“先生你好,客房服务。”

南语羲开了门,一个酒店服务员,推着台亮闪闪的不锈钢车子,上面堆着一大簇鲜花和一瓶镇在冰块里的红酒。

只见这服务员穿着洁白的工作服,戴着海蓝色领巾,高高的个子,身材挺拔,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下一双黑

漆漆的眼睛很明亮,格外诱人。鲜花美人,鲜花美人,南语羲侧开身子让他进门,一边关门还一边打量着人家性

感的小屁屁,不愧是星级酒店,连服务员的标准都这样高。回国果然是没有错的。

服务员熟练地开了红酒,往水晶杯里倒了三分之一,微微一笑,说:“南先生,这是燕青先生给您的礼物。”

“燕青?”南语羲回想着,“我不认识这个人。”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燕青先生让酒店转交给您。”

南语羲接过酒杯晃了晃,轻轻呷了一口,触感很细滑,慢慢地在舌尖融化开。“FRANKLAND?”

服务员笑,“南先生好眼力。是的。”

“你也懂酒?”

“做服务行业是要懂一些的。南先生请慢用,我先走了。”

“喂!”

服务员回过头朝他微笑,“南先生还有事吗?”

“没,没事。”

南语羲呆呆望着关上的门,小服务员的回眸一笑,把他半边骨头都麻酥了。许久又嘬了一口红酒,看了酒杯半日

,说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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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留静静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

这两天已经和南语羲会了两次面,进屿墨的利弊是都给他分析了个遍,屿墨这次开出的条件也不同以往的丰厚,

可就是套不出来人家南大爷一句痛快话,就那么笑眯眯的,回头该跟别家见面还跟别家见面。

一定要,把他拿下。李墨留暗暗下决心。

韩助理走进房间,在李墨留身边俯身低声说:“燕青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李墨留点头不语。

看南语羲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对屿墨不感兴趣。差在哪里?怎么样才能更加吸引他?更好的条件是不可能了,工

作环境?机遇?挑战?晚上约了南语羲共餐,应该说些什么?

李墨留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

为了拉南语羲进屿墨,他真正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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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果然是最讲酒桌上的情分的。一顿晚饭,若干的敬酒和吹捧,南语羲觉着自己已经被屿墨的李总忽悠得八

九不离十了。

要不然就签了屿墨?明天下午会和屿墨的人还有时代设计行的人再分别碰一次头,就做决定吧,明天,就决定了

吧。

回到酒店,南语羲晃晃悠悠。他酒量一向一般,刚刚又吹了冷风,已经醉了,晕晕地摸出房卡,一个不稳扶了下

门,手一滑房卡没拿住,掉在了地上。嘀咕着骂了一句,南语羲晃晃头,强打精神,正要弯腰拣房卡,只见一只

修长的手,已帮他把房卡捡起来递到了面前。那手长的大大的,健康的蜜色,手指又直又长,形状很好,指甲光

洁圆润。南语羲从小学素描,学油画,学雕塑,最喜欢创作的,永远是人的手。

南语羲沿着那只手向上看,这不是昨儿个给他送酒的服务员吗!怎么这么好看!

那人见南语羲没反应,微微一笑,帮他开了门,又将房卡放回了他上装的口袋里,笑得南语羲春心荡漾。然后又

扶着南语羲进了门,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

南语羲回到房内,已经清醒了不少。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说:“多谢你啊。”

服务生礼貌地笑:“南先生客气。”言毕,递上一个银色的盒子,“燕青先生给南先生的礼物。”

南语羲接过盒子,把玩着翻看了一下,暗暗的纯银,有着古老样式的浮雕。打开,盒内并排躺着两支粗大的雪茄

。拿到鼻下深深一嗅,已经心痒难耐起来。这么纯正的南美雪茄,国内可不常见啊。对传说中的燕青的好感度立

马又激增了两个百分点。

南语羲悠然扣上了盖子,笑容满面,问道:“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南先生是著名的设计师,莫非是哪座建筑吗?”

“就是你昨天和今天拿给我的这两样东西啊。”

“原来如此。”

两人都点头微笑。

“燕青么——”南语羲慢慢回味。

事实上燕青的运气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他的确投其所好,送了南语羲最喜欢的两样东西,而且费了不少的力

气,但他却不知道,最让南语羲高兴的,是收礼物这种行为本身。南语羲十几岁举家迁往美国之前,最喜欢的节

推书 20234-07-14 :消失在梦的彼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