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谁扔的西瓜皮啊???!!!!”
鹏哥伤上加伤,终于不治身亡…… PIA飞……
连国明心虚:“这谁这么不道德啊,乱丢果皮纸屑!”一边扶起鹏哥,“鹏哥我看你今天不宜出行,我还是送你
回去吧。”
鹏哥泪流满面,脸上是血泪交融,划出一道一道的沟,十分地,恐怖。他温柔地抚摸着连国明的脸,轻声细语叫
道:“明子。”
“鹏哥。”
“明子。”
“鹏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脸上的西瓜籽还没拿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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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语羲给燕青又夹了一次菜,体贴地问:“怎么样,还合你的胃口吗?”
“当然”,燕青点头,“是我挑的地儿。那么,还合你的胃口吗?”
南语羲点头微笑,“不错,你的品位很好。”
“谢谢。”
“L城我不熟,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到处转转?”
“南先生,”燕青放下筷子,用手托着下巴看他,“你从小在L城长大,不见得会陌生到需要人带着转吧?”
南语羲毫不尴尬,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几年变化太多了!”话题一转,“燕青,你今年多大了?”
“南先生,”燕青微皱眉头,“上次的事情非常抱歉,我也真是被逼急了,请你见谅。”
南语羲摆手,“不提那个了”,略顿了顿,认真地看着他说:“燕青,我挺喜欢你的。”
燕青愣住了,开什么玩笑。
“你没误会,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想跟你谈恋爱。”南语羲伸长了身体,探过桌子在燕青耳边说。
燕青微微一笑,向后靠在椅背上,“可惜我不喜欢男人。”
“我真高兴”,南语羲坐了回去,说:“我真高兴,你说你不喜欢男人,而不是不喜欢我。”
——啊,难道你不是男人吗?
南语羲拿出口袋里的银质烟盒,“看,我一直随身带着。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请问谁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
了?)我们对酒的品味也很相似。”
“南先生,我只是投你所好罢了。红酒那些东西,我欣赏不来。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饮料是什么吗?”
南语羲含情脉脉,“让我猜猜——”
燕青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用猜了,你猜不出来的。我最喜欢喝的是,可口可乐。”
“燕青”,南语羲摇摇头,不为所动,把手支在脸的一侧,动情地说:“相信我,你会喜欢我的。喜不喜欢男人
还要试一试才能知道。”
“不用试”,燕青摇头,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男人。”——拜托,我们家有燕来一个就够了。
南语羲将头转到一边,嗤了一声又转过头看着他说:“换成李墨留呢?换成你们李董问你,你也说你不喜欢男人
?”
燕青心下一沉,“这跟李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费这么大力气找我签合同,不就是为了他吗?现在这儿坐着的要是李墨留,你怎么说?”
如果是李墨留,我会怎么说?我会说我不喜欢男人吗?
燕青不客气起来。“第一,李董他不会把我找出来说这个。第二,我跟李董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并不像南先生
你想象的那样。我为李董做事情,自然要尽心竭力。何况你本就想签屿墨,这样虽然不合规矩,对你也没有太大
的差别吧,就请南先生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了,好吗?”
南语羲无奈,抚额:“燕青,你真的以为随便是谁把我迷昏了,然后拿一份合同给我签我都会签吗?那我这三十
年也太白活了。”
燕青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
“哥——”
……
燕青和南语羲进了PARADIS,马上吸引了众多目光。这两个人简直太闪亮了!
服务生引着他们俩人进了后厢,众人郁闷得捶胸顿足,又是认识连国明的,又是两个能看不能吃的!
推开包厢门,连国明正在指着燕来的鼻子大骂:“一天到晚的,就会给我惹事!哪天老子的买卖非得砸在你手里
不可!找你哥,找你哥,别以为找了你哥就没事了!出了事就会找你哥,你哥能管你一辈子啊?你哥能管你一辈
子吗?!”
燕来震惊地看着连国明,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你让我找我哥的么——”
……
燕青走上前道:“不好意思连老板。”看到了李墨留跟孙梓然,又叫道:“李董,然子哥。”
孙梓然笑着站起身:“没事的燕青,燕来刚刚跟别人起了点冲突,叫你来给他压压惊。”蓦地顿住,张大嘴巴望
着燕青身后,伸出右手指着来人,颤抖着说:“莫非,莫非你就是——?”
顺着连国明指的方向,只见一人,身材高大,穿着深灰色驼绒大衣,白色围巾,笔直的长裤,戴着副金丝眼镜,
笑吟吟地。细长的眼睛千般媚意,微扬的唇角万种风情。正是谈吐之间尽显斯文,究其内在实则败类。
了解似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躬身,轻佻地一笑,“鄙人南语羲。”
孙梓然愣愣地点头:“你好你好。”
连国明咽了口吐沫,慢慢回过头对李墨留说:“你狠。你真狠。我说你怎么签成的,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还留了
一手,不告诉我们,这合同才签了几天,人都勾搭在一起了!这叫什么,瞒天过海?”
燕来翘着尖下巴,挑着吊眼梢,像嗅到危险的小兽一样,浑身都是刺,问:“你谁啊?”
南语羲打量着燕来。看起来十七八岁一个小孩,苍白的小脸,黑黑的眉眼在这张脸上显得极为出色,高高的吊眼
梢,倒是跟燕青有几分相像,只是这打扮——头发里夹着金丝,下着一条紧腿的粉红色裤子,上穿豹纹小西装!
南语羲晃了晃身体,侧着脸看燕青,玩味地轻笑:“这你弟弟?”
22.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燕青静静地看着连国明:“连老板,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替燕来跟您道声歉。很抱歉给您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您的损失我们一定赔偿。”
燕来轻轻拉了一下燕青的衣袖,心里开始后悔了。他自己惹事得罪人都没有关系,可要是连累他哥低三下四地求
人,那是万万不能的。尽管现在燕青所做的其实跟低三下四没有半点关系,燕来还是觉得他哥为了他,受了天大
的委屈。
连国明冷哼一声,说:“赔偿?燕来给我砸掉的客人,你给李墨留白干十年你也赔不起!”
孙梓然皱眉,“驴子,瞎说什么呢?”
连国明大怒,指着孙梓然骂道:“早就知道你跟你这个师弟有猫腻!”
全场黑线……
只有燕来转变目标,开始怒视孙梓然。
孙梓然看了一眼李墨留,又看了一眼南语羲,又看了一眼燕来,最后看了一眼连国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许久
,才虚弱地说:“燕青,你带燕来先回去吧。”
燕青点点头,扯着燕来走了。
南语羲笑嘻嘻地来回看着三人,刚要跟着走,被李墨留叫住说了几句话,待到追出去时,二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燕青和燕来打车回到了他们的老房子。
自江老夫妇去世后,燕来就独自住在这。房子很大,却保持得很好,很干净。很难想象这是燕来少爷独居的地方
。
燕来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燕青一路上也没言语。进了屋,燕来给燕青倒了杯水,燕青又仔细看了看燕来,才说
:“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吧。”
燕青本不太在意这些的,只是刚才南语羲看燕来时那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让他连带着看燕来这一身行头也不痛快
起来。
燕来愣了愣,随手把右侧的鬓角掖在了耳后。大哥啊,就凭你那点奖学金和实习工资,我可比你有钱多了。可是
当然不能这么说,燕来也不可能放弃任何跟燕青相处的机会,讪讪地笑笑,说:“好啊。什么时候?”
“这礼拜六行吗?”
燕来拼命点头。
又站了半天,才支吾着问:“哥你不说我啊?”
燕青不耐烦,问:“我说你你听吗?”
“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说的燕青一笑。“行了,没别的事情就早点睡吧。”
“哥,要不今晚你在家里睡吧。你房间还是老样子,被子我前几天刚刚才晒过。”
燕青看着燕来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略带讨好的样子,由不得的心里一软,点头说好。
燕来欢天喜地地跑去给燕青放洗澡水,一会又乐颠颠地飞奔出来:“哥你穿我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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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来扒拉着手指头等着盼着好不容易才到星期六,一大早,燕青果然来接他了。
燕来小童鞋这一整天的表现可谓十分良好,那叫一个乖,那叫一个听话,那叫一个懂事。坚定地贯彻执行两个“
凡是”的方针,凡是燕青说的,都是对的;凡是燕青买的,都是好的。简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哥,我的人就
是专门为你买的这些衣服长的!
最后,连头发都剪了。
从五颜六色的花蝴蝶摇身变为绝版美少年。
燕来晚上还有表演,周六场子热,一般都是在第五号酒吧。燕青晚上也被南语羲约了,左推右推推不开,下午时
候把燕来送到第五号酒吧就走了。
燕来刚进了酒吧的门,一人迎面走过来——不正是前几天跟燕青一起去PARADIS领人,一会儿要去见燕青的那个南
什么什么玩意儿吗。燕来瞟了他一眼,径自往里走。
黑色的修身风衣,清爽的短发,干净的额头,上挑的俊目,这燕青的弟弟拾掇出来也挺有个人样儿的,差一点就
没认出来。笑嘻嘻地看了看他,南语羲推门走了出去。
“哎呦燕子”,吧台小纯跟燕来打招呼:“今儿怎么穿这么正经啊?”
燕来一笑,挑着眉眼问:“不好看?”
“哪能啊”,小纯说:“燕子你穿什么能不好看。这整个一禁欲系美少年嘛。”
“那我以前呢?”
“以前,以前你也是美少年。就是纵欲系的。”
“哎,我问你”,燕来用尖下巴点了点门外的南语羲,“他来干什么?”
“瞄上了?”小纯帮燕来倒了杯低度酒,一边擦酒杯一边说:“才来了L市几天,惦记他的就多了去了,人山人海
的。”
燕来切了一声,“有没有那么夸张。”
“有,怎么没有”,小纯看看四下没人,凑近了点说:“刚才他在米虫那买了药。”
燕来玩弄着酒杯:“你让米虫小心点,别回头被连哥抓到。”突然手一抖,酒杯磕在桌上,倒了,酒洒了一桌子
。小纯刚要问,只听燕来喊了句“不好”就带着一股旋风冲出去了。
“燕子,干什么火烧火燎的?别忘了晚上还得上台呢!”小纯在他身后喊,哪里还有人影,只好扯了块抹布,默
默叨叨地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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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到南语羲所说的酒店房间门口时,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早了点。按了门铃,南语羲开了门,笑眯眯地把燕青让
进屋。
“随便坐。”
燕青环视了一下房间,“南先生一直住这里?”
“正在找房子,先在这凑合一段时间”,南语羲在吧台上找杯子,问道:“喝点什么?”
“不了”,燕青说:“我们这就出去吧。”
“不急”,南语羲笑道:“我订了晚上八点的位子,时间还早。”又招呼道:“你坐啊。我们随便聊聊天,想喝
点什么?酒?果汁?”
“请您给我一杯水。”
“好”,南语羲就给燕青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
燕青接过,轻轻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南语羲扫了杯子一眼,说:“燕青,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我以为上次已经跟南先生说清楚了。”
“别总南先生南先生的了,太见外了。我比你大,叫我南哥就可以,或者直接叫我南语羲,都成”,说着站起身
走到吧台边,鼓弄了半天又端出来一杯茶,说:“我看你也不太爱喝水,喝杯茶吧,上好的碧螺春。”
燕青本是爱茶的,接过杯子细细把玩,精致的景泰瓷杯,里面茶色浅淡芳香扑鼻,抬头朝南语羲一笑,说谢谢,
喝了一口。煮的火候还不错,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便又接连喝了几口,细细地品着。怎么倒好像不是差了点什
么,反倒多了点什么似的。燕青仔细研究着,把一杯香茶喝了个干净。
南语羲接过杯子,笑嘻嘻地看着燕青,原本细长的眼睛笑得都快没有了。亲热地坐在燕青身边,说:“燕青,还
是那句话,我挺喜欢你的。”
燕青哭笑不得,“南先生,在我实习结束之前,我们都是同事关系。我希望我们能够融洽相处,不希望因为这个
闹出什么不愉快。”
“怎么会不愉快呢?你放心,会很愉快的。”
燕青皱着眉头看看南语羲色迷迷的样子,暗骂他神经病。
南语羲又凑近了点,热腾腾的气息扑在燕青的耳朵上。燕青突然就感觉一阵燥热。
燕青挪开了点,暗自惊讶。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浪,不断地向四肢蔓延。下腹部热腾腾的,片刻之后,又酸又麻。
欲望像潮水一样,疯狂地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很相似,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那次在李董家里,李董脱了睡
衣让他帮忙换绷带的时候。
想到当时的情景,燕青的下腹又是一阵紧缩,想要,很想要,欲望涨得满满的,想找个地方发泄。燕青感觉身体
的那个部位居然微微抬了头。
南语羲看燕青脸色潮红,轻声笑了,问道:“怎么?药效发作了吗?”
燕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大惊,站起身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南语羲无所谓地耸耸肩,“医学上来说,主要由甲氧氟烷,环丙烷,异氟醚等成分组成,是一种可以刺激你的脑垂
体,促进激素分泌的物质。在我国历史各个朝代中,都发挥了无以伦比的重要作用,”南语羲般赞叹地摇摇头,
“甚至许多皇帝因此而丧命。当然,它也经常见于古典名著中,比如《飞燕外传》中的“春恤胶”、《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