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使劲拉扯着门,“干什么,你干什么?我上学跟你没关系!别自以为是了!”
南语羲两眼通红,就是把着门框不松手。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疯狂的想法,他想杀了这个人,然后再自杀。
两个人死在一起,再也不用想了,一了百了。
燕来气极,甚至叫破了音,“你怎么这么死皮赖脸?你就是个替代品!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替代品!滚出去!
”
南语羲的两耳嗡地一声,血往上涌,猛地扑了上前,像发狂了的野兽一样,把燕来拖扯进门,自己做了什么,已
经不知道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正把燕来掼在金丝楠木大桌的桌面上,衣裤撕扯成了几片。
“滚开!滚开!”燕来拼命地哭叫,挣扎,不停地拍打着桌面,“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呀!”
嗜血的恶魔一样,南语羲两眼血红,双手勒紧燕来的腰,把烙铁一样的硬物,毫不留情地直接穿刺了进去。
燕来浑身剧烈地颤抖。南语羲也疼得要命。就这样一起死吧。狠狠地抽 插,用尽全力地顶入,没几下,就一阵乱
颤,在燕来体内喷射出了大量灼热的白 液。这具身体,他想了多久?思念就像烈酒,越酿越浓,越演越烈。四个
月了,他没有好好地做过一次。
燕来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随着他的射出,撕心裂肺地大喊了几声。
喊的是什么,南语羲却怎样也听不清了。
57.燕来我爱你
《死了都要爱》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彩
发泄过后,疲劳感和无力感汹涌而至,不光精神上的,还有身体上的。苦苦寻觅了多日,数月的孤单和期待,心
如刀绞、五脏俱焚的煎熬,深入骨髓、连筋带血的疼痛,折磨得人心力交瘁、如颠似狂的爱恋,终于,有了个了
结。
在脑子里一片白光,兴奋到几乎失去意识的刹那,南语羲彻底想通了。去他的好聚好散,去他的分手了还可以做
朋友,去他的道德,去他的操守,去他的节制,去他的高尚,去他的尊严,去他的同盟,去他的死缠烂打,什么
,都无所谓。我只要你燕来。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你,我要自尊干什么?没有你,我要羞耻感干什么
?没有你,我还活着干什么?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我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燕来的自私的可悲的疯子
。
南语羲以前很不理解那些为情、为财、为权力或者为了复仇自杀或者杀人的人,他认为他们可笑得很,没有理性
、愚蠢、不懂自控、没有自知之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他想他懂了。当你失去了生命中所最珍视的东
西时,天都塌了,世界都黑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信念、包括伦理道德、包括法律、包括任何人,都是无所谓的
,都是可以践踏的。
你没有处在那个位置,你又怎么能体会?
人生不过百年,能抱着你一起死,我生而无悔,死而无憾。
两人交叠着,趴在金丝楠木桌旁。南语羲匐在燕来的背上,动也不动,只是喘着气。房间里已经暗了下去,静得
让人发毛,只偶尔的,能听到燕来的低泣声。
这算什么?
你这样发疯的畜生一样,算什么?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解,你爱上我了。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死也心甘了。
被强行进入的时候,燕来感觉肝肠寸断,南语羲,你欺人太甚了。你拿我燕来当什么了?充气胶皮娃娃?泄 欲的
工具?还是随随便便让你想上就上上完之后甩一把钱就再无关系的男 妓?不要以为我不在意。也许我对别的事情
别的人可以不在意的,但对你,单单是你,是不一样的。你这样羞辱我,我会杀了你。当你离开后,用尽一切办
法和手段,我也会杀了你。
两个人就这样连接在一起,静静地,维持了许久,直到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很长时间以后,在一次对口供中,两人才惊讶地发现,当时居然不光都有那些疯狂的要死要活的想法,安静的趴
在一处的时候,想的都是,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能一直这样下去吗?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已经适应了室内的黑暗。高高在上的书柜,各种各样的古玩,狼毫笔尖,朱砂笔洗,楠木桌面上的细纹,还有燕
来脸上的泪,红红的眼圈,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语羲叹了口气,微微抬起身,迷恋地看着燕来铺满泪痕的侧脸和眼睛优美的弧线,挨在燕来耳边说:“燕来我
爱你。”
燕来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南语羲。他说“爱”?南语羲会说“爱”?有的人“爱”来“爱”去,胡乱
就可以说出口。南语羲,是不会的。他太了解南语羲了。南语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说“爱”来恶心他自己,往
自己身上揽责任给自己找麻烦?
南语羲深深地看着燕来,心里的酸,心里的苦,万般的无奈和悔恨,一时之间又怎么说得明白。爱他,却又肆无
忌惮地伤害他。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燕来,或者说,唯一爱过的人就是燕来。偏偏唯一伤害过的,也是燕来
,伤的不遗余力,伤的彻头彻尾,伤的鲜血淋漓,伤的无以复加。
南语羲把自己的脸贴在燕来的小脸上,摩擦着,轻轻地又说了一遍,“燕来我爱你。”
燕来又哭了。一对双凤眼看起来楚楚可怜,睫毛上挂满了眼泪,抽噎着问:“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
南语羲苦笑,“对不起,燕来,真的对不起。一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其实早就是这样子了不是吗?
不然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逃避呢?“离开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燕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南语羲。
南语羲俯身上去,亲吻着燕来的眼睛,呢喃着:“燕来,我这个人,笨。从小,我就学什么都比别人慢。别的孩
子很轻易就能掌握的技巧,我却要学很久才能学会。但是我妈咪说过,虽然我上手慢,但是一旦掌握了,就会比
别人做得都好,运用得都好。过去,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知道怎么去爱你。现在,我学会怎么爱你了,我真的
学会怎么去爱你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傻,我笨,可是燕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能跟我在一起吗?你
别抛弃我行吗?”
恳求的语气,里面,全都是卑微。
燕来阖上了眼睛。南语羲的表白太突然,他需要消化一下,琢磨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是
不是更加不好了,已经产生幻听或者说严重的臆想了。
南语羲紧抱着燕来,就像大海上漂浮的人,抱着救命的那块木头。“燕来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会
离开你。”
燕来睁开眼,偏头看着南语羲,像是在思考,重复道:“再也不会离开我?”
“即使你不要我了。”
“即使我不要你了?”
“除非我死。”
“除非你死?”
“我爱你。”
“你爱我?”
燕来蹙着眉眨了眨眼,怔怔地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在你离开我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呀。”
南语羲愣了,却见燕来有点担心地又抬起头看着他,问:“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又不理我了,怎么办?如果有一
天,你又突然消失了,离我而去了,怎么办?”
南语羲心痛得不行,把头闷在燕来的颈间,声音里甚至带了点哭腔,“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这一辈子也不会
离开你了。”
燕来竟像是心安了似的闭上了眼睛,脱力地笑笑,用脸颊在桌面上蹭蹭,说:“好啊。”
南语羲不敢相信地问:“燕来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说你以后不要离开我。”
喉头紧了紧,眼睛都酸胀得不得了,南语羲心里一沉,完了,又要哭了。抽了下鼻子,强忍住泪水,南语羲不知
道说什么好,只有一句,“燕来我爱你。”
以为一生一世都得不到的一个人,以为注定永远都得不到的一句承诺,就这样得到了。
南语羲以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被喜悦撑破了胸膛,他应该大哭,或者大笑,应该大喊大叫,应该有好多好多的甜
言蜜语去跟他的爱人述说,然而,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又好像是得到什么结果都无所
谓。无非是一起活着,一起爱,或者是一起死,一起爱,没有区别。他也没有任何话要说,唯有重复着,再重复
着,燕来我爱你。
至于燕来呢?心理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差。因为他从来都不敢放任自己去设想,两个人真的相爱的这一天。做梦一
样。
燕来勾了勾嘴角,笑了,还好,这不是梦。
每一个人想象的都太复杂。小燕子要什么?最漂亮的衣服?最昂贵的乐器?最时尚的玩具?最闪亮的光环?最赤
裸裸的情话?最多的男人的赞赏和追捧?其实这些对于燕来来说,都不重要。他最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
适合的人,一份真实的爱。
不用再去猜测,不再有恐慌,一份安安心心的可以揣在口袋里的,也可以拿出去见人的,温暖的,爱。
南语羲稳了稳心神,才发觉自己表白的时机有多么的荒唐。站起身,准备把还在燕来体内的自己的东西拿出去,
不想只是抽出了一点点,燕来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跟着颤了颤。那处竟像是长在一起了一样,黏贴着
,很难拔出。
南语羲趴在燕来耳边,低语道:“忍一忍。”
见燕来点头,南语羲把着燕来的腰,缓缓地把自己拔了出来,带出好多红色的血和白色的精 液。对被撕裂的粘膜
和组织的挤压和触碰,把燕来疼得皱紧了眉头,哼出了声。
南语羲傻愣愣地看着蜿蜒留在燕来大腿上的血痕,心脏一伸一缩地疼。他就那么不管不够地冲进去,把人给伤了
。他从未伤过任何床伴,总是温柔的,仔细的,小心的。做 爱毕竟是一件双方享受的事情,他不想因为一方的愉
悦就对另一方造成痛苦。没成想,唯一一个伤了的,还是燕来。
燕来,你真是我命里的孽障,我永远也放不下忘不了的心魔。
南语羲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自己原来他 妈的这么不是东西。
扶着燕来起身,才发现,燕来的小脸更苍白了,可是眼里,却居然恢复了神采,甚至是比从前更炫目的光芒。
南语羲直勾勾地盯着他,让燕来有点不好意思。四个月没见面了,他有多想南语羲,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南语羲
用过的提花枕巾、杯子、烟灰缸,浴室里的刮胡刀,窗外的星星,还有那把乌木椅子,一定知道。
还好,这个人终于回来找他了。
燕来微微红了脸,一边解腰带脱裤子脱衣服一边略带责备地埋怨,“你看,校服都扯坏了,周一还要穿,怎么办
?”
南语羲也讪了个大红脸,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拉链开着,衣装正式整齐到可以直接拉去屿墨开会。脱下外衣,一
扬手裹住燕来瘦瘦的身躯,紧紧揽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燕来头上说:“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
什么都听你的。”
燕来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笑,使劲儿扭动着挣了挣,说:“那来爱燕来吧。”
南语羲脸色都变了,“别闹了燕来,你已经受伤了。”
燕来皱了眉,“你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吗?”回过头,想了想,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起身跳坐在楠木桌上,疼
得自己“嘶”了一声,光 裸着两条白嫩的长腿,“来啊。”
南语羲咽了口唾沫,虽然难以置信,又想得要命,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燕来挑着吊眼梢,有点邪魅地笑了,“我知道你不行了。刚才你没到五分钟就缴械投降了”,一字一顿,“你-早
-泄。”
南语羲脸都绿了。
燕来微微笑,全身赤 裸,肩上披着南语羲大大的外衣,双腿交叠,居然看起来既高贵又性感,妩媚得要命,风情
万种,“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南语羲走上前蹲下身去,抱着燕来的小腿,“我不想再伤了你。”
燕来抿抿嘴唇,拨弄着南语羲的头发,手指一路向下,用柔软的指肚抚摸南语羲的眉毛,侧脸,嘴唇,又恶作剧
地去拉他的耳朵,摆弄着他的耳垂,玩够了才挑挑吊眼梢说:“别装了。一见面就要。我知道,你现在想得很。
”
南语羲摩挲着燕来光滑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嘟哝着,“我不想要。我阳 痿 早 泄。”
燕来扑哧一声笑了,略想了想,说:“你变了。”
南语羲抬起头,眼里头浓浓的腻死人的爱意,看的燕来心头一凛,“我变了。我会爱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对你很好很好。”
燕来有些诧异地呆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即使不做?”
南语羲一时间郁闷得要吐血。看来自己种马的形象在燕来的心目中还真是根深蒂固啊,很难动摇了。
把人弄伤了,流血了,惨叫着哭喊着求饶,然后做到昏厥再昏厥又昏厥的征服欲,稍稍有点变态心理的男人,都
有。书里面常写,S M片子里也常见。可心爱的人,真的放在心尖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人,谁忍
心去那么做?
这具柔韧的,媚到骨子里的,无论现实中还是G V中,南语羲见过的最美丽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怎一
个巨大了得,简直是销魂的,致命的,不可抗拒的。但不管是心还是身体,南语羲跟自己发誓,不会再伤燕来第
二次。
“当时我懵了,真的没想到会伤了你。”
见南语羲好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燕来道:“你就算再弄伤我,都是可以的。我不怕疼。疼死了也没有关系的
。”
南语羲说不上来的一阵烦闷,“我们去清理一下吧,然后上药。”
燕来抬起腿,用脚趾尖踢弄着南语羲早就涨得发烫,撑起老高的地方,“让你做你就做,傻了吧唧的,忍着不难
受啊?”
南语羲闷哼了一声,无奈问道:“祖宗,你还知不知道个好歹了?”
燕来咬着下嘴唇,“可是人家想要。”
南语羲失笑。捏捏燕来的脚丫,双手沿着燕来笔直的腿一路向上,轻轻揉着燕来的腰臀,把头埋在了燕来腿间,
用口腔包裹住燕来尚服帖的柔嫩的欲望。
燕来的腰条件反射地弹了一下。几个月没尝过欢爱的身体,异常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