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良久,又道:
“个人情况不同,处理方式也会不同。只要两个人好,其他不必在意。”
“不在意是嘴上,在意是心里。”
“在意什么?矮冬瓜,现在才来在意钱观涛,不嫌太晚?”
煞风景的讥讽一响,富小商马上把凶光射向不知是何居心的捣乱鬼。
“这句话该用来提醒你自己。有主儿的回头草,吃不得,吃了也会噎死。”
“噎死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严夕眼尾一挑,媚光一抛,身子靠向钱观涛,故意跟富小商较劲。
就在严夕眼看靠上钱观涛的时候,厨房里的温度陡然下降,直逼冰点。
严夕本能的打个寒战,回头,对上一双酷寒的冰眸。O(>﹏<)o
这一刹那,严夕以为自己给冻成冰块,冻死,冻裂,冻碎了。/(ㄒoㄒ)/~~
“Johnson,矮冬瓜在勾引钱观涛,要给你戴绿帽。”搓搓手臂,严夕叫嚣着挑拨的言辞,逃出冰窖。
“我没有,别误会!”富小商干笑,恨不能抄起菜刀追出去剁碎了陷他于危难的严夕。(╰_╯)#
“大穹,把那个姓富的领导兼室友也请来跟咱们一起庆贺。人家没少替你奔走忙碌,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对,把你的女朋友一块儿带回来。”
66.不就是见家长?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有一个,不用带回家也都见过了。姓富名小商,正是那位受邀的领导兼室友。= =bbb
听到爷爷奶奶的要求,顾及到老人家的心理及生理承受能力,方大穹只能在心里进行最坦诚的回答。
方大穹硬着头皮应付完老人家,回到富小商家,同样头皮发硬。= =bbb
老人家不好对付,富小商心里长牙,一样不好糊弄。别说以交往对象的身份请富小商跟他回家,就是以领导兼室
友的身份,富小商都不见得愿意跟他走这一遭。
方大穹脑袋再不灵光,心思再不细腻,也知道,目前这一话题是富小商的雷区。踏进去,不死也残废。
革命尚未成功,富小商还没正式拐进门,死不死另说,残废了富小商也不能够要他啊。或许能要,但他好意思连
累人家么。O(╯□╰)o
方大穹盯着富小商,尾随着富小商,几度欲言又止,反复唉声叹气。老人家的吩咐不能不听,富小商的心情不能
不顾。两难之下,快要愁白了头。
“方大穹,我今儿咨询过钱掏光,你那套房大概能得一百多万补偿款,或者换成差不多 面积的新房一套。按照
目前房屋售价,换成房子比较值,可出租,可变卖。你觉得哪种选择比较好?”方大穹忙着愁断肠,富小商也没
闲着,肚子里的小算盘拨得贼响。
“你比较懂,你觉得哪个值,我就听你的选哪个。”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么都好商量,他愁得才是关
乎危亡的正经事。= =||||||
“我觉得要钱也不错,可以投资增值。如果钱和房子都能落下,最好。拆迁还早,回头我再好好问问钱掏光,咱
仔细考虑再做选择。”房子是大事,马虎不得。
“成吧。”方大穹抓抓头皮,真怕头发全都愁光了。“富小商,跟你说个事。”
“说。”富小商还在一边认真阅读钱观涛拿给他参考用的房屋拆迁补偿办法,一边飞快的在脑子里计算。
“我们家也说庆祝一下得回房子,邀请你一起吃个饭。”
“……”
方大穹闹不清富小商已然进入神算状态,还是故意对他不予理会,挠挠鼻子,有点心急。
“好啊。”
“啊?”方大穹这回闹不清是自己神志不清,还是富小商神志不清,总归怀疑两人之中有一个听错了话。“你答
应上我们家吃饭?”
“为什么不答应?”
“你之前不是……”
“你要为难我不去也行。”
“我不为难,我是怕你……”
“怕我乱说,暴露咱俩的关系?”
“不是。我是怕你还生气……”
富小商斜瞟一眼方大穹,语气持续冷淡:“生气也要生的有价值吧?”
方大穹暴汗——分明就是生气了。= =bbb
搓搓有些汗湿的手心,方大穹讨好的贴到富小商身上,张开双臂把富小商包裹在怀里,脸颊与脸颊亲昵厮磨。
“对不起,我一定找机会跟他们说明咱们的关系,说服他们接纳你。”
方大穹的温柔软语很诱人,但富小商不准备受其诱惑。心存希望才会失望,富小商不想一再失望,索性不抱希望
。
方大穹的家人是否接纳他,似乎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长不了肉,亦掉不了肉。只要自己克制住,不去在意,
便轻松惬意。
环抱富小商方大穹隐约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富小商难得温驯柔和,却散发出疏离的味道。明明就抱在他怀里,却好像飘忽不定,抓捏不着。
不安令方大穹本能的收紧双臂,渴切的占领富小商的唇舌,急迫找寻切实拥有的踏实感。
富小商的嘴唇还是那样柔软、温暖;富小商的反应还是那样率真、可爱。没什么改变。
不知不觉间,方大穹掉转过富小商的身子,放躺,欺身附压。
富小商温顺迎合,拥搂方大穹肩背,手掌在方大穹背上摩挲,摸索。低低的喘息透出诱人的性·感。
方大穹的热情猛然高涨到一个层次,温存变得急切,猛烈地侵袭,大肆侵占。在富小商身上烙下一朵朵青紫的蝴
蝶花,蝴蝶花间舞动着青紫的蝴蝶,丝丝湿滑印记宛如蝴蝶在花间飞舞的轨迹,每一处转弯,每一处弧度都是婀
娜。
富小商胸前两点茱萸红得艳丽,红得妖娆,苏醒之后,坚硬如石。
富小商的胸口被潮热的欲望胀得生疼,剧烈鼓动的心脏仿佛随时冲破胸腔的阻挡与保护,曝露在空气之中,炫耀
旺盛的生命力。
富小商的下腹滚烫,似火正在烧掠。边燃烧,边向更下方的顶端澎湃。
不太茂盛的丛林中平时羞涩的男性雄壮的本性被火烧醒,抬起头颅,颤抖着亢奋,晶莹的蜜露不断从顶端的小孔
渗出,像一滴滴喜悦的眼泪。
灵活的大手爱抚着,取悦着这一柱玉·茎,让他鼓胀,让他硬挺,让他热烫,让他爆出筋脉,让他抖出爆发的渴
望。
喷薄,是激情且冶艳的。
眼前一片白芒,心跳仿佛瞬间停滞,白色热液便从那瑟缩的小孔中喷·射而出。
喘息正剧烈,虚软的双腿便被推高,架起,暴露出隐蔽在山涧中的洞穴入口。
刚刚喷发的白色岩浆,被采撷来润泽那紧闭的入口。
随着手指的探入,一声叹息酥麻而醉人。
得到激励的某人立即将那纤细的双腿分得更开,整个头颅埋伏期间,探出舌头协助手指进行开拓工作。
舌头是狡猾而调皮的,一探一吸一卷总带着嬉闹的韵味,惹来娇媚的抗议连连。
漫长到绝对磨人的探路之后,总算轮到悍然的闯入。
紧密的结合之后,洞穴内湿热的环境催动起狂野的穿·插。
抽出,送入;喘息与叹息交叠。双方交握的那只手,使出的力道,像要将对方融入自己骨血,也像马上被对方融
入骨血。
融入与被融入,似乎在称得上真正的完整拥有。
紧密贴合,热切交缠,深情相拥,濒死狂欢,似乎才能安抚距离的恐慌。
方大穹的家人都很热情,可以想象,方大穹的热情来自于这个热情家庭的遗传与熏陶。
一起来庆祝的不单是方大穹父系的亲属,母系那边的亲属团也来凑热闹。两家人彼此都很熟悉,热络,可见平素
关系不错。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四位老人像四位上了年纪的老活宝,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搭我一唱,插科打诨,互相拆台
泄底,惹来阵阵欢笑。
没人因为不熟悉的富小商在场而收敛,反倒使人更容易放松。
富小商终究有些内向,不是太爱玩,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含笑看着,不时跟随其他人一起大笑出声。
闹腾一会儿,上桌开饭。
这时,四位明显串通过的老人才想起少来了一位客人,责问向方大穹,大有指责他办事不利的意味。
“女朋友怎么没来?”
“你这孩子真是,交女朋友是好事,干嘛藏着掖着?”
“长得不好看也不要紧,人好心善就成。”
“丑媳妇儿也得有见天日的时候,躲躲闪闪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四位老人一人一句,连接得和气顺畅,中场停顿都没有。
方大穹偷看两眼坐在自己身边,此时刻意置身之外的富小商,下意识的擦拭额头,尽管尚未冒汗。= =bbb
“根本没什么女朋友,您们别听王朗那孙子瞎咋呼。”
“怎么叫瞎咋呼,我看王朗说话那架势挺有根有据。”
“不是那女孩子这次也有帮你么?”
“怎么,对方多高贵的出身,这么大架子,请都请不动?要真是这样,也不用带给我们看了,干脆分手得了。这
样的姑奶奶,咱们这种家庭侍奉不起。”
说着说着,语气就不怎么和善了。
“真没有,不信您们问富小商,我俩住一块儿,关系倍儿铁磁,倍儿亲近,我的事他都知道。”
于是,两家人的目光有志一同集中向富小商。
富小商垂了垂眼帘,温文微笑。
“确实没有。”
一语出,两家人同时发出失望的叹息。
方大穹松口气,桌子底下,手拉上富小商的手,表示感谢。
富小商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甩手,不接受方大穹套近乎。然后双手同时放到桌面上,不给方大穹再搞小动作的机会
。
方大穹显然学不乖,动手不行就动脚,鞋尖轻蹭富小商裤管。
富小商狠狠踩了他一脚,当作回应。
这一脚狠。
狠得方大穹疼青了脸色,险些痛呼出声。
拧着眉头哀怨的望向富小商,富小商一概晒都不晒,很有气质的目视前方,优雅微笑。
“你这孩子这方面怎么这么不争气?三十大几连个女朋友都交不上,只怕我们四个老的咽气之前都别想见你娶上
媳妇儿了。”爷爷哀叹,奶奶惆怅,姥姥姥爷痛心摇头。
“爸,挺高兴的日子说这个干嘛?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保不齐明儿大穷就给您老几位领回一漂亮孙媳妇儿。”
“唉……只怕没姑娘瞧得上他。”
“没姑娘瞧得上,我就给您四位娶个帅小伙儿进门,成不?”
“兔崽子,你敢?!你要是敢胡来,看我不豁出老命打断你的狗腿!”
“不敢,不敢,爷爷您别动气,我就开个玩笑,逗您们老几位一乐呵,要是气着您几位,我就罪过了。”
“哼!你就是这么不靠谱儿,不着调,才没姑娘看得上你。学学人家小商,斯斯文文,多招人喜欢。”
“小商啊,你有女朋友没有?”姥姥慈祥问道。
“没有。”方大穹抢答。
“我问小商,你搭什么碴儿?!”
“真没有。”富小商笑答。
“那正好。回头姥姥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姑娘,随你挑。”
“姥姥!您手里真有好货还能便宜别人?您就别瞎操心,坑害人了。您拉那几条红线哪个不是三天小吵,五天大
吵?打我这儿,就不能让您毁了富小商。”方大穹一听自己姥姥要给自己男朋友介绍女朋友,那还能不着急?
立马抱住富小商,严令禁止别人打富小商的主意。
抗议完,方大穹回过头,正对上富小商凶巴巴的眼神,心下一哆嗦,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连忙松开环抱,干
笑着挠挠头。
“人家小商对你这么好,你舍得连累人家跟你一样孤家寡人?”
“富小商要是跟别人好了,我住哪儿去?”
“回家住。房子要回来了,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打扰人家?说不定人家早嫌你烦了。”
“他才不会!富小商,你嫌我么?”
“嗯,挺烦人。”富小商回答得别提多诚恳,多认真。
方大穹大囧,众人大笑。
一餐饭热热闹闹吃完,心情愉快各回各家。
富小商拿钥匙开门,方大穹靠着墙,闷声问:
“真嫌我烦?”
“烦。”
“那我也不搬!”
富小商眼神一厉,勾住方大穹脖子,送上一吻。
方大穹正准备热情回应,嘴唇一痛,低呼着退开。
捂着嘴,不解的瞪着富小商。
但见富小商耸肩轻笑:
“心情好多了。”=V=
67.变
人,在对某些事物产生疑惑的同时,始料未及的惊奇感会随之减淡。这就是多疑的人在遇到超出恰当解释范围内
的突发事件时,往往比其他人的反应平静得多的理由。
打从接到方大穹爷爷奶奶电话,单独邀请他一人到家中做客时,富小商心中便积聚起疑云,本能的竖起防备心。
到了方大穹爷爷奶奶家,方大穹的爷爷奶奶献宝似的向他炫耀方大穹表哥两岁多的女儿多么多么可爱,多么多么
机灵,多么多么漂亮;进而拿出旧相册,给他边看边讲解方大穹小时候的糗事、趣事;再长吁短叹缅怀方大穹早
逝父母对方大穹的期望。
方大穹爷爷奶奶说得越多越动情,越惆怅;富小商听得越不安,越感觉事态不妙。
果不其然,讲完历史,方大穹的爷爷收起和蔼可亲,端出严厉肃穆,对富小商发话道:
“请你和大穹分手。”
方大穹回到富小商家时,富小商和每天一样,对比着拆迁补偿办法计算何种方案能够获取最大利润。
方大穹太清楚自己心急、脑热就会说错话,办错事的缺点,极力控制情绪,要自己尽量冷静,话语出口前一定要
经过仔细考量。
酝酿良久,方大穹斟酌着开口问道:
“今天见我爷爷奶奶了?”
富小商没抬头,手指继续在计算器上按来按去,忙个不停。似乎没什么心思与方大穹对话,随口那一应声听上去
敷衍得厉害。
“嗯。”
“聊了什么?”
“没什么。”
“我刚从爷爷奶奶那儿回来。你走以后,我爷爷突然血压升高……”
“严重么?医生怎么说?”富小商总算拨出些重视给方大穹。
“吃了药,一直卧床休息,任谁劝都不肯去医院。我想问问看,是不是你们聊了什么导致我爷爷血压升高的话题
……”
“你爷爷怎么说?”
“我爷爷什么都没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想会不会……”
“会不会是我说漏嘴,把咱们的关系泄露给你爷爷奶奶,你爷爷受了刺激所以血压升高?”富小商直望着方大穹
,目光洞彻、澄净。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然后该如何应对。”
“你爷爷奶奶看出你跟我的关系,要我跟你分手。”
方大穹心下一沉,心说果然如此,浓眉不由得拢紧。“你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