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儒笑 下——小斋

30.初尝情事

两个人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拖了近乎半裸的青芙便往外走，我喘息着半躺在椅子上，衣冠不整。

润玉关上了门走了过来，蹲下来抱住我的腿，轻柔唤道：“哥。”

我垂下眼帘，“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哥哥……神卷，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难怪神卷不敢留在院中，是怕面对我吧？将我异常的这种么私密事情……告诉润玉，然后才引来方才这幕试探。

神卷……你真还当我是你的主人么？

润玉将头埋到我膝盖上，声音无助的像个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哥，真的。”

我咬唇，不知是觉得羞耻还是觉得生气，“你应该看的出，我喜欢女人。”

“只要哥愿意，”他眼神朦胧的看向我，“我不介意被当作女人。”

我的傻弟弟！

我轻抚他的头发，“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还不错的女人脸？还是我这不易动怒的性子？你条件这么好，找个合心意的妻子还不容易？你性子沉稳应该比琼宝懂事，何必说这种有违人伦的少年话。”

他凉凉笑道，“琼宝之前一直道哥傻，我始终不信，如今看来果真是。我已十七早已成年，喜欢上一个人在哥眼里居然还是小孩子玩耍？倘若真的说弃就弃那般潇洒，我又何苦走到痛不欲生的今天？道德人伦我当然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心寒！兄弟多少年，我便喜欢哥有多少年，如今早记不得是何时由手足情转为男女之情的，哥喜不喜欢我都大可直说，何必讲这些来污蔑我的心意？”

“润玉，我……”

“我问哥几句话，只管照实答便是，倘若哥真不喜欢我……我便老老实实做你的好弟弟，从此不再有任何纠缠。”他言语坚定道。

我只有点头。

他道：“哥讨厌我么？”

我摇头，润玉……是那种做什么事都不会惹人生厌的。

他弯起嘴角，爬上来压在我身上道：“这样呢？”

虽然比不起方才青芙的身体柔软，润玉却是另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依旧是不讨厌。

他吻吻我的唇，柔声道：“这样呢？”

我隐约感到不对，想要起身却被他揽的结实，俊朗的脸庞噙着笑意便贴了过来，“我就知道，哥肯定不会讨厌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脸认真，“我今日其实是来当先生的，润玉读书虽然不如哥，可有些东西……是需要实践学习的啊。”

“不需要……”我羞愧难当的偏过头。

“需要，如果不适合释放，会将身子弄坏的。”他半真半假道。

“胡说！”

“真的……”他用手将我的脸掰过来，注视了会儿用手指狠搓我双唇道，“好大的胆子，她居然真的敢碰！”

我吃痛，“润玉，你做什么？”

“哥嘴上沾了胭脂，我来给你擦擦，”他笑着吻过来，嘴唇居然真的像刷子般左右磨动。

我忽略掉心头的怪异感，哭笑不得道：“你快住手，住嘴！成什么样子。”

他笑起来，眼睛弯如新月，“那我便教哥点像样子的吧。”

窗子已经不知道被谁关上了，整个房间像个密不透风的箱子，我被润玉点了穴道半躺在椅子上，半张着嘴唇呼吸紧张像条濒死的鱼。

“润玉，你若是再乱来，我就……我就……”

他眨着眼睛看我，“哥就怎么着？”

我气道：“我就永远不理你！”

“哥不会的，”他无视我的警告，伸手将我短衫撩起来，平滑的小腹顿时在空气中绷紧起来。

他犹豫的看了看我，最终将脸贴上去道，“哥真白。”

我气结，“你自己难道黑么？”

“哥真不懂风情。”他斜眼瞄我，脸颊笼着些许红色，眉梢的风情该死的比方才的青芙还要动人！

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拿自己的弟弟去和女人比……我闭上眼睛，口中不停喃喃自语。

正自我安慰渐入佳境时，下身突然一凉，头顶一记响雷轰然炸开，润玉他，他居然……

我吸口凉气道：“不准碰！”

“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的。”他慢吞吞道。

“不准碰，润玉……不要碰……唔……”

他只将两手轻抚，时轻时重登时令我欲望飞升，未经人事的身体不消片刻便昂然耸立。

“哥？”

“放手……润玉！……我……身体难受……”体内凶猛冲撞的乱力快要将我击倒了，身下那处憋闷的厉害偏无处发泄，我四肢又动弹不得，那种感觉犹如万蚁钻心，着实难受的使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哥愿意要继续么？”他停止了动作，手指在我欲望上轻弹。

痛，好痛……然而，他手指触碰的刹那，身体偏又像在享受渴望着这种诡异的触碰。

我咬唇，犹豫再三道：“要。”

“哥怪不怪我？”他盯着我的眼睛。

“不，”我摇头，内心却在咬牙切齿，不怪才怪！萧润玉，等我好了之后，一定要给你好看！

他吻了吻我的唇，似在安慰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这种过程，就像是在爬山，一路辛苦颠簸，到了顶峰的爽畅晕眩之感，会令人感觉旅途疲倦全消。

身体释放的刹那，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是迷蒙到看不清任何东西，那刹那的快感却令人销魂终生难忘。

意识犹在迷茫时，隐约听到润玉在耳边轻声道：“从现在起，你便不仅仅是我的哥哥了……”

话中意思，我已无心去想，只觉得紧绷的四肢陡然放松下来，身体力气仿佛都被方才的事抽了去，沉沉睡去。

醒来居然是在润玉的臂弯里，他见我醒来，手指点着我的眉间顿住，嘴唇动了动，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无比羞怒，猛然坐起来道：“你怎么还不走？”说完这话我又后悔了，本就不该再和他说话，无视他最好！

“哥这是过河拆桥。”

我气急，“什么过河拆桥，分明是你强迫……落井下石！”

他揉着胳膊道：“这种事，本是你情我愿，再说我们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哥说这话也太伤我心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少胡说八道！今日之事，出门后就赶快忘掉！我们就全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然，不然休想我再理你。”

“哥好凶……”

我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听到他唉呀一声惨叫倒地，心也跟着扑嗵一跳，连忙下床拉他，“撞到哪里了？”

他指着额头肿起来的大包窘我，“谁敢说书生无缚鸡之力，哥那一脚怕我都比不了。”

我又愧疚不已，一边替他擦药一边吹气，“还疼么？”

“疼。”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猛的横下心，手指重重的朝那包戳去，“活该！”

润玉刚被我赶走，神卷便贴着墙根儿溜了回来，不敢拿正眼看我。

我负气道：“哼，你去收拾了东西，明天去跟着润玉吧，以后也别管我叫主人。”

他掩面大哭起来，“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叹气，“那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全部给我道来，不许有丝毫隐瞒。”

神卷抽泣道：“两日前，大宫主给了我一盒顶好的珍珠，说如果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的话，以后便会有很多很多的好处。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了，主人你要相信我！不要赶我走！”

我一早便开玩笑说起他会将我卖掉，如今居然成真，虽知他天真贪财乃是本性难除，想起来仍是觉得齿寒。

好在我只是借了本淫书，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止，不然……这猥琐形象传到润玉的耳朵里，到时候，要我这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又想再责备几句，却见他哭的着实辛酸，不得不小心安慰他睡下，这才作罢。

刚要熄灯，琼宝却在门外兴冲冲道：“哥，我来了。”

我推开门，见他精神百倍的抱了一个枕头立在那里，刚走一个耍无赖的，又来一个难缠的，我登时觉得头大。

定了定神故作惊讶道：“夜深了，你这是……？”

他也不看脸色，顺着门缝挤进来道：“我心里烦，就跑来跟哥睡了，咦，床上是什么东西？”

我还来不及阻碍，神卷便被他揪着胸口提起来，“你这混蛋，哪个准你和我哥睡一起的？这是我的地盘你懂么？你也敢睡，别以为是妖怪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

神卷吓的半死，扑愣化了书卷跳到隔壁去，丁点儿声音也不敢弄出。

琼宝心满意足的爬上床，敞开四肢呈大字状，感慨道：“还是这里舒服，小时候我就经常跟哥睡的。”

见我不动，便拍身边空地，“哥过来睡么。”

他这模样像个没丝毫心机的孩子，倒是跟润玉的小心谨慎截然不同，我拉他收了手脚，两人并排躺下。

他将身子翻过来，长睫毛忽闪忽闪道：“不对不对，哥小时都是搂着我睡的。”

我无法，伸手搂住他肩膀道：“这样可好？睡吧。”

他如今比我还要高出半头，虽然不经常习武却比我身体强壮，我伸长手臂只能搂他半个身子，颇为费力。

“不对不对，”他直嚷嚷，将我胳膊移开，张开双手将我揽了个结实，又用双腿将我身体缠住，满意道：“嗯，好了。”

说罢合眼，呼吸均匀片刻入睡。

我整个身体都被禁锢，喘息颇为费力，却见他睡的香甜，嘴角还挂着着调皮笑意，便再不忍推开他，将就着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琼宝心情出人意料的好，边穿靴子边吹口哨，见到润玉时更是兴奋，连声炫耀，“我昨天跟大哥睡的哦，我抱着哥睡的哦。”

润玉食指轻扣扶手，一双珠眸轻轻流转，我竟不敢正看，踢踢琼宝道：“吃饭。”

琼宝靠过来小声道：“哥吃过饭去我那里么，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琼宝笑的神秘，“大哥来了就知道，润玉不准你跟来！”

润玉淡淡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闲么，整天做些无聊的鸡毛蒜皮小事。哥身体不好，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不要总是缠着烦他。”

“嗯？”我顿住看他，润玉是要出门么？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解释道：“一些生意上的小事罢了，也就五六天时间，刚刚才决定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同哥讲。”

琼宝兴奋的挥手，“去吧去吧！最好不要再回来了，省得我整天看到你这张酸脸难受。”

一见润玉慢慢拿起筷子，他便连忙改口道：“二哥好走，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润玉冷笑，“这几日你要老实呆在家里，不得随便出门。倘若闯祸将哥也给牵连进去，回来我定要你好看。”

琼宝撇撇嘴却是不敢再还，我迟疑了下，掏了一个平安符递给润玉，“万事小心。”

他手指触到我手心故意停留，暖暖柔软的一点，看着我逐渐窘迫便轻笑道：“好。”

31.迷雾缭绕

刚将润玉送走，便被琼宝拉去西院，将我推入房间一把按到椅子上道：“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儿就好。”

我还未来得及发问，他便将门关上退出，在窗外再三叮嘱道：“不准出来，只能在房间里。”

又在扮什么神秘？我静坐了许久，迟迟不见他回来，不免心急，唤他几声，倒是把小丫头招来了，脆生生道：“回大公子，二宫主正在厨房。”

厨房？我着实摸不着头脑，推门走了出去，一路上看到几个男子，或斯文有礼或相貌俊雅，无一不是清新脱俗之姿，见到我皆极为恭敬的行礼道：“大公子好。”

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他们的身份，我面上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心中却禁不住凭哥哥的架子暗自揣测，这个举止潇洒谈吐随意，身上胭脂味稍重，料是出自烟花之地。

这个么……有些怯性，对上我的目光居然都会脸红，想必是长期圈养家中的少年……看来看去，居然全跟我家宝宝是不配的。

正评到渐入佳境时，厨房已经到了。

还未走近，忽听到当啷的碗器摔打声响，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急道：“宫主，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居然是琼宝的小六，那么冷清的人也会有着急的时候，看来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宝宝吧？

琼宝却是极为不耐烦，大声嚷道：“你走开！不准过来，没听到我的话么。”

“可这些事情，本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啊……您有这份心就好，不用事事亲恭。大公子倘若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是当然了！你知道么，我其实和润玉一样讨厌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可是哥以为小孩子都喜欢，每次我哭都拿这个来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居然变成一个习惯了。看他每次很辛苦的帮我买回来，我便不想说实话，我喜欢看他开心的样子，我敢跟你打赌，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出比我大哥笑的更好看的人了！”

空气中桂花香味渐浓，我的两脚仿佛生了根般立在原地，再也抬不起来。

琼宝他……一直都不喜欢吃甜食么？这么多年认定的习惯，居然都是来自我的自以为是？

琼宝，润玉……我居然都不懂了。

“宫主对大公子真上心，如果对我们有一半好……”小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琼宝的冷笑打断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大哥背我玩耍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有什么资格能同他比？”

“宫主息怒，我只是，只是……”

“够了，出去！烦死人了。”

红衣少年便神情落寞的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我后面露惊讶，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躬身，一语不发的离去。

他这礼行的着实敷衍，好在我从不计较这些东西，定了定神后掀开布帘，却被一柄飞来的锅铲吓坏。

琼宝头也不回的道：“真是讨厌的很，不是让你滚么！”

我哭笑不得，“宝宝，你……”

他身子一顿，睁大眼睛看过来，鼻子上粘着几粒糯米嘴巴张的圆圆的，脸上被面粉涂的像只花脸猫，神情更是忐忑不安，“大，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我不知道是你，有没有伤到？”

我摇头，取了帕子替他擦脸，不经意瞥见他身上的花围裙，哑然失笑道：“你这样子，倒比程记那厨子有范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