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可我挺怕哪天他跟你成了你情我愿。
降落伞:你这个人……
大胡子:矫情是吧?
降落伞:难道你非要我直白的说,如果没你,我随时都愿意当魏源的替补?
大胡子:……这句……好像有点儿绕?
降落伞:==你脑子……是不是掉护城河里了?
大胡子:哈哈哈
降落伞:笑个毛,气人!
大胡子:媳妇啊,你现在兴致怎么样?
降落伞:别叫媳妇,我谢谢你==什么兴致?
大胡子:伺候老公的兴致,嘿嘿。
降落伞:我真的特别想有一天能挖开你那脑子看看,LOOK一下里面是不是都是海绵体==
大胡子:……你说话真噎人……
降落伞:其实我真的特不明白,为什么一到捡骂了,你脑子就转的比常人快?
大胡子:我看你欠操了!
降落伞:确实,有人晾了我一个多礼拜。
大胡子:…………
降落伞:呵呵
大胡子:唉,跟我做爱舒服么?
降落伞:你是非得光天化日底下谈论床笫之事么?而且话题怎么就跳到这儿了?我还真就不明白了。
大胡子:不好意思了?
降落伞:我是替你脸红==
大胡子:不想说?
降落伞:挺好的。
大胡子:哦,呵呵
降落伞:上下都满意,你矫情起来特勾人。
大胡子:你……跟这儿等着我呢?
降落伞:哈哈哈哈哈……
大胡子:不说了,我半个小时左右到家。
降落伞:甭着急
大胡子:?
降落伞:门铃正好响了。
大胡子:??
降落伞:陪母亲大人去买菜,然后做饭
大胡子:操的勒
降落伞:你那些邪恶的念头收好吧,我走了。
大胡子:得==
降落伞:不对,我被你绕晕了!
大胡子:啊?
降落伞:你旧情人那事儿你给绕开了……
大胡子:绕的就是你。
降落伞:你简直一混蛋。
大胡子:这事儿咱邪恶的事儿之后详谈。
初匀看着屏幕,点了烟,轻松的笑了。真的不该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烦心,真正应该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不是别人,是祁明。现在是,往后很久很久,也许还是……
但首先,坦诚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祁明比他强多了。
“你少来,让我把灯开开!”祁明刚进门,还没来得急开灯,初匀就关了房门,把他整个人压在了墙壁上。
“别开了,等不及。”初匀脱着祁明的外套,跪了下来,手掀起了里面的T-SHIRT,吻已经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是不是小时候老从床上摔下来?你记恨床啊你?”祁明推着初匀,但呼吸显然已经紊乱了。
初匀不理会祁明,执着的拽下了他的裤子,那东西半软不硬的,触摸到的时候祁明竟然颤栗了一下。
“我手很凉?”
让初匀没想到的是,祁明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带了起来,疯狂的亲吻,而后,手也开始不老实,乱七八糟的拽着他的衣服。
“兴奋了?”
“你不是?那这是什么反应?”祁明套弄着初匀的欲望,坏心眼儿的收紧了那只手。
“我有你没有?”初匀也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嗯……疼……”
“那下回就想想别的解恨的方法。”
吻交织在一起,浓烈、炙热。两人的喘息都越来越明显,他们取悦着彼此、讨好着彼此。祁明先射了,初匀想要进去,却被制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口腔……
疲惫的躺到床上,祁明裹着被子看书,初匀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他很难相信,居然自己可以这么平静的跟祁明谈论童新、谈论陈昊,谈论他那拧巴了将近六年的感情生活。
祁明一直在听,丝毫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他时不时的点头,或者嗯,不加评述。
“唉,你说……我是不是真有毛病?”初匀越说越不自信,想想早上童新那态度……真是操蛋。
“没,以你性格定然想要帮忙,只是我觉得……”祁明翻了个身,躺在了厚厚的靠枕上。
“觉得什么?”
“你跟他……是不是有点儿误会?”
“指定是误会了,不知道陈昊跟他说了什么。”
“我不是指今儿早上这事儿……我是说……你们交往的时候,那些年……你是不是不太懂他那个人?”
“呃……怎么你也这么说?”
“还谁说了?”
“陈昊。还有……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一直对他很坦诚,有什么说什么,他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难道这还不够么?”初匀掐了烟,眉毛都拧着。
“不是的,问题不在你,在他。他似乎什么都不想跟你表达,除非是你们俩都要参与的事情。你看,你们交往了六年,以前也是朋友,可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家庭,他的生活背景,他的成长经历,他的……内心的很多细节。”
“这还是我的问题啊,可是……我真的不是没试图去了解过他,我很尽力了……他却总以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排斥我。”
“所以我说了,不是你的问题。怎么说呢,他可能真是太过独立了,独立到忘了人是群居动物,独立到成了彻头彻尾的个人英雄主义……不过,初匀……”祁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嗯?”
“我觉得你这前任吧……听你说来他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你们散了,真挺可惜的。”
“这话可千万别当着老太太说,她能把你撕吧撕吧煮了……”
“啊?为什么?”
“她特别烦他……”
“为什么?”
“没理由,就是不喜欢。”
“唉,我觉得吧,你好像还是特别喜欢他……”
“醋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得,您何来这一结论?”
“……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可……你说的都是他的好。”
“有么?我真是客观叙述……好的坏的全说了,没告诉你他差点儿害我一贫如洗么?”
“那也许……他人还真的不错吧?只是你们不合适罢了。”
“哈?”
“他是不是特别迷人?”祁明忽然嘿嘿的笑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迷人?”
“因为猜不透。”
(二十五)拧了
“这里最好改动一下,留言的版面太不明显了。”
“还可以吧?”
“放到右上角比较好,以前我的版面是那样的。”
“行吧。”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事儿太多了?”
“哪儿啊,挺好的,你能跟进我是最省事儿的。”
祁明点了点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小姑娘。确实有点儿过意不去了,因为他的网站落地,人家加班加点忙了一个多礼拜……
“唉,看一下,如果放到这里呢?是不是更明显?”
“成,也不错。”
“那好,就确定这里。对了,挂首页的广告小谢昨儿夜里说弄好了。”女孩儿抓了抓头,滑动椅子去了隔壁的计算机那里,“我打开,你看一下。”
“你们都加班到夜里?”
“没辙,很多东西要上传整理,我们还算好的,娱乐组那边更忙,天天外采,然后素材什么的当天就要弄出来,剪辑完了文编还要组稿……反正特麻烦。上回一影星官网落地他们连轴转了一个礼拜。”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啧,又凉了……”
“女孩子做这个蛮辛苦的哈?”祁明抓了抓头。
“习惯了,稍等,我有个电话。”女孩儿摸出手机,冲祁明一笑。
祁明捧着他的茶,审视着屏幕。
陈昊这边的运作非常之好,基本上事事都不用他操心,从宣传策划到与报社的联系协商他都在第一时间敲定,前些日子的落地造势祁明只露了个面,一点儿不耽误其他的事儿,只有最近的微调他在跟进。只是祁明觉得初匀有点儿不够意思,跟陈昊还是那么僵着,把他扔中间实属不仗义……
接下来要准备的就是春节过后的新书发布会,网站已经提前搞起了预售,数量可观,报社那边很是满意。
祁明很感谢陈昊为自己的事儿如此上心,可对此,初匀只说,那是商人的本色,你是他的利益。
话已至此,祁明也就说不下去了。
回头再看看他自己这边儿,也是焦头烂额。三个多月了,四个人愣是没碰过面儿。百年不遇==所以一会儿的约见……祁明多少有点儿汗颜。
“嗯……行……那就这样儿……我定的27号的飞机,跟爸说,我要吃白斩鸡!”姑娘兴冲冲的挂了电话,小脸儿红扑扑的。
“过年要回家?”祁明笑了笑。
“是啊,五一没回去,十一没回去,春节再不见人影儿我爸就不让我进门了。”
“二十七号走……机票不打折吧?”
“可不是么,全价,这还是提前一个月订的。倒霉,回来也全价……”
“不能请假晚回来几天?”
“没戏,工作全排满了,哪儿像老师您啊,活得这么逍遥自在。”姑娘嘿嘿的笑。
陈昊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祁明跟小丫头唠嗑。姑娘一见他立马闭嘴了。
“完事儿了没?”
祁明觉得初匀说陈昊一点儿没错,工作的时候那张扑克脸……给人以莫大的紧迫感。
“头儿,快了,基本搞定。”
“辛苦了,”陈昊冲姑娘笑了笑,拍了拍祁明的肩,“满意么?”
“嗯,很好,LISA特别上心。”
“那就成,LISA,你这儿要没事儿了,我让祁老师上我办工作坐坐了。”
“OK!我办事您放心!”
祁明从大厦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街上张灯结彩的,处处都洋溢着新春佳节的味道。刚才跟陈昊聊了一会儿,临走他托自己给初匀带了两瓶上好的陈年红酒。祁明替初匀不好意思,你看看人家,挺坦荡的,怎么就你那么别扭?
回家放下东西,到糖果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预定的包厢空着,一个人都还没到。
巨大的KTV声响让祁明觉得头疼,选了静音却更是可怕,隔壁杀猪一般的歌唱足以谋杀众生。
点了酒品什么的,祁明横躺在了沙发上,竟觉得困意袭来。这里一个多礼拜围着网站转让他疲惫的厉害。手里握着手机,本想问问初匀加班结束没,几点过来,换而却去见了周公。
“明儿……小明?”
朦朦胧胧中,祁明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呜哝了一句,又要睡。
温热的唇上有了触感,柔软、微凉。
祁明猛的睁开眼睛,人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魏源浅淡的笑着,胡噜着祁明乱七八糟的头发,“我其实一直特佩服你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你刚落地?”
“没,下午到的,回家睡了一会儿才来。”魏源点烟,拿了桌上的百威喝了一口。
“几点了?高湆跟苏宇怎么还不见人影儿?”
“快十一点了,高湆十点左右给我过电话,说要跟他朋友一起过来,会稍微晚些。”
“啊?朋友?……”祁明惊诧。
“嗯。”魏源点了点头。
“崩溃……那……苏宇?”
“我十月份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说这事儿?”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黄花儿菜都凉了。”祁明皱了皱眉头。
“呵呵……”
“你这回去巴黎是?”
“联系你父亲的画展。”
“啊?这事儿……画商负责吧?”
“有一些我的作品也要展出,所以我就过去了。”
“哦……恭喜……”祁明其实很想问问魏源跟他父亲怎么样了,却觉得问了也是多余,所以后半句就卡在嘴里了。
“同喜同喜,我可看到你网站落地大户儿了,小财主。”魏源搂过了祁明,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
“什么啊,都是初匀帮忙的,那是他朋友。”祁明也拿过啤酒,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他曾幻想过,如果自己有大笔的钱,那么是不是魏源就唾手可得?现在看来,那真是自己的幼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能感觉到,魏源与父亲之间的纠葛,早已超过了所谓金钱与名利……深刻的纠结。
“挺好,这回终于是找了一个不错的人。”
话题是在这里戛然而止的,大屏幕上跳动着鲜活的明星,音箱里是嗲嗲的女声。祁明靠在魏源的胸口,晃着手里的酒瓶。
有些东西放下了,虽然轻松却也……
不是滋味。
“你们俩不是吧?”高湆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祁明和魏源靠在一起,默着,“不唱歌儿这是干嘛呢?我以为进了淫窝儿了。”熟悉的轻松调侃。他身后跟了一个人,灯光暗,祁明看不太清楚。直到那人脱了外套落座,祁明才能认真打量——那是一个可以用俊美形容的男人,身形好看,五官面目突出,气质特别淡然、优雅。
“来,介绍大家认识一下,我朋友,童新。童新,这是魏源,知名油画家,那是祁明,大名鼎鼎的插画家。”
“总听高湆说你们。”童新笑。
“行了吧你高湆,一个劲儿给我们贴金有什么企图啊?”魏源笑,递了烟给童新。
“什么时候回北京的?”高湆脱了外套挂上,坐了下来。
“下午到的。”
祁明一直没言语,别想错了,他从不知道初匀的前任叫童新。但他还是淡漠的看着童新。为啥?为苏宇。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他相当担心==听着仨人随意的聊着,祁明细致的捕捉着童新的一些细节:他说话不多,但从没废话,思维也很快,打击人稳、准、狠。有那么点儿像苏宇的路子。那一句:“怎么四个人三个艺术家,就你废了?”足可以让高湆郁闷N天。
“唉,你怎么回事儿?”童新离开去卫生间,高湆认真选歌,魏源捅了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