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架梯子,消防员上不来。余震长腿一勾,挂住梯子。“快,从我身上爬上去。”他回过头喊。
“快!”陈为架出余浩波,余浩波战惊爬过儿子身体,上云梯。陈为也赶紧爬过,生怕余震咬著牙就支不住,
他的病服上有血迹噌出,他的伤口裂开了。
“小妖,快──”余震招呼在後面横扫火的石小妖。他最後熄掉燃过来的火苗子,利落爬过去。
余震就著这姿势腿一松,手上却一滑,往下坠──
石小妖眼明手快抓到他,却忘了自己的手原本是抓著梯子的──
陈为右手一勾,左手出,逮到石小妖的手腕。梯子失去平衡,晃动。
“快快快──降梯!”下面的喊叫嘈杂传上来。一片人头攒动。
胳臂,胳膊…要被扯开了!不行了!抓著梯子的手在滑在滑,坚持坚持!
滑了……
坠落……
红色的火苗子,快速掠过眼帘
☆☆☆栀子于2003-12-02 05:23:0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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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说爱我(31)END
啊,终於完结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感谢!
有意见牢骚感想就到会客室发一通吧!等待~~~~
那接下来的连载故事会是《逃跑的新郎续》,然後准备写翔和卫的故事,还有小妖的番外~呵呵,看上去很紧张
呢!
最後谢谢,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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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随著火光熄灭拉开。
人,车,水管,还在陆续凌乱的拣拾场地。
彩色探照灯射出,照出梦幻般彩色的熏黑大楼外墙,消失进无边暗空。
“哼!”坐在商店街连接广场的木长椅,洪卫仰头看半天,哼一声,塞烟进嘴巴。摸索摸索没有火机。侧头,
一缕火苗红红蓝蓝跳动过来,李翔天,打著火。
“呵。”看他眼眸,良久,洪卫轻笑吐掉烟。“那个火机……”
“Zippo,你用它烧了我一缕前额发。”
“真记仇,结果你还不是抢了我的火机,你又不抽烟……”
“幸好只烧到七楼,没有人伤亡。那个身上著火的服务员怎麽样?”李翔天截话头。
“70严重烧伤,医院打电话过来了。是我……大意了。”洪卫再看回自己的楼。齐子风,你好好等著我回报你
的贺礼吧!
不说话,静。
“呵呵,烧了就烧了,我再建幢新的。”
“再建新的,你可真有钱。”
“现在…暂时建不起来。”
“噗──”李翔天笑。
“笑什麽?”洪卫生气状的认真,“我的钱又不是拣来的,也是我自己守法守理一分一分赚回来的。”说得有
点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感觉。
“我也没说你的钱是拣回来的啊!”李翔天继续笑。
洪卫猫著眼看他:“笑吧,笑吧,你笑吧!你再笑,我也决定要建个新的,刚好想到名称,‘翔天酒店’。”
“征用我的名字是要抽红金的。”
“抽吧,整栋楼全部抽给你,附带不要工资的董事一个。”洪卫指指自己的鼻头。
“呵呵,那…要等多久啊?”
“等多久,我也建,也许…等到你说喜欢我的那天就建……”
“我喜欢你。”李翔天接著他的话说。
“……好了。”洪卫才把上句话说完。“你刚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李翔天一动不动,看他褐眼银发。“我已经说了,你要给我建的楼呢?”
“呵…呵呵”洪卫转著脖子呐笑,“在这里。”突然,转首,温温柔柔把那两扇取巧的唇收进嘴中,建筑。
趴上病房窗沿坐著,药的味道,还有…还有夏天的味道。枝桠浓绿浓绿伸过来,握手。随之,就可以摘下几片
绿意暖阳。最近,和医院挺有缘分。
隔壁原本该是余震的病房,经火场一摔,他加护到长廊的对面了。前天,是前天吧!没有坚持抓住梯子,结果
,余震,自己,石小妖一块摔了下来。不知道…那是第几楼高,不知道他们两怎样?说来也真奇怪,为什麽到後
来,连石小妖也出现在火场呢?余震的出现…不奇怪,当时心里就有那种感觉,知道他一定会出现,才自始至终
,不害怕。
昨晚,李老师来看自己的时候说,余震要转到地区医院整合骨头,一去住院可能两三个月。而你,如果准备今
年参加高考,可以开始冲刺了。他说,用时间和距离来沈淀心情是最好的方式,让你在等待猜测中将自己最希望
的那份愿望像剥离珍珠的泥沙般闪现。还有,介绍你姐姐去洪卫的酒店做事其实是余震拜托我对你说的,他说,
你根本不理会他,可他不想看你更辛苦。虽然,大家都没有料到那场火。
在等待猜测中将自己最希望的那份愿望像剥离珍珠的泥沙般闪现……
自己胳膊脱臼,绑了几个模板;石小妖折了腿,余震…还是……不知道他伤在哪里。
看看他去,看看他去,想著就起了身,出门。
加护区……在那边吧!
下楼梯,上楼梯,拐。
余震!陈为愣。扶著墙壁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可不是余震!他没事吗?他伤得不重吗?他…这是要…上哪里去?
向这边来,他是要来看自己吗?心,扑通扑通乱跳。他手上拿的东西是……
哎,衰哦!
石小妖看著自己绑上石膏的腿,一片哎叹。摔到哪里不好,偏要摔了腿不能走路,摸一把脸,脸上有包扎,难
不成脸也挂花了,那还真是损失惨重,当报应算了。不知道余震怎样?摔得重不重?陈为太没用了,一分锺没扯
住,就松了手,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醒了大半天也没个人来看看,没人疼,可怜!耸耸鼻子就想酸一回
。
“卡──嗒。”开门的声音。石小妖赶紧寐了眼。
有人进来,拖拖的声音。会是谁呢?听得出他很小心很小心的怕惊醒自己。坐下了,笼罩感,不说话。谁呢?
真想眯开眼看看,来这医院看我石小妖的第一个人是谁?当然,在我没醒的时候来过的人,就肯定不知道了。想
想也没有谁会来,父母是那种名誉名头至上的人,来医院,八成也会偷偷的等晚上或绝对无人的时候再来。洪卫
吗?齐子风?太不可能,他现在……
“那…那个……”随著一个东西放上柜头的声音,些些带点嘶哑的话音也传进耳膜。余震!!石小妖不由自主
紧下眼皮。
“相机,我修了修,装好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拍。”余震手指撮鼻头,抬头看看石小妖依旧闭著眼,似乎没有
要醒过来的样子。
“其实,我并不是那麽讨厌你。我…其实满喜欢你。”
心跳呀,躺在床上石小妖的赫赫心跳,跟过来站在门外陈为的突突心跳。
“老实说,我一直很喜欢你,很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弟,陪著我玩,陪著我闹;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弟弟
,我真的一直把你当成我弟弟。所以,当你那样对我说的时候……我很生气,很伤心。当时,我是不明白你的心
情,我觉得肮脏龌鹾不可理喻,男生怎麽可以喜欢男生。你做我的朋友做我的弟弟不好吗?我觉得,你把我对你
的感情侮辱了,於是,我就疏离你讨厌你,甚至在你跟上洪卫後,我更认为你可能原本就是那样无聊的人。直到
,直到……我遇到陈为,喜欢上陈为,才开始慢满明白你的感受,可是…可是在我以为你会懂的时候,你却…总
是冷嘲热讽我,还对陈为…做那样的事。陈为是不同的,真的是不同的,他…是我唯一想要的,想等的,想保护
的,想和他在一起的人。小妖,谢谢你来救我们,如果,还有机会,我们还是好兄弟!”余震拉起他被单下的手
微微著力一握。
同样的话语,听在不同的人耳里,不同的感受。余震起身,凳轻响。床上的人和门外的人各自敛神收身。
门响过後,小妖睁开眼。床头,原本碎烂的相机,被很用心的拼凑起来。泪,泪珠,阔大了相机的轮廓,模糊
了门的边界。拿过它捧在手里心窝──“老实说,我一直很喜欢你,很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弟,陪著我玩,
陪著我闹;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弟弟,我真的一直把你当成我弟弟,”“如果,还有机会,我们还是好兄弟!”
余震……
“喔,醒来了。”再进来的是洪卫和提著花篮的李翔天。头一晃,泪滚落一边。笑容出。
“你算都要算到我醒了才来。”
“那当然。否则你怎麽知道我来看你呢?”洪卫坐下。李翔天放花篮。
“你们两真像对夫妻。”石小妖贼笑贼笑。“翔,你该不会让他没了酒店假扮可怜给骗上了吧!”
“说了别那麽叫你的老师,”洪卫敲他的石膏,“你这不痛吗?”
“痛,你一敲就痛了!”李翔天看著他两微微笑。
洪卫斜睨他一会,拿出个东西:“送给你,最新款佳能摄像机。”
“摄象机?”石小妖接过那个小巧玲珑银灰的东西左右看看,举起相机:“我还是比较喜欢照相机。”洪卫回
头看看李翔天,笑。
“小妖,齐子风的事,你不要太在意,那是他自找的,不是你害他的,更不是我害他的,做牢,能让他长进些
道理也不定是件好事!说来,还是要谢谢你通知我啊。”
不是我害他的……齐子风,也许吧!
“你真要谢我?”石小妖的小黑痣一动一动。
“谢啊!”
“那总得有点表示吧!”
“那……不就是吗?”洪卫指著他手里的摄象机。诧异。
“不够!”
“不够?你还要什麽?”
“吻我。”石小妖仰起脸蛋。
“啥…?”洪卫一退。
“咯咯”看著李翔天微变神色,故意左顾右望掩饰,洪卫连回头,无措,石小妖笑得意。
“不愿意就算了,那…就做我大哥吧!”
“哎,这个我乐意!”洪卫马上接口。
“那,翔,你做我大嫂吧!”
“咳,咳咳。”洪卫咳,“我看你还是先休息,我们去看看余震。”牵著李翔天走,一被那小家夥得理不让人
上,就真没完没了了。
“咯咯”石小妖大笑,笑过後,房子里空,静,冷落。
雪白雪白天花板。好笑,最喜欢最爱的那个人对自己说我只想你做我的弟弟;最想让他做自己哥哥的男人却在
那般肉体缠绵後再来叫声大哥。也许…也许……我只能当弟弟,就没有人想好好像爱人一样爱我吗?齐子风,对
不起!虽然……还是我对不起你。
又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推著注射车。
完了,要打针!
护士小姐插针筒,准备药水。石小妖缩身子。给他瞧腿的医生转过头,灿烂:“怎麽?怕打针?”年轻朝气的
脸,还有一对…内双眼。
“关你什麽事?你是谁啊?”石小妖叫唤。敢揶揄我!
“医生。”他笑回答。“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小妖怪叫。
护士小姐把药水配过来,“麻烦,侧一下身子。”她也微笑。石小妖不动,撅嘴。最最讨厌打针。护士小姐为
难的看一眼年轻医生。他又笑一笑,手飞快一抄,小妖就被他抱著翻侧了身,顺手去拉他的裤头。
“啊──非礼啊!”石小妖大叫。那个护士小姐一个惊咋,手指就势一推,一针筒药小水柱一弯,没了。
“再配一次。”年轻医生稍微拉下石小妖的裤子,露出他半边小白丘。朝小妖咧嘴。“不会很疼。”什麽叫不
会很疼,现在这样按著我已经很疼了,石小妖呲牙。
“滚开──我不要实习医生打针……”挣扎叫喊。
凉凉的酒精搽上来,稍微的揉一揉,嫩尖嫩尖的针头就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啊──”石小妖狂叫。疼死了!!
宁果!宁果!你个宁什麽臭果子!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绝对……饶不了你!石小妖看著那张实习医生的
挂牌在眼前晃呀晃,对著那个专著认真的小实习医生的名字嚼碎嚼碎念。
“呜啊──疼死我了!”清脆的叫喊惊了外面枝头的歇鸟,扑棱扑棱扇翅开。
秋天,金黄的季节。几许轻风送来万物成熟的味道,香喷喷。
落叶一层一层飘落,迭盖。师大图书馆到体育馆之间,是一条简单的水泥路,两旁齐齐种满法国梧桐,秋一到
,叶一落,红黄遍地。
陈为从石阶上起身站站,抖抖落叶。好象坐在这里很久了……
拾一片在手心,好象枫叶的形状,三叉头。
“嘿,看著叶子想心事?”来人坐到身旁。放下一对球拍在陈为身边。
“去打球?”陈为看他。郑文杰,去年和自己一起进的师大。他体育系,自己物理系。
“是啊,一起去吗?”郑文杰盯著陈为的眼,热烈。
“今天不想打。”
“啊,还是不行啊!”他拿了拍子起身,“放弃,放弃,你这样子,我等不下去了。因为,你在等著另一个人
。”边说边摇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下两阶,他又再回头:“感谢你让我知道,几百次被喜欢的人拒绝
的滋味,以後对女孩子们要委婉一点了。”
陈为笑。笑他的幽默不计较。我在等著另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