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他张口结舌的反应颇为满意,继续挑逗道:“你想要我的身体吧?”
方越的第一反应是点头,想想不对又摇摇头,可再想想,男人也没说错啊,自己确实是想借他的身体一用,便又
点点头。
晓晓见方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又乐了:“究竟是还是不是啊?”
这时,舞池里响起了嘈杂的迪斯科音乐,狂欢正式开始了。男人们涌入舞池,大力的摇摆着头,疯狂的舞动着身
体,放肆着青春。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中,晓晓跳下吧台,拉起方越的手向外面挤出去。快到门外时,方越觉察到晓晓的眼睛
,有意无意地向吧台那头的拐角处瞟了一眼。
那里坐着一个痞痞的长发帅哥,他眯起眼睛望向这边,缓缓地点燃一根烟。
来到门外,空气顿时变得清新了不少,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大眼瞪着小眼。忽然从人堆里解脱出来,变成
只有两个人的局面,让方越局促不安起来。
他尴尬地来回搓着手,生平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对俊男没有抵抗力。
“我这人不爱吵闹,人多了闹心,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可以陪陪你。”晓晓说着,便将右手搭上了方越的肩膀
。
手刚搭上,方越顿时浑身一颤,险些栽一跟头。
“你脸红了,真可爱!”晓晓笑着慢慢贴近,弄得方越浑身不自在。
脸红了?不是吧,想他方越的脸皮那叫一个厚实,和咸猪皮有得一拼。
印象中也就第一次画人体素描时,对着脱光了的女模特儿红过一回,以后也就见怪不怪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想到素描,倒是提醒他了,可不能忘了正事。
“请、请问,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儿你说吧。”对方回答得倒很爽快。
“我现在正处在瓶颈期。”
“嗯?”
“就是……近来……好像没什么灵感了。”
“灵感?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晓晓吊住方越的肩膀不放松:“我对这类问题可是行家。”
波长好像对上了又好像没对上。方越叹了口气:“人生的低潮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捱过去的。”
见他拉长了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晓晓的另一只手也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肩,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姿势。“你
就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高潮迭起。”
“啊!”
晓晓坐在方越的膝盖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扶住他引以为傲的坚挺,缓缓地坐下去。
刹那间,方越肿胀得充血的硕大昂扬,像是突然被人用环箍住了一般,一阵紧窒,全身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唔!”强烈的刺激从昂扬处,迅速蔓延至全身,方越闷哼一声,头向后仰去。
坚挺慢慢地进入晓晓火热灼烧着的内部,快进入三分之二时,硕大的坚挺猛地一滑,完全没入了美妙的天堂。
“嗯……你的那里……好硬。”
晓晓闭上眼睛,仰起头,轻叹了一声,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太、太、太性感了!那眉头轻锁,嘴唇微启,吐纳着温热气息的小样儿,比他方越见过的任何一个裸体模特儿都
来得诱人。
这种女上男下的坐骑位,可是他这个到刚才为止还是纯情处男的人,一直以来的性爱梦想啊!想不到第一次就能
尝试这么刺激的体位,爽呆了!虽然目前的状况不是女上男下,而是……男上男下?
此时的方越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男上男下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了,因为坐在他大腿上的性感男人,已经开始
自顾自地缓慢律动起来。
“呀……嗯,嗯,啊……啊……”
晓晓睁开迷蒙双眼,吃吃笑了起来:“明明做1的是你,怎么叫得比我还起劲啊!”
方越厚实的脸皮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嘿嘿”地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太舒服了嘛。”
晓晓俏皮的微笑立刻变得惑人无比,他俯下身,凑近方越的耳根子,温热湿滑的舌头从粉红的唇瓣间慢慢探出来
,在方越的耳垂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火热的坚挺在炙热的内壁上来回摩擦,不断地进出律动,两股间剧烈的撞击好似火星撞上了月球、原子弹遭遇氢
弹,猛烈得能把人炸飞出去。
晓晓下体处漂亮的分身,因为剧烈的震颤,而连续不断地拍打着方越的小腹,规律性地发出“啪啪”的响声,放
荡而淫靡。
“哦,嗯……好硬,顶得我好舒服,啊,啊……”晓晓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乱地揉捏,对于如何能最大程度地享受
快感,他显然比方越更有经验。
叫床声婉转、迷人,听在方越耳朵里,简直比邓丽君的歌声还来得美妙。随着律动的节奏逐渐加快,淫荡的叫声
也越来越响亮、疯狂。
晓晓要是去拍A片,女优们他*的都得下岗!虽然方越的脑子里,还在估算女优和晓晓相比究竟掉了几个价码,可
下面的“老二弟”却已然坚持不住了。
“你、你、你等等,我快不行了……”
“没关系,我也快……”
晓晓忽然尖叫一声,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白色的精华猛地宣泄而出,喷得方越满肚皮的“爱之液”。
随着他后庭的猛烈收缩,方越再也把持不住,迅速将分身撤出晓晓体内,将一股一股的精华,强有力地喷射在了
洁白的床单上。
【第二章】
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刺灼着双眼。方越翻了个身,把被子全数卷于胸前,露出赤裸的后背。忽然被子被大
力掀开,光光的屁股上“啪”地吃了记清脆响亮的巴掌。
“好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去上学!”
“哎哟,痛、痛!老爸,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方越揉着已经印上了“铁砂掌”的半面屁股瓣,不情不愿地从
床上爬起来。
“你小子是真没治了,成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只会窝在家里吃闲饭!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就早饭中饭两顿
并作一顿吃吧你!”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方越心中着实不服:“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呢。”
“又去玩通宵麻将啦?”准是麻将桌上输了钱,又跑我这儿泄愤来了。
“别提了,昨晚手气真他*的背,连输了几千块!”
果然。
老爸眼珠子盯着方越身上瞄:“我说阿越,你小子又跟人打架了?”
“哪能啊,这不在您老人家‘棍棒’的循循善诱下,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么。”
“那你身上那一点一点的红斑哪儿来的?”
方越低头往胸前一瞧,乖乖个隆,身上成草莓种植园了!
这才想起了昨晚的那场翻云覆雨来,为了瞒过老爸,也只好插科打诨了。
“噢,这啊……让、让蜜蜂蛰的。”
“扯蛋!你以为自己是玫瑰、郁金香啊,还是牡丹、芍药啊,蜜蜂会来螫你?我看是蛀虫蛀的还差不多!成天懒
懒散散的都快发霉发酵了,不被虫蛀才怪呢!”
“老爸,求求您就别再唠叨了,我烦着呢。”方越边说边把老爸往外推,随手将房门锁起。被老爸这么一闹,好
像清醒了很多;清醒之后,便忆起很多事。
昨天晚上,还真他*的高潮迭起了!要不是有全身的“草莓”为证,方越肯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秋大梦。他
闭上眼睛,记忆开始在脑海中闪回。
这事都怪他自己没跟人家说清楚,要是早点说明是请晓晓当人体模特儿不就好了吗,接下来的一系列“罪孽”也
不会发生。可这也怨不得他啊,还不是怕人家骂他个狗血喷头,顺便请他去医院精神科整整嘛。
昨晚本来是想带晓晓到家里,详谈做人体模特儿的事,可人家见他吞吞吐吐,大概就那么给会错意了。刚一进门
,连灯都没开就抱住了自己,嘴唇立马开始攻城略地,对准他的嘴巴就是一阵啃咬。
他方越是什么人啊,能让人生生就这么占了便宜?于是抱住了晓晓展开“自卫反击战”,两人咬来啃去地就倒在
了床上。
天雷勾地火嘛还不至于,烈火引燃了干柴那是一点不夸张。对方显然是个老手,一上来就扒了他衣服,咬住他的
乳头,咬得他心窝窝一阵乱颤,光嘴上功夫还不行,还得来他个上下齐手,晓晓显得比他还猴急,一个“鹰爪手
”就抓住了他的“老二弟”。
“你抓哪儿呐你,小流氓!”方越嚷嚷。
“你才流氓呢,你自己的手搁哪儿呢?”
方越低头一瞧,晓晓那个关键部位,正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头呢。
晓晓吃吃地笑,抓着方越的“老二弟”和起面粉来,方越也不含糊,和面粉谁不会啊,倒要比比谁的指力强!
最终的战局是——方越首先缴械投降。
那个悔啊,他输不是输在指力上,而是输在晓晓的娇喘呻吟上。唉,谁叫他自己革命意志不坚定呢,那和着温热
吐息的媚叫一入耳,身体就抗不住了。
“这么快就泄了呀,竟然比我预计的还早,难道你是处男?”晓晓果然如预想的那样开始调侃自己。
处男怎么了,处男就没有人权了?处男就得干巴巴地吃瘪?处男生来就早泄么?处男就得被人骂“处男”?
“我告诉你晓晓,你别跟我提‘处男’两字,谁跟我提我和谁急!”
晓晓见他恼羞成怒,笑得更欢:“阿越,你今年贵庚?”
方越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翻了个身将晓晓压在了下面。
“好,今天就是我方越‘告别处男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方越‘告别处男一周年纪念日’。”方越说着,就手
脚麻利地扒!下了自己的裤子,顺便连晓晓的也一块儿扒了。于是……
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真是娱乐频道晚上九点文件恶俗言情剧,哦不,是超类别性爱伦理剧!掘地三尺
,蚂蚁挪窝,我方越他*的成变态了!
“方越,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同班同学兼死党仲石一看见方越,就把一堆笔记砸向他。“给你笔记,拿回去
好好抄着吧。”
方越双手合十,“谢了,哥们嘿。”
“我说方越,我们虽然学的是艺术,可文化课也得过关啊。你从开学到现在,课没上几节、画没交几张,老师点
名还不都是我给你担着。那教英语的刘老师,每回见着我都得问一句:那方越的痔疮到底好了没有啊?”
“去你妈的,你才有痔疮呢!”
“说吧,该怎么谢谢兄弟我啊?”
“是是,我的事那还不都得靠兄弟你扛着嘛,废话不多说,晚上请你吃大餐!”方越一把搂住仲石的肩向教室走
去。他勾着死党的肩膀就想:奇了怪了,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个身体接触,都没什么感觉的,怎么那个晓晓光往那
儿一站,就让我脑充血了呢?
想到那个妖精样的男人,方越又开始心痒……自从那晚的人神交战之后,方越脑子的角角落落里,都被那个叫晓
晓的男人占满了。
俏皮的晓晓、性感的晓晓、温柔的晓晓、呻吟喘息的晓晓,哪一种样子都不够方越想的。
那晓晓还真是个冤家,那晚趁自己去冲澡的时候,就那么偷偷地溜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也没留下任何联
系方式。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吗?只要情欲能得到满足就好?难道晓晓只是把他当作了泄欲工具?
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晓晓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甚至不会记得自己的长相,但方越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不记得
就不记得了,百年以后投胎转世了,谁还认得谁啊?
同志圈子很乱,这个他也听说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谁敢说谁对谁是真心的,谁又敢说自己不是为欲望而
活的自私者呢?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体模特儿也好、欲望交媾也好,念的想的都是那人的肉体,无关爱情。
一整天,方越都在想晓晓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引得仲石老是调侃他“是不是痔疮刚好,又得上脑膜炎了”。
人体绘画课上,同学们坐在各自的画架前面,半躺在对面沙发里的,是一位面容俊美的裸体男模特儿。方越有意
无意地悄悄偷瞄男模的那个部位,同样的性器,同样的体毛,可方越就是没感觉。
或许自己只是一时的性冲动,才会和男人做爱,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吧……
课后,老师宣布年底要举行,每年一次的“华腾杯”大学生美术比赛,国家级别的,希望全体同学都能参加,拿
奖在其次,重在锻炼。
话虽如此说,谁不想拿奖啊!这可是全国艺术类院校参与的比赛,能得奖就代表了美术类学生的最高水平,说不
准就能一举成名。方越毫不犹豫地就报了名,他决定找晓晓担任他的模特儿,放下脑子里的私心杂念,单纯的以
一个画者的身分去请求。
这天是星期四,Adonis俱乐部里的人没有周年庆那天多,但也不乏客人。看来为了排解工作和学习上的压力,来
到这里的同志不少。
进门后,方越很快就发现了晓晓,他就坐在上次两人初次相识的吧台前,与一个男人喝着酒。他穿着色彩柔和的
珠光色休闲衬衫,额前不短不长的刘海随意地披散下来,不知怎么的,方越的心开始“突突”地加速跳动。
哥们,挺住!方越暗暗对自己说。
来到晓晓身边的座位,假装随意地坐下来,本来打算佯装惊讶地来一句:“咦?是你啊,真巧。”却被正好转过
头来看到自己的晓晓抢走了台词。
既然自己的台词被人先说去了,方越只好状似轻松地和晓晓打了声招呼,心中不免为对方还记得自己而暗爽了一
把。
“是你朋友吗?”
方越刚想和晓晓搭话,晓晓身边的男人突然一把将晓晓拉开,突兀地蹭到方越身边来。方越被这个突然冲到面前
的魁梧肌肉男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肌肉男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面颊。
“你很有男人味,我喜欢。”肌肉男的话语出奇简洁,却让方越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肌肉男将晓晓拉到两人身边,说道:“晓晓啊,还不快来给我介绍介绍你朋友。”
“好啊。”晓晓似乎没察觉到方越的不自在,乐呵呵地说道:“这位是我前不久刚刚认识的朋友方越,这位是我
的死党曾真。”
曾真?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再看看曾真的脸,似乎也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
方越刨开记忆细细地回想……对了!他不就是周年庆那天,在舞台上表演的异装癖人妖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