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巫婆
你上厕所时,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
那是我的镜中人。
他带着浓浓的恨意和诅咒,永远跟着你。
在你照镜子的时候出现,
你拿起刀砍镜子,掉下的却是你自己的头。
所以,别去碰镜子……
第一章 著名贵族女校
瑞士历史悠久,并且永久中立,这个国家除了闻名于世的银行业外,还设立着许多贵族化的私立学校。
而这些私立学校的学费十分昂贵,大多数学校都实行寄宿制。
在许多所私立学校中,拥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这些学生中不乏一些国家的皇室、贵族,甚至连英国女王的孙女,
都在其中一所私立学校中就读。
日内瓦湖畔的一片私人土地上,座落着这样一间寄宿制的贵族女校。
这所贵族女校紧靠着日内瓦湖畔,学校建筑群的倒影清晰地印在湖面上,清澈湛蓝的水面上微波粼粼,不时有鸟群从
湖面飞过。
学校建筑群的南面,是隐藏在云雾中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峦。
那一大片建筑物被枫树、白杨和菩提树包围着,沿湖边生长着茂密的枫树林,附近十分的幽静。
日内瓦湖畔气候温和,在这里,连时间都仿佛已经凝结了。
这所学校,上个世纪初就已经建成,并且在国际上享有盛名。这倒并不是由于它的学术地位,完全是因为该学校申请
入学的严格性令人叹为观止。
瑞士境内,大多数私立学校在招收学员时,只要对方完成入学资格考试,之后再交够足够的学费,多数都不会过问学
生的身世,不管对方是否只小商人的子女,或是不明身份者,一概可以录用就读。
这所贵族女校却完全不同,想要就读这所学校,非但需要交纳昂贵的学费,还要看申请人学者的各方面资格,首先,
申请入学者必须是真正的贵族。
之所以会对申请入学者的家世审查异常严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
试想一下,如果是因为校方的保安措施问题,导致皇室的继承人在学校里遭到意外,不但会对学校的声望信誉造成打
击,还极有可能引发对方所在国家的政变,引起国际社会的动荡。
为了保证学校的品质,这所贵族女校的学生大多家世显赫,都是一些政要元首、庞大企业的继承人、或是欧洲皇室和
名人的子女,学校方面经过极其严格的筛选,每年只接受极少数的入学申请。
再者,皇室的成员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和庸俗的小商人的孩子混在一起,正是应各种要求,在数百年前就有了这
所贵族女校的诞生。
在日内瓦湖畔一片属于私人的庞大土地上,贵族女校建筑群掩映在树木之间,疏密有致。
除了规模宏大外,虽然从外表上来看,这所贵族女校没有任何严密的保安措施,但是,只要一有闲杂人等误入一步,
马上就会被保安请出去。
这是因为,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带着为数不少的贴身仆人,各自有单独的房子和居所,所以学校的'宿舍'分布很广阔,
它们的面积几乎占了学校面积的三分之二。校方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在附近布置着极严密的防护网。
瑞士犯罪率很低,不知道是否和它的环境也有关系。像日内瓦湖湖畔这样青山碧水,风景如画的地方,相信无论任何
人,即使初始时心中有不忿和杀人的负面情绪,身处在这种优美的环境下情绪也会立刻平息。
下午的时候,阳光透过疏密的树丛照耀在贵族女校的建筑群上,由于附近的气候宜人,刺目的阳光实际上并不炎热。
一个鹰钩鼻子,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的秃顶中年人急匆匆地绕过了附近的一幢学生宿舍。
他从一条小径经过,径直朝他前面那幢精致的屋子走了过去,看起来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像是十分有地位,穿着得体,但在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异样的焦躁。
这位秃顶的中年人是瑞士著名的人类学家,由于他的名字十分长,所以简称薛西斯,现在是这所学校名义上的教务主
任。
他每年的收入丰厚,掌握的职权也很大,照常理来说,现在已经很少能有事让他如此慌张。但现在他的脸上确实流露
出一种恐慌不安的神态,举止也显得很古怪。
这时候,他终于在那幢精致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立刻踩着通往房门的石阶朝上面走去。
这时候,屋子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老年人从屋子里走出去。耀目的阳光幻化成金色,印在开门的老人身上,使教务主
任能看清楚对方脸上每一条深陷进皮肤里的皱纹。
这老人穿着很随意,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西方人。
他六十岁上下年纪,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只是他的眼神相当睿智。
他是著名的法兰西科学院院士马里埃,曾经在保护埃及文物方面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因此被法国王室授以勋章和爵位
,那件事,曾在当时轰动一时。
从他现在的装扮,绝对无法看出来他是十几年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在当时,他的名字只要一说出来,立刻会引起轰
动和议论,即使是现在,他在学术界仍然保持着很高的地位。
不过,那时据今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他如今在这所贵族女院,担任院长一职。
在一眼看见教务主任后,马里埃的脸上似乎也显现出异样的神态,眉宇间带着极重的忧虑。这是因为,他们两人在看
到对方的同时想到了相同的问题,一样的忧虑使他们的眉头都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马里埃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去,薛西斯眉头紧皱走了进去。
以他们现在十分高的地位,使人很难猜测的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使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这样的愁眉苦脸?
"你先休息一下再说,怎么样了,那件事情还没有平息?"
薛西斯没好气地瞪了一个白眼,自嘲地道:"我只研究人类行为,对巫术可不大了解。"
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有其它的原因,薛西斯的额头在不停往出冒汗。
他正在用一块折的很方正的手帕,不停的擦拭着额头。
马里埃递给薛西斯一杯冰镇白兰地,用很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但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太好,半晌才道:"没有找到关于
巫术的书吗?"
薛西斯的眼神越发焦急。
"哼,什么狗屁书,能找到的全都是文献,魔法,巫蛊,降头,专业又有详细记载的书,根本连半本也没有,我连招
魂都已经试过了,我们为什么要在这种根本没结果的事上浪费时间,一开始就应该把整件事交给警方。"
马里埃皱着眉,无可奈何地瞪着他,像是他说出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别再理巫术了,最近那边的事怎么样,我们的说法他们相信吗?"
薛西斯又道:"他们那面有什么反应,根本没人会知道。"
他喝了一口酒,紧张地说:"如果被别人看见我在做这种事,他们会怎么说?我简直就是着了魔。那本狗屁书说召唤
不成功,诅咒会反弹,如果书上说的是正确的,我会在今天之内死亡,我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死了,你相信吗?"
他们之所以如此焦躁紧张,是因为在一个月前,这所学校里,有一个学生离奇的死在了自己居所的浴室里,但让人头
疼的事还在后面。
死去的学生家世显赫,是一个印度土王的小公主。虽然近年来土王的势力衰败,领地交让给印度政府,但土王个人却
仍然保留有巨额私产,得罪了一个土王,有时候简直比得罪了间谍组织还更麻烦。
那位死去的小公主有一个和希腊神话中花神相同的名字,叫做芙洛拉。
她上个月才刚过十六岁生辰,就像花神般美丽动人,谁都没料到她会在突然间离开人世。
最要命的是,那位小公主死时脸被毁容,死状也太离奇,令人不忍悴睹。
芙洛拉不但死了,还被毁容,一张脸看上去血肉模糊,恐怖万分,甚至连五官也没办法分清楚。
学院无法向她的家庭交代,也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谋杀,因为学院的保安一向很好,即使是职业杀手,也不可能从外面
闯进去杀人,杀完人后再不动声色的离开。
唯一的可能,就是学院内部的人杀了芙洛拉,但这间贵族女校的学生,每一个人都有异常显赫的家世,想要搜查她们
的居所根本没有可能,她们每一个的居所,都更像一幢精致的别墅。
只要她们不同意,全面搜查根本无法展开,即使是瑞士警方也毫无办法。
而且让警方介入,对学院名誉的损害更严重。
一旦惹起学生的不安感和不满,只要有一个学生先递交退学申请,其他的学生就很有可能跟着递交退学申请,学院也
毫无办法。
所以,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更不能引起瑞士媒体的注意,但芙洛拉的家庭又十分难惹,学院也只能将芙
洛拉的死,推到虚无的巫术上去。
芙洛拉死在浴室里,死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精致,缀满宝石的褐色纱裙,在她的尸体旁边散落着几根蜡烛,和一个
精致小巧的打火机,谁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学院似乎有学生知道,但是没人愿意说出来,这一个月以来,每一个学生都显得神秘兮兮,都像极了残忍杀害了芙洛
拉的凶手。
芙洛拉的父亲,那个印度土王接到学院的通知后,初始很震怒,最近却完全没有了消息,更令人提心吊胆。
对于他们两个人、学院的工作人员和学院来说,这些完全都是突如其来的灾难。
薛西斯的表情阴晴不定,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还有,就在刚才,我接到了一份推荐信,芙洛拉的表姐一个月后会到这里来就读,这合情合理,根本无法拒绝。"
马里埃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听到薛西斯的话,他停住脚步,后背明显僵了僵,失声道:"什么
?"
薛西斯点了点,声音也显得很僵硬,甚至带着哽咽:"明显不会有好事,芙洛拉才刚死,她的表姐就到这里来就读,
一定是芙洛拉的家庭,准备来查清楚芙洛拉的事。"
马里埃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看你这样紧张,难道是你杀了她?"
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从他这种老人口中说出来的。
薛西斯僵了一下,从柔软的沙发坐垫上跳了起来,怒目道:"你说什么?"
"看你太紧张了,缓解一下神经吧。"
马里埃显得很轻松,薛西斯瞪了他很久,他才沉思着道:"可能真的是巫术,如果是谋杀,有谁能忍心下手杀死美丽
的芙洛拉公主,即使能下的了手,谁怎么忍心在杀死她之后再毁她的容。"
"例如埃及法老的诅咒,也可能真的存在,即使有人不相信诅咒一说,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用科
学来解释,在这种时候,既然玄学有完整的系统,似乎也只有用玄学来解释最合理。"
他又道:"当然也并不排除谋杀的可能,但像我们这种人,更应该用科学的态度来看待任何事,要知道,任何事都有
可能存在。"
薛西斯朝门口走去,泄气地道:"也许我该休息一下,那位芙洛拉的表姐会在最近一个月里到学院来。"
在以前,因为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使他和马里埃的关系变的不是很好,虽然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面却都明白
,这让他不想再和马里埃多谈。
马里埃帮他把门打开,脸上带着一抹高深的微笑,令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正在想着什么。
薛西斯往石阶下面走去,他的头脑被马里埃刚才的一席话填满了。
〈难道真的是巫术在其中做崇?希望所有人都会这样认为。〉
他又回想起对方刚才奇怪的态度,忍不住又思索起来。
〈可能是马里埃知道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毕竟学院里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每一个都像是知道某种秘密。〉
薛西斯的脑中浮想联翩,思维乱糟糟的,这让他有种想用拳头砸自己脑袋的冲动。
〈假如真的有巫术做崇,又有谁可能会诅咒芙洛拉?〉
温和的阳光下,他的脑门一直在往外冒汗。
凶手的范围很大,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他自己在内。
因为他和芙洛拉曾有些不好的传闻,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凶手,必须找出来芙洛拉的人际关系如何,有什么
朋友,又和哪些人不合,芙洛拉的兄弟或者姐妹,也有可能为了争夺遗产而请人杀了她,这些问题,全部都需要查得
清清楚楚。
这些本来应该全交给瑞士警方的事情,如今却落在了他身上,但他却非干不可,这使他情绪异常的焦躁不安。
在他的前面是一片幽静的枫树林,树叶被风吹动,沙沙的响声落在他耳中,这片枫树林是他回到自己居所的必经之路
。
〈树林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在。〉
薛西斯朝树林里走了进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头脑清净,好令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也只是下午,气候还是十分宜人,但即使是这样宜人的气候,也让薛西斯感觉到很疲惫,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疲
惫。
薛西斯突然发现,身体上的疲倦,或许休息一天就会好,但是心理上的疲倦,更容易使人变的筋疲力尽。
枫树林里面比外面更加凉爽,阳光从枝杈间洒下来,树林里看起来七彩斑斓,阳光落在薛西斯身上,让他周身都洒着
点点神圣的金光。
就在他准备坐下的时候,忽然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愤怒的一脚踹上去,才发现差点将他绊倒的东西并不是石块,而是一个严密的包裹。
薛西斯看到那个包裹,心中立刻吃了一惊,连想都没想,就在那个包裹前面端了下来。
在他头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他面色极差,满脸慌张。
薛西斯之前的心情就很不愉快,再看到这个包裹之后,脸色就变的更差,这个包裹明明是他的东西,为何会跑到这里
来?
他在努力解着包裹上系着的结,结果过了半晌都没能解开。
他心情焦躁,包裹旁边的一些石子被他踹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又重重落在泥土中。
虽然隔着一双鞋,但那快石头却仍然让他的脚尖发疼。
如果不是因为心情又焦急,又气愤,薛西斯平时绝对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这道黑影十分的长,显现在薛西斯身旁的地上,却全然没有声息。
下一刻,薛西斯也看到了那条影子。
在薛西斯扭头朝身后看去的一瞬间,一样东西重重敲在他的脖子上,迎面刺目的阳光,令他眼前发黑。
他的脖子就像断了一样,无法支撑脑袋的重量,身体渐渐向旁边歪倒。这时候,他的眼睛被头上流下来的血模糊了,
使他的眼前一片血色,根本无法看清楚是谁在用重物敲击他的脖子和头部。
薛西斯软倒在泥土里,他背后的人,拖起他的双脚,往枫树林外面拉去。
枫树林外面,不到十步就有一个极深的水池,那是从日内瓦湖中引进的湖水,水池是在很早以前被挖出来的,十几年
积累下来,平静的水池底积着厚厚一层淤泥,所以平时不管任何东西掉进水池里,都会被那层淤泥陷进去。
那人又在薛西斯的腿上和腰间,绑了两圈极重的铁质锻炼器材,把他拖到了水池旁边,一把将他推进了水池里。
薛西斯软软的摔进湖水中,逐渐的,湖水没过他的胸膛,水不断涌进他的五官,又渐渐没过他的头部,使他的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