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风情之日本篇 不落城 (穿越)上——延陵君

作者:延陵君  录入:06-13

要加强锻炼,目的是加速血液循环和促进新陈代谢,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本对话资料来自百度,本人不负任何

责任,囧)

我心说可以呀小伙子,医书背的比我还熟些啊。

他微微笑着松开了手,和蔼地看着我。又说:

“姑娘,看你这身衣服一点都不搭配呢,白色和黑色放在一起,男孩子穿起来固然很帅,但不适合你,况且你的脸色

本来很好,就不该把这种类型的白色放在皮肤裸露处附近……唉,你父母都不在身边吧?你瞧,衣服都起褶了,我若

不是病得严重,你就脱下来我给你熨了。唉,想来衣食住行起居一概都没什么人照拂吧,这里虽然简陋,倒也有几个

心地极好的应侍人,且将此地当作你家一样,随时可以来坐坐。”

见他说起我父母,不由得让人心头一酸。我上上下下看他精神起来的样子,确定此人不是对我心怀不轨,只是爱操心

的性子而已。

于是接下来我就编造自己的经历,心知这位馆主虽少不更事,但他那两个弟弟委实厉害得很,我一行编一行擦汗,无

非说些父母在战乱中失散了,被好心人收养,后来入山学了点医术,出来讨生活一路趱行到西国来。谎话编得三圆四

不扁的,倒连累馆主大人为我感慨了不少,而他这一感慨,不知怎地总十分切中我伤心的要害,几次都险些将我激哭

了。

给他诊脉这半个时辰里,他问了我生活上有没有困难,西国的气候饮食可还习惯,问了我有没有婚嫁的对象还热心地

提供了几个小伙子的条件给我,最后给我看手相说我今年八月间要留意肠道的疾病,如果家里没有热水喝他可以派一

两个人过来帮忙烧水。

我听到有人磨牙的声音,心知是那两个小兄弟。他们一定怪我明知馆主大人身体抱恙还在这里缠夹不清说个没完(冤

枉,一直是馆主在对我说……Pia~Pia),治不好病还赖在这里干啥?但我几次想抽出手来告辞,一看见馆主谈起照

顾我的事情来时,苍白的脸上会透出红晕,消沉的眼中会放出绿光,就算了。不过饶是如此,他眉间的两条竖线,始

终不曾展开。

“少辅次郎、又四郎,你们俩该有个好主人样子。你看你们母亲去世得早,我这个哥哥也不像样子,对你们关心总是

不够。少辅次郎,你初阵之前我都没有来得及去祈祷,还有……”

“哥哥,别这样说!那次是我偷着跑出去的,正常情况下你绝对想不到要去祈祷的。是我不好,我不再跟又四郎吵架

了!”

“又四郎,你……”

“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绝不会输给少辅次郎的,他不跟我吵,我也绝对不跟他吵。”又四郎也明确表态。

“好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两个握手言和吧!”

“好的,”又四郎这次倒很轻快地伸出了手,少辅次郎犹豫了一下,也跟他握了一下,结果这一握,他的脸色不太好

看。

然后他一皱眉,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又四郎的眼泪像是要出来的样子。

许是兄弟言和,心情太过激动的缘故吧?只听身后有人重重叹了一口气,“解石,你留下来吧,鄙人的病症,就拜托

你多费心了!八重,你去安排一下解石姑娘的住处!明天开始,外面那些大夫不用来了,太麻烦人家了,只留解石姑

娘照顾便好了!”

若说留在这里,起码有吃有喝,若说是照顾病人,那其实是不恰当的,我简直是受尽了别人的照料。一直觉得自己比

较多余,忽然受到如此贴心的关怀,怎么看对于我这个出来散心的人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一看见那两个冷若冰霜

的眼睛,我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不管怎样,留下!”馆主大人如是说,那样为人着想的人如此坚决,我也很无奈地朝着两个少年耸了耸肩。

可是当我退出这间房子的时候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留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第三章

几日里相安无事,承蒙那位馆主大人到处操心,我过得颇惬意。

于是我居安思危地想,是不是该出什么事情了?果然就来了。

“快,把这个收起来别让人看见!”少辅次郎拉着我钻进厨房,神神秘秘地说,“晚上看着机会,就把这给馆主炖了

吃吧!”

他递给我一个锦盒,照我的思路,这种长条盒子应该装的是人参。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段粗大健硕的人参,根须戟张,只是皮白且带青花,十分特别以及非常的像心里美萝卜。

“这是产自明国的野参,不太易得的,父亲有一株,可惜……唉,哥哥身体不好!给他炖了吧!他问起来,就说你在

厨房里翻出来的,千万别说是我拿来的!也绝对不要说是人参!就说是萝卜、萝卜……切记切记,谢谢!”说完便一

道烟走了。

不管怎样,真是兄弟情深的嘛!我看这人参个头不小,便找了口圆桌大小的锅,撇了一桶水进去,再将人参洗洗剁了

扔锅里,火烧得旺旺的,心想这下定然炖得烂烂的。在此过程中我跑出去跟应侍姐姐聊了半天这里今年服装的潮流,

我以为大色块会比较流行,她的意见则刚好相反,等争论了半天,我想起炉子上还坐着人参,已经是二更天时分了。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倒出来还有大半碗,只是人参煮的光剩了皮了,这就更像萝卜汤了。这样也好,更有营养更浓缩

,也省得我淘药渣子。承在托盘里,一股特别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这是人参特有的肥皂味儿没错,我赶快盖上盖。

我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的,万一趁我不在谁进来投毒,这就说不清了,于是摸出一根银钗子搅了搅,嗯,没有变黑没

有氧化,可以放心喝。

馆主大人握着我的手说:“看你,山上夜里风大,你又穿这么少出去乱晃!”

“我一直在火旁边呆着来。”一直受到谁的照顾,你要么把这当成别人对你有意思,要么当成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想

我也不会例外吧?

灯光如豆,陈设简单的房间,躺在地上的病人,抱膝坐在旁边的我。

“烫,你吹凉点再喝!”看见他坐起来端着碗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在照顾人。这种事情居然让病人自己

爬起来,自己动手端起碗,然后自己把药吹凉了自己喝。虽说我是医生不是护理,这么牛叉烘烘也合乎职业习惯。

但我生病的时候,起码那个人不是这样对我的。

他和蔼着笑容,一手撑起我的后背,另外一手端着汤匙,轻轻吹凉,用嘴唇试试温度,再递到我嘴里。

但我当时也不想喝药,根本就不想康复。因此这药是自己动手还是别人动手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有康复的欲望,

眼前这个人显然十分地想振作起来好替别人再操心五百年。

说实话,本来在川越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终于遇到了真命天子,可是当众强吻之后忽然回到了现实中,氏康和纲成淡定

的对话,让我一霎了解,那是绝对牢不可破的感情,我又何苦做小三?所以后来在大雨中被浇得狼狈,再被人抬回川

越城中,氏康衣不解带地照看我,那又怎样?

氏康说,纲成你看现在你留在这里不合适,正好去追击上杉家的残兵吧!

纲成说你好好照顾方解石,然后就带人去了。

我想人家小别(七个月的时间貌似算不得小别)胜新婚,一定有数不清的话要说,数不清的爱要做,就被我这生生打

断了,说到底也还是太过分了。

“你不必管我了!”我发自心底说这句话,没人要求我喜欢他,若说有什么不该,也只是他太优秀,待我又太好,可

这只能说是错过,绝对算不得过错的。

“能对别人好,是一种心理优越感!”他笑着说:“如果是我的话,宁可我对别人好,而不是光指望别人会对我好,

这么说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骄傲呢?”

“这就是你对感情的看法吗?感情难道不是两个人互相付出的吗?”

“要享有感情的幸福,最重要的事就是你是你自己。”他说,“只要你有与众不同之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喜欢

什么样的人也都存在,你自会遇到喜欢你的人,只需把握住不放走便是了!”

“你这不是变着法骂我是嫁不出去的人么!”

“我的意思恰恰是说你总会嫁出去的啊!”——但我怎么听不觉得像是好话。

“唉,我们素昧平生,你何苦闯到我面前来?又何苦带我同乘一匹马下山?你何苦替我挨军棍?又何苦在战场上冒着

危险替我出气?这冤孽一结,真不知何时能解,”

他也叹了口气,又说:“事非经历不知难,总有个互相依靠的人会出现,那时你有的,决不是此时这种感觉!那个人

一出现,就好似前世今生见过,绝对不会错的!”

“或许是吧,但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

“哈哈哈~你不是说我像你那个同性恋的同学嘛!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

“你穿男装的时候就活像纲成,我也并没有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

“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像是没那么伤心了!”我说。

“那就把药喝了吧,来,轻点!”

“诚如你所见,”他似是颇有感慨地笑着说,“人要紧的是自己变强,然后便是坚守善良!当你看透人间的许多事情

,你会觉得举重若轻的!那真是一种轻松感啊!”

“说得好像你举重若轻了似的!比如扑在我怀里哭,可以作为一个有力的证据吧!”

“谁让你很平呢?否则我应该早看出你是女的来,说到底是被你长得像纲成给迷惑了!”

“那是你们纲成长得像女孩子而已!不过你们日本人都这么色吗?”我故意装作生气。

“是成年人的标志而已啦!再说你不也没生气吗?”

虽然这样说,但这样的事我断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因此不顾别人好意地劝阻,执意踏上旅游之路的我,居然不知为

什么就撞进了安艺毛利氏的城堡,还要为他们的当主治疗。

但说句不中听的,医者父母心,我还是想看看痊愈后的馆主将如何发挥他爱操心的特质,将毛利家上下折腾个鸡飞狗

跳来着。

说来我虽不是精神科的,但也大体看得出馆主这病是思虑过重引起的,至于什么才是致病的真正原因,看那两个明明

不小了却还依恋哥哥的少年就明白了。可惜这祸根皆由美色所起,美色却不肯常驻。

就冲着几年来除了那个人没有哪个如此贴心地关照我,我想为他好生排解了这个爱情难题也算不得过分,接下来便是

探出两个少年的真实心意然后设置阴谋诡计把他们骗上床,哇咔咔……

“快!要麻烦你了!”眼前的馆主大人忽然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把我一下从回忆中拉回来,我发现那个一直皱着眉

头的馆主眉头皱得更紧了。

“快扶我到厕所去!这个药的味道不对!”

“有什么不对嘛……”我一面扶他起身,顺手抓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一面追问:“人参就是这股子味,你这么才喝

了热药就出去冒风,肯定是不好的!”

“可是我……”他说着急忙捂着嘴,向厕所奔去。

第四章

一天上三十来次厕所,这个算不得吃人参后的正常反应。上吐下泻的隆元馆主过了也许是生命中最为难熬的三天,终

于有了点能说话的起色。但大家一问起人参是谁做给馆主吃的,一片手指便齐刷刷地指向了我。

“哥哥,我特意买了这个送给你,对你应该有帮助的!……哎,你怎么瘦了好多?”几天不曾登门的又四郎欢快地跑

进来,双手还捧着一柄太刀,想来这就是他说的礼物了。

宝刀赠烈士,但问题这人还不是烈士。

隆元馆主摆了摆手,从牙缝里挤字儿说道:“你年纪小,别乱花钱买东西,没得受了别人欺骗,这刀一看就价值不菲

,有钱与其买这样没用的摆设,不如用在加强军备或者施舍穷人上……”

“嗨,哥,哪有武士不爱名刀的?你总是那么节省那么压制自己的欲望做什么?这刀才两百贯一把,你一个馆主佩戴

这样的刀不是顺理成章的嘛!”

“少爷,馆主都伤成这样了,您就别说那些话惹他生气了!”旁边一个侍从好心地提醒。

“什么?哥哥你受伤了么?是谁伤了你?”又四郎连珠炮一般地问,闹得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大家都在怀疑我。

“已经、不太碍事了!只是寻常闹肚子……”

“别人闹肚子不打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会无缘无故这样?”他转过头来盯着我,人虽小,目光却毒辣。

“是不是你暗中搞鬼?”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我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参虽是补气吊命的东西不能乱吃,但绝对不是这上吐下泻的症状,况且他

喝药之前我用银钗验看过,不是中毒的样子……这倒叫我一时解释不清,便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少辅次郎。他想是顾及

跟我私下里的言语,倒是一直没逼迫于我,可是他这样反倒可疑,毕竟这人参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况且要人上吐下泻,本不是什么非得用砷硫之类的药物不可,我真是愚笨,怎么才想到这一点?一个病痛中的人,怎

么还经得起这等折腾?但少辅次郎朴实敦厚,看着不像那么坏的人。

“是了!”又四郎显然是看我无意盯着少辅次郎,便大声说道:“定是少辅次郎你,觊觎家督之位,看着馆主大人碍

眼,便意图毒害!”

“胡说!我拿来好好的人参,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定是这女子在中间做了手脚!”

“我早说这女子来路可疑,你把人参托付给她,要么是你傻了,要么是你跟她早有勾结!”

“喂,你们俩说话注意点!我把参汤端出来的时候,是验过无毒的!别往我身上浑赖!”

“又四郎,你既知道这人参是我送来的,说不定就这个时候跑来下毒,毒死了大哥,赖上了二哥,就轮到你做家督了

!我看以你这么聪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血口喷人!”

“你那才叫血口喷人!”

“你才是!”

“你才是!”

……

两个人干脆跳到院子里拔刀互砍,砍到四五下,少辅次郎明显比那又四郎厉害甚多,劈手夺过他的刀来,将他反手扭

着过去。周围人见要出人命,赶忙上前相劝,单剩我一个扶着病人,若他能开口说话,倒也还有几分权威压得住两个

少爷脾气。但此刻想劝架无从插嘴,他身子弱气又不够长,只是连连喘着。

“你还不认错?”少辅次郎扭着他弟弟,刀插在旁边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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