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翘着二郎腿坐在楼顶,两只肥大的胖黑豹在他身边徘徊着。莫尔面前是几个身穿着古代盔甲模样的彪形大汉
。他们正仿造古代罗马斗士一般的样子在用原始的肉搏术。莫尔拿起一把刀从桌子上的肉排里切割了一块肋条肉丢进
豹子嘴巴里。这些大汉是从难民营过来的。他们表演这种血肉横飞的游戏取乐莫尔。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莫尔变
的嗜血,残忍,好战。虽然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伴随着那个人去了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凶名远播。他收了三
十多位小男孩。但是他不会碰他们,最多他会亲手做蛋卷给他们吃。对于难民署,因为那是那个人的心血,莫尔始终
默许了那个存在,这也是他的极限了吧。潘西打开顶楼的门,微微叹息了下。他拿着几份东西走到莫尔身边用那些文
件瞧他的脑袋:“你准备偷懒到什么时候。看看你的样子整个一个凶徒。那里有统帅的样子!”莫尔摸着脑袋一脸委
屈:“那些事情交给米格就好啦。为什么非要我做?”潘西:“副司令去卡蒙嘉了。”莫尔接过文件叨咕:“逃跑了
吗?”潘西:“你在这样我也逃跑了。总之你这种白痴行径还是回你的住所在做。别带到严肃的总部来。”莫尔:“
是,是,是。”潘西拿过文件看了一遍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先生,听说你从完美买了个歌舞团。
我是不反对你乱花钱了。可是你最好别被爱丽丝知道。小心她掐死你。米格不在没人能管住那个魔女,你最好把你的
那些巨乳妹藏好。”莫尔摆手:“那个是亚力克白送我的,跟我没关系。”潘西:“他就是不送你歌舞团,你也不会
把难民赶出贝因托的对吗?”莫尔笑了下:“谁知道呢,那个忘恩负义之徒管他们做什么。”潘西:“你这个人从来
口是心非。我去忙了。”莫尔靠在顶楼看着总部附近的花圃。四年了,时间过的真快。爱丽丝穿着防辐射大衣小心的
拿着针头注射器往铅罐里注射着什么。“爱丽丝,马丁先生找。”爱丽丝小心的密封好那些东西脱去袖套和外衣摘下
防辐射眼镜出去,她如今是贝因托这个研究所的所长。她根据席书缘的手稿制作了许多东西。贝因托现在靠的依旧是
那个人的福祉。马丁捧着一束鲜花站在研究所外面,他看到爱丽丝出来立刻走过来:“我都四天没见到你了。”爱丽
丝无奈的看着他:“你很空闲是吗?”马丁~~:“其实我只有一点和你吃饭的时间,试验还是找别人吧。”爱丽丝笑
着从口袋里拿出个皮卡子把头发扎好:“恩,去立夏姐姐那里吧。她们商业部最近也很闲。”马丁哭泣:“为什么每
次我们约会你都要叫她们,她们约会为什么每次也扯上我们。”爱丽丝狞笑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就别抱怨了。”爱
丽丝,立夏,上官琴。贝因托三大女巨头,也有人叫她们女魔头。她们是米格都不愿意招惹的人。说起米格听说他在
和琴搞暧昧,谁知道呢。伤痕已经被慢慢淡化,大家都有了它的轨道。直到,直到那个意外的来客出现在贝因托。12
月,人工降雪日。骡子坐在贝因托城防区的大门门房里看诙谐剧。他的微型雷达突然嘟嘟的叫了起来。骡子召集了手
下。他最新欢抓那些从难民营过来偷东西的小贼了。骡子打开闸门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一个身穿着全黑色的恒温连
帽大氅的人站在那里。他的脚下放了个巨大的帆布包。骡子觉得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下。这个人有好强烈的存在感。骡
子走过去:“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冠冕堂皇的堵我们的大门!”那人伸出手接着雪花叹息:“贝因托竟然可以有这么
美丽的雪花。”他的那双手修长洁白,犹如雕饰一般。被忽略的骡子又接近了他一步:“说明你的来意,不然我就驱
逐你了。”那人回头,骡子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带了一副辐射伤面具。这人拿出一个小箱子递给骡子:“把这个交给
巴克.莫尔。”骡子小心的接过盒子迟疑了下问:“不是危险品吧?”那人摇头。骡子看下手下,手下连忙把这人围
在中间。骡子开着悬浮车带着盒子亲自向总部施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亲自送这份东西。隐约着他感觉到那个人不
一般。那个人直接喊着巴克.莫尔的名字,声音清淡随意,完全没有敬畏的感觉。统帅不在总部,骡子又开着车赶到
大剧院。莫尔靠在舞蹈团台柱子的巨乳上吃着葡萄欣赏着歌舞。米格不在,他正好放假。美女小心的把水果拿着叉在
叉子上放进莫尔的嘴巴里,莫尔的手没空,他一只手抓着乳房,一只手抚摸着他心爱的豹子。骡子看下舞台上雪白的
大腿们,他咽下吐沫小心的站在莫尔身后。许久莫尔无意回头看到他。莫尔:“骡子?你怎么到这来了?”骡子连忙
把盒子拿出来说明情况,莫尔:“交给潘西就好了,这几天我不上班,再说生意一直是立夏在接。”骡子犹豫了下:
“头。那个人直呼你的名字,我觉得他和您很熟悉,所以……”莫尔不舍的把手从那只乳房上拿开问:“检验过了吗
?”骡子:“恩,检验过了,不是危险品。好像是首饰。”莫尔接过盒子慢慢打开。骡子悄悄的看了眼。那是串圆润
完美的珍珠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真是贵重的礼物呢。
来自初始的风37. 那个人他活着
骡子惊讶的看到贝因托的总司令。骑士军的统帅他的伟大的头先是浑身颤抖,接着他踩了那只胖豹的爪子。豹子大叫
一声反口要咬,结果被他一脚飞开。莫尔领着骡子的衣服领子大叫:“他在那!!”声音把舞台上的音乐和剧院的喧
杂都吓的中止了。骡子颤抖:“在。在城防区的大门口。”然后他自己就犹如被拖着的死鱼一般被司令大人拖着奔跑
。骡子的头重重的碰到了剧院的柱子上他晕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犹如爆米花机里面的玉米被甩在车后坐
上丢来甩去,他不受控制的大声叫着。莫尔把悬浮车的速度开到最大,悬浮车里的联络器里,小队长的声音:“骡子
,你个没卵蛋的蛆虫,怎么开车的?”莫尔对着呼叫器骂:“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小队长那边呆了会:“司令,
司令官~~?”骡子觉得非常解气。可是没开心半秒他又撕心裂肺的大声叫了起来。
莫尔把车停到门房口,骡子连忙下车呕吐,莫尔的没走出车子,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重重的嗑着,要是不是那个人该
怎么办?四年了。没人能从太空的爆炸里存活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珍珠项链的确又是自己送给他的,害怕
失望,害怕打击。害怕~~~~~~~他无所适从的坐在驾驶座里。骡子呕吐完犹豫的看着莫尔,他不敢过去。大约等待了
二十多分钟,莫尔走下车子慢慢向大门口用乌龟的速度挪。骡子小心的跟着。然后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莫尔
终于看到那个人,他坐在行李包上,身上盖了厚厚的雪花。寒风吹着,那些士兵缩着头哆嗦着,看到莫尔他们立刻立
正。莫尔咽吐沫犹豫颤抖着问:“那东西那里来的?”那人站起来看着莫尔:“傻瓜,你送我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
很久不见了……”莫尔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摸着心脏大口的喘气。他用拳头重重的打着冰冷僵硬的地板直到捶击到鲜血
淋淋,那人走过来蹲下接住莫尔的手,摩尔突然抱住他犹如狼一般撕声的大叫着,然后他狠狠的给了他一肚子拳。骡
子吓坏了。那人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上颤抖着半天没动,莫尔吓坏了他过去抱起他,那人的帽子掉了下来,一阵寒风吹
过那人竟然长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莫尔抚摸着那头银白的头发开始哭泣,他的鼻涕和口水以及眼泪都会集起来他哭
的实在很狼狈。
“我很抱歉,叫你这样担心。能听我的解释吗?在这之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先叫我好好睡一觉好吗?我很累,肚子
好饿。”那人帮莫尔擦了下他狼狈的鼻涕后慢慢抱住莫尔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进入休眠状态。莫尔小心的脱下大衣包裹
起这个人,他对骡子带着恐吓的语气说:“你们都没见到过这个人,记得吗?传出去一个字你们都不要活了。”骡子
和那些士兵把头低到最低点。莫尔小心的抱着那个人进入悬浮车的后座,半天后他伸出脑袋小声喊骡子:“过来开车
,回我的寓所。”
骡子慢慢的开着车子,他小心的从镜子里悄悄看着莫尔。莫尔的手一直温柔的摸着那些发丝。说实话骡子觉得那个人
的头发真的美丽极了,他从来没见过的发色呢。长长的,顺顺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长的如何。头一向喜欢漂亮男孩
。可是却没见到他为什么人这样失态过。莫尔一直一直的坐在后座上默默的掉着眼泪。他亲吻着那些头发,他握着那
个人的手吻着那个人的手背指头。那人有些不悦的呻吟了下,莫尔吓的停止了骚扰双臂搂的他更紧了。骡子站在院子
里,他还没得到司令的下个命令。司令好像忘记他了。他看着司令小心的把那个人抱出车直接进了寓所。然后二十分
钟后爱丽丝所长哭泣的跑进来。接着是潘西大秘书因为跑的太着急,潘西秘书在门口还摔了个大跟头。然后是立夏部
长和上官琴副部长。然后马丁副司令。大家深情激动泪花飞溅,骡子觉得那个人很厉害,效果比催泪瓦斯还可怕。可
怜骡子哆嗦的缩在车里他看着暖风。他听到巨大的声响他打开车门米格副司令摔倒在寓所门口,他狼狈的站起来向屋
子里走。骡子彻底崩溃了,他悄悄发动车子离开了那里。他还想多活几天呢,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莫尔小心的关住卧室门。他的表情非常不好。满脸的怜悯和心疼。米格走过来:“他如何了?”爱丽丝靠着墙角小声
哭泣着:“哥哥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莫尔招呼大家到楼下。“他的体重没有过去的一半,好
像走了很远的路,靴子下面都磨破了。身上很脏。我帮他洗了个澡喂了热汤。有什么事情等他醒了再说。”莫尔对一
桌子上说。大家沉默。莫尔靠着椅子突然双手捂着脸哽咽:“神。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梦,要是醒了一切是假的我会疯
的。”爱丽丝过去抱住他的头:“要我打你一下吗?”莫尔点头,爱丽丝不客气的给了他头一下:“疼吗?”莫尔擦
下眼泪:“妈的,很疼。”米格低头突然呵呵的笑起来。立夏还是呆呆的,她一直没说话。上官琴拧的她手臂都青了
。许久她猛的坐起来:“琴,去准备黄丝带,要挂满这里。去能源中心把气温调整成春季,我要把这里变成春天。”
她茫然的唠叨着向外走。米格:“不要惊动他,他好像很疲惫。我们悄悄的做。”一群人开始忙碌。莫尔悄悄站起来
向楼上走,琴要喊他,米格拉住琴:“随便他,这几年他要逼疯自己了。”琴点点头突然抱住米格:“我要和你结婚
。”米格捏她的脸:“傻丫头。”
这个人还是这样美丽。不,应该说是更加美丽了。虽然他如此瘦弱。虽然他满头白发。摩尔脱去衣服钻进被子把他搂
进怀抱。那人舒服的翻身钻进他的怀里。莫尔心疼的摸着他背部的一条长长的伤疤。这身躯除了皮就是骨头了。最丰
满的腰部也只能另出一些皮子。莫尔吻着他的头发叨咕着:“书缘,书缘……你活着。你活着。”席书缘好像做了很
漫长的梦。他又梦到那一天。飞船爆炸,结实的监禁室被完整的弹了出去。他的背磕到了坚硬的棱角上,骨头都断裂
了。等他清醒过来监禁室正在宇宙里漂浮。他从戒指里找出武器破开监禁室。然后他取出机储器召唤出机凯。他坐在
机凯里随意的在宇宙漂浮着,那段时间他不吃不喝的沉睡着。幸亏那副机凯里的核心动力是初始。当初自己做了两副
初始动力,然后他稀里糊涂的流浪过许多地方,到处是战乱的完美,希望,垦荒者。然后初春的时候他悄悄回到大联
盟,他甚至参加了自己和本的合葬仪式。他偷了本的遗体带回地球安葬在家园附近,那以后的两年他一直在地球的初
始沉睡着,整整两年的洞穴生涯。等他出来后头发竟然全部都白了,父亲从来没问过他发生了什么。父亲和叔叔只是
默默的陪伴着他。他则每天陪伴着那个坟墓。在家混吃等死到第三年,席神甫实在看不惯他浪费生命就把他毫无怜惜
的赶出家门,随便他去那,就是不许守着那个坟墓埋葬他自己。于是他买了只很小的飞船开始按照最古老的航道飞行
流浪着。他遇到到陨石的袭击。发现过古老的战船。他甚至寻找到几个完全和地球生态一样的星球,那里也有初始。
不过他没再进去。再后来某日他觉得他很累。很冷,很寂寞。于是他想找个地方休息,所以他来到贝因托。这是他唯
一能想起的地方。这几年他一直放弃思考封闭自己。他好像记得这里有个怀抱是属于他的。自私也好,利用也罢,任
性也罢了。他累了,他不想为谁负责,也不想去说什么爱。他只想找个肩膀依靠下。飞船很破旧了,他又降落错地方
。所以他被星图收好后收拾了个大包慢慢从贝因托边界走了十五天才找到这里。又累,又饿。又脏的他原本以为他会
得到最起码的一顿饱餐。可是那个混蛋却打了他饥肠辘辘的胃。不过那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呢。暂时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吧。
来自初始的风38. 不正常的曲线
“醒了?”莫尔看着席书缘的眼睛微笑着问。席书缘坐起来纽下脖子:“恩。”“恩吗?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楼下吃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莫尔放松着自己的胳膊问。席书缘看下屋子四周他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大包裹前打开带子扯
出要换的衣服:“我先洗澡,然后下去吃饭,麻烦你了。”莫尔觉得怪怪的。他穿好鞋子:“我帮你准备了衣服,还
是换那些吧。”席书缘笑了下:“舒服就好,穿什么不一样。”以前虽然席书缘性格淡淡,但是骨子里他对穿和吃区
分的很精细的。莫尔看着席书缘关起的门,他走到那包行李面前大声问:“书缘,我帮你整理行李吧?”席书缘在浴
室里:“恩,麻烦你了。”莫尔头大的看着那堆东西,潘西他们走了进来,听到他们对话大家就迫不及待了。潘西把
食物按照席书缘以前的喜好放好,还插了白玫瑰。爱丽丝:“哥哥醒了啊。”莫尔:“恩,在洗澡。”马丁坐到床铺
上惊讶的喊:“哗,这些都是什么啊?”莫尔看着那些东西,几块石块。放在瓶子里的水。一个仓鼠的尸体标本。一
张很烂的星图。一叠洗的发白的衬衣,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两双包好的鞋子,底子磨出了洞,一床就毯子等等。总之
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席书缘打开门,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帆布裤子加衬衣。虽然很旧的衣服了,可是看上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