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旎惊讶万分抱歉:“哦,抱歉,请一定要原谅我。”
席星冲她笑了下:“没什么的,您不必如此。”
这么漂亮的人,几乎是完美了,桌子上的女性现在已经对席星充满怜惜和好感,看吧,这就是女人,随时随地的散发
着她们的伟大母性。就连黛丝也拿起身边的餐巾,擦了下眼角的泪,她自己也是做妈妈的,其实席星刚才的举动把人
性最软的肋击打了下,此刻大家都敏感万分。稍微不注意就会引发非正常的水灾。
“我的天,他们怎么能忍心呢。您是这么的好。”黛丝叹息。此刻丹夏觉得黛丝看上去也不那么讨厌了,毕竟她为席
星掉了眼泪。
“我想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吧。那个时候身体真的不好,也许他们觉得我根本无法活下去。不过我现在活的很好很幸
福,也许这就是命运的补偿,您说对吗。”席星劝解这些母性爆发的女性们。女性们一起点头。
丹夏有些恍惚的看着无比温馨的就餐场面,在他的记忆里,和家人如此温馨,带着互相谅解和温情去吃饭,这似乎是
第一次,他假装掉了东西,然后借着拿东西的借口弯下腰,接着他悄悄拿起席星放到一边的手轻轻的吻了下。
卡夫一家人和他们的朋友终于可以吃一次可以留存在记忆里的美好温馨的新年晚餐了。
罗亭的手指在唱机的选择单上滑动,心却想着,浴室里的那个人为何还不出来,一会自己要说什么,真的要赶他走吗
?他的确在生病啊,可是想起他在丹夏堡的纨绔样子,这个人站在那里矛盾着,自我纠结着。然后门铃响起。罗亭走
到门口打开门。
“新年快乐先生。有您的邮件。”门口是快递公司的员工。
几分钟后,罗亭抱着一个大箱子进屋。
“那是什么?”亚当斯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问。罗亭看着他,这个人自来熟吗?他把箱子放到沙发的一边:“你该走了
。你不回家的吗?”
海蓝蹲到箱子面前:“新年礼物吗?真好。”
罗亭有些微微的愤怒,他走过去拉起他的胳膊:“哎!穿起你的衣服,离开这里!”海蓝摇晃了几下,啊。他是病人
啊,罗亭再次想起这个人是个病人的事实。
“你先到沙发上躺一下,我帮你再拿一些药,不过你必须离开。”他扶着亚当斯到自己最爱的那张绿色的布艺沙发上
,然后很自然的去拖了一条很厚实的米白色的毯子帮他盖上。
亚当斯的眼睛一直在看罗亭,罗亭不想和他对视。大概也不敢吧。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鬼。
“呐!吃了它。”罗亭端着一杯水,手里还有个药片,他把这些递给亚当斯。
“呃,谢谢。”亚当斯接过药片和水道谢。
罗亭无奈的坐到沙发的一边看着面前的邮件箱子:“以后,别去那里等了。好好上你的学吧。”
“我已经退学了。一个星期前我毕业了。”亚当斯把空杯子递给罗亭。罗亭呆了下:“哦。”此时气氛很微妙。电唱
机自动跳转到一支叫:“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的老曲。于是气氛加剧了微妙的速度。
“你不好奇吗?”亚当斯。
“什么?”罗亭
“那个箱子里有什么。”亚当斯。
“它又跑不了。明天再看吧。”罗亭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自然的闲聊,就像认识了很久的人。
“新年礼物应该在年夜拆开吧。”亚当斯。
“为什么它是新年礼物?”罗亭
“它一定是新年礼物。亚当斯无比肯定。
“恩。好吧。”罗亭站起来,走到箱子面前端起他来到亚当斯面前:“你想拆吗?不过未必是新年礼物,我很少收到
新年礼物。你别失望。”
亚当斯看下罗亭,突然笑了。罗亭觉得这个人的笑容并不讨厌,也许是因为这是孤独的大年夜吧。亚当斯:“要打赌
吗?”罗亭再次觉得他讨厌了。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他坐下来看下箱子的地址,那是一个在新大洲一个镇子的地址
,罗亭在年尾去那里招收工人,这里也许是组手送来的资料吧,他转头对亚当斯说:“赌什么?”
亚当斯深深闻了下这里的空气:“我们一起过新年吧。”
罗亭有些惊讶但是也有些了然,他和这个人,骨子里都散发着寂寞,这个人也没人陪他过新年吗?海蓝家并不是小家
族,这个家族只比卡夫家差一点点:“海蓝家,呆不下你吗?还是你已经活到了没人味的地步。”罗亭说这样薄凉的
话是习惯,但是他很快发现,他的语气在伤害别人。他抬头看亚当斯。这个人却在笑:“是啊,也许真的我已经到了
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你赌吗?”
罗亭点点头,有些失望,看样子他还是希望有人陪伴自己的,亚当斯站起来,罗亭看着他光着的脚,这个人的肌肤很
白,大概是因为海蓝家的血统吧,那家人的肌肤都这样。啊,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抬起头,亚当斯已经开始弯腰撕
那个箱子的包装了。
那是三个一排,一共四排十二瓶的乡下酿制的没有品牌的酒。亚当斯带着胜利的笑容,看样子他真的很开心:“我赢
了!”罗亭习惯性的唱反调:“只是酒,又没说这是礼物,也许这是我订购的呢?”
亚当斯再次在箱子里翻找。接着他如愿以偿的找到一张卡开始大声朗读:“亲爱的罗亭先生:感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一
切。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送你一份新年礼物,这十二瓶酒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是镇子里珍贵的东西了。现在我
们把它送给您,希望您能有个愉快的新年。。。。。。。。。。。”
罗亭拿过亚当斯没念完的卡再次阅读起来,然后他笑着看亚当斯:“真的是新年礼物呢!”
亚当斯没有意料中的兴奋表情,他竟然带了失望:“原来,你就是那个他们说的罗亭。那个提亚二号人物。”罗亭坐
下看着前方:“你很失望?”亚当斯摇头:“也不是,我隐约能感觉到一些,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他,你很优秀,
非常优秀。”
罗亭想起亚当斯在老汤姆和同学的对话,这个人的情绪也许他懂得吧,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不过他们的确都不如意。
一个是曾经不如意,一个依旧不如意。
罗亭站起来,他这屋子的确不大,不久厨房传来关闭柜门的声音。当罗亭再次出现在房间,他端了一盘子香肠,还提
了两只高脚水晶杯。他冲亚当斯第一次真诚的笑了下:“恩,罗亭私人秘制香肠,如果你能吃出里面的配料,你想住
多久都可以。”说完他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亚当斯觉得有些冷,他打个寒战。罗亭走到一边把能源加大,屋子里立刻
加倍温暖起来。
亚当斯拿着叉子叉了一片香肠放进嘴巴:“恩,味道很好。”罗亭坐下,有些得意。
亚当斯眯着眼睛:“百里香、丁香和肉豆蔻。。。。。。。。恩?这个是,墨角兰对吗?”他露着胜利的表情看着一
脸惊讶的罗亭。
罗亭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神奇,他怎么可以知道这些。亚当斯抿下嘴巴指下杯子。罗亭打开一瓶酒。接着赞叹:“不愧
是百年佳酿。”那酒真的是醇香扑鼻。罗亭帮亚当斯倒了半杯,给自己慢慢加了一杯。
“为什么我只有半杯?”亚当斯有些气恼。
“病人不许喝那么多。而且你只有这半杯。”罗亭命令他。
亚当斯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假如不带他那纨绔子弟的假面具的话,就如同个天真的大孩子,罗亭和他碰杯然后两个人
都小小的抿了口,哇,怎么有些满足的感觉呢。
“我从小喜欢在厨房呆着。那里有个巨大的案板桌。我喜欢蹲在那下面。”亚当斯突然说出他能吃出那些香肠香料原
因,罗亭也很理解,每次回到父亲的家要少量的生活费,他都被带到厨房那个门口等待,那个门里总是香气扑鼻。可
惜任何一道菜肴都和他无关。
“在想什么?”亚当斯。
“恩,小时候,我也向往厨房那个地方,你很幸运,可以随时去。”罗亭笑着说。
“哦。那么,为厨房干杯吧。”亚当斯举起酒杯。
也许是新年的原因吧,人在这个时候都很脆弱,罗亭很亚当斯各说各的,互不干涉,不知道什么时候亚当斯悄悄开了
第二瓶酒,也许都怪那些陈年老酒吧,反正。。。。。。越喝越多了。
44.命运的无穷动
知道那句老话吗,好酒不上头,罗亭缓缓的从地毯坐起来。他是被屋子里剧烈的热的空气给闷醒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晃了下眩晕的头,看着墙壁上的钟。十点?已经十点了吗?
“哎?????!”罗亭突然小声惊呼。这是怎么个状况?
罗亭首先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盖着毯子坐在地板上,他的身边放着三四个空瓶子,水晶杯倒在一边。唱机继续的反复的
在唱着老歌。这些都正常,只是在新年喝了一些酒,非正常的是,毯子下亚当斯也在那里,他的脸不正常的晕红,很
不舒服的样子。罗亭悄悄打开毯子向下看。啊,果然是。。。。。。。发生了!
从现场看上去,罗亭身上除了后背有些刺疼,肩膀有几个深深的咬出血的牙印,其他地方?哦,空气里散发着那个液
体的味道。很刺鼻。是啊,是啊,发生了,很明显不是吗?罗亭躺在地板上,思绪慢慢回忆,怎么开始的呢?好像是
那个人主动吻的自己,然后自己非常自然的脱了他的衣服,接着大概是。。。。。。。。自己和他在地板上翻滚。。
。。。。。然后。。。。。。忘记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罗亭伸出手有些犹豫的试探的推了下亚当斯。那个人发出很小的有些痛苦的声音,没有醒,他的体表温度很高,比昨
天还要高,想像下,一个高烧的病人,喝了许多百年陈酒,还被人在身上做了剧烈运动,今天要能起来,他就是超人
了。
是啊,我们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找责任推卸好吧。罗亭抓起身边的睡衣套上。就着毯子抱起亚当
斯。亚当斯毫不反抗,现在的他你就是打开窗户丢他出去他都不知道。
两小小时后,提亚的值班医生来到这里,他做了详细的检查,他无表情的对罗亭说:“高烧引发肺炎,肛门出血轻微
撕裂伤,轻微感染,要知道他现在抵抗力下降。最近几天要小心观察,他这几天会出现高烧不退,呼吸急促,剧烈胸
痛。四肢酸疼的症状,不过我已经帮他注射过抗生素和其他药物。您可以随时联络我。注意房事,您需要节制自己,
这位先生显然无法再经受一次剧烈的运动了。。。。。。。”
罗亭的脸红的已经可以媲美艳红了,他叮嘱了医生几句,到是不担心会有什么谣言,提亚的保密制度是最好的。
医生离开后,罗亭做了一些流质喂亚当斯吃下。整个过程亚当斯就如木偶,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连医生检查
他的下体他都全然无觉。
好吧,现在该怎么办呢,罗亭坐在亚当斯身边,这人依旧昏天黑地的沉睡,有时候会剧烈的咳嗽,罗亭会轻轻拍打他
的后背。他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呻吟,本来就很苍白的瓜子脸,看上去更加可怜了。罗亭对生活从来都是个有计划的人
,因为他必须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可是,短短一黑夜,好像一些都超出预算了。他叹息了下,帮亚当斯拉好被子。
往壁炉里加了木材关了灯离开了这个尴尬的房间。要知道凌乱的客厅也该收拾了。
伴随着关门声,房间黑了下来。
虽然对姐姐的到来丹夏很开心,但是原本预定好的假期被打搅他也是不愉的。丹夏堡的小型网球场,女客们换了网球
裙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打网球,要说这气氛也不是不好,可是丹夏就是觉得别扭,如今他和大姐夫,二姐夫,席星四
人坐在球场边的太阳伞下喝茶聊天。说是聊天,基本上就是那位谢顶姐夫对生活不满的控诉大会。
也难怪了。多丹伊尔先生家的春秋鼎盛时期已经过去了,对狄斯芬妮女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谁还会给
他好脸色呢,今年是这位姐夫在他那肥缺上的最后一年了。现在他倒是十分愿意来丹夏寻求下,虽然这位过去被他讥
讽为,不知道民间疾苦,不知道奋进进发,只知道靠祖业度日的纨绔子弟这里求个肥缺,就是混不进最肥的提亚班底
,那么最起码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小舅子帮自己安排个肥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席星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也听不懂,在那里不是干工作呢?薪水是一样的啊?所以他耳若未闻拿着一本很厚的画册
翻动,那是一本关于花卉的画册,他很喜欢,早就想安静下来仔细拜读了。
乔迪尼。塞休士倒是非常和丹夏聊个议题,这是他来新大洲的最大目的,要知道,大量的失业现象对于任何国家他都
存在,民生问题对每个国家都是大难题,自己这位小舅子有门路得那么大的工程,是不是也可以消化一下新大陆的失
业人口呢,即使不行,那么两年后新大洲初始工程完结后,他也希望新大陆能成为第二个进入工程的国家,毕竟这是
政绩。
“丹夏,对于你最近那篇关于制造一个新的就业食物链的文章我看过了。”塞休士对丹夏说。
“恩,觉得如何?”丹夏倒是对他的意见很在心,这个人毕竟是一国之总统,丹夏很希望被认同。
“国情不同,阻力也不会一样,适合新大洲的未必适合新大陆,新大陆是财阀当家。这很悲哀。”塞休士有他的无奈
。
丹夏点点头,他把面前的水果像席星那边推了下,席星摇头,继续看画册。
“其实,我这次也是来求你的,希望不要被你厌恶。毕竟我那里的失业人口也不比你少。我们都守护着国家,民生。
所以我想在里这里走捷径,当然,你也不必过分为难,要知道这些事情需要走正式的外交途径。可是毕竟我们中间有
着一丝血脉纠葛,所以我就先来打个头阵。”塞休士说完,不露声色的看着丹夏。
人家是谈大事情的,所以多丹伊尔先生闭了嘴巴,努力支起耳朵,一副倾听的模样。丹夏厌恶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看
下塞休士:“晚上,到我书房详细谈吧,我能帮的一定帮。”于是,多丹伊尔先生更加失望了。因为他被排除在外了
。
多丹伊尔先生有些愤怒,他站在花园里异常尴尬,这些可恶的亲戚,他必须找一颗能容纳自己的大树靠。他在花园里
兜兜转转考虑了很久,终于找到个角落打开联络器:“您好,是大总统办公室吗?我是第二区的副区长多丹伊尔,我
有要事必须约见大总统齐默陶特.波先生,你告诉他,是关于的提亚的。。。。。。恩。恩。好的,明天上午。好的
。”
多丹伊尔放下联络器,妻子的笑声突然从小球场传来。他的眼神闪过一些愧疚的神情。
“姐夫。”丹夏的声音突然从多丹伊尔身后传来。多丹伊尔吓了一大跳,魂魄几乎从躯体里飞出去,他先是紧张的看
着四周,然后磕磕巴巴的回答:“啊,丹夏啊,有事情?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