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得削尖了多少男人的下半身啊,可真是宝‘贱’锋从磨砺来啊~”
王晓阳噘着嘴,张开双臂朝我跑过来,“来吧,我给你含着,我口活儿好着呢~”
我是老了,都快要顶不住了,连忙给王晓阳踢走。
丁菲“杠杠”的一杆收了仨,就剩一黑8了,“哥,那你跟楚翘到底怎么着啊?”
“什么怎么着,我不都说了么,我们俩谁也不妨碍谁。”为了不产生歧义,我还是说的正式一点。
“据说他这回是被人家给甩了。”王晓阳冲我飞眼儿,“就那个小男孩儿,跟你挺像的那个。”
我失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就是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丁菲一杆把黑8挑进袋,用杆指着我,对王晓阳,“你说就他这种人,我都没法说他。”
“我怎么了我?”
“冷血。”
我兰花指一推,“人家叫白素贞啦~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呀啊~”
到了晚上吃饭点,丁菲被一通电话叫出去,本来我说我陪晓阳吃吧,结果杰子的短信又来了,我还没说推哪边呢,晓
阳就给我推了,说是被杰子看到我跟他在一块儿不合适,他这么英俊潇洒之类的,于是我就赶紧的让晓阳回家了,他
那嘴我现在还真有点受不了,主要是一210斤的胖子跟你犯贱那效果就是翻着翻的上去了,他自身优势太好了。
我跟杰子俩人吃的大排挡,期间他的手机又是不闲着,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没那检查人家手机的毛病,但是我是
出来干嘛的?我在哪吃饭不是吃啊,跟晓阳一块儿吃饭我还乐呵呢,这顿饭吃的太无聊了。
杰子看出我心情不好,要跟我说话,被我一个手势拦了。
“您先把您手里的活儿忙完了再跟我说话,别再一个没注意说出点不该说的,那对谁都不好。”
杰子也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就我说的这意思呗。”
“什么叫不该说的啊?”
我一愣,呦嗬,小伙子脾气还挺大。我手一伸,冲他笑笑,“我错了,你手机给我看看成么?”
他把他手机给我,我一看收件箱,空的,难怪敢给我看。
我把一根签子递到他面前,“给,吃吧。”
“我吃什么啊?”
我晃晃他的手机,“空的,你给我看什么啊?”刚说完,手机在手里震了,我一看,上面显示着俩字,给我雷的,让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世界是真他妈的小。
肖信。
“你认识这肖信?”
“认识。”
“怎么认识的?”
“就是我说的那次唱歌,认识的。”
“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杰子没说话,上来就拿他的手机,“我先跟他说清楚了,我才能告诉你我跟他什么关系。”
我一把把他推回椅子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都不看,我没那看别人短信的毛病我说过,不用看我都知道,“我是先来
还是后到啊?”
“那次唱歌,我已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后来跟你见面了,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但是刚跟他说在一起,那
么快就甩了他挺不合适的,所以我正在跟他说,你给我点时间。”
合着我是那第三者,上回跟安可在一块儿我就是第三者,这回又是第三者,抢的还都是同一个人的,若我说这是巧合
,人家肖信能信才怪呢。
“我给你时间。”我招呼过服务员结账,结账之后又对杰子,“这事儿你想处理一辈子都成,回见了您哪~”
回家玩游戏最重要。
今天觉得我比较合适,跟我了,明天觉得他比较合适,跟他了,玩哪?今天他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为了我甩了肖信,
那明天就能再为了别人甩了我。我不怕你甩,但是就像这样莫名其妙的算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grow 成长
——拥抱时越温暖
分开时越寒冷
只有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受
才能一直坚强——
夏天的晚上天空晴的让人想给它捅破了,北京近些年环境治理的不错,天空看起来透亮多了,尤其是下过雨之后,就
像被雨水洗过似的,很干净。
我在头后面绑了一马尾,带mai出门遛弯,要说mai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它是大型犬,白天不好带她出来,不过晚上夜
深人静的也不错,感觉像包场子。
我在草坪上给她撒开让她自己玩,她那表情就跟我小时候见着漫画书一样兴奋,虽说动物不会笑,但是她的喜怒哀乐
都会从眼神中完整的表现出来,这点很神奇。
傍晚时下过雨,草坪上湿着没法坐,我脱了拖鞋想垫着坐地上,却在脚刚着地的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脚踩在沾水的
草地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不禁想象,远古时代的人们都不穿鞋,都是和自然融为一体,后来发明了鞋,却是因为先
发明了路,不知道到底是先进了还是衰退了。
mai看我光脚踩在水坑里边跳的欢实,也过来扑我,我赶紧躲开了,好家伙,她六十多斤的份量,再沉二十斤赶上我
了,她这一扑我可受不了。
现在我觉着吧,全世界对我最真心真意的就只有mai一个,甭管什么时候,mai看我的眼神永远是真挚的;甭管我回来
的多晚,迎接我的时候永远是兴高采烈的;甭管我怎么骂她教训她,我们俩一块儿玩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记着,完全不
会趁我不注意亢吃给我一口。
“mai,赶明儿生个宝宝吧。”mai回头看我,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又接着玩她的,“不好,还是别生了,我就养你一
个,你要死也得等我死了再死。”
想起她小时候翻肠子的时候,又发高烧又流鼻涕,虚弱的走路都晃悠,看人的时候眼泪汪汪的,真是想起来就心疼,
那时候我天天抱着她给她揉肚子,第一次有当父母的感觉,真的有“得病的如果是我该多好”的感觉。后来有一次我
蹬凳子从衣柜顶上拿东西,一没注意椅子翻了,整个人摔下来,正压在在底下看着我的 mai,她疼得呜呜的叫唤满屋
子跑,可是一看到我倒在地上,又赶紧跑过来看我,真的是很感动很感动。
真的,别对我那么好,我会不知所措,如果习惯了,如果没有了,该怎么办呢?
今年双七夕,果然是结婚谈恋爱找对象避孕不成功便成人的好月份。小姐姐赵童瑶跟她高中时候的爷们重归于好,现
在那大哥继承家里的祖业已然开起了A6,要我我也合;王晓阳同样是跟他高中一个同学谈起来了,那小姑娘我见过,
表情严肃的时候眼睛直径比嘴大,跟王晓阳站在一起高矮肥瘦俩人全占了,出门王晓阳跟领着自己闺女一样,秦子胜
也曾问我那姑娘看上王晓阳哪了,我说不出来,只能以“感觉”回答;同样的,李之雪小妹妹把他亲家那边的小哥哥
拿下了,在网上给我发过照片来让我看,五官还算端正,看起来很阳光,但是有点阳光过头了,跟李之雪一比就太黑
了,我笑称他俩生出孩子一定是斑马,估计小妹那网络那边会气的血舞地板。
一个人的日子有些闲,有些无聊,又有些自在。大夏天的我肯定是死都不离开空调一步,其间有次空调坏了一回,找
来维修我满腔革命的怒火全撒在人家身上了,回想起来这维修的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得在主人的淫威下无条件的保
持微笑,搁我早就一铁扳子抡上去让丫血舞地板了;末了,我冷静了,看人家大夏天的汗衫全湿透了也不落忍,维修
的俩哥们临走我一人塞了一盒三五,给送到楼下,一看人家是开着好车来的,慌了,一问才知道,两位是有钱公子哥
体验生活,是法律跟金融的本,跟我完全不是一档次。
我才知道我这叫一叶障目不识泰山,也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比我更无聊的人。俩哥们说我长得秀气性格出奇豪爽,还
留了手机号说日后一块儿吃饭玩会儿,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真乃奇遇。
赶上一周末刚下完雨,天儿凉快,被王晓阳叫出去打台球,还有他那大眼睛小媳妇,到了台球厅,人家俩人玩甜蜜蜜
,我又成爱迪生了,就说给丁菲叫过来跟我就个伴儿,谁知道王晓阳跟我说了件我都挺诧异的事儿。
“那天我俩去吃大排挡,碰见丁菲了,我瞅见她她没瞅见我,你猜她跟谁在一块儿呢?”
我一琢磨,“戴硕?”
王晓阳皱眉瞥了我,“真是那傻逼就他妈喜庆了,方绪。”
“我操。”这是出于我大脑之外的潜意识中蹦出来的俩字,除此之外我真没得说了。
“我没法说丁菲,你是她哥,你说说她吧,那方绪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等我说话,王晓阳又接着说,“在背后议论
人不是爷们干的事儿我也知道,但是毕竟丁菲是咱这圈子里的人,方绪甭管好坏都是外人。那天,我坐车回来在大中
门口看见方绪跟一帮小痞子扎堆儿呆着,那牛逼劲儿甭提多牛逼了。”
“你词汇量够贫乏的。”
“你甭管我这个,”王晓阳肉掌一挥,“哎,一人搂着一蜜,那女的一个个都他妈鸡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失笑,“听你这话茬儿,还真拿自己当二十一世纪祖国花骨朵了?”
“你丫就废话吧,我是怕丁菲吃亏,都说方绪一副傻逼样儿,你知道丫是真傻假傻?没准人家还说你是傻逼呢,最后
被人玩了还挺高兴,那就老实了。”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正如王晓阳说的,就算是玩,也不能让人家把咱当了傻逼,知根知底知己知彼,干什么心里
都要有个谱,至于丁菲有没有这个谱,我找个时间还真得审审她。
当天跟王晓阳打完台球吃了晚饭,盯到九点半我从马家堡回洋桥,天儿挺凉快我就溜达着往回走,走着走着,手机响
了,我一看,好么,那杰子。
“喂,您找谁呀?”
“就找你。”
“找我干嘛呀?”
“没事儿,想你了。”
我不禁乐了,这人还挺直,“想我干嘛呀?”
“你怎那么多问题?”
我听出他那边挺乱,好像也是在外边,“你在外边呢?”
“我刚要问你呢,你哪野去了?”
“你管我呢?”
“我是你老公,干嘛不管?”
“我操,”我真没辙了,居然遇见一个比我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那我是1啊2啊?”
“你是0。”
我又乐了,“呦~摆平您那些红粉知己啦?”
“别贫啦,你在哪呢?”
“我刚走到山水间。”
“噢,快到洋桥桥了吧?我在你们家这洋桥车站这呢。”
“那挺好,你下了桥,往东坐,坐一站地,到了西罗园你就下车,然后离你们家就不远了。”
“你不想我啊?”
“想你干嘛啊?不当吃不当喝的,万一给我气个好歹的都没人管埋。”
“嘿嘿,你没再找吧?”
“找什么啊?”
“你老装什么傻啊,男朋友,没找吧?”
“没有啊,没人瞧得上我。”
“还等着我哪?”
“哎呦我死去的亲妈唉,您真是我祖宗,你赶紧的别耽误,桥上有铁栏杆儿,你找个硬点的赶紧把头往上撞,没出血
接着撞,谁拦着你你就跟丫急,一会儿我路过顺便帮你埋了。”
“嗯,成,我在桥上等着你,你过来啊。”
挂了电话,我叹一口气,突然想起一句话,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要不来。
见着杰子,我俩一边聊天一边沿着马路往西走,走到西边过街桥,又从三环南边走回了洋桥车站,整整绕了个圈,很
小资很情调很雅兴。久别,要说的话题似乎多了些,比起第一次见面熟络许多,我也才知道他全名叫季杰,今年二十
三,比我大将近四岁,不过他长得显小,如果不说,我还真以为他跟我同岁。我揪住三年一代沟的年龄差距打趣他和
我已经是两个时代的人,他似乎很不愿意别人说他老,又绷着脸闹气,我在一边闹得欢,两根手指头戳在他因长痘留
下小坑的脸上,说我是第一个不用戴氧气罩登上月球的人,被他拖到树林荫里面抱着猛啃,啃着啃着,我就觉出他很
兴奋了。
然后人老人家说,“我看见你时就这样了。”
我无语,心里实在佩服他能挺着走一路还不嫌磨得慌。
最后我给他带家去,路上我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家里人一声,人家说早就跟家里人说了晚上不回去,我就纳了闷
了,万一我不收留他怎么办?他说那他就在我家楼前的草坪上窝一宿,说得跟真的似的。
到了我家,我跟我爸说这是我高中同学,杰子可劲儿跟我爸唠嗑拍马屁,这一个懂事嘴甜会说话,爷俩还整了一瓶小
酒喝着,俨然我是一外人。我冷笑,这要搁我妈在世的时候,谁他妈跟丫喝啤酒啊,先把小二端上来伺候着。
我洗澡出来接着玩魔兽,一上游戏我心都凉了,我看我那小人儿赤裸裸的站在选人界面上,我才明白了世界的黑暗。
杰子过来正好看见我那不穿衣服的小人,质问我为什么玩这种色情游戏,我白了丫一眼,说有代沟还不乐意听,我这
他妈是号被盗了。
万念俱灰的我坐床上玩祖马,杰子也洗完澡出来,直接钻进被窝,露出一个脑袋大眼睛直勾勾翻楞我,我心里全是我
那一身装备折合成人民币再折合成点卡再折合成游戏币是多少钱,根本没心思理他。
祖马通了两遍,那点帐我还是没算清楚,高中数学五分的纪录不是盖的,我只记得集合是把看起来一样的数字放一块
堆儿,换算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难了。
末了,杰子忍不了了,问我,“你老打这球有什么劲啊?”
我觉得也没劲,就换了打企鹅的游戏,听着里面那企鹅被打飞出去“咿”的一声,我觉得我真是受刺激了。
杰子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环着我的腰,看我打企鹅看得挺来劲,还一直给我指挥应该这么打这时候点,我觉着他也
受刺激了。
“哎你倒是一点都没胖啊。”
“那是,我浑身上下就腰跟脚丫子最好看了。”
然后忽然腰上一热,惊得我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我转过身,推开他,“你嘛呀?”
杰子冲我一乐,双手抱着我的腰,“亲一下怎么了?刚我洗澡出来看你爸那屋关着门呢,估计是睡了。”
“睡了你就能为所欲为啊?”我转过身接着打企鹅,一棍子轮下去,挥空了,杰子从后面抱着我,吃吃的笑。
“笨死了。”
我还没说话,杰子张嘴就把我耳朵含在嘴里了,热气夹着哈喇子声,弄得我浑身痒痒的不行,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又
一个高手。
又…
杰子把我抱面向他,紧紧搂着我,在我脖子和胸前反复亲吻着,我抱着他的头,却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夜,他也是这么抱着我,也是这么亲吻,却没给我一秒拒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