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暗夜行路

[和也！！！！！！]锦户亮叫着，把他抱起，向仓库外大步而去。同时命令着[叫最好的军医到我的府邸去！给我快！]
[锦户大人！]一马上前要拦住他的去路[您不要忘记，他是奸细，而且是杀死枫大人的凶手！]
[想死的话，就给我挡在面前！] 锦户毫不犹豫地狠狠道，发红的眼睛里透出可怕的光。
惨白的床上，是惨白的和也。
脸越发显得瘦小，却依然带着莫明的吸引力。
锦户亮抓着他的一只手，将脸埋在他和自己的手中。
[和也……醒过来……和也……]
11
【2002】
病床边，赤西仁静静地看着和也，他天使一般沉睡的脸孔，因为受伤的关系，显得更加瘦，尖尖的下巴，雪白的脖子。
[和也……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一滴眼泪终于不期然地从眼中落下，落到了和也雪白的脸上。
睫毛在抖动着，病床上的龟梨，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旁边的赤西仁，脸上，是泪痕吗？
[和也？]赤西仁惊喜的叫声。
[baga, 你在哭吗？]
[哪有？]赤西仁，附下身体，脸几乎凑到和也的脸前[和也……痛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龟梨的脸似乎有些红，却把脸扭向一边。[你为什么把脸凑这么近？远一点。]
这句话的作用是，赤西仁的嘴唇贴到了和也的嘴上，用舌尖撬开了他来不及反应的牙齿，然后，在龟梨的口腔内传达着
爱意。
[呜……仁……]和也的声音是断续而不清晰的。
用手捧着他的脸，那堆积了多日的怜爱，在疯狂地释放着。
和也的喘息急促起来，赤西猛地松开他，盯着他的脸，那上面更多的是羞涩的粉红。
[和也，我要和你在一起]
[baga]
[和也，永远也不要跟你分开]
[baga]
[和也，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伤]
[ba……ga]
[和也……]
[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知道就是知道了。]
假借激动把和也抱在怀里，和也啊地叫了一声，在把痛吞到嗓子里之前，仁放开他，大惊失色地说[啊，又忘了你在受
伤的事。刚刚的吻痛不痛？]
[我伤的不是嘴。]
仁对着他灿烂地笑起来。然后把脑袋放到和也的枕头上，闭上眼睛说[啊，好累。]
[你要这样睡吗？]和也非常不能理解这个baga的baga作风。
立即睁开眼睛的赤西仁说[我知道了。]然后掀起和也的被子，钻了进来。
[喂！出去。]
[让我轻轻搂着和也睡一下，会做好梦的。]
看着那个把手轻轻小心搭在自己身上没受伤部位的装睡的家伙，和也心里有个声音说
[要在一起呢，baga]
锦户亮走进家里，刚刚去了风间医生的诊所，拿了龟梨要吃的药，还有风间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和也病应该是好了的
才对，没想到会复发，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痛苦吧，那时家里是拼了一切为他治病的……]
和也……
记得他临走时对风间说[和也交给我吧，会照顾他的。]
[你是……]
锦户少爷用关门的声音回答了他。
[喂！亮！]客厅里传出一个声音。看过去，是锦户枫。
[你又回来了吗？]
[那天的那个孩子……]听他提到龟梨，亮警觉地看着他，他似笑非笑地说[听说，是你买回来做按摩的小子，不如，让
给大哥我吧。]
明明在听他说话，他说完以后，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走上楼去。
[没听到我说话吗？！]锦户枫气极站起
亮终于回过身。
[他.是.我.的！] 锦户亮这样对大哥说。
锦户枫在后面笑起来[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吧……]
锦户亮感觉到身后的凉意。
和也……
会保护你的！
走到医院里龟梨和也的病房外，就听到赤西仁在里面的声音
[哈哈，和也你知道吗，做那种东西是我最拿手的，你看……]
锦户亮推开门，看到赤西仁手里面托着个饭盒，里面放了一堆乱七八糟丝毫没有食欲的东西。龟梨正瞪大眼睛看着它们
[你说，这是你拿手的?]
[这个……]赤西仁终于不好意思笑起来[做料理这种事情，还是女孩子比较拿手吧。]
[明知是那样，你还拿这个来干吗？]
赤西噘嘴，和也冲着他笑。一抬眼，看见了亮。脸色稍稍变了一下。赤西仁立刻转回头
然后蹭地站起来虎视眈眈地对着亮说
[你来干吗？我告诉你，这个家伙从今开始归我了，不需要你出现！]
亮看着龟梨，他正皱着眉头低声说[谁归你啊。]可是，脸上分明是看得出来的兴奋。
心里一阵刺痛。
锦户亮走进来说[赤西，你出去一下。]
[不可以!]
[我要跟和也说两句话。]
[那么就现在说吧，以后要说的话，先跟我说，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锦户亮的神经在绷紧。
他对着龟梨说[我们的约定，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龟梨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赤西说[仁。突然想吃拉面。]
赤西仁恶狠狠地瞪了锦户亮一眼，坚定地说[那么一起出去吃，我背着你。]说罢，就过来和也床边，准备把他背起来。
[仁！]龟梨低声叫。
[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要听他的？什么约定？为什么和他有约定！]
锦户亮眼睛只是看着龟梨。
龟梨看着赤西。
赤西在发泄自己的怨气，非常任性！
[仁！出去一下吧。]
[不！]
[求你！]
[不~~~~~`]接触到龟梨的眼光。赤西仁慢慢转身向后，一句话随着他而去[和也，什么也不想摆在我们中间。]
然后，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龟梨的声音有些冰冷[现在，要按摩么？]
锦户没有说话，只是接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接触到龟梨扬起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很难受。同样，他不要什么摆在他
们中间。
[该吃药了。]将药片摆在手上递给他。[心脏有问题的话，就不要逞强了。]
龟梨呆了一下。
把水放在一边，将手里的药片捏在手上，另一只手握住龟梨尖尖的下巴，把药片塞进他嘴里，再把水递过去。龟梨还在
呆着。今天的亮，为什么，这么温柔？
忽然喝了一口水，然后对着龟梨的嘴巴，将嘴堵住了他的，水流向了龟梨的嘴里。伴着亮再也抑制不住的感情。
水已经将药送下。
龟梨扭开头。[你这是干什么？]
亮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看到依旧惨白的和也，那头上的纱布，和被厚厚纱布裹着的腰。猛地一扭头，向门口走去。
猛地拉开门。一个人歪进来，差点摔在地上。
显然，那是在门口试图偷听的赤西君。
狼狈地靠在锦户亮身上，然后站起身，恼怒地说[为什么突然开门啊！]
龟梨在床上禁不住笑[baga就是baga]
回头看到那灿烂的笑，锦户亮呆滞住。和也,那是你最放松快乐的笑吗？
12
【2003】
宽大的办公桌前，后面是直通到地板的玻璃窗。通透得可以看到东京的夜景。
锦户枫翘着腿仰在座椅上，旁边的手下在向他汇报
[龟梨和也，17岁，在cut-ton理容店任美发助理。]
锦户枫想象着那个让他注视的男孩，那小巧的脸，清澈的眼睛，倔强的眼神，白衬衫下那细细的腰肢，身体都要热起来
啊。
[龟梨……]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是！正要向您汇报。他似乎是龟梨雅也的弟弟。]
[噢？]锦户枫皱了一下眉头。[是这样吗。]
[是。]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站起身，在落地玻璃前走了又走。贴近玻璃，望向灯火辉煌的地方，玻璃上映出他逐渐露出笑容的脸，嘴歪歪超上挑着
。
[和也……你似乎跑不掉了呢。]
和也……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2095年，年初】
盘山公路下去的密林深处，是锦户枫的秘密官邸。
一辆车慢慢停在那里，大门处，按动了对讲装置。
[我是龟梨。]
[进来。]锦户压抑着激动说。
看着监视屏幕，那里显示着那个纤瘦男孩的一举一动。对着那屏幕，锦户枫的笑容里掺杂着不忿。站在门口附近，当那
个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下把他拉进怀里，狠狠地抱着，嘴也开始在他的嘴上狠狠吸吮起来。
[不！放手……]怀里的人无力挣扎，却拧着眉头，嘴也紧紧闭着。
[怎么？]锦户枫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用手在他的后背狠狠抓了一把
[啊～～～]龟梨痛苦地叫了一声。
那叫声刺激了锦户枫的神经，他由于痛苦而微启的喘气的嘴唇被他狠狠地侵犯。然后，将他拖到卧室，扔在那早已准备
好的大床上。
背部朝上，才看到那白衬衫印出的血迹。
盯着那慢慢渗出的鲜血，锦户枫居高临下地说[为了小亮，可以不要命了么？听说你为他挡了一枪！很好啊！很！好！
啊！]
嫉恨的眼神让锦户枫的眼睛充了血，他一把抓住龟梨的衣服，疯狂地撕扯着了下来。随着那巨大的动作，龟梨的身体一
抖。
因为受伤而在发烧的身体，完全被他控制着。被纱布包裹的地方，几乎已经是鲜红。
[当初不是来投靠我的吗？]
[不是先上了我的床吗？]
[不是在我这里呻吟的吗？]
……
锦户枫疯狂地死扯下他的裤子。龟梨把脸歪在一边，不去看他，但也没有闭上。
终于，他那光洁的身体又展现在锦户枫的面前，前胸包扎着纱布，由于撕扯凌乱地搭在胸前，迷离的眼神，尖削的锁骨
，细细的腰肢，性感的胯骨，和那修长的双腿。这些，形成了一副让锦户枫发狂的画面。
[和也……你可以不爱我……但你错在……爱上我的弟弟……]
像大战前的平静，锦户枫突然温柔了声音，抚摸着龟梨尖尖的脸庞。
[爱他吗？]锦户枫问。
龟梨和也慢慢转向他[是。]
[再说一次。]锦户枫居然微笑。
[爱。爱他。]
[是吗。]锦户枫还在笑。[很好啊。这样很好。那么……体会一下爱他的结果吧。]
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手突然对着龟梨的前胸抓下，
[啊～～～～～]龟梨的身体僵硬地向上弹起，因为被锦户枫压制的双腿而无法蜷起身体。纱布被锦户枫生生抓了起来，
龟梨在他扬起那带着血的纱布时，摔在床上，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双手被绑在床头，用那些纱布。锦户枫喜欢那里留出一段距离，让龟梨有活动的余地。
看着他睁开眼睛，象是一个信号，他那蓄势而发的凶器，狠狠地送进了龟梨的体内。
暗哑的叫声从喉咙里面发出，龟梨痛苦地扬起了脖子。
锦户枫像一头愤怒的豹子，在那令他发狂的身体内释放着自己的愤怒，和压抑不住的东西。他疯狂地抓着龟梨的双腿，
在他越发痛苦的表情中，找寻着快感。
[很舒服吧？我的计算机博士？]
[很愉快吧？跆拳道冠军？]
[兴奋不已吧？在杀父仇人的床上？]
龟梨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绑着你的双手？]锦户枫完全没有停止任何动作，而是在那动作中告诉着龟梨和也严酷的事实[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混进这里，是想杀了我吧？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太诱人了？我那金属探测装置，就是专门为
了你而设置的。不会睡在你身边，你也知道什么原因了吧？我可以控制，就算你时时刻刻要杀了我，你也没有丝毫机会
。可你居然爱上我的弟弟，也许，以前，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相信，可是，你居然为他挡了一枪，从前胸打穿，你完全愿
意替他送命！混蛋！！！！]
[啊～～～～～]不能抑制的惨叫在龟梨的喉咙里发出，锦户枫在啃食他胸前的敏感，和那附近的伤口。
扬起头，看到龟梨失去生命色彩的眼睛。
凑上前去，亲吻着他的脸。
[还有一个原因，不舍得离开你，是因为……]
‘丝’的一道血光，锦户枫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有什么顺着自己的喉咙喷出，用手摸上去，是温热和血腥的
液体。
难以致信地看着龟梨，他的牙齿此刻叼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刚刚划断了他的喉管。
龟梨的眼睛看着他难以置信地表情。锦户枫的血喷溅在他的脸上。
那个濒临死亡的人，却伸出手，抹着他脸上的血迹。
[和也……我离不开你……]
似乎，在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话。
然后，他趴在了龟梨的身上。
好久，龟梨都没有起来，依旧叼着那个锋利的东西，身上覆盖着锦户枫慢慢变冷的身体。
【2003】
[咦？这个是穿着校服的和也呢？]
[嗳？和也当棒球选手时的照片。]
[这个小女生是谁?你干吗色眯眯地在一旁笑？]
赤西仁绕有幸致地翻看着龟梨和也的相册。
[这个是谁?]
[哥哥。] 龟梨终于回答他。
[不像啊，一点也不想。这么说，和也你还是和我比较像呢。]
-_-#
[看完了的话，就该走了吧。]和也开始下逐客令。
[那一起走吧。]
[干吗。]
[去便利店。]
[去那里干吗？]
[我搬过来的话，总要买些日用品吧。]
[baga，谁要你搬过来？]
[今天起，要和和也你过一下二人的世界。真令人期待啊。]
[我不同意。]
……
[和也，买这两个碗吧。你看……]
[有没有搞错啊。]
[有一只小乌龟的，是你的碗。这个桃太郎的，是我的。]
[不要，不要这么幼稚的碗。]
[阿姨，算一下价钱。]
[喂！你没有听到我说话？！]
拎着大口袋，走在街上。赤西仁兴高采烈地样子。和也对他无可奈何。无论如何不能把眼前这个少一根神经的家伙，和
那个理发店里帅气的赤西仁的影子重合起来。
他还是经常继续着他挑逗型的语言，让客人咯咯发笑。
但是，他也常常在那写动作之后，对着和也来一个微笑。
这种家伙。
虽然如此，却让人特别安心。
[喂！以后在给客人按摩头部的时候，不要用你那种软软的口气，手上也是，不要让客人觉得你再挑逗他。]
赤西仁这样命令着。
和也把眼睛瞟向别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你就不一样。我看到客人那陶醉舒服的样子，我就火大！]
[难道你希望他们暴跳如雷吗？]
[总之你听好！]
晚上，赤西仁欺身过来，手伸进了和也的睡衣。
[我说的话，你记得没有？]
[……]
[和也，不要装睡。]
[……]
[睡着的话也要把你弄醒！]赤西仁把和也的身体扳过去，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手攥住扣子的地方，和也睁开眼睛
[我还没有完全恢复。]
支着身子，怔了一下。[啊，这样啊。]那让我搂一下。又把和也当做抱枕一般地抱着。
心脏跳得有点快。
不能再这样倒在他怀里吧。
龟梨盯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 [仁，明天，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