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滴水(穿越 一)——睿纤

作者:睿纤  录入:06-04

我和启秀是悄悄从后门离去的,从知道启秀的身世后,我就有意识地让他避开那些江湖的人士,当初那场浩劫真正的原因现在毫无头绪,他曾被人追杀,不知道凶手是不是一定要取他性命,所以避开一点好。
回到花院,时候还早,看着三少房里亮着灯,嘱咐启秀先去休息,转身敲上了三少的房门。
你没事,不会找我。
你这话说的,我和你什么关系,以前是同行,是朋友,现在就是两只蚱蜢系一根绳子上了,深着呢,怎么,你打算拿我这边的生意过家什,消遣呀。我耍赖地歪在他的躺椅上,顺手又掂起桌上的一支月季花。
就你这张嘴,成天跟刀子似的,我就奇怪呀,怎么就没见着你得罪谁,那个瑶老板我认识的可比你久着呢,如今见你跟瞧见金库钥匙一样。北明城的丰家,跟我们花家是世交,现如今拿你当财神爷供着。还有那个四皇子,心高气傲一人,人家是谁,是皇子,我们是谁,再大的家产,说白了也只是个民,人家还就真看得起你了。听说前几天,你拿一堆草药末子的方儿,就给收了梁家的性子,那梁逸鸿你不知道底细,我可清楚,别说整个北明城,整个秦国,就是外面的那些,都得掂量着要给点薄面,你说你耍了什么诈?三少一把捞起我,手里的书就拍着我的脸,我得扒了这身皮,瞧瞧里面倒底装的是个什么妖精。说罢,扔了书就捏我的脸,掐我的肉,我怕痒,反手去挡,两人就这么闹了起来。
疯疯打打地闹了一通后,笑得口干舌燥,我端起桌上三少的一碗茶,你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房间吧,连杯茶都不给我准备,还得让我委屈将就你的茶。三少啊了一声,举手准备说什么,我已经豪气万丈地一口吞了下去,三少,你这茶怎么串着一股子绿豆汤的味道?
笨蛋!三少劈手夺下我的茶碗,那本来就是绿豆汤!我搁那儿凉着的,你这二话不说的,动作倒真快。你想要,叫人再给你端一碗。行了,赶紧给我说正事。
三少你急着睡觉呀。
三少的书扑面砸来,废话真多
三少,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在嫉妒我。
啊?三少身上散发出一点点危险的气息。
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长得帅,比你聪明,比你的狗屎运多......没等我说完,大小擒拿手,三下五除二,三少已经把我反压在躺椅上了。
我就知道你那张刀子嘴准没好话,现在居然有胆子敢拿我当炮仗使了。说!错了没?
实话实说!
叫你嘴硬,错了没?
打死我都不说!!
这折腾来折腾腾去的,不知怎的,开始他反压我,慢慢地变成了正压我,这姿势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还真是暖昧得不像话呀。
三少,你这算啥?我拿手指指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标准的一上一下呀,丫的。
什么算啥?你这话是说我还是说你?
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我挣扎着想逃开他的控制,三少一把将我的两手固定在头顶,他有功夫的,撩倒我还是绰绰有余。我冷静地看着三少的眼睛,不再动弹,这事态有点失控呀,那就说清楚吧,大家都好过。
方寒,你这心到底有多深,我根本看不明白,那听雪楼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有多少倾心于你,你可知?你天天趟在那里头,看谁都是正眼不斜的,那路辰瑶算得上是个极品了,对你有意,你岂能不知?你装着混然不觉地来去自如,那四殿下对你难道无意?你又岂会不晓,你依旧当着自己是瞎子没看到,你这身子里头,到底有没有心肺,你这心肺,过的究竟是不是冷血。是,我承认,最初遇着你,只是好奇,好奇你的身世,你也应该知道你的眼睛是多么与众不同......
别告诉我,别和我说,我不想知道!我甚至带着一点怒吼地脱口而出,垂下了眼,那些,与我无关。
好,你不想知道,我不说,可如今,你那些身世与我也无关,我根本不在乎,我很清楚自己心里想得是什么。方寒,你不是无情无欲,你只是在逃,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会逃,你在怕,怕自己会动情,如今我不会让你逃,我要抓住你的尾巴,揭开你的外壳。方寒,你逃谁我都不管,但是,不要逃我......
三少,就算我不逃,你觉得这可能吗?男人和男人?
方寒,我实话告诉你,我大哥娶的夫人,就是一位男子,瑞国茂武城季家三公子。虽说这娶男妻在秦国不算随处可见之事,但也不是匪夷所思之为。再说了,就算这世人道长论短,我花满楼岂是那种耳根子怕被嚼的人,我这心里想了,认了,我就做了,那三心二意,瞻前顾后,缩头畏脚的行径,不是七尺男儿所为。
三少~我长叹一口气,该怎么说,我脑子里有一瞬间很空白,CPU卡住了,三少,我也不是一个怕被说闲话的人,想什么,我也会去做什么,我并不是......并不是告诉你......并不是劝你,唉,这话该怎么说呢。
直说!
我一抬眼,我不会劝你顾及世俗伦理,也不会劝你顾及世人的唾弃,我只是想告诉你......三少的眼里坚定,执着,自信,三少,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我更拿你当兄弟,你想有一天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
三少眼里闪出一丝嘲笑和气愤: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把这些话说明了,你会连朋友这层关系都避开?
不是!我不会,我认定的事,认定的人,从来不会放手,只要你不背叛我,一辈子拿我当朋友,我也一辈子认定你这个兄弟。
那是什么?三少不乐意地翘了一下嘴角。
三少,这语言怎么组织呀,三少,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欣赏,崇拜,或一见倾心,或日久生情,困难的是如何去爱,知道如何去爱了,还要学会如何相处。老话讲,相爱容易相处难,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几十年的光阴,并不是靠几首情诗,花前月下就能渡过的。真爱上了,人都会变得很自私,变得想独占,会希望对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想着念着的都只有自己,是放在首位重要中的重要。这原本无可厚非,相爱中的人,本来就插不进任何间隙,只是延伸出来的,会嫉妒,会猜疑,会不经意地伤害对方,同样也会伤了自己。身边的舆论和压力有时候不会分开两人,但是真正的崩析会来自他们自己的内心,来自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只要有一个人的信念低于另一个人,裂纹就会出现。激情消退后的两人,以前不在乎的事,如今会在乎,以前可以原谅的事,如今不能原谅,以前的争吵一次欢爱便能消泯,可如今,却会刨根究底地问一个为什么。爱情是一件很脆弱的东西,就好象玻璃做的花瓶,那怕只有一次小小的争吵都会为以后的悲哀结局埋下隐患。
三少,你难道愿意看到有一天,我们两人也会因为嫉妒而有隔阂,因为隔阂而有了猜疑,因为猜疑而互相伤害,因为伤害了而怨恨对方,终有一天,行同陌路,心里爱着对方,却克制着不去想不去见吗,你难道愿意看到半世光阴只为一场不得善终的爱情而心如死灰吗?男人一旦全心爱上了,会比女人更执着,更可怕。
三少的表情变得好象咬一大口熟透的苹果,发现里面有半条虫子的感觉。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有过谁?
嗯!我闭了一下眼,爱过,很深,害了对方的性命,也害得自己心灰意冷。
三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松手,做势要起身,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压他在身下:三少,听我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朋友情、兄弟情,那些和爱情之间,本就只隔着一层纱,跨过去很容易,但是一旦跨过去了,就回不了头了。我并不是一个无情无欲的人,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我只是......怕了,怕被再一次伤得体无完肤,如果说过去是因为年轻不经事而造成的悲剧,那么我只是希望这次能清醒明白的选择,不是被冲动和激情蒙蔽了双眼,而是用心去感受。三少,你对我的心思,我怎会不知,我并不是想拒你于千里之外,或者拒绝你说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想很认真地跟着自己的心走,是友情也好,是兄弟情也好,是爱情也罢,甚至那牵绊里这些都有,如果缘份是什么,感觉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去强求,更不会刻意的,去营造改变。我这个人毛病多,其中有一条就是认死理儿,我认定的人,就会跟到底,护到底,不后悔的,所以,不要怪我的谨慎。毕竟,这样选择的结果,才弥足珍贵,不是吗?
三少听着这番话,眼都不眨得看着我,审视着我,探究着我,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我又压回身下,现在却由着我。沉默了几秒后,三少终于又开口了: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只是......
嗯?要打开就通通打开,今天一次性通到底,以后就不会再为这些心思牵肠挂肚,自己油煎自己。
只是......你知不知道?
嗯?放心大胆的说吧,什么我都能接受。
你的胳膊肘搁着我的骨头了。
轰!!大半夜的还有雷劈?(纤:如7788所言,劈着劈着就习惯了。)
三少坐起身,揉着胸口说:难受死我了,又不敢动,头一回见你那么认真的说话,眼都不带眨的,不好意思打断你,破坏你的情绪,这疼死我了......
如石雕般维持着一个形状,我很想找个地洞......花满楼!!怒吼一声,爆起,抡起枕头一阵狂打。
打完了,我靠在床头,三少窝在另一头,说吧,正经事。
嗯,这北明城的事,终究长不了,我得自己给自己盛粥。
你想?
没错,这美颜堂以后要扩张是肯定的,这网扯得越大,这洞也越大。我得建个自己的作坊,专门为连锁店供货,以后有什么新玩意儿也是独此一家,别无他号,顺便再接点别家的活,挣点外快。这作坊得建在秦都,离主营越近越好,补货及时,换货也及时,不象现在,北明城一趟货我就得等,你知道吗?丰老板的货要二十号才到秦都,可我手上的货只能撑这两天,这中间的断档断的就是银子。
丰家的信誉一直不错,现在当家的丰老板不算是个小人,私底下估计不会有太多小动作。你这心思,怕不只是断档这么简单吧。三少也是生意精,他会听不出内道?
当然,别人家的娃再漂亮也比不上自己家的丑娃听话。这北明城四大家族,表明上是对着干,暗地里怕是竹子根。我一个外人,开始给他们挣了银子,带了点新鲜玩意儿,他们也就捧着我,哪天他们翅膀长硬了,你以为还会拿我当回事儿?更别说梁家心胸狭隘,那梁逸鸿八面玲珑都刻着些什么,我心里会没数?以后只怕是逮着机会,要狠狠地报我给的这一箭之仇吧。再说了,你花家不也一样,自家的绣坊,织坊,染坊一大堆嘛,盘子大了,这些配套设置是必备的,能缺吗?
这想法我赞成,北边新店的事一稳定,我就着手安排这个作坊的事。
哦,对了,还有,这作坊,别跟你花家搅在一起,我不是拿你花家见外,只是让你多一点别人不知道的底子,以后这花家的产业,你不想要?你手里的筹码越多,赢的机会就越大。现在,你和我就真是一条船上的了,还是一条破船,如果不齐着心,沉了,两人都完蛋。再则,我是有私心的,这表面上,还得找个名不经传的背黑锅,我可不想你帮着我,最后拿你当灯芯给烧了。说罢,调笑着凑上前,俯下身用手指轻佻地勾起三少的下巴,你可是我要疼着护着的人呀~
三少一把捏死我的鼻子,叫你发骚,叫你拿我当灯芯,你心里,我就这么听话?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想搅混那滩子水?
我拔下三少的手指,不错,我就是想搅混那滩子水,混了,我才好摸鱼,而且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一片森林,如果没有森林,我就造一个。
五十九:玩转花街(十三)
七月六日,花街倒计时三十天
今天是惜雪首次登台表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呀。惜雪这一亮相,得让秦都的追星族来一场热情的沙漠。
照理说,重点培养了这么久的压轴戏,三少和秦文皓该被请来看看的吧,不过见路辰瑶没这个意思,我也不开口。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两位虽说是金主,但是隔着我这层关系,多多少少又不完全算是客,你不会真让路辰瑶腾一间雅间给了我们吧,这寸土寸金的时候?还有,最后谁买单呀,都是有钱人,你让三少请秦文皓?勉强说得过去,让秦文皓请三少?不大可能,让我请他们,绝不可能,让路辰瑶请我们?一次还行,次数多了就很伤感情了。
换位思考嘛,就好比我店里来了这么一个高人,指点我生意大大的好,然后这家伙隔三岔五就带几个朋友过来,在我这里吃了喝了,走的时候顺带黑了几盒唇彩眼影,回去好送人,一次还行,两次也行!三次?四次?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袖子里藏根狼牙棒,逮着机会揍爽他。
当然了,路辰瑶不可能象我这样暴力,人家只会心里暗暗不爽,问题是我很难做人了呀。
下午彩排,走一遍场,伴音在后方,伴舞在两侧,上台的顺序等等。还好,这歌唱熟了,感情带进去了,动作和表演很自然就到位了,再加上惜雪也很有天份,有做演员的天份,走位,动作,表情,眼神把握极有分寸。
晚上,我没在惜雪房间,在后台,做最后的检查,发型,妆面,服装,各方面人员的到位......
惜雪今天是穿着那件白色的晚礼服,灯光下,看起来纯美如仙子。乐队的演奏还在继续,我领着惜雪来到台边的幕纱里,靠近一个金属喇叭,惜雪,从这里开唱第一句,前面一小节的清唱,你可以适当地拉长一下节奏,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要显得委婉深沉。大厅里的灯光开始变暗的时候,你就让乐队给你一个调,注意起调一定要找准。如果觉得紧张,就试着打个哈欠。惜雪,记住,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所以,让台下那些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为你疯狂吧。
安顿好一切后,我转身上了三楼。乐队的演奏慢慢消声了,大厅里的灯光变化,也从以前两人手动操作,变成了一人操作半自动装置,灯罩一半涂黑,所以每次只要转动一下灯罩就能起到以前的效果。
大厅里仍然有一些嘘嘘索索的人声,这帮鸟人们早就被我的节目养叼了肠子,开始他们还能聚精会神,瞠目结舌,收声支耳,如今倒也学着边看边评头论足了。哼,走着瞧吧,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趴在廊栏上,眼瞟着下面的人头,心里嘀咕着......
是谁......在敲打我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嗖地直起了身。我的好惜雪,这嗓子,这唱的,太强了。
是谁......在撩动琴弦......灯光,灯光,一盏,两盏,三盏,舞台上渐渐显现出那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不带一点风尘,如那九天仙子在云中轻歌。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浮现出我心坎......是谁,在敲打我窗,伴奏的音乐,开始轻轻响起,惜雪身后一直蛰伏的青寒舞组,开始起身挥出了手中的舞带。
......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这首歌的高潮部分,音乐声也渐大,惜雪伴着节奏在台上左右轻摆着身形,身边的伴舞也随着一起动作。
......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结尾部分,音乐声轻淡,大厅里又只听到惜雪那浑厚低沉的女中音,悠悠地重复了开始的清唱,伴舞的动作渐渐缓慢,最后随着歌声的消失也恢复到最初的蛰伏,舞台上的灯光,也一盏盏地消失,只剩下最亮的一束照在惜雪身上,那白色的晚礼服,雪凝的肌肤,那高束的黑发,晶亮的饰配,让惜雪的身上好象钻石一般闪着星点光芒。我的惜雪呀,不捧红你,我方寒的名字以后倒着写。
掌声,甚至还有人冲到台前,想一睹真颜,虽是衣冠禽兽之辈,但也算是斯文败类一族,所以,恭维,赞美,惊叹,邀请,甚至自报家门,还好没人敢动手动脚。惜雪给众人微微一回礼,在青寒等人的簇拥下,直接上了三楼,楼前,拦住一大堆的粉丝,神秘才有效果嘛,真让他们顺手掂来就能吃到的东西,这帮鸟人估计也不会珍惜,男人就得掉着他们两分肠子三分心,让他们看得到,吃不到,还要给他们一线希望,让他们偶尔能摸得到,不是遥不可及,以免被打击的放弃了。所以现代女性,总结出给男人的评语之一:犯贱。换到古代是一样的。正骂得爽,心里一咯登,方寒,你丫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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