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滴水(穿越 一)——睿纤

作者:睿纤  录入:06-04

转身直接冲进路辰瑶的院子,快中午了,他也起了,正在看账本,这事我昨天晚上就干了。
那喇叭是你的主意?我冲进他的房间张嘴就来这么一句,别说,还真把路辰瑶吓了一跳。
方!兄!你就不能......不能啥?不能有点动静?这么大动静,还嫌小?你就不能......不能啥?不能有点提示?这给的提示还不够明确呀。
我一脸跟我没关系的表情看着他,路辰瑶就不能了好几个后,始终没找到正确的词来说完后面的,一口气就这么给闷了回去,最终妥协了,是我的主意,有点被打败的感觉。
我冲上前,一把握起他的手,上下使劲摇:瑶老板,我终于发现你是人才,终于发现你不是绣花枕头,终于发现你的智慧无比强大,终于让我对你的敬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
路辰瑶已经被我摇得七荤八素,有点死机的嫌疑。
心里高兴,一路急行而来,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扇着扇子在他旁边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干了,喝完,才发现,这桌上好象只有一杯茶呀......不管了。
瑶老板,我有个好主意,你看,我们现在能用上的一些方法,都慢慢的见到成效,六月份的业绩确实不错,但是与凝秋阁比还是有差距,今天我得到密报,至少是这个数。我手指比了一个三。
方兄,你有所不知,这个,算不错了,头两年,到了双月节花榜公布的时候,是差这么多。路辰瑶比了一个五。
我有办法!我狡猾地一笑,
是吗?说来听听。路辰瑶眼睛一亮。
嘿嘿,这七月份呀,听雪楼来一场比赛,取名就叫--超级花魁秀;!
哈哈哈,现代选秀节目比比皆是,我只不过来个--换汤不换药。
两人在房间里合计了半天,午饭都错过了,终于策划出一个完整可行的方案。松懈下来后,路辰瑶唤小仆送午饭,我和他在房间等待的时候,路辰瑶突然说:方兄,你刚才?似乎有?说我是?......是绣花枕头?
!@#~*~#@!脑后滑下一大坨汗......
当天,我让路辰瑶找人做出了三十七个带锁的铁箱子,每个箱子上写上了一个花娘的名号,在楼前口竖起一块硕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超级花魁秀比赛的规则以及观众参与的方法。
从即日起,听雪楼三十七位花娘参加由美颜堂与听雪楼联合举办的《超级花魁秀》比赛。每天均有精彩节目上演,请观众根据自己的喜好为钟意的花娘投票,二两银子为一票,可以同时为多人投票,且每次投票金额不限,每位投票的观众可以在服务台兑换投票牌,红牌为五百两,绿牌为一百两,蓝牌为二十两,白牌为二两。七天后现场唱票,根据每位花娘的得票决出前24名,继七天后,决出前16名,以此类推,具体比赛规则详见每周现场。双月节前决出听雪楼超级花魁,并在双月节当晚在本楼举行《超级时装秀》,敬请各位观众亲临现场为喜爱的参赛者加油。
同志们,你们看这段话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有,有种看超级女生的感觉。
当晚,听雪楼共有三组人员登台演出,念云组的《小夜曲》,青寒组的舞蹈《笑红尘》,冰露组琴筝版《春江花月夜》。我在三楼观看了比赛第一天的演出。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节目主持人呀。
五十七:玩转花街(十一)
七月二日,花街倒计时三十四天
美颜堂
咣当......我就不说了。
公子,公子!楼里昨天又招了几个小工,瑶老板说,以后要轮班,晚上得到丑时才关门,昨天楼里的姑娘们表演得可卖力了,听说,冰露姑娘那一组,让加演了二次。我在二楼当着班,没瞧见,光听听都舍不得走,公子,听明师父说,那曲子是公子写的,公子你可真神呀,太了不起了,会那么好的手艺,还会写曲子......
我又一巴掌拍熄了他身后飘起的神往和羡慕的泡沫。公子,这是今天的信。
七月一日,三万六千一百,售票五百
下午,寒星雅间
瑶老板,这几天,想办法觅一个口才伶俐的人,现场唱票以及新节目登台,需要有一个司仪掌控一下。简单地说,就是需要一个现场主持人。
晚上,刚过酉时,听雪楼里就三三两两的开始进客人。我在三楼惜雪的房间里呆着,路辰瑶现在的生意好,你总不能占着人家一间贵宾雅间不放吧,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有什么意见。今晚除了念云,青寒,冰露三组节目照旧,新增加了雨烟这一组的清唱,选了一首《我愿意》,很经典的歌吧。主歌两人分工,副歌一人一段,其他的配重声,正好今天安了大喇叭,听听清唱的效果就知道这个设备怎么样了。
路辰瑶在忙,来了很多贵客,开始有其他几国来秦都做生意的大客户进门。雨烟组的节目排在最后,所以我在房间里教惜雪走路,可怜的孩子,这几天硬生生地把脚磨出了几个水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给惜雪挑的曲目她差不多会唱了,只是没有感情,这首《被遗忘的时光》,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唱的,惜雪的年龄和经历可能体会不了这首歌的精髓。于是,趁现在有空,给她讲了那个女人的故事。
那个女人很了不起,为了一段无性的婚姻全心的付出了十年,毫无保留,默默支持着那个男人获得事业的成功,可那个男人回报她的,始终只有一座空房子。十年的光阴悄悄磨去,有一天,那个男人终于承认,他有了外遇。表面上恩爱的夫妻关系轰然倒塌,苦心经营的一场美梦,还是要醒来了,那个女人只觉得天昏地暗。男人说这段婚姻只给了他十年的空白,但女人却说,这十年,我不是空白的,我有全部的付出。突变后整整三年,女人都没有唱歌,从坎坷的情路中走出来后,她曾说:我以前太把焦点放在对方身上,人要重感情,但是不要失去自我。这是这段婚姻给我的最大教训。
有人曾评价说,她的歌就像一杯岁月的美酒,越是久远,越是香醇。午夜聆听那波澜不惊、低回委婉的歌声,就好象被遗忘了的古老语言,透着古典的浪漫,优雅的感伤......
听我讲完了故事,惜雪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里,不是现代的社会,不是叫喊着男女平等的年代,不是女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婚姻的地方。这里,是古代,是男尊女卑的社会,是女人必须遵守三从四德,必须逆来顺受,即使苦守青灯也是理所应当的时代,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太正常太平常的年代。
这种时空和观念的落差让我一下子当机了,公子?
惜雪......我的声音有点软弱无力,看着对面惜雪漂亮的眼睛,惜雪......,我该说些什么,是对她说,女人也有权利获得婚姻的平等,也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寻找真爱,还是对她说,三从四德都是狗屎,男人三妻四妾该关大牢,让我们一起反抗这个万恶的男尊女卑的世界吧。
在这个时空,我没资格说这些话。惜雪......
公子,我知道公子想对我说什么,惜雪温婉的一笑,公子是想让我明白,人活着,不管过去有多苦,都不要忘了自己也快乐过,这歌是让我们不要忘了那些快乐的日子,是一首会让人回忆的歌。是这样吗?公子。
惜雪......我聪明的惜雪呀......
时间慢慢流逝,楼下的音乐声突然停下了。我起身走到廊边,探头看下去,灯光也暗下去了,客人们现在都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变化的暗示。大厅里的人声渐渐低去,昏暗中,雨烟清亮干净的嗓音高高地飘起,划破了黑暗,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里传出了回声,好象金属一样的脆质,又好象玻璃一样的透明,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灯光开始一点一点地在舞台上亮起,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舞台上银色的喇叭闪着共鸣的光芒,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地告诉你~喔~~台上六个人,脸上的神情是虔诚和专注的,我有点被感动,被她们的歌声,也被这首歌......
愿意为你后台的音乐声轻柔地响起,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歌者,在舞台上唱得是自己的心,是满腔的热情与爱,就好象雨烟她们,也被这首歌的深情和执着所感动,就好象自己也愿意,愿意无怨无悔的去爱,去跟随。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那天簌般的歌声在大厅里一直在回荡着,伴着观众如雷的掌声渐渐飘远......
悄悄地离开了听雪楼,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进了马车,我突然也很想问问那句老套的话: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七月三日,花街倒计时三十三天
......
小木,今天你怎么没和那扇门亲密接触呀。
那是公子心疼小木,门全开着呢。
今天的信上:七月二日,三万八千六百,票七百
昨天回花府后,碧泉给我送来了秦文皓的线报,据碧泉说,是飞刀夹信钉到东厢房窗框上,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这飞刀要不要派人给秦文皓还回去,否则,还有三十好几天,我屋子里不得有三十多把飞刀呀,这认识我的还好,不认识的当我是卖刀的。
凝秋阁七月一日:三一七五零,听雪楼在七月份的第一天,漂漂亮亮地超了它五千。目前售票的金额只做统计不记账中,要等到七天后开箱唱票后才能入账。
公子,听说昨晚好几家想买雨烟姑娘的单,要不是我们瑶老板上前给说了几句中听的话,估莫着,就能烧起火苗子。我今天一路来,听着好些人说想去听雪楼听曲,说比那大戏园里的唱得都好,那些个听过瞧过的人呀,天花乱坠地吹得跟什么似的,听说这两天好多读书的大人物都给楼里的姑娘们写诗呢,我是看不懂的,那些都是读过书的人,了不起的人捏,公子,你今天还去我们楼不?几个院里的小厮都想拜公子为师呢,说想跟公子学手艺,还想跟公子学曲子,公子,小木也好想跟公子学东西呀,就是小木太笨了,公子,楼里今天把那些个箱子都移到门外,齐齐的二排,跟那个大牌子放一块,听瑶老板说,是想让外面人也一起......一起,那啥?追星?公子,那个什么星的是啥?
路辰瑶!
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复试。
我手里拿着厚厚一摞应聘表,在古代找活干,要么是人介绍,要么是从小培养,再要么就是自己家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不熟悉不知底细的人。所以,应聘表这个东西估计没人见过,但是我就这么要求了,一来我要看这些人识不识字,念没念过书,如果有念过书的,资质好,以后可以多培养,如果没念过,诚实可靠的,可以做普通员工。再有一点,如果认得字的,看他们写的字,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所以为什么现代只要是公司招人,无一例外的先填一份应聘表格,人事部门也是要看字的。
初试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人报名,古代穷人还是多呀,被碧泉兰蔻择选后,现在能进入复试的大概七十多人,最起码你不能长得七歪八扭,太对不起观众了吧,我这里是做美的事业的,不要你长得多么倾国倾城,最起码相貌端正,看得过去吧。再说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我很同情,但是无能为力呀,再有张嘴一说话,结结巴巴的,一身狐臭的......我的客人痛苦,我也会很痛苦的。
这七十多个我不可能全部都面试,那样会累死我的,先看他们填写的表格内容,再决定是否复试。最后录用了,试用期一个月,重要的岗位是三个月,其间表现良好,且人品良好,就可以升为正式员工,提高薪水,每个月视其贡献额外有奖金。这薪金制度很不错吧,至少在这个古代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才会招来大把的应聘。
我挑人很毒,秉着宁缺勿滥的原则,这第一批员工里,以后,有人会被淘汰,但有的人,说不定就是高级管理,或其他分店的店长,或其他几国的地区总经理。
职位一分类,先看美颜堂助理和店员,二十五份。
字写得还算工整的,挑出来,难看的放一边,既难看又错字一大堆的,PASS。居然还有一张空白的,除了名字栏写着水儿两个字,歪歪扭扭的。
兰蔻,把这个人叫进来。我把那张空白的表格递给兰蔻。
片刻后,进来一个衣着陈旧的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本是花样年华的时候,却见她头发枯黄干燥,衣服颜色洗得发白,面黄肌瘦,只是,发不乱,衣不脏,一进门见到我,扑通给跪下了,这是干啥,准备喊冤吗?
起来回话吧,以后见我不要跪。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水儿。
有姓吗?
以前跟小姐家姓宁。
你以前是做丫环的?
回公子,奴婢原是宣明州泽谷县人士,是泽谷宁家二小姐的丫环。四年前东边发洪水的那个州。
哦?那你怎么来的秦都?
两年前,小姐嫁于苏平州辽丘城赵府三公子为正室,半年后,小姐突患恶疾故去,赵府大公子想纳奴婢为六房......后来是后院打杂的赵伯,把我扮成送菜的小伙计,才逃了出来。苏平州,秦都东北方向的一个州。
那后来呢?
后来遇着一队去秦都的商队,就求他们答应帮他们洗衣服,不给工钱,只给一碗饭,就这样跟着他们到了秦都。逃出赵府的时候,赵伯给我说过,秦都有他一个远房的亲戚,给我一块玉牌,说,要是能活着到秦都,就拿着这牌子去找他的亲戚,希望能收留我。
为什么没去投奔这家亲戚?
回公子,那牌子......到秦都没多久,就让我给弄丢了,原来我是一直都藏得好好的,可不知怎的,就不见了,找了好些地方,都寻不着。后来,那商队进了货要回去了,我不能再回苏平州的,那商队就介绍我到城里南区的书南亭做杂事。前不久,看到公子贴出来的告示,说要招人,我......奴婢想,书南亭终究不是长久的地方,听说公子这里做的都是正经事,南街好多楼里的花娘都说公子是神人,那手上的功夫都不是凡间能有的,说公子人好,从没见过对谁大声粗气过,对下人也好,就是花楼里的小童,公子都没有白眼瞧低过。听雪楼的事在南街传得可多了,眼红的人也多,但没人说公子的坏话,都说公子给那楼里变的是翻天覆地,脱胎换骨,所以......奴婢想......想......想着跟公子,公子拿奴婢当使唤丫头也好,当前后打杂的也行,只求公子能收留奴婢。说罢就是跪下一磕头。
书南亭?我偏头小声地问旁边的兰蔻:这书南亭是什么?兰蔻也小声地回着:南街一家相馆。哦~花楼用的都是小童跑腿,相馆用的都是小婢打杂,这是一条不成文的暗规吗?
你先起来吧,别磕了,我这地板会碎的。我问你,为什么别人都有写这个表格,你却空着?如果说你不识字,你却识得我告示上的内容。
回公子,奴婢是识字的,二小姐在的时候,也常常教几个,二小姐是我们泽谷县有名的才女。只是奴婢学得不多,而且好多字认得形,真要拿笔写......怕是写得四不象了。所以,这上面我就没敢写,怕污了公子的眼。哦?倒有几份心巧。
兰蔻,这个归你管了,以后你带着她吧。
是,公子
水儿,公子我收留你,不是看你可怜,而是看中你的那点倔劲,不甘心委身做一个小妾,不甘心在一家相馆里做一辈子的杂役,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兰蔻姑娘,认她做师父,跟她学手艺。记住,你若忠心于我,我自然疼着你,护着你,但你若存着三心二意,就趁早绝了这点心思,你做错事,公子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要是背叛我,就永远不要指望我会原谅你,永远没有被原谅的机会,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接下来的面试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二十五个,看完了,留下了四个,水儿跟着兰蔻,还有两个半大的兄弟,十五六岁,孤儿,几年前东边水荒,逃难来的秦都,在街上做小乞丐,小时候被家里教过识得一些字,所以我收了,交给碧泉带着,还有一个小童在后院打杂。丁一到了时间就要还给路辰瑶的,所以这个小童以后是顶替他的位置。一早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头昏脑涨的,随便扒了两口饭就紧接给剩下的人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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