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郎律日你究竟还要羞辱我到什麽程度你才会甘心哪!」咻地一掌拍开那只紧拽著自己上臂不放的大掌,气到直喘气的连丰堂只红著眼吼叫道。
「嗤……」有些吃疼的甩了甩被狠狠打了一记的毛毛大掌,郎律日却以著极端无辜的神情朝著连丰堂眨了眨眼:「什麽哪?小堂堂,我什麽时候羞辱过你了嘛?」
什…什麽小堂堂的!你现在的称呼对我就不啻是种羞辱了!心中忿忿不平的想著,可根本不想多费唇舌的跟这个混蛋多说上一个字,连丰堂只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说什麽羞辱嘛,明明他刚才跟他一样的也很乐在其中的啊,真真是有够不坦诚的。
对这样难搞的连丰堂没什麽法子,郎律日只有些无奈的想著,不过,瞧他脸色还那麽样燥红燥红的,也不知身上的烧到底是退了没,虽然是自己有点过份又明知故犯的在人家生病时还出手吃了人家的啦,不过,他可也是很有良心的没在完事後就马上把小堂堂的身体安危给抛到一边去的哦。
想到连丰堂不久前身上那还高得烫人的温度,也管不上他那杀人的目光的,郎律日的大掌遂又往他脸上探去……
因为死命闪躲,结果是被郎律日给用身体的困的连动也不能动,连丰堂只喘嘘嘘的从牙关问迸出了个恨恨的问句:「郎律日你…你究竟还想对我……做什麽?」他都已经趁人之危的在他病得体虚的时候对他……对他做出那种事了,现在又这麽的压著他的是又想怎地,他该不会又想……3C81曲没么小:)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虽然在中途就遇著了来自连丰堂的极端不合作的种种阻挡,可排除了万难地,郎律日的大掌最终还是落到了他最终想抵达的目的地。
全身都僵直不已的屏息以待著郎律日的下一个举动,而待郎律日那只温凉的大掌轻轻的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时,他才知道郎律日原来就只是想探他的额温。
「唔……果然流一流汗还是有用的,温度好像没那麽高的烫人了。」有些得意於自己推论的正确,也有点放下心来的,郎律日忍不住朝著连丰堂咧出了个露出口大白牙的笑容。
突然觉得有点眩目起来,在郎律日这样一个看来颇牲畜无害的明灿笑脸中。可却也突然觉得份外别扭起来的,连丰堂只赧颜的把眼光给调往了他处去。
这样子的……好像浑没存有什麽坏心眼的郎律日,他还满不能适应的。
不过,那样良善的伪装可没维持太久,嘴上又撇过一抹邪邪的笑地,一个起身的动作,有力的双臂也搂住连丰堂的身子一个使力的,郎律日倏地又将连丰堂给打横抱起──
「喂…,你、你又想干什麽了你……」吓了一跳,却因反射性怕摔下来的抱住了郎律日的肩颈,连丰堂忙出声嚷道。
这人偶发的良善果然是没有三分钟的好光景的,也不知又想做什麽了?干嘛又把他抱起来?
「也流了一堆汗,我想你现在身体一定也黏腻的难受,所以走吧,我们一起去……」卖著关子般的只把话说了一半,待他抱著连丰堂把身子在地板上站定,并一脚踼飞挂在脚下的裤子後,他才一脸促狭的对著连丰堂说:「洗个鸳鸯浴吧!」
「洗……」瞠目结舌的说不出那个字眼来,下一秒,连丰堂自是又很「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可早败在人高马大的郎律日手下多次了,无法避免的,在极力挣扎中,连丰堂仍是让乐和得不得了的郎律日给「强抱」进了浴室去了。
而之後这场「鸳鸯浴」他们两人又洗了多久呢?这,可只有他们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结果,在隔周周一到周二早上的课堂,郎律日及连丰堂二人全双双缺席。
而周二则是学生会成员推选的投票日。
25
周二下午的学生会室
下午,在全校其馀师生都仍正常的上著课时,唯有学生会的成员们因著学生会一年一度的大事──学生会成推选的票数统计──而全聚集到了学生会室里。
不过,在这全是学生会成员的学生会室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份外显目而突兀的存在──
极端讶异的,其馀的学生会众人们全都瞪大眼的看著终於现身了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连丰堂,以及那个正笑的痞痞的站在学生会长身侧的金毛男──郎律日。
看著那个笑得一脸无所谓,可手臂却姿态熟稔的横过学生会长肩头的紧傍著身站立著的郎律日,众人心中浮现的全是一个个巨大的疑问──
这可真奇怪了。这两个人先前的相处明明就是势同水火的不是吗?怎麽他们会同时在缺席了一天半之後,又突然一副姿态交好模样的双双同时现身?还有,在这时间,会长出现在这里是应当,可这郎律日又并非学生会成员──即使未来似乎极有可能会是,但毕竟现在仍旧不是。──怎麽也跑到这来了?
可众人心中虽有著千般疑问,但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开口问出上列的任何一个问题,因为,虽然并没有闪躲也没有动手拍开郎律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长臂的举动,可由他那委实不怎麽好看的表情瞧来,他好像其实也并不怎麽高兴跟郎律日走得这麽近的样子。
大概是会长手上有了什麽把柄的让郎律日给抓在手上的没法反抗了吧!
果然真不愧是个狠角色哪!有志一同的,众人全在心中想著,并纷纷对竟能抓到超级连大学生会长这个超级优等生小辫子的郎律日产生了至高无上的敬意与……惧意。
确实是不想让他混进学生会室来的,可在最後却不得不屈服的被迫带上了这只特大号拖油瓶的来出席学生会成员推选的开票大会。因为郎律日那家伙竟威胁他──若不让他出席的话,他就要把他曾在他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实况过程转播给所有人知道。没法子的,他只得带上他了。
而当然,他自是也不想同郎律日靠站得这样近的,可因为他现下的身体状况仍是虚弱到若没有郎律日的搀扶就几要站不住脚,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一个脚软的摔跌到地上,很无奈的,他也只能紧靠著这家伙的身侧。
而一想到自己会到现在都还这麽虚弱的原因,将眼光狠狠的往郎律日脸上一瞪,连丰堂只恨不得能用眼刀把郎律日这无耻厚颜的家伙给大劈成八块。
因为要不是那一晚在抱著他进浴室洗澡之後,这家伙又再次发情的对他……,到最後他早无力的只能任凭郎律日摆布了。
而在好不容易终於洗完澡并肯让他再把衣服穿回去时,不想好死不死的,却让动手帮他穿衣服的郎律日给发现到了那个该死的保险套的存在,於是,找著了藉口的──而且郎律日那家伙竟还诬赖他原来对他早有所图,所以才会在身上带妥了保险套,差点把他给气死!──重又被抱回床上,他就又被……
然後……,之後……,再之後他大概是又睡著(其实是昏过去了)了,所以最後的事,他就又是一片模糊了。只知道当他再度醒来时,全身不仅像是横遭卡车碾压过似的酸痛到不行,头也胀痛不已,还有就是,这回他身体上的状况更是虚弱到连只手臂也抬不起来的地步。
「对不起……那个,大概是我做得太过火了,昨晚上你的肺炎好像又转剧了。」一醒来,就只见守在床畔的郎律日以著难得一见的歉疚表情这麽对他说道。
然後,从再度醒来那一刻起,连丰堂就在心中打定主意的决定──以後,无论如何,不管郎律日那家伙面上的神情再装得有多良善,他万万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了!
而在神智重又清楚了点之後,连丰堂才知道原来他那一昏就又昏睡去了一天,而这期间,并没有再著他去挂诊,郎律日是直接找了个熟识的家庭医生过来帮他看诊的。
但没有办法的是,在身体的状况回复到平时的状态之前,他都仍得倚赖著郎律日这个罪魁祸首的扶助。
「抱歉,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迟到来晚了。」青白著一张脸,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郎律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索性跳过去什麽也不解释的,连丰堂只在郎律日的搀扶下越过众人眼光的缓步入学生会室。
「啊,抱歉、抱歉,我想大家一定都很疑问我今天怎麽会出现在这儿的吧?」才小心翼翼的让连丰堂在椅子上坐下来,却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的,郎律日立时转身朝众人问道。
「郎律日!」瞧那家伙好以一副要把这两天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全说出来给众人听的模样,怕极他真不意说漏嘴的说出了些什麽不该说的话来,连丰堂忙嚷了声的想让他闭上嘴巴。
耳中听见这声暴吼,没多说话的,郎律日只回过头去的朝著连丰堂眨了眨眼的暗示著他不会乱说话,旋在连丰堂气得喷火的目光中自若的回头面对众人。
瞧著会长那副似想杀人的目光,众人自是全都不敢点头称上一声「是」,可他们一个个的眼中可全写满了「想!想知道!」这个答案。
一点也不忍心辜负众人的期望的,郎律日旋即「好心」的替众人解起惑来:「事情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你们伟大的学生会长病才刚好起来,结果却换我病倒了,所谓的『礼尚往来』嘛,既然我是因为照顾得了肺炎的他才会被传染上感冒也跟著病倒的,不好意思丢下我一个人来学校上课的,所以连大学生会长他才会也跟著请假的留在我家照顾我罗!而这就是我们两人何以会在同时缺席一天半之後又同时出现的理由,这样的理由,你们可以接受吧?」仍是一脸痞笑的,说完,郎律日不忘回问众人道。
可以、可以!众人忙不迭的直点头。
没想到在这个有风又有雨的短短两日假期里,会长跟郎律日之间竟然就产生了这麽神奇的交集,简直就像是在演戏一样嘛!听得他们都快呆了。不过……
众人的眼只先瞧瞧那个坐在椅子上,一脸虚弱青白样的学生会长,接著又把眼光移往那个神色看来一派轻松,而且身体状况看来是好到随时可以去跑五千耐力跑的郎律日身上──这可真是奇了,如果说这两人都才刚刚「破病」痊愈的话,那郎律日的身体恢复能力也未免太强了吧!
一眼就看出大伙心里的疑惑,一点也没半点心虚样的,郎律日反挑明的说道:「嘿!我想大家一定很疑问,明明都才刚生完病,怎麽你们连大学生会长看起来就一副快挂了的模样,我看起来却是一副无事人样吧?」
嗯、嗯!几句话,完全说中了众人的心里事,众人不禁纷纷点头如捣蒜。
见大家伙这麽捧场的点头点得头都快掉了,当然不好让人失望的,郎律日遂撇唇轻笑道:「这个最主要的原因嘛……自然是本大少我的身体底子一向好,所以就算生了病恢复能力自然快,而你们的连大学生会长刚显是身体欠佳,所以身体的恢复能力才会那麽的差。」
说些什麽话啊……这家伙!他可还真会瞎掰,而且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他会至今仍还这麽虚弱的原因分明是……,不愿再去回想起那个叫他感到羞耻的原因,连丰堂只用那双雷射眼狠狠的瞪住郎律日那高大的背影。
当然是能轻易的感受到那来自背後的「火热」视线,可当那两道杀人雷射光不存在的,郎律日只继续往下说:「另外的原因则是,虽然我生病是比较後来的事了,可因著我生病时,你们会长他可也是仍旧生著病的在照顾我的。而也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刚大病初愈就又拖著病体照料我的缘故,身体才会恢复得这麽的缓慢……」
说到这,一个语句的停顿,旋即跟著把话锋一转的,郎律日就把话题引到了其实最想说的正题上:「而这也就是我今天会不请自来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咦!?听见郎律日突然冒出的这一句,不久前才刚觉得有些清楚这整事的来龙去脉的众中不禁又是感到一头雾水起来。怪了,方才郎律日所讲的话语中,到底有哪一句是跟他不请自来的出现在这会议现场有相关的了?他们怎麽完全都没听到呢?
早猜出众人会有的反应了,笑嘻嘻的,郎律日又道:「毕竟有一半是因为我的关系,学生会长他才会到现身体都还这麽虚的嘛!而以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实在是应该要再继续待在家里休息的别来出席今天的学生会会议的,……」
「……哎~~本来我还想说,反正我们都已经休息一天半了,那倒不如就给它休个整数的休个两天吧!不过因为你们的学生会长他实在是太尽责,说什麽也放心不下的,他就坚持一定要出席。而既然他有一半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会仍旧那麽虚弱了,这个人家不都说知恩要图报吗?担心他会在来这里的半途昏倒在路旁没人发现的最後成了个路倒尸,我只得舍命陪君子的『护送』你们学生会长过来罗!」边哼哼哎哎叹著气,表现得一脸无奈样的郎律日最终这麽结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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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已经把我『护送』到这里来了,那你也该功成身退的闪人了吧。」终於听见他瞎掰完了,脸色仍旧又青又白的连丰堂立即毫不留情面的对郎律日下达了逐客令。
哎,就知道这无情的小堂堂会来过河拆桥这一招,不过他郎律日可也早作足了充分的应对措施了。「不行、不行,都说送佛要送到西了的嘛,既然我都把你的人给送来了,当然也一定要把你的人给平安的送回家的罗,要不,瞧你身体还这麽的虚弱,我怎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呢!」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一脸担忧样,一回头,郎律日却朝著连丰堂的方向一脸暧昧的眨了眨眼後才朝著他说道:「所以,我决定要在这儿等你开票完後,好『护送』你回家。」
假装视而不见郎律日方才那超欠扁的神情,板著张脸的,连丰堂只以著公事公办的态度道:「多谢你的好意了,郎同学,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身体的状态我自己最清楚,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需要你的『护送』就能安全的回到家了,而且,学生会推选的计票向来都是只由学生会成员参与计票程序的,让非学生会成员的郎同学你在场也并不适宜,所以……」
「喂,等等!」不等连丰堂把绝对会自己不利的结论说出口,郎律日旋即出声喊停:「为什麽学生会推选的计票非学生会的成员就不能在场观看哪?难道……你们在计票的过程中隐藏了些什麽黑幕不成。」仍旧是嘻皮笑脸的,可郎律日嘴里却道出了个教听闻的众人们全脸色为之一变的推论。
但众人之所以会脸色大变,倒并不是因为对郎律日那样大胆的推论感到愤怒,而是……怕郎律日这段话将让某人引发的怒火。
「郎律日!」果然,连丰堂的怒吼声随之响起。
一点也不怕死的,郎律日还笑笑地举起手来朝连丰堂答了声「有!」
看著他那玩笑般的态度只让连丰堂感到更火,咬牙沉下脸的,他只平著声的说了句:「把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收回去!」
「嘿,这可为难我了说,既然话都已说出来了,又怎麽能收得回去呢。」笑斜了张嘴,郎律日只道,紧接著一扬眉的望定了连丰堂的他又说:「除非能让我留在这参与你们的开票程序,确定没有问题的话,我就收回刚才那句话。」
原来搞了半天,郎律日这个家伙是用著激将法的想逼他让他待在这儿。虽然明知这个家伙的诡计,但什麽事都能被质疑,就这样子的事不容被怀疑的,臭著张脸的,在众人也没人反对下,郎律日终成功的混进学生会中观看计票……
「施菲仪一票。」
「连丰堂一票。」
「陈适由一票。」
「连丰堂一票。」
「郎律日一票。」
「郎律日一票。」
「郎律日一票。」
「连丰堂……」
站直了身子的连丰堂一本正经的开票唱著票数,冗长的计票程序於焉展开。
兰陵学院学生人数说多虽不顶多,可说少可也不少了,全校几千名师生投的票,再加上用人工统计的方式计票,这麽一搅和下来,耗去大半日的时间是铁跑不掉的。
看著、看著,突然觉得有点无聊起来的,打了个大呵欠,耐不住无聊的郎律日人已悄悄的潜身到了正在主持著开票程序的连丰堂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