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泪眼看身上的太傅,竟然就这样......就这样握住他急欲发泄的部位,狠狠抓住。
「放......放手......放手......」拉不开太傅的手,小脸因为无处可去的情欲扭曲了。
「是谁?说对了,淳于就放手。」不......他会坏的......呜......
小脑袋摇呀摇,他现在什麽也没办法想......太傅......就会欺负他!
「那就只能请您等等了,陛、下......」
「呜......啊啊......不......啊啊啊......」
从此君王不早朝?
扶著腰,还得小心不能扶得太明显,努力摆出皇帝该有的威仪,走过趴伏的群臣,坐上龙椅......唉唷!好疼!
差点,又从龙椅上弹起来。
「万岁爷,请小心。」北方连忙将龙椅上多垫上一块垫子,也只有这些奴才还懂得他的心意。
小心翼翼靠坐好,调整了个可以久坐的姿势,他才威严的开口:「众卿平身。」
「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谢他,谢太傅吧!轻轻叹口气,他小心揉了揉挺不直的腰。
到底是哪些君王这麽有威严,不早朝都不用去跪先帝先后牌位,还不会被太傅罚的?
想到太傅,他就脸红,连忙端起人参茶啜了口,免得被朝臣们发觉。
整晚,太傅都没让他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搂著睡了会儿,他又被太傅叫醒,说是上朝的时间到了。
从太傅府回皇宫还得走上一段时间,明明是四更天的的早朝,他得三更天就醒。
三更天哪!小脸苦了,太傅可都让他两更天才有得睡哪!
偷偷打个哈欠,察觉顾命大臣睐来一眼,他连忙又啜了口参茶掩饰。
所以今儿,他就对太傅提了,不如就让太傅住进宫里吧!反正他现在的後宫除了母后之外,都是空的。
然後,就被太傅狠狠瞪了眼......想起那冷冰冰的眼神,他缩缩肩,抖了抖。
太傅何必......何必这麽瞧他?虽说是住进後宫,也不是把太傅当妃子的意思,太傅总归是他的太傅,他只是想多睡一
会儿呀!
既然太傅不愿意......他可得想想该怎麽做才好,否则这麽长久以往下去,在他成为伟大的帝王之前,会先变成皇帝乾
,驾鹤西归吧!
想了半天,直到下了早朝,回御书房批阅了几份奏章他还是想不到。
把笔一丢,他愤愤的瞪著满桌奏摺。
明明他是皇帝,他说的太傅应该要遵从才对呀!为什麽他得在这想,怎麽顺著太傅的意思,又能不让自己变成皇帝乾呢
?
可是......想到太傅的微笑,他又垮下肩,抓起笔在奏章上画圈圈。
他不敢违逆太傅,一点都不敢。就因为他让太傅在府里休养,所以太傅就当真不出府了,连想见太傅都只能自己溜出宫
。
分明......就是太傅的错!怎麽他倒觉得这是在处罚自个儿呢?
谁,能帮他想想法子?谁呢?东南西北方虽然觉得他夜夜出宫不妥,但还不全拿不出主意来,一点都不能为他这主子分
忧解劳!
「万岁爷,不如去问问无嗔师傅吧!」无嗔师傅?那不是......父皇的法号吗?
「这种事问出家人?」看向东方,他皱眉。
先不说问出家人,他父皇也就是上一个皇帝,要是知道他夜夜为了会情人出宫,会先把他臭骂一顿吧!
「请万岁爷放心,就当见见师傅也好。」这也是......他跟父皇也三年多没见了......
「好吧!准备准备,朕要出宫。」那就事不宜迟,还好父皇出家的寺庙就在京城里,晚上还能回来找太傅一起喝喝茶。
不不不!别再想太傅了!别再想了!
本来想推门,门却抢先一步被用力推开,让他差点往後跌成一坨泥。
跑出来的人影一看见是他,二话不说碰!的一声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嗯......呃......」一时傻住,他瞪著跪倒在地,冠帽歪了一边、衣领散乱的人,用力眨眨眼。
「啊......平......」
「平身。」平身?谁?这麽大胆!敢抢皇帝的话头!老是被太傅抢话头已经让他够郁闷的了,连寺院里还有人抢?
呃......父皇......
「无嗔!」喝!这不是跟著父皇辞官归隐的前太傅吗?
「少商,进来,别理这硬梆梆的蠢蛋。」硬梆梆的......蠢蛋?他记得,前太傅跟他的太傅一样,十五岁就考得了状元
不是吗?
看看前太傅,斯文的面皮气得通红,嘴唇也很红......小身子抽搐了,他猛的看向父皇......呃......父皇......孩儿
能问问,为啥您的唇似乎有些湿气?
所以,东方才要他来问父皇吗?只有东方是侍奉过父皇,而没有在父皇逊位时跟著一起出家的太监。
太傅......太傅到底是甚麽啊?
「少商?」看著父皇招招手,他摸摸鼻子绕过前太傅。
就假装他什麽也没发现吧!
「雅之,半时辰後过来。」他只有半时辰吗?
来不及回头看前太傅反应,父皇已经阖上门。
「父......父皇......」难得跟父皇相处,虽然他已经是个中皇帝,还是既不好意思又开心。
大掌轻轻揉揉他头顶:「贫僧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谢谢父皇......」不能哭,不能哭......让父皇看到他哭,太丢人了!
偷偷用小手擦擦眼角,他小心的确定应该没有留不该留的痕迹,才抬头看父皇。
以前他不懂父皇为什麽才而立之年就逊位,他现在有点懂,当皇帝虽然威严很大,心里却很闷,而他连威严都不很大。
「东方稍稍提过一点,淳于示那家伙不简单啊。」父皇......您不会是在窃笑吧?
狼狈的红了脸,虽然父皇没说太傅到底是哪儿「不简单」,可是......总觉得好心虚。
「不......孩儿,还能......多少能......」结结巴巴的,看著父皇他一点都逞不起强。
丧气的垂下肩,他只能遮遮掩掩把事情说给父皇听。
「傻瓜!朕怎麽会有这傻孩子!」傻......不对不对!
「父皇,现在孩儿才是朕!」别连父皇都来跟他抢这一点点威严好不好?他忍不住跺脚,用力跺。
「贫僧口误,别太在乎。」
「父皇,到底朕该怎麽做?」最重要的,还是这件事吧!
「所以说你傻,你是皇上啊!下旨就是了。」下旨?他看看父皇,记得当年前太傅也是住在离宫一段距离的地方。
直到他七八岁,才搬到了皇宫附近。
「孩儿......不想......」他怕太傅虽然遵从了,心里却不开心哪!
「那就求他。」求!?
「父皇!朕是皇上啊!」他平常已经被太傅压得够抬不起头了,再求?太傅也不一定会答应。
而且他这皇帝脸皮,丢到茅厕去算了!不行!绝对不行!
「看你怎麽求。」
怎麽求?眨眨眼,他露出一脸疑惑,摇摇头。
「过来过来。」虽然父皇笑得让他心里一毛,可毕竟是他父皇,应该不会害他......吧!
靠上前,父皇立刻贴近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白嫩的耳垂越来越红,最後整张脸都红了。
「这......好吗?」能不能别啊!他会羞死的!
「没甚麽不好。」看著父皇的笑容,虽然一身和尚装扮,可是他觉得......好像狐狸啊!
是夜,他强撑起几乎阖上的眼皮,努力从床上把自个儿撑起来,看著太傅。
「少商?」太傅漂亮的眼里似乎有些惊讶,温柔的搂著他。
「朕......能不能......」口乾舌燥,他几乎没法子开口。
父皇说,在情事过後,准备歇息前,最好求了。是吗?他现在都快昏睡了,太傅在他眼里模模糊糊的。
不过,还是很俊秀的哪!
不不!别再胡思乱想了!老这麽胡思乱想怎麽可以!
「有事吗?」太傅秀眉微扬,他吞吞口水,想动一下身子好更仔细看太傅。
才一动,他痛得唉叫一声,摔进了软被子里。动不了......太傅还是一点节制也没有!
「少商?」被温柔的揽进太傅怀里,四目相接,他红了脸。
太傅......如果太傅是女人,就可以进宫了。偏偏太傅是男人。
他小心叹口气,脸颊贴著太傅精壮的胸膛蹭了蹭:「昭......昭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父皇说,不能用「朕」,他不用就是了......
「好。」呃......这麽快?他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双漂亮漆黑,透著情欲的眼眸,害羞得又别开了脸。
「一定做到?」不放心,他一定要问清楚。
「一定做到。」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威严......好像也不太对!总之,太傅听他的话,这可是头一遭哪!
「那......」他露出好开心的笑容,伸手拉下太傅的脸:「明天,你就搬到皇宫旁边,前太傅的宅邸吧!」
父皇说,那幢宅邸有直通皇帝寝宫及御书房的密道。
「什......」不让太傅拒绝,他连忙凑上唇,牢牢的封住。
当他被翻身压倒,看到太傅露出恨恨的眼神,不禁得意的笑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中皇帝,不再是小皇帝了!
7.醉 《太傅视角》 (微H)
尚未走进书房里,一股轻轻淡淡的香气已经传入他鼻间。
「太傅。」
看著弯身的西方一挑眉,他踏入书房,果然瞧见书桌已经被满满的奏章埋著,他的书全被堆到了桌边,散乱成一片。
「西方,你歇歇吧!」反手带上门,到底西方会不会真去歇歇,他一点也不在意。
桌前,没看到应在的人儿,他随手抽起一本奏章翻开,画了几个小红圈,最後秀气中带点稚气的笔迹写著:朕也不喜欢
左侍郎,暂且忍忍吧!
秀眉蹙起,他叹口气摇头,拿起笔加了几句话。
动手将奏章整理好,他才回头看向窗边的躺椅,靠枕被褥间,隐约可见在暖日下被照得晕出光晕的白皙肌肤......胸口
微微一紧。
躺椅里,皇上正在午睡,小小的脸蛋圈在被褥中,未束的发蓬松的散落在颊边。
宛如上好美玉的白皙肌肤中透出浅浅的红晕,长长的眼睫遮住那双灵活灿亮的杏眼,粉嫩的唇瓣因为熟睡,微微张著。
从唇间隐约可见的贝齿,让他几乎无法喘息,恨不得吻住那方甜美,吃吞入腹。
握紧拳压制住排山倒海的欲望,还不行......近日他让皇上太累,眼窝下都染上淡淡的阴影,他很心疼。
过去,师父说过他是一个情欲太过浓烈的人,不适合练武,却很适合谋官。因此他没再习武,十五岁就考上了状元。
头一次发觉,师父真是会看人,他确实是一个情欲太过浓烈,总有一天会毁了自己的人。
长指顺著白皙的额际向下,抚过小巧的鼻、落在半张的小嘴上,迷恋的磨搓。
「嗯......」可惜......他不舍的收回手。
气息间,都是那股甜甜的淡香,他还是忍不住伸手磨娑那粉嫩的面颊。
曾经,他是透过这张小脸,去思念另一个人。
可当他觉察的时候,那个人的样貌,他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嗯......」皇上的眼睫颤动了动,缓缓张开,看著他先是露出迷茫的神情,接著笑了。
胸口狠狠一揪,他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那张小嘴,勾缠著粉嫩的软舌狂暴的吸吮翻搅。
「呜......」怀中的小身躯抽搐了下,他紧紧搂住。
如果能就这样吃进肚里就好!
不管怎麽吻,他都觉得饥饿,每夜的情事也无法稍止他一日强过一日的欲念!
解开纤细颈上的盘扣,唇往下滑,顺著细致的肌理一口一口的咬。
「太......太......太傅......」带著哭泣的呢喃声,让他连脑子里都嚐到甜甜的气味,甚麽都克制不了了。
「太傅?」一口狠狠咬在纤细的锁骨上方,立即听到忍受不住的哭声。
他缓缓的,像品尝美食那样舔拭渗血的小伤口,怀中的人儿抖得几乎快散了。
「昭......昭明......昭明......」小手揽上他的颈,小脸贴著他额际磨蹭,心里燃起的火焰灭不了了......
当他深深埋进那窄小的身躯里,那张小脸苦闷的扭曲,小口半张,脸颊红的像火烧,他淡淡的笑了。
「啊啊......呀啊啊啊──」被紧紧包裹著,他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
扭曲的小小身躯上交错著他夜夜留下的痕迹,他俯身狠狠咬了那颤抖的肩,嚐到甜甜的味道......他好饿......非常非
常的饿......
窄小的通道猛的痉挛,咬得他也几乎无法忍耐。
小分身颤抖的发泄了,他也将自己的欲望尽情的射在温暖的身躯里......
「昭明......」看著那张想抱怨又不敢开口的小脸,他笑了。
「不够吗?淳于还能奉陪。」
「不不!很够了!非常非常够了!」可惜,他却还没吃够啊......
将脸埋进散发甜香的发间,他搂紧怀中柔软的身躯......不够,怎麽样都不够!
能不能,这样吞下肚?永远永远别让任何人看见怀里的人儿?
师父说他的情欲太浓烈了,总有一天会毁了自己......
他知道,他非常明白......为什麽偏偏他却恋上了一国之君?
收紧手臂,他知道自己落泪了......
总有一日,後宫里会佳丽三千。
总有一日,他会毁了自己,在他毁掉重过性命的人儿之前......
8.避暑 (H)
「皇上,太傅多大年纪了?」啊?眨眨眼看向母后,怎麽突然提起了太傅?
「二十有一吧!」不经心的回道,他掂了块碎冰含进嘴里,享受那种直达脑门的沁凉。
夏天,京城里还是热了点,太傅家没有冰窖,他怕热近日都没再去找太傅了,反正端午已过,太傅每天上朝,见得到就
好。
不过......小心叹口气,太傅最近看他的脸色不太好,是气他为了冰窖赖在宫里的事吗?
也是,将近十日没跟太傅......小脸微烫,他连忙又掂起碎冰含进嘴里,今晚就去找太傅吧!
「太傅都二十一啦!」
「是啊!」不过,从第一次见到太傅直到现在,太傅看不出来有变老哪!
「也差不多该成亲了吧!」
「是......啊!!」猛的瞪大眼,他听到什麽?成亲?谁跟谁!
「是呀!尚书令的闺女今年刚及笄,托哀家说媒呢!」说媒就说媒,说到太傅身上可不行啊!
「不好不好。」连连摇头,太傅是他的太傅,谁也不能抢!
「可是......」可是?他感到一股不安,母后,您的眼神会不会太亮了些?「哀家已经同太傅说过了。」
「甚麽时候说的!」呼!的站起来,他不顾一切大喊。
母后!这种事不是应该先跟皇帝,也就是他说一声吗?太傅,是他的耶!
「嗯......哀家记得,是端午送粽子的时候说的。」端午?小脸一黑,那天他不是在太傅府吗?为什麽太傅没同他提这
回事?
「太傅!」气得跺脚,他顾不得跟母后告退,啪搭啪搭的跑走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他是皇帝哪!天底下不能有哪件事是瞒著他的,特别是太傅的事!
「太傅,只是不置可否。」甚麽叫做不置可否?哼了声,他别过头不看东方。
「尚书令的小姐,长得很美,品行也好,原本要选入宫中的,可惜年纪大了些。」选入宫中?他狠狠瞪了北方一眼,北
方连忙低下头。
「万岁爷,太傅不能永远不成亲啊。」当然能,他就是不要太傅成亲。
「万岁爷,尚书令小姐怎麽好?」当然是......当然是......搔搔头,他总算正眼看东南西北方,扁著嘴。
他怎会知道要拿尚书令的女儿怎麽办?直接选入宫好吗?哼!
「尚书令是顾命大臣之一,总不好得罪。」他知道!他也很敬重尚书令啊!
可敬重是一回事,觊觎他的太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以为只有那个下三滥......夏沧滥将军才会同他抢人呢!
「太傅也尚未回覆尚书大人,这椿姻缘不见得成。」成?当然不能成!不!是绝对不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