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关——牧秦

作者:牧秦  录入:05-30

不严刑拷打怎麽逼罪犯吐露实情?
眼角瞥过桌上的青玉瓷瓶,齐律伸手拿起它,再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
「这两个瓶里各有一颗药丸。一是用稀世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能治愈你的内伤,疗效奇快,另一颗则是穿肠毒药,你

只能择一而食,假如你死了,行刺之事便一笔勾销,但假如你不幸活了下来」齐律刻意停顿,欣赏月瑾惨白的脸色。「

到时你就知道我将如何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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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代表生与死的瓷瓶呈在月瑾眼前,他咬著下唇,凝视齐律分别拿在双手里的药瓶半晌,终於下定决心,薄被下伸出

一只雪白玉臂,挑了右边的青玉瓷瓶,打开封口倒出里面的药丸,送入口里。
齐律眼里光芒稍纵即逝,不动声色看著他吞下药,然後──什麽事也没发生。
明眸大睁,忽地又暗了下去。胸臆间火焚似的疼痛霎时减轻许多,果然是上等珍贵的伤药,疗效奇佳,月瑾掩不住失望

,但很快便接受自己的命运,一句为自己求情的话都没有,齐律扬起眉,意外於他的乾脆与认命。
瓷瓶里其实只放有治疗内伤的药丸,毒药之说是骗他的,无论月瑾吃下哪颗,都不会毒发身亡,对付像月瑾这种不怕死

的人,得用点小技俩迫他低头臣服。
将两只药瓶搁回桌上,齐律对缩在角落的男人命令道:「过来。」
月瑾一僵,紧抓著薄被,慢吞吞且非常不情愿地挪动身子靠近齐律。
脸被迫抬起,月瑾惊疑不定地看著齐律刚毅冷硬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呼吸陡地一停,唇上被炽热覆盖,他瞪大惊恐的眼

睛,打从心底发寒。
齐律的吻起初带著试探,轻轻碰触月瑾冰凉的唇瓣,似乎对亲吻一个男人有所迟疑,可一旦嚐到比想像中还甜美的滋味

,齐律便抛开一切顾虑,以掠夺者的姿态尽情享用猎物。
月瑾抖得如秋风落叶,当齐律终於放开他时,嘴唇都肿了,舌头又麻又痛。
「你、你说过对男人没兴趣」
齐律冷冷笑得邪佞,黑瞳因情欲的薰染而更加幽深阴暗。
「我改变主意了。」
人儿清澈眼眸中的恐惧激起他强烈的肆虐欲望,是男人又如何?偶而嚐嚐鲜日子才不会无趣,瞧他,光一个吻就抖得骨

头都快散了,若是进行下一步,这文文弱弱的男人又会有什麽反应?
轻易制住月瑾的挣扎,齐律扯住薄被,用力一拉。
那副害他失眠一夜,略显病态苍白的纤瘦身子,再度毫无遮蔽地呈现在眼前。
月瑾以为自己会死。
当身体被剧痛撕裂的瞬间,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青白著脸,将唇咬得血肉模糊才勉强忍住不痛喊出声,绝望

地像破布娃娃般躺在齐律身下,任由无情帝王强占自己的身体,发狠贯穿。
齐律抱著惩罚的心态,略过前戏直接强行进入,刚开始时,後庭过度的紧窒令他非常不舒服,怀疑为何有那麽多人喜好

此道,然而随著时间过去,被强行开发的部位逐渐在缓慢律动中适应异物的存在,紧紧吸住分身的小穴几乎令齐律抓狂

,那是他未曾体会过的销魂蚀骨,绝顶快感就在猛烈的冲撞中袭卷他整个感官知觉。
尽管月瑾已经痛到昏厥,齐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食髓知味连泄三次之後,才终於放过他。
直到此时齐律才看见男人腿间的血迹,混和著自後穴流出的浓浊白液,红得碍眼刺目,似在控诉他不人道的对待,齐律

下床穿好衣物,凝视惨白无血色的丽颜许久,转身出了石室。
再回来时捧著一盆清水,将之放到桌上,捞起水盆里的布巾拧乾,齐律做出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举动,他居然纾尊降贵帮

这个男人擦身。
丢著不管才算是惩罚,该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才能狠下心使出残酷手段尽情折磨他,他是兰萧派来的奸细,罪有应得


虽然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提醒自己,齐律依旧无法漠视他的惨状,仔细帮他把全身都擦拭乾净,还为他受伤的私密处上

药。
昏睡的人儿痛苦地皱起眉心,似梦呓般呢喃:「娘」
挺拔身躯一震,齐律停下动作眼神复杂望著他,听他如泣的嗓音悲伤低喃:「不要走娘,不要走」
水玉光芒映照下的脸庞十分年轻,月瑾对他而言,充其量不过是个孩子。
一个受到伤害之後,还会在潜意识里找娘寻求安慰的孩子,莫名的,教齐律一向冰冷的心崩塌一角,情不自禁抚摸人儿

如缎的青丝,削瘦的脸颊,眼里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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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瑾一直昏睡到傍晚,齐律来看过他数次,晚膳时还亲自端了饭菜过来,一踏进石室,赫然见到月瑾已经醒来,披著薄

被呆愣愣地坐在床边,一只瓷瓶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瓶口是开的。
那一瞬间,齐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用力掐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这是什麽意思?」将饭菜往桌上搁,齐律捡起空瓷瓶,厉声质问。
月瑾缓缓将视线移向他,神情哀绝。「你骗我你骗我」
当他醒来,一眼看见那只齐律忘记带走的药瓶,想也不想就将里面的药吃了,受尽侮辱後一心求死,结果,放在瓷瓶里

的竟不是毒药。
齐律非常恼火,怎麽说他也算是御幸了这个男人,虽然是他粗暴在先,但他醒来头一个反应竟是要服毒自尽,让齐律的

男性自尊受到不小的打击。
只要想到瓶里装的若真是毒药,月瑾早已毒发身亡,他进来看见的将不会是失魂落魄的人儿,而是一具尸体,齐律就完

全失了冷静。
「你就那麽想死。」愤怒中,瓷瓶砸个粉碎,「不知被兰萧上过多少回的下贱东西,还装什麽清高,本王上过你一回就

要死不活的,学那些贞节烈妇寻死以明志,你配吗?」
月瑾蠕动著嘴唇,好半天才开口,试著为自己辩解:「我和兰萧不是陛下想的那种关系」
在今天之前,他都还是童贞之身哪,却被齐律说得如此不堪,月瑾再怎麽忍气吞声也是有限度的。
「那是什麽关系?」
月瑾顿时语塞,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而且他从小就被兰萧刻意以奴仆的身分养大,加上他长得像母亲而非父亲,自

然不会有人将他与巫寒国君联想到一块儿,看出他是兰萧的儿子。
该不该说出自己真正的身分,说了,齐律会信吗?
「我和他是」
月瑾才要道出实情,忽而想到自己行刺大齐国主,已是带罪之身,现下隐瞒身分入宫,罪加一等,估计死罪难逃了,他

不怕死,却担心连累兰勍,连累陆芳仪,还有其馀数十名巫寒使团的随行奴仆势必都要遭到牵连,行刺之事齐律只将矛

头针对他一人已属万幸,千万不能再拖无辜之人下水。
自小到大,他有什麽苦头没吃过,齐律的怒火自己一肩挑起便是,大不了送上一条命,他可是求之不得,因此住了口,

不发一言。
月瑾又是皱眉又是咬唇,最後彷佛下定决心不再出声,齐律自那藏不住变化丰富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月瑾或许真的不

是兰萧私下豢养的男宠,却因为某些原因宁愿被他误会也不愿多作解释,齐律登时又是一股火气直窜脑门,也不晓得为

什麽就是生气,但气过了头他反倒冷静下来。
「莫说你和兰萧,就是和陆芳仪那老头之间,想必也不单纯。」齐律冷哼:「你失踪一日,那陆芳仪可急得要把绿云宫

给掀了,只差没来找我要人,他对你这卑微低下的仆从倒是关心得很哪。」
月瑾恍惚一愣,「陆大人他」
若说这世上还有对他真心关怀之人,那必定非陆芳仪莫属,他一日不见人影,陆芳仪肯定急坏了,还有勍儿,他答应过

要为他做只纸鸢,怎可言而无信?自己真是粗心啊,被兰萧交付的任务搅乱了心神,竟将最关心自己的两个人给忘了,

还在这儿寻死觅活的,就算要死,也得把事情全交代清楚,不能无故失踪,让他们穷担心啊。
齐律轻佻抚过他微肿的红唇,勾起圆尖下巴。「陆老头若见著你这副勾人的模样,会不会也春心大动呢?还是说他早已

经瞧过了,嗯?」
齐律话声轻慢,黑眸却满布杀机,月瑾在他的抚摸下抖索,控制不住惧怕。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任陛下处置便是,何必再出言羞辱。」
「做都做过了,还怕我说什麽?」掬起一缕乌黑青丝反覆把玩,齐律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藏著深沈。「你在床上那

股劲儿,本王的妃子没一个比得上,真要动手杀你我还舍不得呢,不如,咱们就来谈个条件,你若答应,本王就放你离

开。」
齐律一字一句都教苍白若纸的丽颜因羞耻而染上嫣红豔色,真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冷情如齐律,也不由得看得失神。
与齐律谈条件无异与虎谋皮,不只讨不了好还可能吃亏,月瑾不敢立刻答应,谨慎问道:「什、什麽条件?」
齐律嗅闻著淡淡发香,迷醉之馀逐一说出条件。「第一,凡是我想要,不论何时你都得配合,第二,只要我还没厌了你

,你就不许找别的男人。」
月瑾脸色登时一白,那种不堪的痛苦竟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齐律厌倦他为止!
「要是我不肯呢?」
「那本王就不敢保证小兰勍的安危了,十岁的孩子活泼好动,难保不会发生什麽『要命』的意外」
「你!」
齐律直接命中月瑾的弱点,除了答应,他根本无从选择。
「还有,不准再轻易寻死,否则我会拿所有巫寒人来陪葬!」
连生死的权利也被剥夺,月瑾忿然瞪著他,却是一句违抗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接受齐律所有的

条件。
「好,我答应你。」
齐律满意地笑了,低头深深吻住红润的唇儿,恣意品嚐一番。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临走前,月瑾唤住他。「这个我的衣服」他可不能只披著一件薄被回绿云宫啊。
齐律拿了一套青色衣物给他,还不忘提醒:「在大齐穿白衣是要重罚的,你可得牢牢记住,别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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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瑾回到绿云宫时,陆芳仪正急匆匆往外走,打算不顾一切去向齐律要人。
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无故失踪,陆芳仪想到齐律,想起大殿上他看著月瑾的眼神,便断定月瑾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早知道该警告月瑾别穿白衣进宫。全是因为兰萧在他们出发前告诫过,别让月瑾知悉大齐有禁穿白衣的禁忌,这一路上

尽管引人侧目,还好因为他们是出使大齐的使节团,也就没遇到什麽为难。但入宫面圣还大剌剌穿著白衣,不惹麻烦才

怪。
少数与月瑾熟识的人皆晓得他对白衣情有独锺,兰萧无疑是要让齐律一眼就注意到月瑾的存在,用意为何陆芳仪想破脑

袋也想不出来。
郡王不是命月瑾刺杀大齐皇帝吗?那就应该凡事低调才对,为何反其道而行?
陆芳仪在宫门外遇到月瑾,又惊又喜,连忙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他平安无事,毫发无伤之後才问:「公子究竟

跑哪儿去了,整个绿云宫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可把老臣急坏了。」
「我没事,真是对不起,让陆大人担心了。」月瑾避重就轻地说。
陆芳仪敏锐的察觉到月瑾有些不一样,脸色太过苍白,头发微乱且面露疲惫,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穿了一件天青凤凰

锦,名贵的衣料,华丽繁复的织法,纹样精细,色彩鲜明,与平时一成不变的素色绸衫简直天壤之别,而且还稍嫌大了

些,不太合身。
陆芳仪正欲开口询问究竟,蓦地一道稚嫩嗓音响起,同时小小身子也扑上来,直撞进月瑾怀里。
「瑾哥哥昨天到哪儿去了?勍儿找不到你,好担心好担心啊。」
月瑾被他这麽一撞,险些疼得站不住,软脚倒地。他忍著不适,露出慈爱的笑容,「我这不是回来了,瑾哥哥既然答应

帮你做纸鸢,做好之前哪儿都不会去。」
「还要帮我捉蛐蛐儿。」
「好好。」月瑾牵著他的小手,眼里尽是宠溺与温柔。
幸好兰勍及时出现,打断陆芳仪接下来的问话,否则不擅说谎的他,肯定要露出马脚了。
平静的生活过了三天,到了陆芳仪回巫寒的日子,老者一再叮嘱月瑾要小心,并暗地里塞给他一小包药粉。
「是毒药,发作很快,死时不会有太大的痛苦,老臣也是逼不得已才拿这种东西出来,如果你失手被逮,就把它吃了吧

,总好过在地狱般的牢里受尽酷刑折磨,这是老臣唯一能为公子做的,希望公子永远都用不著它。」
月瑾手里捏著那包毒粉,心中五味杂陈。
陆芳仪不知道他已经对齐律下手,不只被逮住而且还失了身,这迟来的毒药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但他还是把它收下


当晚,月瑾再度来到齐律的寝宫,掀开层层轻纱帘幕,走到深处,齐律已经在那儿等他,月瑾正要跪地行礼,齐律摆摆

手示意他免了。
男人眸光依旧锐利,淡淡扫了一眼,微蹙起眉心。「你没有别件衣服吗?」
月瑾紧张得膝盖猛打颤,深吸口气後才道:「只、只有这件不是白色。」
他知道自己此刻看来有多穷酸,粗布素面的深色衣裤,几处破损缝补的痕迹相当明显,这是他在巫寒时,平日干活时所

穿的,大齐皇宫内佣人婢女的服装肯定比这还好上十倍。
齐律无意再追究,命令道:「过来。」
月瑾全身都抖了起来,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至齐律面前站定。
齐律这才发现他手里抱著东西。「这又是干什麽?」
将那套洗乾净的昂贵凤凰锦双手呈上,「这是陛下的衣服,还你。」
宁愿穿破衣也不愿穿他的衣服?这家伙真懂得怎麽激怒他。
「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要了。」齐律大手一挥,月瑾捧在手上的衣服瞬间落地,他啊了一声,正要弯腰去捡,齐律却

先一步抱住他,把他压倒在床上。
身子陷进柔软的织物里,连挣扎都来不及,齐律沈重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低头直接封住他的唇,堵住所有未出口的

话语,一边吻著一边俐落地解开腰带,剥除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地上扔,不一会儿,衣物除尽,两人皆一丝不

挂。
月瑾强忍住推开齐律的冲动,任由对方吻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尽管他努力地想要配合,但上回性事留下的阴影太过深

刻,致使瘦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月瑾索性闭上眼,咬紧牙等著齐律快快做完。
人儿忍辱负重的模样真是教齐律脸上无光,他放慢动作,吻得缓慢而深入,灵活的舌头缠住不断退缩的小舌,耐心地引

导他作出生涩的回应。
「别紧张,我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痛。」低沈的嗓音在人儿耳畔呢喃,顺势含住白玉耳垂,感觉到月瑾一阵轻颤,呼吸

急促起来。
齐律吻咬了颈项、乳尖,舔过肚脐,还在细致的大腿内侧留下红痕,发现月瑾的反应很激烈,难耐地粗喘著,肌肤染上

瑰丽的潮红,分身不但抬起头来,顶端还沁出羞人的汁液。
「原来你这麽敏感。」
手指恶意夹住硬挺的乳珠拉扯捻弄,齐律贪看他双颊酡红,双眼水雾迷蒙的动情模样,娇豔妩媚,不禁内心一动,另一

手握住人儿坚挺颤动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身为男性,齐律非常清楚如何取悦同为男人的月瑾。
热流集中於下腹,某种陌生的浪潮随著齐律手上的动作持续累积,月瑾情不自禁拱起腰,十指紧揪住身下的被褥,濒临

爆发的边缘却仍然倔强地咬住唇,不发出声音来。
「唔!」一声低呼逸出口,浓浊滚烫的白液悉数射出,沾了齐律满手,月瑾软软地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齐律几乎等不及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但他可不想血溅龙床,给月瑾留下第二次不好的印象。这事关乎男人的面子,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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