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下——麻雀船长

作者:麻雀船长  录入:05-30

噢,原来如此,尴尬的笑笑,看着玫瑰花又皱起眉:“味道太浓,闻着不舒服。”
“公子,”另名嘴唇略薄的少又道:“夫人最喜欢的便是浓郁的花香。”
被少提,顿时想起来,当初中摄魂术后与飞雨重逢时,的确被身上的甜腻花香薰得难受。
此刻回想起来,依然觉得,还是严青身上的草木清香和燕南雪那隐约的药香更令人舒服。

撇去在子面前赤身裸体的羞赧,不得不感慨有人服侍的确方便许多。
那两名少都是善解人意的小人精,怎样舒服怎样不舒服,只要表情稍动,居然都被们解。
肩上简陋的包扎也被取下,稍做清洁后又重新上药。
那药品十分精纯,细腻的粉质,洒上后带着镇痛的清凉,顿时觉得右肩的伤处似乎也不太疼痛。
“二公子,里的伤么可怕,当时定很疼吧?”眼睛圆圆的少珠珠小心的替擦洗后背,边问道。
有些落寞的笑笑,算不算自由的代价?可笑的是,到现在,自由东西,于来依旧是镜中花水中月。
早知如此,还不如呆在严青身边,。
“二公子,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人又和气。”嘴唇俏薄的欣欣边替修剪手上的指甲,边噼哩叭啦的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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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2章
71
珠珠和欣欣都是刚被武林盟招进的丫头,之前已经过管事的细心调教,无论是服伺手段还是话处事,都十分老道。
与们不过相处片刻,便也觉得心情愉快。
沐浴后,珠珠和欣欣又给换上准备好的服饰,替将头发擦得半干,只拣耳边两缕发丝松松的用个小环扣在脑后。
右肩的伤处经过巧手的欣欣精心包扎后,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倒也不会痛得令人难受。
待切妥贴后,珠珠和欣欣又不知从哪抱出面半人高的大镜,让观看镜中人。

只看眼,便有些移不开眼睛,似乎燕南雪正站在面前直愣愣的看着。
但不过略晃神,便收回妄想。
镜中人穿着墨蓝的衣裳,将原本浅麦色的肌肤衬得较平常白些,黑色的长发因为未干还有些湿润,经梳理后显得整整齐齐,滑溜齐顺。
可惜脖颈上那个项圈和长出截锁琏却破坏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自嘲的笑,镜中人是连燕南雪分的风采都比不上,可是在有生之年,却也只能以样的方式再见燕南雪。
算不算是对的惩罚?
“二公子,别难过,珠珠看着好心疼。”珠珠嘟着嘴道。
欣欣也劝慰道:“二公子,虽然不开心的模样也很好看,但是欣欣还是喜欢看笑的样子。”
感激的看们眼:“谢谢两位妹妹。”
珠珠和欣欣放下镜子,又齐声道:“二公子,奴婢担待不起,请二公子随们去膳厅用膳。”
看着们古灵精怪的模样,终于笑着摇摇头,跟着两名少前往膳厅。

右肩仍然隐隐作痛,但缓慢行走却不成问题。
看着珠珠和欣欣俏丽的背影,想起柳盈走前留下的话。
爱之深,恨之切,柳盈应该爱着杨寿才对,却又不知为何变成如今样,个追个逃,争斗不休。
不管是什么理由,对自已居然成牲牺品仍然十分难受。
燕南雪得对,把切都想得太简单,太美好。
明明受骗上当不只次,偏偏次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珠珠与欣欣将领到膳厅前,却不停步,只是回头笑道:“二公子,盟主今日将膳厅搬到厅后的水榭,是那是景色宜人,适合夫人养胎,请随们前往。”
头示意,跟着们绕过膳厅。
依两位少所来看,飞雨现在也算觅得良人,只望林阳莫要忘当初许下的诺言。

水榭建在金湖正中,从岸边需乘小舟,摇橹半盏茶的功夫才到。
珠珠和欣欣不与同行,只在岸边守候。
水榭四面通风,榭顶是如把大伞似的苇草编顶,水榭四周有楠木支撑,散发着特有的清香,彼此间还挂着轻纱,随着湖上的微风轻摆,如烟云笼罩。
刚走到轻纱前,内里便有人将轻纱挽起,便于的进入。
榭内的藤桌藤椅古朴大气,却又显得匠心别具。

林阳正握着飞雨的手,嘴贴在耳朵附近,状似亲昵。
飞雨脸庞圆润,身着华袄,孕妇特有的丰满已然昭示。
有些尴尬的清咳两声。
林阳笑着放开飞雨,伸手指右手座位道:“小辛,过来坐。”
坐下后便有些欣喜的看着飞雨,却发现似乎不如想象中般高兴,反而眼神有些闪躲。
心里顿时凉半截,难道飞雨怕与生出是非,惹得林阳不开心?还是……
“小辛,和飞雨能有今日全仗的帮助,先敬杯。”林阳举起手中小巧的酒盏,身边立即有人替将空着的酒盏满上。
酒才端至唇边,便有浓烈呛人的酒气扑来,眉头皱,有些迟疑。
右肩上受伤,此时实在不宜饮烈酒。
“小辛?”林阳口饮干酒液,奇怪的看着。
转念想,林阳接之前并不知受伤,也许酒也是事先备下的。
正欲开口明,阳却拍脑袋:“看记性,受伤,是不是不宜饮酒?”
飞雨脸色变:“辛游,受什么伤?”
微笑安抚:“无妨,小伤,已经没事。”
飞雨盯着脖颈上的项圈看片刻,突然红眼圈,低头举起酒盏道:“辛游,有今日全靠,先干为尽。”
“飞雨……”惊讶的看着飞雨,孕妇不宜饮烈酒,难道不知道?
阻挡不及,林阳却是笑意盈盈,压根儿连挡的意思都没有。
情形着实有些古怪。

“来人,把酒撤。”林阳抚掌道:“小辛不必紧张,性情所致,偶尔为之无妨。”
失笑下,也对。
飞雨主动伸手为盛碗汤,递到面前。
汤中的鲜虾个个有拇指粗细,通体呈大红色,尾部张开,看便知是新鲜的活虾。
汤色比鲜虾略浅些,有浅黄的姜片和细小的辣椒籽浮于面上。
香气诱人!
尝些,香辣可口,汤做得好,可是不能多喝。
林阳热情的又挟过来筷子韭菜炒蛋,连忙推拒:“不用客气。”
“小辛,可是嫌弃里的厨子不好?”林阳佯怒的放下筷子。“来人,今日是谁主的厨?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飞雨默默坐着,没有任何反映,只是拨弄着自已碗中的米饭。
只好强笑:“不是,饭菜都很可口,只是今没有胃口而已。”
林阳见状缓和道:“若如此,便不与厨子计较。来……尝尝个,可是特意派人从外地购入的,只为让尝尝鲜。”
只被蒸得通红的大闸蟹被送到面前。
蹇眉道,林阳又笑:“可是飞雨特意张罗的……”
飞雨也抬头劝道:“辛游,些菜都不合胃口?好歹尝尝。”
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飞雨现在身子金贵,行动有所不便,为拟份菜单花好几日的心思。”
暗叹声,慢慢的喝起鲜虾汤。
林阳再替布菜,也不再拒绝。

“小辛,替请妙手空空千佛手,明让他给看看脖子上的锁琏是否能解开,觉得如何?”林阳见饭菜用得差不多,便与商量道。
飞雨突然站起来:“们人的事,就不插手。辛游,身子愈发笨重,不能相陪。望莫见怪才是。”
有些惊讶飞雨的生疏冷淡,但见已然鼓起的小腹,便谅解几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多保重身体,现在已经两个人。”
飞雨默然头,林阳则抓着的手揉捏片刻,还道:“飞雨,等边事,便去陪。”
觉得飞雨挤出的那抹笑意实在阴沉,心中又忐忑不安起来。
难道,飞雨在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还是根本不能接受林阳,又是为孩子才肯嫁给他?

林阳与路,为此同乘舟。
后上船,甫落脚,便被林阳拉个踉跄,差跌到他怀里。
惊疑不定,抬眼却见到林阳望着另个方向,随之看去,便见飞雨所乘的小舟渐行渐远,原本站在船尾的飞雨似乎移位置,越发看不清晰。
“故意如此?”甩开林阳的手,愤然道。
林阳低声笑道:“人为刀俎,为鱼肉。”

72
“林阳,当日要好好待飞雨,如今怎做此反复小人?”怒意陡生,提起左掌便欲教训。
林阳慢慢的伸手握住的手掌,噙着笑道:“怎么没有好好待?是不是觉得浑身发软,内力不继?”
心下大惊,但却没挣脱林阳的力气。
“那是因为飞雨递给的汤里下十香软筋散。”林阳把按在小舟的横板上,呼吸喷在耳边:“飞雨在之间,选,不是。”
大笑出声,林阳忍不住问道:“笑什么?”
嘲讽道:“是他丈夫,又不是,凭什么选?醋吃得好没道理。”
林阳将手按在右肩上,重重使力,面露狰狞:“懂什么?多爱,就有多恨,懂什么?”
“可以忍受的不贞,可是却不能忍受肚子里的野种,面上还得照料妥贴,被护严青腿下的白眼狼又懂什么?”痛得直冒冷汗,却无力推开林阳。
摇橹的船夫就象没有看到们般,依旧不紧不慢的摇着,逐渐向岸边接近。

“阿勇若不是因故身亡,飞雨也不会嫁给。”疼得几乎不出话来,却强提着气提醒林阳,若不是子无力在乱世生存,飞雨也未必会委身于他。
不料,林阳更加愤恨,他将推倒在横板上,呼吸渐重:“若不是,飞雨又怎么被燕南雪带走?若不是跟着们去归春河,又怎会嫁给那什么劳什子的渔夫。”
困难的呼吸:“如果留在烟柳阁,飞雨也不见得能独善其身。还不如自自在在,平淡度日。”
林阳在身上踹脚,小舟剧烈的晃动起来。
“盟主,小船承重较低,禁不起大力。”摇船的船夫终于道。
林阳深吸几口气,又恢复平静:“所以什么都不懂,飞雨在烟柳阁里早就被包下,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以赎出来。若不是燕南雪抢先步把赎走,后来又怎会做农妇?”
吃惊,原来阻他们相恋的人,难道是?

“就因为样,对下噬骨?”艰难的问,原来们从小的情谊竟如此文不值。
船已靠岸,林阳轻篾的步跨去,毫不留情将并拉扯上岸,摔在石地上。
闷哼声,右肩被扯得伤口迸裂,血浸出绷带,染上外衣。
“二公子……”珠珠和欣欣惊呼声,同时向扑来,却又因为林阳冷冷的瞪视而退缩旁。
“武林盟里原本有大大小小数十位公子,可惜,现在除,剩下的都在祖宗祠里等着受香火供奉。辛游,只在在日,便是武林盟的二公子。但是,若不讨喜欢,也随时可以让死都不由自已。”林阳用脚尖挑起的下巴,明明白白的厌恶写在脸上。
“若不喜欢看到,不必见就是。”喘口气道,现在已不再轻易出死字。燕南雪既然要活,便定要好好的活着。
林阳哼出声:“既然知道不讨喜欢,就要想法子来讨好。对,是不是想等着严青来救?放心吧,他永远都来不。”
“什么?”心莫名的慌下:“对他做什么?他现在怎么样?”
林阳弯腰蹲下,笑得残忍:“没有对他做什么,是他以为对做什么。已经把随身的佩剑托人送回去,并且告诉他若是轻举妄动,便根根砍下的手指送去给他留念。如果他想让完整无缺,便要交出青门在京城的十家产业。”
苦笑,林阳未免太抬举。
青门在京城的十家产业皆是严青收缩暗部后转明的门面,不仅声势浩大,且条条道路都费尽心机打多年才完全上轨,若是交出,必然毁及青门多代积下的根基。
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严青不来救,怕的便是他真会交出那十家产业。
想到里,不禁冷笑起来,原来从始至终都知道严青将看得多重要,也正因如此,所以挥霍的时候更加任性。

林阳心中口气想必憋很久,如今倒是全无顾忌,痛痛快快的出来。
心里痛快后,折磨也变得没有意思,林阳冷冷的对站得老远,不敢接近的珠珠和欣欣道:“们送二公子回房,好生料理。”言毕甩袖离开。
珠珠和欣欣见他走后,才壮着胆子上前搀起。
“二公子,盟主为什么要样?”珠珠流着眼泪,将的左手扛在肩上,欣欣则在另旁扶着的腰,帮站起来。
勉强挤出个微笑:“两位妹妹,别再叫二公子,名头不过是虚的,见不得比们好多少。”
本来还强忍着泪的欣欣也小声的抽泣起来:“二公子,本以为们终于跟上个好相处的主人,没想到却要眼睁睁的看受苦。”
珠珠愤然道:“二公子,盟主与明明是血亲,为什么样对?”
顿时觉得心中暖,世上果然总是好人比坏人多些。
“样的话就莫要在他人面前起,阳只是心中对有怨,等他出气便好。”柔声安慰身边两个少。
只是自欺欺人的话,心里清楚,林阳如今得势,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但两个单纯的小丫头却收泪,雨过晴。

两个体弱的少扶回房自然是废不少功夫,也只能忍着疼努力配合着走动,尽量减轻们的负担。
饶是如此,待回房后,们三人都出身大汗。
欣欣替重新清理伤口,上好药,包扎妥当,珠珠则收血衣,重新替换上干净的衣物。
“二公子!”欣欣红着眼圈道:“伤口可不能再动,看着怪可怕的。”
靠在床上对头,跟着燕南雪学过医,就算只是入门,也比欣欣更清楚些,但怀疑林阳会不会样轻易放过。
今日水榭里的菜肴中,有大量的辣椒、葱和韭菜,些东西都容易引发感染,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就算开始以为只是无心,到后面也足以证明是有意。
日子才刚刚开始,真不知道,林阳还会玩出什么花样。

摸着腰间的牛角梳,强迫自已定下心来。
也不知道严青那边情况如何,希望他不要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利于已的事来。
个人闷在房中本来无聊,但珠珠和欣欣却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又是收拾屋子,又是端送茶,甚至还轮流坐在床边陪聊,反倒弄得坐立不安。
日头慢慢的偏西,晚膳时间已到。
阳直不见出现,心想着,他今兴许不会再来见,不由得舒口气。
“二公子,吩咐膳房给熬些清粥,欣欣会儿就去给端来。”欣欣的心细些,做事考虑也较周全。
珠珠则更俏皮,也有些大胆:“二公子,以后和欣欣能不能直跟在身边?”
愣道:“自身难保,又怎敢耽误们。”
珠珠和欣欣听后神色都有些黯然。
当丫头的如此开口,意思就是希望主人将来可以将他们收房,哪怕做个小妾也好。
可惜,不但无此权利,也不喜欢子,只能枉任腔春水东流尽。

“二公子,清粥来,先吃。”欣欣小心的端着食盒进房,珠珠连忙伸手接过,打开盒盖,替将煮好的粥盛入小碗。
之前朦胧间小睡片刻,此时便要挣扎坐起,却被欣欣抢步上前扶着半靠在床边。
清粥熬得烂熟,入口香甜,劳顿,此刻终于觉得有些惬意。
才吃两口,房门便被大力踹开,林阳脸凶神恶煞的冲进来,伸手便打翻欣欣手中的粥,将把拽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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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4章
73
莫名其妙中被林阳从床上扯落在地,右肩的伤口自然又迸裂开来,暗咒声,尽量护住右肩。
珠珠和欣欣皆惊呼出声:“二公子!”“盟主!”
林阳怒气冲冲的拉住的左手,扯,伸脚踩住:“辛游,可不要怪。严青非但不肯以十家产业保平安,还毁武林盟在京城的三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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