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守不攻,身形飘忽,风驰电辙的速度,不可捉寻。
好家夥!
我佩服。皇兄的影卫果然不可小觑。关於影卫的事,我还是前两年才知道的。皇帝身边有七大影卫,分别以北斗七星命名,这七名影卫体内流的是皇家人的血。每个皇帝,都会有一些母亲身份低下的儿子,帝王兴致一来,宠幸了宫女,而宫女所生的孩子如不受重视,便不能入皇籍。於是,这些没有地位的皇家孩子就被暗影部接收,训练培养成影卫。
影卫誓死效忠帝王,随时随刻地隐藏在帝王身边,就近保护。当然,如无帝王命令,他们是不轻易现身的。
而身为太子的我,非常幸运,身边就有三名影卫。他们分别是:玉衡,开阳,摇光。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何时隐藏在我身边,发现他们的气息,是在去年。随著功力的增加,我渐渐觉察到他们的隐藏方位和气息,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身边随时随刻地跟了三名影卫。幸好,每次进冷宫,师父在四周设有毒阵,他们跟不进来。
其实我该感到荣幸,皇兄如此看中我,把保护他自己的七名影卫中分了三名给我。
可是,任何人都不喜欢受他人监视。
从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时,就经常挑衅他们。罗晖不肯与我较量,那我只好就近取人,找影卫们的喳了。
第一次,仅十招,我就输在了玉衡的手下。第二次,二十招,输在开阳手里。第三次,二十二招,输给了摇光。我不服气,一次又一次地找他们的隐匿处,并且次次袭击他们。
他们不敢伤我,却对我的袭击不得不防,皇兄知道了,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於是我就越来越爱找他们切磋武艺了。到如今,我能和他们来回打个百来招了。
“锵──”宝剑脱手而出,我败阵下来,摇光一个闪身,又消失无踪了。
我扳扳手腕,大大地叹气。
果然还不行。
如果不收服他们,我是永远都不能跳出皇兄的手掌心。
七个影卫中,玉衡、开阳、摇光是排在末三位,前四位的武功应该要更高超。如果哪一天我要反出皇宫,势必对付不了他们。
“唉,又败了。”我踢起宝剑,震了震,插回剑鞘,一抬头,便看见一身龙袍的皇帝。
“下朝了?”我边走过去,边用手肘擦拭额上的汗。
“没一日安分。”他责斥我。
我挑挑眉,不羁地回道:“无事可做,只好拿剑练练。”
“堂堂一国太子,怎会无事可做?”他拉我近身,理我零乱的发丝,动作亲昵。
很温柔啊。我舒适地眯眯眼,吸一口气,一身汗臭就偎进他怀里。
“太子?空有其名罢了。我又不可能真的继你的皇位。”我自嘲。
“有何不可?”揽著我,往寝宫走去,他漫不经心地说。
“嘿,你肯,你的臣子们也不肯。还有你的皇子们,到时候恐怕都会著急。”让我当皇帝,会让後世贻笑大方的啊。
“朕还未有子嗣。”他说。
“迟早会有的。”我道。
“你就是朕的孩子。”
“……哪个皇帝会与自己的孩子夜夜在龙床上云雨?”贴在他耳边,我轻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手指拂过我的五官,说:“如果你是朕亲生的,朕一样会要你。”
我大皱眉头。“我不是。”
他冷笑一声,拉著我的手,回到寝宫,小安子和湛蓝湛青兄弟早就在一旁侍候。接过湛蓝递来的湿巾,我擦了一把脸。
“殿下要沐浴吗?”湛青恭敬地问。
“唔,待会吧。我要先喝茶,休息一下。”一身是汗,马上就洗澡,对身体不好。
坐下来,边喝茶,边看小安子侍候皇兄脱下龙袍,换上轻便的衣服。我托著下巴,凝思。
皇兄今年二十有二了,却仍未有子嗣。我进宫那年,皇兄十三岁,早就三宫六院,拥有众多妃子了。在我还未被他占有时,他常临幸後宫妃子,可这两年,他的龙精尽数进了我的体内。我要是个女人,兴许早怀上龙胎了。可惜,我不是。
所以,有些人急了。比如太後,比如大臣们。今年选了很多秀女进宫,为的就是希望皇帝能宠幸新人,让後宫怀上龙种。但我知道,皇兄就算对哪个女人宠爱有加,却不会宠幸。夜晚,他都是压著我度过的。
难怪越来越多人看我不顺眼,明里暗里想除掉我。可惜他们都不长脑袋,我这个佞幸并不好对付,单是皇帝一关,就过不了。白家完了,唯我白涟君,活得好好的。
很多人在背地里骂我没心没肺,无情无义,贪图富贵,不知廉耻,枉为人子,我都淡笑了之。他们骂得也没错,骂得很对。我的亲人被皇帝杀了,我却还能谈笑风生,惬意生活,享尽容华富贵,不知羞耻地公然成为皇帝的男宠,这样的我,在某些人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别人如何评价我,我漠不关心,因为在亲眼看著亲人断头那一刻,我的心就失了一半了。现在我虽然活著,但已经死了半个灵魂了。皇宫像座牢笼,皇兄在位一天,我就不能自由。
“想著麽呢?”换好衣服的帝王夺过我手中的空茶杯,递给小安子,小安子立即满上茶,他啄了一口。
收了思绪,我伸著懒腰站起。“我要沐浴了。”
湛蓝兄弟马上去准备热水。
“不是说待会吗?”他单手横在我的腰间,把我揽进他的怀中。
我仰起头,吐舌。“我又想马上洗了。”
他埋在我的颈间嗅了嗅。“要朕陪你一起洗吗?”
“嘻嘻──”我像条泥鳅般,在他怀里扭动。“可以啊,一起洗互相搓背吧。”其实我们从来不会自己搓背,都是侍从搓的,我是别有所指。
他会意,忽地抱起我,往浴池走去。
“哎呀──”我假装惊吓,揽住他的脖子,头一偏,看到他颈项动脉附近的牙痕,怔了怔,我凑过去,伸舌舔舐。“疼不疼啊,皇兄?”每次看到这个牙痕时,我总这样问他。
“你让朕咬一口,就知道疼不疼了。”他每次也这样回答。
“不要,会流血。”我吮吸牙痕,含糊的说。是啊,会流血,流很多血,有我父亲的,大哥的,二哥的,还有他的,我的。太多,也太让人心痛了。
进了浴池,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泡进热水里。
“你在勾引朕,君儿。”他在水里扯我的衣服。
我微微喘气,笑。“那又如何,反正我除了勾引,就不会做别的事了。”
“是吗?据朕所知,君儿还会把人做成花肥呢。”他轻啃我的锁骨,我的衣服被他扯得差不多了,他自己的却还整齐著。
“呵呵,无聊嘛,有人送上门来,为何拒绝?”我不甘示弱,动手去拉他身上的衣服。
两人就这样嬉闹著,在浴池里互相脱衣服,水面上浮著一件件精致华美的衣物,直到两人都赤裸裸了,就拥抱著纠缠在一起。
“啊……皇兄……疼……”我趴在池沿,帝王庞大的身体覆在我的背上,水里,我们的下体紧紧地衔接著。
“君儿就爱口是心非,嗯,你这里咬得朕这般紧,分明是饥不可耐呵。”两人相处时,他堂堂帝王也会贴著我的耳朵,说些下流的话。
若是朝堂上的那些个八股大臣们看到这样的皇帝,怕是会吐血晕过去,我迎合地扭摆腰臀。“嗯啊……啊……太深了……啊,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他咬我的耳垂,我呼吸急促。
“嗯,慢……慢一点啊……”在两情相悦的情形下,鱼水之欢自是妙不可言,但是按皇兄这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起人来,单我一人是无法招架的。毕竟是承受的一方,被他这般勇猛地撞击,还是吃不消。
“朕很舒服,君儿,你生来就该被朕所拥有。”他深深地占有著,几乎要把我揉进他体内了。
“啊啊……啊……皇兄,皇兄……”被快感淹没的我,迷离了。我很沈迷於**中的快感,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可以忘记一切,可以身心放逐,全身的感觉都被快意支配,不用思考,不用行动,只要张开腿,缠住皇帝就可以了。所以每一次,我都很投入,直到自己因承受不住,昏过去。
“你是我的,君儿。”耳边,皇帝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唯有这个时候,他不自称“朕”。
一个澡,洗得我娇而无力,最後是被皇兄抱著出浴池的。不过擦拭身体的事,就交给湛蓝湛青了,而小安子是为皇帝服务的。我懒洋洋地趴在浴间的榻上,让两个小男宠摆布我的身体。他们见惯了我身上的痕迹,完全没有吃惊的神色,安分守己,很温柔地用柔软的布擦我身上的水珠。
我闭起眼,半睡半醒。四只手轻轻地在我身上游走,手臂,脊背,腰侧,大腿……不知是谁的手轻轻滑进我的股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轻哼了一声,那手指游走开了,我翻个身,平躺,眼半开,瞄到湛青微红著小脸。
“殿下……”他轻轻地呢喃。
“快点擦完,我想睡了。”我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对他说。
“是……是……”他有点手忙脚乱,湛蓝责备地拍他的手,他这才冷静下来,动作流畅许多。
在他擦到我两腿间时,只披一件单衣的皇兄走了过来,接下了他手中的工作,两人同时下跪,我低笑。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湛青,湛青头压得更低了,身子微微发抖,见他这麽害怕,我捉弄地道:“小东西久未受皇上雨露,怕是想得紧。”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连声音都发颤了。
湛蓝跪在旁边,微微抬起头,祈求地望著我。受不了他们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挥了挥手。“起来起来,都下去吧。”
“谢殿下。”
二人下去了,我干笑两声,知道皇兄不高兴了。“皇兄可不许动他们,他们是我的人,由我处置。”
“哦?你的人?”他拿了条丝巾包裹我的身体,抱我回卧室。
“是啊,当初不是皇兄将他们送我的麽?”我不怕死地回答。“皇兄拥有三宫六院,我有两个小男宠,也不算什麽吧。”
他眯起眼,危险地盯我。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搂著他,细声细语。“哎呀,你生什麽气。我还没有向他们出手呢。”
“朕会给你机会?”他把我扔进龙床上,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瞪我。
我趴在丝被上,蹭了蹭,迎上皇兄微怒的龙目,笑嘻嘻地道:“对了,皇兄,不如你把玉衡、开阳、摇光三人也送给我,怎样?”
“你要他们三人?”
“嗯,反正皇兄有其他四个影卫,足够了,剩下那三个就送给我吧。”
他伏身,覆在我身上,大掌抚摸我的背部。“你认为朕会答应?”
“会,你会。”我扬著嘴角。z
“君儿,你还在想著逃离朕?”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你许吗?”我试探。
“除非朕死!”他寒了眼。
我闭眼,不语了。y
“君儿!”他厉了声音。
“那你就抱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吧!”我负气地说。
“你──威胁朕?”b
“你不是喜欢强者吗?”我睁开眼,灼灼地看他。“你曾说过,皇帝不喜欢弱者。如果那时,在刑场上,我发了疯,或是懦弱地哭涕,哀求你,你会要我?不,你不会!你不会要一个经不起打击的弱者。我只能坚强地活下去。我爱你,皇兄,我以前可以很纯粹地爱你,如今却不行了。我的爱里,有恨!你希望我恨著你吗?都说帝王无情,你也一样,我的皇兄。”
他抿嘴,深沈地看著我。我凑上去,轻轻啄他的唇。“你的感情太可怕,我不够坚强承受。以前我太软弱,所以我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那些失去的,已经无法追回。你杀了他们,等於是毁去了我半个灵魂,他们活著的时候,我恨他们,可是意识到他们逝去了,我悔恨。人死了,真的什麽都没有了。我活著,活得行尸走肉。”
“你觉得自己活得行尸走肉?”g
“是的。”我大胆地接受他的怒气。“这两年,我一直活在你的身下,沈迷於快感,满足你的欲望。”
“你──”他一把扣住我的咽喉,我无动於衷。
“但是这样活下去,太没有意思了。一点都不刺激,是不是?”我笑得邪气。“皇兄,把那三个人给我吧,看看我能不能变得足够强大。”
“朕会给你逃离朕的力量?”他加了几分力道,我的呼吸有点困难了。
“为何不赌一把?难道你怕自己没有能力留住我?”我挑衅他。
“──朕宠坏你了,君儿。”他压下唇,啃咬我的,直到出血。
口里溢进血腥,我开始兴奋了。咕噜──我咽下一大口掺血的唾液。抱住他,张腿缠住他的腰。
他粗鲁地撞进来,粗大撑开我使用过度的後穴,我疼得不断轻呼,可也没有拒绝他。他一把握住我的分身,不断地搓揉,一波波快感很快袭击我了。
“记住,君儿,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他霸道的宣布。
“呃……我……我知道。”其实我的腰很酸,他这样粗暴,估计我要吃苦头了。
“朕──真想废了你的武功,挑了你的手脚筋,把你永远锁在这龙床上!”他咬牙切齿。
我急促地呼吸,无法承受更多了。“你要……要学……先皇吗?挖……挖了我师父的膝盖骨?把他……把他锁在冷宫?”
“有何不可?”他越来越粗暴了,我连连吃苦,终於受不住,我沙哑地叫喊起来了。“啊──啊,皇兄……你要弄死我了!唔哇……你现在……就要弄死我了……痛……”
“朕就弄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毫不留情。
“呜呜──”我欲哭无泪。这次的经验告诉我,皇帝的逆鳞抚不得,他发怒起来,受苦的人是我。
他对我,素来有个尺度。我放肆可以,却不可以超过那个尺度。他宠我,爱我,但不会让我爬到他头上。像逃出皇宫这种事,不在那个尺度之内。
不过……我知道他会把那三个人给我。
在高潮中,我再也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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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圣帝十二年初──
看著中手的小瓷瓶,我无声地笑。
瓷瓶很漂亮,里面装的却是致命的毒药。这几年,我研制了很多毒药,都是致命的,但是没有一样能够毒倒我的师父!神医不愧是神医啊,再厉害的毒药,他都能迅速地解掉。
师父并不怪我,每次失败後,他还会凉凉地讽刺我一顿。
“君儿的毒术,有待加强啊。”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定会更下苦功。”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对话。
已经快三年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摇晃著手里的瓷瓶,我寒冰了眼神。如果再毒不死他,父亲在地下会寂寞的。
君莫忘,莫忘君。师父,恨父亲、爱父亲的你,为何还不去死呢?人说同命鸳鸯,父亲死了,他一人独活有何意思?
握著瓷瓶,我甩了甩摆袍,踏出了清乾宫。
来到冷宫,看到师兄在晒草药,我走近问他。“师父呢?”
“在屋里沐浴。”师兄回答。这麽多年了,他只长个子,身子却依旧那麽瘦,脸色也苍白,不像个健康的人。
我点了下头。“嗯,我有事找师父,你不要打扰。”
“……”他沈默。
我不再理他,推门进屋後,就关紧门。
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师父坐在浴桶里,春光无限啊。我噙著一抹笑,来到桶边,帮他搓背。
“今日又制了什麽毒药?”他享受地眯眼。
我捏捏他的肩膀,嘟嚷。“师父啊,徒儿不是每次来都是要毒你的。”
“呵,你前几次来不是都带毒药麽?”他戏谑。
“嘿嘿,那个……今次不是。”我干笑。
“哦,那你有什麽目的?”他懒散地靠在桶沿,瞅我。
我撇嘴。“服侍师父你啊。”
“小滑头!”他斜瞪我一眼。
洗得差不多了,他从水里出来,我递上干净的布,为他擦身。当擦到他两腿间时,我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分身。
他赤裸裸地站著,冷眼打量我。“你来服侍师父,是想服侍它吗?”
我坏心地搓搓,不意外地看著他在我手里涨大。“呵呵,师父孤身在冷宫多年,难道从未想过要什麽人?”
“如果你肯,为师不会拒绝。”他把玩著我的衣带,凤眼流光一转,无限妩媚。我闪了闪神,差点迷失在他的诱惑中。
“……你若想要,就……来要啊。”我不甘示弱地用指尖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我就不信他不入我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