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幽深地看我。“你是……认真的?”
被他这样看得口干舌燥,我舔了舔唇。“嗯。”
他一把抱住我,我撞进他的怀中。虽然这几年我在极力地吃东西,锻炼身体,可是为何我的身材还是比不上师父,更比不上皇兄?
他这麽一抱,我就被他完全包拢了。
邪魅之光在他眼里闪烁。“小东西,你在引诱我?”
“你不要吗?”我吐气,下一刻,我被他压在了床上。
“送上门来的,为何不要?君儿是个美人呢!”他不客气地拆礼物了。
我吞吞口水,看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他剥光。
他拉开我的双腿,灼热的欲望就直接顶在我的菊门口,我突然有些後悔,略微阻他问:“师父……你好没情趣,怎麽也不做下前戏?”
他邪气地道:“为师忍不住了。想先攻为上,後戏可以慢慢做。”
“你……你这样,徒儿会受伤的啊!”我垂死挣扎。
“那……就做些润滑吧。”说著,他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小瓷瓶,拔了塞子,将里面的液体抹在我的股穴里,很快,我那里湿润了。
我咬著牙,眼睁睁地看著他把分身挤进来。
“啊──”该死,他竟然真做!
“师父,等等……”
“为师不想等!”他一股作气,深深插了进来。“天啊,君儿真是尤物,好紧,好热!”
我那个後悔啊,想挣扎,但为时已晚。“你……你不是说爱我父亲吗?竟然……竟然……”
“傻宝贝,有时候男人的性欲和感情是分开的!你不是一样爱你的皇兄吗?”他嘲弄。然後就开始抽插起来,这一动,我就受不住了。他显然是个中好手,或许有很多年没有做过,又曾是承受一方,但如今他在我体内肆意时,完全是个成熟而具有力量的男人。
“啊……呀……”我不得不说师父的话很对。男人有时候性欲和感情是分开的。我竟然在他身下有快感!
他抱紧我,用不同的姿势占有我,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吻!没有吻我的唇,更没有吻我的身体!
很快,我和他都大汗淋漓。
终於,在他第四次射进我体内时,我已经腿软了。跪趴在被褥上,大腿分得很大,臀被托得很高,穴股紧紧含著师父的分身。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发抖。
他贴在我的背上,满足地赞叹。“小东西,你说要是你皇兄知道你被我抱了,会不会气极?嗯?”
“呃……那个……”皇兄当然会气!“师父啊,你为何……不亲亲君儿呢?”
他顶了顶下身,那埋在我体内的活物竟然又硬了,我脸色大变,感到快要支持不住了。
“君儿全身上下都是毒,为师这一亲下去,怕是要送命了。”他笑盈盈地答。
我一震。“什麽?你……你竟知道?”
“你这毒药虽然无色无味,但为师还是觉查得出来。小东西,你想引诱为师占有你时,一旦以嘴吻你的身体,毒就由口入,到时,为师不中毒都难。呵呵,可是我却直接占有了你,令你後悔莫及吧?”
“不愧是我师父!”我在他身下边呻吟,边佩服。看来这次是毒不死他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当他放过我时,已是几个时辰以後了,我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看他用湿布一点一点地擦去我身上的汗和毒药!
在清理我的後穴时,他的手指在里面轻轻抽动,我受不住地发颤。
“君儿,你应该学学为师,制醉千金这样的毒。”
我瞪他。“今次是意外!我不会用那种恶心的毒!我不会去和一个我恨的人上床!”
“你不是和我做了?”他似乎能洞悉一切。
“我……我又不恨你。”我垂下眼。
“你屡次毒杀我,不是恨我?”他抽出手指,那深入的精液被导出。
“嗯……”我轻吟一声。
“我想你下去陪父亲。”我柔声说。
他怪异地看我一眼。
我闭起眼,任他把我的下体清理得干干净净,抹了药後,没一会,後穴不再肿痛了。再过上半个时辰,我那里会恢复原样,看不出有被侵入的痕迹。
“如果……我说你父亲没死,你相信吗?”他忽然如此说。
我猛地睁开眼,瞪他。
“不可能!我亲眼看著他们……被斩首!”
“金蝉脱壳,你看过没有?”
我狐疑地注视他。“你……话中何意?”
他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因为……我还没有死。”
此时的我不懂这话有何含义。两年前他曾说过此话,如今他又说。直到很多年後,我才真正明白这话的意思。可现在的我不知,於是我说:“不,你要死了。”
他骤然变了神色,我看著他吐出一口血,倒向床,压在我的身上。
“我的毒是无色无味,却被你发现了。你不亲我,毒不会从口入,可你不该图一时快活,虽然‘莫忘君’是从口入,可如果发了汗,通过长时间接触,就会渗入皮肤,进入你的身体。只是……发毒的时效要慢上几个时辰。”
“莫忘君?”他边吐血,边笑。“好名字!好名字!莫忘君,君莫忘!我的好徒儿,此次为师怕是要被你毒死了。”
“你现在动不了,就不能为自己配解药。这毒发得很快,一会儿你就会没有知觉了。”我轻轻地说,温柔地抱著他。“师父……叔父,你爱我父亲吗?”
他没有回答,我并不恼。“其实我舍不得你死,真的,可是……可是父亲他们是因你而死的。你以前和我说,说你恨父亲,恨不得他死!说他害了你,骗了你又送你进宫,受先皇折磨。然而,你可知,父亲为了你从很早就开始策划了。如果不是我一次又一次地阻碍了他,他一定能够成功地把你救出冷宫,更甚者,他还能控制整个皇朝。可惜……他失败了。失败,毁了白氏。为了你,他孤注一掷,无怨无悔。”
他虽然难受,嘴角仍是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形。“傻孩子……只有你……信他的话。我不是说过了……这世上……能信的只有我……”
“……我谁都不信。”我擦拭他嘴角的血丝。“不管父亲的理由是什麽,他们都是骗子,让我伤心难过。你也一样,明知我是你的侄子,却还是占有我。”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不正经地摸我的分身,我也不拦,由他弄。
“你放心,你死後,我会让师兄把你的尸体送出宫。你……活著不出能宫,死了就可以了。”
“好徒儿啊!为师真……真高兴。”他开始抽蓄,我看著难受,心如刀绞。
“叔父……”我哽咽。
“啊──”他痛苦地大喝一声,翻滚起来。“该死!你……你毒死我,就该……制些不让我痛的药……要我死……也死得快乐些!”
我失神地看著他垂死挣扎,身体越来越寒冷了。我──真的毒倒我的叔父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翻滚吐血中的人,是我那风华绝伦的叔父。
“君儿,君儿……”他突然一直喊我的名儿。
我爬过去,抱住他,泪涌了下来。“叔父,我在……我在……”
“君儿……我的君儿……”他的气息越来越弱。
“叔父……”
“你……你这狠心的孩子……”他埋在我怀里,不断呢喃。“我的君儿……我的……君……我的……我……儿……”
越来越小,越来越静──
了无声息。
我绝望地流泪。抱著他坐了好久,终於放开,拿清水擦拭他的身体,每擦一个地方,就留下一个个吻痕,直到擦完,他的身上全是我落下的吻印。
我恋恋不舍地为他梳好发,穿上华贵的衣服。打理完後,他干干净净地躺在地上,神色安详,像睡著了一样。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他。
他真的很美。他应有四十来岁了,可从外表上看,他不过二十多岁,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或许,他到古稀之年,都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容貌。懂医药的人,让自己永驻青春,并非难事。
然而,他死了。他被我毒死了!
我趴在他身上,呼吸急促,胃里恶心地想吐。
脑中一片混乱,想起初见他时的惊豔,拜他为师时的骇然,直到渐渐喜欢他的古怪,喜欢他的邪魅……
很多,很多,这十年来,他是我第二个亲近的人,我们之间有很多回忆。
可是如今,他再也不会睁开眼了!我的心,如刀割,望著他紧闭的眼,我的泪滚滚而下。
“父亲……叔父是你的!在地下,愿你们……能冰释前嫌,重归於好。”
至於我,被留下的我,还要苟活一段时间。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我倒希望自己真能祸国殃民!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我整个人昏昏沈沈地,一直抱著师父,想了很多事。当师兄推门而入,并发出数声巨响,我方清醒了几分。
师兄震惊地看著床上的我们,嘶哑地吼了几句。
我的分身埋在师父的股穴里,不断地抽插,而且不只喷射了一次。师兄过来狠狠地刮了我一巴掌,我冷静地拔出分身,冷静地对师兄说:“师父被我毒死了。”
“──畜牲!”师兄发抖地骂我。
这似乎是他唯一一次对我发怒。
是啊,我真是畜牲!师父死了,我竟能在无意识状态下,做出奸尸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其实我後来想起时,都感到自己恶心,可怕!但现在的我,打击过重,人有点疯癫,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干什麽。
“畜牲!畜牲!”师兄边流泪边打我。
我一开始任他打,後来就挡下了他的攻击,下了床,我穿好衣服,又整理好师父的尸体,冷著脸对师兄说:“你带师父出宫,把他葬在外边──不,买个水晶棺,不要把他葬了。我给他抹了防腐的药,他的尸体永远都不会腐掉。你出宫後,找个清静漂亮的地方,把师父的水晶棺放在那里,我要你守著他。一生一世!”
他跪在床边,不断地流泪。
师兄很少哭,师父对师兄不好,常打骂他,可是师兄对师父很尊重。师父死了,他一定恨极了我。
我精神恍惚地走在冷宫里,夜幕早就降临了,师父一死,冷宫里的毒虫就失去控制,到处乱飞。我拿出一个小哨子,呜呜地吹了一段时间,那些毒虫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搔动了。
回到清乾宫,我笑若璨花地对皇兄说:“师父──被我毒死了。”
皇兄怔了怔,手中的奏折几乎拿不稳。
“皇兄,他们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人了。你再也……关不住我了。”
帝王的眼眸里迸射出震怒的寒光,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第十章
“你执意离开?”
帝王这样问我。
“是的。”我没有退缩,面无表情地回答。
帝王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一步一步地接近我,我立在原地,等他来到我的面前,於是,他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
我的眼泪如挡不住的洪水,滚滚而下,恍惚的神智在这一刻清醒了,亲人的死亡,再一次让我崩溃。
“我是畜牲,我是畜牲!”埋在皇兄的怀里,我不断地重复著骂自己。皇兄紧紧抱住我,对於师父的死亡,他似乎也有细微的情绪波动。我一直以为他冷酷无情,师父死了,他应该会更高兴,但是他没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开口说话,幽深的眼睛,有什麽闪过。
“看来朕的君儿真的出师了……”最後,他只淡淡地说了这麽一句。
接下去的几日,帝王把我锁在龙床,日夜纠缠。他仿佛想借此关住我,用特殊的点穴法,封住我周身大穴,又用千年寒铁所制的锁链困住我。我平时的活动空间,只能在床上,生活所需,皆是湛蓝湛青兄弟侍候的。
我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任他们摆布。
皇兄要抱我,我就让他抱,湛蓝喂我吃饭,我张口就吃,湛青帮我擦洗身体,我就让他洗……我就像个木偶,乖乖地躺在床上,过著养尊处优的日子。
直到半个月後,太後大寿,皇宫里要摆宴,一国之主的皇帝自然要参加。而我,这个几乎被人遗忘了的太子,依旧锁在清乾宫的龙床上。
湛蓝湛青安静地守在我床边。z
夜幕降临,远处的宫殿丝竹声若隐若现地传来,而我这边寂静得可怕。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中波动,我猛然睁开眼,目光如炬。
“殿下……”湛蓝一出声,又突然没了下文,接著是两个物体倒地的砰然声。
一条幽灵般的影子闪到床边,手法利落精确地解开我被封的周身大穴,体内真气一畅通,我浑身一震,翻坐而起。
“摇光?就你一人来?”这为我解穴的,正是被我收服的三个影卫之一摇光。摇光拿出削铁如泥的匕首三两下为我砍断锁了半月之久的铁链。
见他不答,我心沈了沈。“皇兄派了两名影卫守在这里?玉衡和开阳与他们……两败俱伤了?”
“……”摇光微点了下头。y
我活动了下筋骨,吐出一口气。“就算你怨我让你们影卫相残我也不会愧疚。身为影卫,就只能忠於自己的主人。”
摇光一闪身,匿藏黑暗中了。我扬起嘴角,走到墙边,抓下挂在墙上的宝剑──雷霆剑。此剑是我十四岁生辰,皇兄送我的。送剑的同时,又给我了雷霆剑诀,而今天,我就要凭此剑此剑诀闯出皇宫。
拿了剑,我孑然一身,跨出清乾宫。身如鬼魅地躲过巡逻的侍卫,飞身向冷宫掠去。
我要先去确定一下,师兄是否还在那里。z
冷宫里,寂静无声,阴森可怕。没有看到行何灯光,唯有阵阵阴风。我立在师父房门口,脚步沈重。
师父──真的被毒死了麽?z
推门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咿呀”一声,门开了,里面一片黑暗,毫无生气。我自嘲,还想看到什麽人呢?我亲手杀了里面的主人,却妄想看到他重生?
深吸口气,我毅然转身,欲离开此处。
走了几步,倏地停住,紧握雷霆剑,我沈声喝道:“出来!”
刹那间,数十条人影从暗处闪出。
我没有丝毫的惊慌,飞快地搜寻到领头。“暗影──天枢?皇兄果真是看中我,竟只留一名影卫在身边,其余三名都来守著我了。”
“请殿下回宫。”天枢冷冷地道。
我扯扯嘴角。“你觉得可能吗?”
“请殿下回宫。”他重复,同时,其他人已蓄势待发。只要我一动,他们定会扑上来。
我邪气地一笑,若无其事的拿出一只竹哨,放在唇下,悠悠一吹。
没一会,一片诡异的“黑云”迅速地向这边飘来。那些人脸色大变,唯有天枢不动声色。
“在冷宫,你们困不住我!”我放肆地大笑,腾空飞起。天枢同时跳起,阻我去路,我大喝一声“摇光”,摇光身如闪电,从暗处现身,挡下天枢的招势,我趁空跳脱。其他侍卫想阻挡我,却被“黑云”所困,刹时,冷宫里惊叫连连。
师父养的毒虫,可不是什麽好东西。
施展疾风御气术,加快身法,在皇宫里如幻影般地飞梭。
十五岁那年,为了二哥,我离开皇宫,走得潇洒自如,而十八岁的今天,我要再次离开皇宫,却是踏著众多尸体艰难地离开。
抽出雷霆剑,一路上,我是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只要有谁挡在我面前,我就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一路过来,血流成河。那些侍卫,好像从不知死亡为何物,为了阻挡我,前仆後继,死了一批,又来一批。我杀红了眼,白色的单衣,溅满了殷红的血。
这真是皇宫的一场浩劫。
许多年後我问皇兄,可曾後悔养虎为患,他淡笑说,朕只後悔没把你留住。
我的皇兄啊,我的冷酷无情,是学自你的啊。
杀到皇宫城门口时,大批的御林军守在前方,而我──看到了我的皇兄。
一路奔来,耗去太大的真气,剑都快拿不稳了。我喘著气,孤身一人与百来人对恃。
暗自苦笑,皇兄可真看得起我。
“君儿,回去,朕可不追究你的胡闹。”我优雅尊贵的皇兄如是劝说。
我缓缓地摇摇头。
“你为何执意离开朕?”他隐忍怒气,问。
我定定地望著他,夜风里飘散著浓浓的血腥味。“皇兄不顾太後的寿宴,前来此处等候君儿,君儿真是受宠弱惊啊。”
“你以为离开皇宫,流浪江湖,能生活得下去?你自幼养尊处优,上次去北疆如不是朕亲手照料,只怕你就饿死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