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阎帝摆摆手意示凤歆离开。
「那麽,臣先告退了。」
一人独坐在阎厅,阎帝微皱眉。
……才维持一百年的和平,即将因战争的到来又要使得人民的生活动乱不堪了。
地府·阎殿─
轻推开门,滕蓹见著了他想要见的人正躺在床铺上休息著。
轻关上门,滕蓹轻声的走到床沿旁坐著。
看著阎君略显苍白的脸以及平常尖耸的尖耳因主人的毫无生气而垂了下来,泪水悄悄的在滕蓹眼中凝聚。
「如果我别那麽任性的离开就好了……这样你也不会受伤了。」任泪顺著脸庞流下,滕蓹俯下身在阎君额上印下亲亲一吻。「静,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告诉你我不会再离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眷恋的再看阎君一眼,滕蓹站起身离开了阎殿。
***
几天後─
「呐!给你」
「啊?」滕蓹有些讶异的抱住银雪给的小银狐……他以为银雪看到他会不由分说的演出全武行的,怎麽会突然给他这小家伙?
「……为什麽要让我误会你?」
「你知道了!?」
「嗯,阎…阎帝让我回到了过去,让我看到整件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你不是要这麽做的,是我的族人陷害了你。」
「可,我还是杀了你的父母,让你成了孤儿。」摸了摸怀中的小银狐,滕蓹有著浓浓的自责。
「我不是孤儿,你让我有家的温馨。」
「银雪……」
「这小家伙把我弄得心烦,就当做我给阎君的赔礼吧!」
「噢!谢谢……不过……」
「嗯?」
「银雪,你…怎麽会跟阎帝扯上关系?」
「……我也不想!」……那个无敌变态男!!
挑起眉,滕蓹看著银雪反应……该不会……
「你、你做什麽这样看我?」
「银雪。」滕蓹脸带严肃的看著银雪。
「啊?」
「阎帝很花心。」
「哦?」这变态男骗我!说什麽专一、负责!
「而且被阎帝看上的难逃他的魔掌。」
「……」……应该是狼爪。
「又毫无节操可言。」
「……」的确是!瞧变态男一副熟练的模样…
「总之,能离阎帝越远越好。」
「嗯。」……来不及了,那变态男现在正在我家啊~~~~!!
「那,我先离开了。」
「不送了。」
滕蓹点了头,正想离开时却被银雪叫住。
「滕蓹……那天我伤了你,很抱歉。」
有些讶异,滕蓹随即一笑。「不打紧,我会再来的。」
地府·阎殿─
「我不吃就不吃!滚出去──」
才踏入阎宫大门,滕蓹就听到了阎君的吼声,他赶到阎君的住所时便看到一群家仆被阎君吼了出来。
「怎麽回事?」
「啊!滕少您终於回来了,主子前些天醒来找不到您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又不肯好好的上药,您回来实在是太好了,大伙们都不知道该拿主子怎麽办才好。」
「……是这样啊!你们先下去吧!」
「是,这是主子的药,请滕少一定要让主子换药。」
「我知道了。」
家仆们皆向滕蓹福了身便离开。
滕蓹轻推开门便看见阎君怒气未消的坐在床上,尖耳还因此动了动。
察觉到有人进来,阎君不加思索又骂了起来。「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要的吗!听不懂人──滕、滕蓹?」看清了来人,阎君睁大了眼,随即,他竟然落泪。
见阎君突然哭了,滕蓹心慌的急忙跑到阎君身边。「静!你怎麽了?是哪儿痛?怎麽、怎麽哭了?」滕蓹心疼的伸手拭去阎君的泪
「我醒来时找不到你……我以为你真的选择银雪也不愿意留下来。」
「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走,别哭,好吗?」
经滕蓹一说,阎君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他红了俊脸,随即手臂的痛让他低咒了声。
「怎麽了?」
抬起自己的手,阎君发现有只小银狐咬著他的手臂不放。「这是什麽?」
「啊!小雪,快松口。」滕蓹见状,赶紧让小银狐松口。「静,你的手没事吧?」
「嗯,无妨,这银狐打哪来的?」
「噢,这是银雪说要给你的赔礼。」
「赔礼?他捅了我一刀结果给我一只该死的狐里当赔礼!?」
「阎君,至少事情圆满解决了就好。」
「你都这麽说了……我又能说什麽。」有些无奈的靠在滕蓹的颈间,阎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他道:「滕蓹。」
「嗯?」
「我爱你。」
闻言,滕蓹脸上有著羞涩也有著幸福的喜悦。
粉嫩的唇轻轻印上阎君的薄唇。
行动,证明了一切。
***
多年後─
阎厅─
「禀阎君,阎妃他……」
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阎君挑起眉道:「阎妃怎麽了?」
「阎妃他、他又私自到人间界找瑜少爷了。」
「无妨,累了,他自然会回来,派几个人保护阎妃。」
「是。」
待下属离去,阎君低头继续批改著文案。
……人间界真的有那麽的好吗?
要不滕蓹怎麽老是去人间界玩个四五天才回来?
……呵。
放下朱砂笔,阎君扬起笑,随即地,他的身影消失在阎厅主位上。
想当然尔,自然找滕蓹去也。
别人是夫唱“妇”随,他则是“妇”唱夫随罗!
——全文完——
言文-《卧龙擒周郎》番外《阿清育婴记》
话说在神崎亚希子忍辱负重(?)的情形之下生了司徒清的孩子後,便因难产过世。
而此时的司徒清双眉紧皱著,薄唇抿著一直线,笨手笨脚的抱著睡得正熟的婴儿。
噗嗤!
「哈哈哈……阿清,你的模样……哈哈!」站在司徒清身旁的宇集院 绶不顾形象的捧著肚子狂笑了起来。
司徒清脸色铁清的瞪了狂笑中的宇集院 绶,他冷哼了声转身离开医院大厅。
「嗳,阿清你等等嘛!」宇集院 绶见状,急忙的跟上司徒清。「呐,阿清你替小孩取名字了吗?」跟著司徒清走到停车场,宇集院 绶伸手接过司徒清要她抱著的婴儿。
只见原本熟睡的婴儿像是感觉到令他觉得安心的温暖顿时消失,他皱著小小的眉头,小嘴也咿咿啊啊的叫著。
司徒清与宇集院 绶见状,前著皱著眉将小孩抱了回来,後著则是笑嘻嘻的拿走司徒清手中的车钥匙。
「在亚希子怀孕时,我已经就想好要叫他什麽名字。」抱著小孩,司徒清认命的坐进驾驶座旁的位子。
「哦?想必一定和周瑜有关。」
「……是啊!取名为念瑾,司徒念瑾。」嘴角轻扬,司徒清脸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思念周瑜,是吗?
宇集院 绶叹了一口气,她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人呐!往往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孟宅─
司徒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依然是皱著双眉看著对他伸出小小的双手,小嘴哼出单音节的司徒念瑾。
「念瑾是不是肚子饿啦?」将车子停好,宇集院 绶一进门便看见司徒清一副头大的样子看著他怀中正哭闹的司徒念瑾。
经宇集院 绶一提,司徒清也想到这个可能,投个了宇集院 绶一个感激的眼神,司徒清抱著司徒念瑾走向厨房。
「……阿清是不是变呆了?」宛如可看出宇集院 绶脸上似乎出现了无数条黑线,她开始担心小念瑾的未来。
「清,你将小孩带回来了吗……绶,你怎麽来了?」拎著公事包,孟德颇讶异宇集院 绶的出现。
「念瑾不肯给阿清以外的人抱,所以我就开车送阿清回来。你今天那麽早下班?」
「嗯,…清在厨房做什麽?」孟德黑眸纳闷的望向发出奇怪声音的厨房。
「阿清应该在泡牛奶吧?」
「大哥,今天那麽早回来?」左手抱著念瑾,右手拿著奶瓶,司徒清…一身狼狈的从厨房走出。
「呃,是啊!」孟德有点不自然的看著司徒清。
挑起一边眉,司徒清冷著脸走到沙发坐了下来开始喂奶给念瑾喝。「……大哥,你想笑就笑,做什麽憋得这麽辛苦?」司徒清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很拙,没办法,他刚才想说将念瑾放在婴儿床中好让他泡牛奶,哪知念瑾拉著他不放,害他手中汤匙里的奶粉洒了他一身!这下子好了,他在那边狼狈的泡著牛奶,念瑾这小子倒是笑呵呵的看著他拙样。
闻言,孟德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不是说为人兄长的不给自己的弟弟面子,而是司徒清那模样真的很令人觉得好笑。
在一旁的宇集院 绶也掩嘴偷笑著。
而司徒清摆著一张脸,十分认命的拿著奶瓶喂著喝得津津有味的司徒念瑾。
***
孟氏企业─
「总经理,您又带著小少爷来上班啊?」
「是啊!」左手抱著一岁大的司徒念瑾,右手拿著公事包的司徒清扬起了职业笑容对柜台小姐笑道。
「真是辛苦了。」
对於下属的关怀问候,司徒清只是带著笑并未回答。
司徒清抱著熟睡的司徒念瑾进入专属的电梯,他按下电梯按钮直达三十五楼。
利用这搭乘电梯的时间,司徒清脸上有著为人父的慈祥看著熟睡中的司徒念瑾。
自从有了念瑾之後,他就办了休学直接到公司上班,一来是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念瑾太黏他了,只要没看到他便开始哭闹,这任性的性子倒是跟某人挺像的。(是跟你像吧?)
念瑾虽然是他跟神崎亚希子所生,不过他看来看去怎麽念瑾跟公瑾有点像呢?
啊啊~~他好想公瑾啊!
司徒清抱著司徒念瑾哀怨的想著。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三十五楼。
司徒清踏出电梯,一一的向跟他问好的下属们回道。
「总经理,例行早会可以开始了。」
「嗯。」
司徒清一声令下,所以人便纷纷进入了会议室。
一进入了会议室,孟德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
司徒清等所有的人皆就定位後,他将司徒念瑾放在会议桌上。
「好了,只要有谁能让我儿子除了对我之外的人有兴趣(就是徵褓姆啦!),我就对那个人加薪五万,外加头等舱来回机票的欧洲十日游。」
司徒清语毕,一大票孟氏企业的高层干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总经理捧在心头的小少爷对他们感到兴趣。
「清,你认命吧!在念瑾还没长大成人之前,你一辈子都得当念瑾的褓姆。」孟德看著已经上映一个月的戏码,他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说著。
司徒清看了孟德一眼并未答话。
司徒念瑾睁著黑亮的眼,稚嫩了小脸有著满满的疑惑,他转头看著司徒清,伸出小巧的手对司徒清笑道。「爸爸!」
「哈!我就说吧!」孟德挥手要下属们坐回自己的位子准备正式开会。
司徒清叹了口气起身抱回笑的开心的司徒念瑾。
就这麽,孟氏企业的早会这时才开始。
***
「爸爸,起来啦!」司徒念瑾推著睡得正熟的司徒清,皱著小小的眉有点气脑的叫著自己的父亲。
「唔,念瑾,你再让爸爸睡一下。」翻了身,司徒清继续睡。
「起来啦!庞叔叔在外头等很久了!」见司徒清翻身继续睡,司徒念瑾鼓起腮帮子喊道。
「喔…」
「念瑾,你爸爸起不来啊?」将司徒父子的举动尽收眼里,庞统笑道。
「是啊!庞叔叔,真是抱歉。」
「唉!本来我是想说要跟你爸爸说有关你爹地的消息呢!可惜他……唷!听到周瑜的消息你就醒啦?」漂亮的凤眼瞄到司徒清起床梳洗得动作,庞统轻笑著。
「念瑾,带庞叔叔到大厅等爸爸。」司徒清脸色微窘的看了庞统一眼。
「好,爸爸你要快点。」
孟宅大厅─
「庞统,你说你有公瑾的消息。」
「是啊!」庞统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司徒清。「我必须离开了。」
「我送你?」
「不了,再见了念瑾。」摸摸念瑾粉嫩的小脸,庞统便离开了。
待庞统走後,司徒清便看著有关周瑜消息的资料。
「爸爸,我们会找到爹地吗?」
「会啊!你爹地现在在另一个国家,我们下星期就可以去找到你爹地。」
「那爹地会不会不喜欢念瑾?」
「怎麽会?你爹地会喜欢你的。」
「喔。」司徒念瑾明白似的点了头,像是又想起了什麽。「那我们待会去跟妈咪说我们要去找爹地可以吗?」
「嗯,我想你妈咪会了解的。」笑著将司徒念瑾抱起,司徒清看著摆在柜子中的照片。
过了一个礼拜,司徒父子踏上了台湾的土地。
***
带著笑,司徒清抱著念瑾走到周瑜面前。「……我终於找到你了。」
完。
言文-《卧龙擒周郎》番外《阎君情》
冥界(地府),偏厅─
「你到底想怎麽样!?」暴怒的挥手将书案上的东西扫尽落地,阎君眯起暗眸,尖耳也因盛怒而高高耸立。
面对阎君的怒气,滕蓹倔强的将头别了过去。
「我对你不够好吗?」见著了滕蓹的任性与倔强,阎君叹了口气,怒气稍缓。
「你对我很好。」
「……既然这样,你做什麽非得离开不可?」
「我离开,是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是你给不起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麽东西是我阎君所给不起的?」
「自由,我想要自由。」凤眸定定的瞅著阎君,滕蓹在阎君俊逸的脸上瞧见了一丝的为难,他垂下眼。「瞧,你无法给我自由的,不是吗?」
「……自由?我让你自由的自冥界走动,甚至穿梭两大界(天、魔两界),这样不够自由?」
「那不一样!我有我的世界……而且我突然的失纵银雪会担心,所以……」
「够了,说了那麽多你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那只该死的狐狸!」不耐的打断滕蓹的话,阎君额上青筋隐约浮现,口气中有著浓浓的醋意。
「阎君,你听我说,我只是想要回去看看银雪而已。」
阎君并未答腔,他自迳从怀中拿出淡紫勾月放在书案上。「……这就是你所要自由。」语毕,阎君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偏厅。
滕蓹诧异的看著阎君离去的背影……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回去看看银雪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为何阎君总是这麽的蛮横不讲理?
压下由心头泛起的心酸和难过,滕蓹将书案上的勾月拿起。
***
阎殿─
「阎君,我刚才瞧见师父离开冥界,这是怎麽一回事?」眨著迷惑的阴阳瞳眸,凤歆纳闷的问著正在处理公务的阎君。
「他想回去,我就让他回去。」
闻言,凤歆的疑惑又加深了不少。
这两人……怎麽老是吵吵闹闹的?
一个高傲,一个任性。
这下师父不知什麽时候才会回来了。
***
清,颐亲王府─
「师父,你怎麽那麽晚才回来?」颐瑾──也就是周瑜第九世转世的贝勒身份,他见滕蓹背著药箱,大概又进京替太后看诊去了。「被太后那儿耽搁了?」
「嗯?是啊!今儿跟太后多聊了几句。」将肩上的药箱放下,滕蓹接过下人所送的蔘茶。「怎麽不见银雪?」
「等你等到累了,我叫他先去歇息。」
「这样啊……」
「师父。」
「嗯?」
「瑾儿已经好些年不见你的脸上有著忧愁,如今,忧愁已染上了你的脸,你跟阎君怎麽了?」
……自己表现的那麽明显吗?
竟让瑾儿发觉。
「……我自己也不知道。」
颐瑾见滕蓹眼中有著迷惑,这是他头一次见到……或许,滕蓹真的爱上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