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只得住口。
从两女身畔脱身,并打发了卓不凡后,子阳云傲走到白马寺的另一院落内,负手等候。良久,长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几近
无声的脚步声。
“秋愁雨,站住!”子阳云傲从柱后走出,脸若冰霜地把来者叫止。
秋愁雨恍若不闻,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子阳云傲手臂一横,把他拦住。
“是厉天邪要你对她们下毒吧?立刻把解药交出来。”子阳云傲气得不轻,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柳如眉和楚楚并不是感染风寒,而是中毒了。她们都是少在江湖走动的妇道人家,在武林大会上最擅长用毒而又有理由
对她们下毒的,就只有秋愁雨。
秋愁雨外号腐心邪煞,生平最善于用毒,最喜欢用的是腐心毒,中毒之初,症状如同风寒。
柳如眉和楚楚身上的紫红小点就是中了腐心毒的唯一征兆,一天后,那些紫红点就会消失,消失之后,腐心毒再无法可
解。
子阳云傲曾经见过一个中了腐心毒的人,连续三天心痛欲裂,活活痛死,死后剖开一看,心脏尽都腐成一团烂肉。
他现在才明白以厉天邪善妒的性子,为何那天晚上对柳如眉和楚楚的事竟只随便问了两句就作罢,原来,他早在初会时
已命秋愁雨在两女身上下毒,而自己居然懵然不知。
离他的手臂前半吋,秋愁雨才顿下步来,薄唇张开,从喉头里吐出又冷又硬的嗓音。
“解药,教主。”他说话素来简洁,此时的意思是:要解药,找教主拿。
废话!子阳云傲暗骂一声。
“你现在就给我交出来。”他就是知道没有可能从厉天邪手上拿到解药,才来找秋愁雨。
秋愁雨摇头。
“不!”他可没有笨得要淌这位子阳小侯爷与教主之间的一潭混水。
“你不交出来,我就会找你麻烦。”
秋愁雨冷冷一笑,意思很明显──你能够找我什么麻烦?
“你以为自己浑身是毒就没有人敢惹你吗?”子阳云傲也冷冷地笑起来。右手举起,抓着身上长袍的襟口,用力一扯。
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露出柔韧结实的胸膛,秋愁雨瞧着他,深感莫名其妙之际,子阳云傲缓缓说:“厉天邪应该在
附近吧?你猜若我此时高声大叫,他赶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秋愁雨斩钉截铁地答:“不信!”
“或者他现在不信。”子阳云傲再次冷笑,俊脸如覆薄冰,唯嘴唇与唇角边的一颗小痣朱红似血,带着诡谲邪气。
“但你得罪了我,我总有一天会令他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厉天邪的醋意有多大。”
秋愁雨一怔,藏在人皮脸具下的脸孔瞬间变了几种颜色。
他知道这个子阳小侯爷与教主自少年时相恋后,一直吵闹不休,不过,教主对他的钟爱却从未淡却。
子阳云傲出身虽然显贵,但性子却与他们这些邪教中人有几分相似,什么极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得罪了这个小侯爷的
确后患无穷,而教主虽然英明厉害,但善妒这一点亦是真的……
瞧见秋愁雨默不作声,子阳云傲心焦不已,竭力忍着不开口催促。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种威胁的话实在低劣无赖,但人命关天,若柳如眉与楚楚就此死了,他固然不忍,更难以向太君交代
。
秋愁雨迟疑多时,正要把手探进怀里拿出解药,从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哨子声。
子阳云傲也听见了,并没有特别留神,但秋愁雨却停下手来,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哨子的音节长短,半晌后,再次探手入
怀,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
“一人,一颗。”
“谢了!”子阳云傲一手抢过,便即转身离去。
解药得手后,子阳云傲以轻功赶到白马寺的厨房外,此刻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众多小僧在厨房内忙得不可开交。
他从窗口跃入,足尖无声无色地往墙壁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左足勾住横梁,倒挂于屋顶,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情况下,
把两颗解药丢进正在熬煮的药煲之中。
把事情办好后,他悠悠然地回到自己的厢房,打算换过一件新衣服,甫开门,一股锋寒锐气扑面而来。
杀机临门,子阳云傲想也不想,腰肢后折避过,银光瞬息变幻,往下疾砍,眼看自己就要被砍成两半,子阳云傲右手疾
抬,中指弓起,聚起全身劲力往剑尖一弹。
清脆的剑鸣声响,剑尖一阵震颤,子阳云傲并不乘机逃走,反而单膝跪下。
“徒儿叩见师父!”
“嗯!你的反应快了。”带着银面具的男人把佩剑回鞘,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
从地上起来,子阳云傲上前为他倒茶。
“师父怎会突然到来?”不是说不方便出面吗?
接过杯子,男人没答,只问:“我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有沈沧海的下落。”
“他有没有受伤?精神好吗?那些人怎样对他?”男人的脸孔虽被面具掩盖,但一连三问,已流露出他对沈沧海的关心
。
子阳云傲不敢将卓不凡他们把沈沧海关在笼子里的事说出,只简略地说:“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下了软骨丸,关在寺内
佛塔中。”
“公审什么时候开始?”
“还要等几位与他有旧怨的老江湖赶来,暂定在后天。”
男人沉默下来,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说:“傲,他是圣教叛徒,我不方便出手,你要尽快把他救出。”
“徒儿知道,只是……”子阳云傲迟疑半晌后,说:“听厉疯子说,白马寺的主持慧苦在塔上修禅,徒儿担心自己不是
他的对手。”
“慧苦……”男人摇摇头。“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只要你好好利用天邪的力量,一切足以应付。”
抿一抿唇,子阳云傲没有答话。
看见他的神色,男人了然地问:“又和他吵架了?”
子阳云傲咬牙切齿地说:“那个死疯子!我才懒得和他吵架。”
男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们每次见面,总是两天吵一顿,三天骂一场,第四天和好,这样反反覆覆,不嫌烦吗?”
子阳云傲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男人叹一口气,正要再教训他几句,忽然,他向外一看,压下声音说:“记住办好我
吩咐的事。”言犹未止,人已穿窗而出,转瞬远远离去。
子阳云傲怔忡之际,房外长廊已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何等机灵,登时知道来者是谁,顾忌地垂首,看向身上破烂的袍子
,但脚步声已越来越近,知道已经没有时间更换衣物,他镇静下来,坐下,把男人刚用过的杯子拿在手上,装成是自己
正在喝茶的样子。
一身黑色劲装的厉天邪猛然推开房门。
“刚才谁在这里?”
瞧着他眼如电光地四处张望,子阳云傲对自己师父的敬佩又更上一层楼。脸上不露声色,只爱理不理地喝着茶。
一手捏着他拿杯的右手手腕,厉天邪就像没有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只顾追问:“是谁?刚才谁在这里?”
“放手!”子阳云傲早有准备,右手一放,手中杯子便回旋着向他的脸门飞去。
厉天邪提掌一拨,杯子登时粉碎,但杯中茶水亦尽泼在他的脸上。
看见他以衣袖抹脸的狼狈的样子,子阳云傲得意非常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
厉天邪怒不可遏,但瞬间已抑制下去。左手往桌上探去,无声无息地拿起茶壶,对着子阳云傲用力一泼。
子阳云傲避之不及,被茶水当头泼下,头发脸孔衣服尽湿。
水珠从他的发端,眼眉不尽滑下,厉天邪还抱着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自言自语。
“这应该叫落汤鸡,还是落水狗?”
子阳云傲一生之中何曾如此狼狈,登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提起拳头扑了过去。
两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到最后到底是厉天邪一身蛮力,一左一右地抓着子阳云傲双手,把他牢牢制伏。
深刻坚硬的五官上,浮起一抹轻浮的笑意,厉天邪说:“你生气什么?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现在,你弄得我一身湿,我也把你泼湿了,大家就当扯平吧!”
子阳云傲停下挣扎的动作,冷声说:“那你先把我放开!”
厉天邪上下打量他片刻,缓缓把手松开。
“起来吧!”伸出手,把子阳云傲从地上拉起来,子阳云傲咬一咬唇,握住他的手,接着,猛然抬腿。
“啊!”厉天邪发觉情况有异已迟,下阴被重重踢中,登时惨呼一声。
子阳云傲拍拍手从地上一跃而起,勾唇笑道:“这样才算是扯平了!”
“……”瞧着厉天邪的五官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子阳云傲顿觉满腹怨气尽泄,不再理他,径自打开衣柜,拿
出新的衣服更换。
刚要扣上盘钮,却忽然被从强壮的双臂用力拉后。
“我们做吧!”
子阳云傲眉头一挑,正要再给点厉害他尝尝,却听厉天邪贴着他的耳朵说:“傲,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质问你
。”
想不到他会突然道歉,子阳云傲一怔。
“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不对。”厉天邪在他耳边轻轻亲着,柔言细语,子阳云傲想:他一定还未知道他刚刚去问秋
愁雨拿解药的事,否则断不会如此好脾气地对他说话。心中暗暗得意之余,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安。
“傲……我们来做吧,刚才你踢得那么用力,如果以后硬不起来怎么办?”厉天邪不住地在他耳边说着挑情话,还拉着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揉搓起来。
偏头,斜睨向他的下身,子阳云傲似笑非笑地说:“你硬不起来?那以后就由我在上面吧!”禽兽会硬不起来?鬼才相
信!
手停下来,厉天邪问:“你想在上面?”
子阳云傲反问:“你肯吗?”
“也不是不可以。”厉天邪笑着拉开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我可以让你骑在上面,用力地摇。”
“妄想!”子阳云傲飞斜起眼角瞅了他一眼,眼带嗔意反而更见多情。厉天邪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把他抱起来。
床榻早在昨天被他一掌打成一堆碎片,他只得把子阳云傲抱到躺椅上去。子阳云傲的背刚碰到椅垫,唇就被他重重压住
。
舌尖钻进口里,来回撩拨,唇瓣互相厮磨,炙热的气息喷入体内,子阳云傲只觉身子渐渐热起来,也伸出舌尖,与他的
互相缠绕。
衣物在拉扯间尽褪,项颈交缠,吻渐渐而下,落到结实的胸膛,侧腹。
“唔……”白皙的肌肤在情欲熏染下泛起红粉,胸口的乳尖被舔弄着硬挺起来,子阳云傲忍不住张嘴,吐出媚惑的呻吟
。
“唔唔……嗯……”薄汗渗出,滑过唇角的朱红小痣,湿润的舌尖难奈地伸出,舔过炙热如火的红唇。
厉天邪被他魅惑的样子挑逗得全身着火,胯下怒张如铁。伸手,把子阳云傲修长的双腿拉开,赤黑的欲望对准双丘间的
粉嫩小穴,猛地挺进。
“啊──!”子阳云傲痛得白眼一翻,才不及叫骂,厉天邪已经开始挺动起来。
“哦……啊呀……啊啊……”
粗大的欲望激烈抽插,把狭窄的通道完全开发,凸起的血脉在娇嫩的肉壁上不住磨挲,穴口像要被撕裂一样通红肿胀,
分泌的体液随着柱身流出,滑过粗硬的毛发,滴在躺椅上,留下一团团水渍。
“嗯啊……唔……”喘息呻吟与淫靡的拍打声混在一起,子阳云傲的肌肤全都泛起红晕,身前的欲望在未经爱抚的情况
下径自挺立,从顶端流出透明的液体。
比肌肤更红的是胸口前两颗乳珠,它们挺立发硬得就像两颗光滑的烧红的小石子一样。
“啊……天邪……天邪……”子阳云傲呻吟着,扭动着身躯,弓起腰把胸口挺起,把两颗发疼的乳尖送到厉天邪嘴边,
渴求着爱怜。
“你想我怎样?”厉天邪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故意凑前,在炙热的乳尖前吹一口气。
鲜红的小乳瞬间颤抖。
子阳云傲的嗓子也随之颤抖起来。
“吸……吸我……”
“吸你哪里?你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知道?”厉天邪追间得更加仔细,子阳云傲泛满水雾的眼珠子轻嗔向他瞪了一眼,
把右手手指含在嘴里,呢喃着声音说:“吸我……吸我的乳头……”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头上的发冠早已脱落,乌亮的长发披散在汗湿的双肩上,长眉拧起,媚眼如丝,双颊嫣红如抹胭
脂,还有闪亮的银涎从鲜红的唇瓣沿着指头滑下,本来俊美英挺的五官上媚态横生,勾人魅惑,厉天邪哪里还忍得住,
登时便把头凑前,唇一张,含着左边的小乳狠狠地吸了起来。
肿痛的乳尖倏然舒畅,但转瞬又更加疼痛。厉天邪像野兽一样,用力含着吸着咬着,把一颗乳粒松开,接着又转向另一
颗,乳尖被吮弄得鲜红肿大,像要流出血来一样。
“啊……呀啊啊……”呻吟如水自唇瓣不断流出,疼痛与快感令脑袋热得像烧起来似,全身每一吋肌肤皆不受控制地颤
动着,沉溺在强烈的快感中时,厉天邪忽然把依然硬挺的欲望抽出。
“啊……?”倏然的空虚令子阳云傲不满地睁开了眼,还未颔悟到厉天邪要做什么,厉天邪已用力把他拉起。
一阵天旋地转,子阳云傲发觉自己被抱坐到他的大腿上。
子阳云傲登时醒悟。
“不……”一句话还未说完,巨大的欲望再次抵在他身后。子阳云傲扭动着身躯回避,腰身却被厉天邪的大手紧紧按住
,赤黑勃发的欲望对准已轻松软的花穴再次挺进。
“啊!你……”子阳云傲想骂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厉天邪单手捏着他的臀瓣用力挺动着腰身,另一只手爬上他的胸膛
,用指头拉捻着通红的乳尖。
“啊呀啊……啊……”骑乘的姿势令欲望比之前进入得更深,身躯像在大海中的小船,被不断抛动,快感源源不绝地上
升,云傲忍不住把手探向下腹,握着自己已经贲张到极限的欲望,难奈地揉搓起来。
欲望的水滴不断渗出,双手不一会已被沾得湿透,身后的厉天邪也渐渐攀上高峰,更加激烈地律动起来。
两人几乎在同一刻达到高潮,松开沾满白液的双手,子阳云傲喘息着,浑身无力地倒在厉天邪的怀中。
厉天邪用双手环着他,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着他光滑而汗湿的背上,并轻声地说:“傲,我爱你。”
犹自沉醉在情事余韵之中的子阳云傲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也爱你。”
“知道吗?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厉天邪边吻着他,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