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吃哦。"
"......我开动了。"
这是少年被带来之后,终于说出的第一句话。
"太好了,你终于肯说话了。呐,能不能告诉我名字?"
但是,原本以为可以靠这个问出线索的女警的期待却大大落空了。
男孩几乎维持着坚决不肯说名字和住址的状态,默默地持续吃着冰淇淋。
(明明很有礼貌,却不做出反应。也就说大概是他父母叮嘱过他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吧。)
下意识地产生这种念头的芳坐在了少年的旁边。
"你好。"
芳学着晶的样子微微一笑。
少年吃惊地睁大了大大的眼睛。一时间连冰淇淋都忘记吃了地凝视着芳,不久之后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轻声地嘀咕了一
句:
"你,你好。"
果然是被教导得很好的孩子。
别人和他打招呼就回答,是他很懂得礼貌的证明。
"我是南部芳,请多关照。你的名字是?"
"......公平......"
"公平吗?是什么样的汉字呢?"
"那个,就是平等的意思的汉字。"
突然之间,女警鼓起了腮帮子抱怨不公平。
"为什么?明明我刚才不管怎么问都不回答的说。"
"在询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是基本的礼貌吧。就算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但公平少年会回答的理由,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样。
也许是在意突然出现的漂亮大哥哥吧,他看起来有些微妙的坐立不安。
"公平几岁了?我是24岁,刚刚出炉的警察官哦。"
"我六岁。"
"六岁啊,那么爸爸是多大年纪?"
"和大哥哥差不多。"
"啊?不对,你等一下,我可是才24岁。"
"爸爸比大哥哥小一岁。"
"你爸爸是......23岁吗?公平明明已经都六岁了啊。"
毕竟逆向算起来的话,也就等于公平的父亲在17岁就有了孩子。
"是啊,父亲常常说的,那是年轻时的一时冲动。"
"你好像知道很复杂的单词呢。"
"我们家啊,是父子家庭。"
"父子家庭?啊,就是只有父亲的单亲家庭吗?"
"嗯,所以很辛苦的哦。还会被欺负人的孩子纠缠。所以我要好好学习给他们好看啊。"
"是吗?那很了不起呢。只有父亲的话不会寂寞吗?"
"不啊。因为父亲好帅的说。他就好像明星一样呢。"
"因为是年轻爸爸呢。"
原来如此,因为是和父亲基本上同龄的男性来到了身边,所以才敞开了心房吗?
"而且,有好多好多代替妈妈的女人啊。爸爸非常有女人缘的。"
"好多好多?代替女人?"
"那是爸爸的口头禅。反正女人这种生物只懂得看男人的脸孔,所以不利用的话反而吃亏。"
"是、是吗?你爸爸这么说啊。"
啊哈哈,虽然脸孔在笑,但是芳的心中却卷起了愤怒的暴风雨。
这是哪里的白痴父亲!
怎么可以教导小孩子这种东西!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啊。既然是好像明星一样帅气的父亲,名字也一定像明星一样帅气吧?"
"我爸爸啊,叫做久住弘树。"
"啊?"
久住......弘树?
对于有意识地记下来的名字绝对不会忘记的芳,银边眼镜后面的双眼瞪到了不能再大,死死地盯着公平的脸孔好像要要
盯出个洞来。
这么说起来,公平的脸孔,确实好像存在着某个男人的影子......。
"你说久住弘树......骗人!?"
以酷劲为卖点的南部警部补发出了响彻整个警署的大叫。
很是让女警们眼泪汪汪地表示了一番"超失望~☆"
白天的欢乐街非常闲散,只有卷着沙尘的风吹来吹去。
在开店前的"俱乐部?je t'amie"中,被雇用的调酒师久住弘树,一个人勤奋地进行着打扫。
因为号称什么要削减人员,所以到最后杂用全都被推到了新人久住弘树地头上。
虽然距离开店还有四个小时,但是今天在那之前就会有重要的客人来,所以经理特意叮嘱他要好好打扫。
"重要的客人啊......"
这个人是谁,他其实很清楚。在这里就职已经接近半年。起因就是在附近的路上,他险些被那个男人的车子扎到。
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说,他很中意久住的外表,和遇事不惊的态度。
"算了,我也有我的打算。"
就在他一个人嘀咕的时候,感觉到背后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了。
就在久住以为是那个客人而回头看去的时候,耳中却突然听到天使的美妙声音......啊,不对,应该是怒火万丈的声音
。
"你是公平的父亲久住弘树。"
站在那里的是满脸怒色的芳。
看到意外的男人,久住扬起了嘴角。
"唉呀,你为什么会知道公平的事情?"
"他被带到了我们警署。因为在繁华街上乱转。"
"哦。"
轻轻点头的久住,抛弃了待客用的假面具。
"果然是刑警吗?"
他的声音中包含着侮辱的味道。
"我就想说如果是来寻求同好的话,怎么尽说些奇怪的事情呢。我们电子可没有从事违法的事情。"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先别说这个了,明明有六岁的小孩子在幼儿园等你,为什么你却不去接他?"
"我有好好拜托人啊。但是好像错过了的样子。"
"你拜托了什么人?那孩子太可怜了。本来打算一个人回家,却因为有好几个家,不知道该去哪一个而发愁。"
"他和你说了吗?"
久住切了一声。
"明明叫他要保密的。果然是遗传了我的性格,见不得美人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所谓的有好几个家,就是这里那里都有女人吧。"
"如果是的话怎么样?"
和上次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的粗暴口气。
那个亲切地倾听他诉说的温和的调酒师的面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说要在梦中侵犯芳时的表情一个样子。
这个才是真正的久住的表情。
--尽管如此,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更一步加强了。
在哪里遇到过。
确实有以前见到过的感觉。
把他人当成傻瓜一样的不逊态度。
明明是熟悉的脸孔,明明深深烙进心头甚至到了想起来就隐隐作痛的程度,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一点一滴的,芳体内聚集起了莫名的愤怒。
"既然你有孩子,那么说是同性恋是骗人吧。"
"我对于同性和异性都没有兴趣。"
"你只喜欢利用他人吗?"
"你很清楚呢。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少说傻话!我有什么可和你心有灵犀的!我是听公平说的。"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物,采取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明明应该无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心焦气躁呢?
"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对小孩子的教育很不好吗?"
"小孩子是看着社会长大的。先别说这个了,你没有把公平带来吗?"
"我怎么可能把六岁的孩子带到这种场所来!当然是好好保护在警察局里。"
"那可多谢了。这样倒是省得我麻烦。既然如此,就请你们多照顾他一阵子吧。"
"我说你啊,这样也算是父亲吗?再说了,按照日本的法律,男性可以结婚的年龄是十八岁,可公平是你十七岁时的孩子
吧?"
"有了就是有了,这也没有办法嘛。"
久住哼地冷笑了一下。
好像在说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面对和警署的家伙们几乎每天都要投注在芳身上的那些一样的态度,芳的脑子里面好像有一根弦啪地断掉了。
"如果要为小孩子着想的话,至少把交往的女性限定在一个人上面!"
他甚至叫嚷出了完全是多管闲事的台词。
瞬间,久住的嘴角浮现出了嘲讽的笑容。
"你就好像在吃醋一样哦。"
"你、你说什......?"
"你讨厌我和女人交往吧?"
"谁、谁会......"
"算了,既然你那么希望我抱你,偶尔拿你代替一下女人也没关系。不过现在我可是正在工作中。"
用好像把人当白痴一样的口吻说完后,久住好像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转移开视线,返回了自己的清洁工作。
"你这个家伙!"
芳满心怒火地大步走进店里,用力抓住了久住的肩膀。
"你。你说谁对你这种家伙!自我陶醉也要有个限度--......"
但是,这个怒吼,突然变成了"晤?"的沉闷的呻吟声。
在芳因为痛苦和惊愕而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反射出了深深地陷进自己腹部的久住的拳头。
"......为......什么!?"
光是说出这句话已经用尽全力。
芳捂着肚子,腿一软半跪在地下。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仅仅是一瞬间的大意。
注意力由于怒火而分散。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应该因此就没有看到久住的拳头啊。一直贯彻着优等生身份的芳虽然没有实际打架的经验,但是怎
么说在警察大学的同期生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强大。为什么这样的自己会被外行的拳头......!?
"有两下子嘛。原本瞄准了你的破绽,结果还是好好地护住了腹部啊。一般来说直接挨上我一拳的话,就算是彪形大汉一
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呢。"
听到这个好像在观察一样的淡淡的声音,芳用双手支撑着地板抬头看着他。
(怎、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到底是......?这个让我跪在了地板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久住的手抓住了头脑一片混乱的芳的胸口。
原被一位他会就这么把自己拖到店子的角落,但是手腕上却掠过了什么冰冷坚硬的感觉。
咔嚓--☆
看到拘束了自己双手的东西,芳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手......手铐!?)
原本应该藏在裤子口袋里面的手铐,现在却把芳的双手和店内柱子紧紧铐在了一起。
"原来新人刑警也有手铐啊。好了,这一来你就无法逃跑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这、这算什么意思!?"
自己才应该是给别人戴手铐的那一方。
绝对不该是这样被铐住的一方。
"你的好奇心太强的话可是会给我们添麻烦哦。南部芳警部补先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芳的口袋里面抽出来的,久住看起了芳的警察手册。
"我听说警视总监的外甥被分到了西新宿分局,分局的人都在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对应。原来就是你啊。"
"你既然知道就快点松开手铐。我的姨父比黑社会还要恐怖。"
"对我来说,恐怖这个单词毫无意义。"
如此断言的久住眼内的深渊,黑暗到了似乎连恐怖也会吞下的程度。
"就请你好好回答吧,你就竟在偷偷摸摸搜寻什么?"
"你以为我会说搜查上的秘密吗?"
"我不认为。因为你虽然长相可爱,但是看起来却很顽固的样子。哈,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有我的办法。"
久住转到芳的背后,松开皮带,一把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拉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就是要对你干什么啊。所谓的直人,可是对于被男人上讨厌到要死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吗?"
"你不知道吗?就算不是同性恋可以抱男人的。"
久住如此说着,愉快地欣赏着芳赤裸地暴露在他眼前的臀部。
"啊,是很漂亮的粉色呢。看来你真的是后庭处女呢。当什么刑警真是太浪费了。果然还是警视总监大人的影响吗?"
"你错了。是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的影响。"
虽然遭受了贞操的危机,虽然要忍耐着被人窥探臀部的屈辱,芳还是尽可能表现出强硬的一面。
"啊,是《向太阳怒吼》吧。"
"不是,是《水户黄门》。"
"啊?"
"我崇拜的是那位站在平民那边,通过微服私访让恶人们俯首就擒的副将军大人的英姿!"
"噗~☆"
久住脱口笑了出来。在一番捧腹大笑之后,他用好像面对傻瓜一样的声音说道。
"看来人不可貌相呢,你胆子不小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实际中的黄门大人可没有周游诸国哦。"
"我知道。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黄门大人是我的英雄,我要做的就是那样的高层。"
"也就是说你迟早要做警视总监,或者是警视厅长官吗?"
"我的目标是比姨父更进一步。"
"看来你的向上意识很强呢。当你站在金字塔的顶点的时候,还能站在平民百姓的一方吗?"
"......"
对这强烈的讽刺,芳无言以对。
就算是现在,从小就作为大少爷被抚养长大的芳的感觉,也和一般的常识存在着相当的距离。
甚至于在分配到分局的第一天,看到那辆眼看就要报废的markⅡ的瞬即看,他甚至还心想与其开这种破车,还不如把自
己的保时捷改造成警察专用车。
虽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是自己理所当然一样地享受着的东西,确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特别的。
"那么,为了那个时刻的到来,也应该先请你好好品位一下被践踏的人的屈辱感呢。好了,就算是糖果和鞭子的区别吧,
粗鲁地被贯穿,和陶醉于快感之中,你比较想要哪一种呢?"
因为这个残酷的宣言,芳狠狠瞪着背后的男人。
"不、不要开玩笑!"
"很漂亮的眼神呢。不会屈服于暴力的眼神。那么就是糖果比较好了。你也说过至今为止都没有过什么像样的sex体验,
既然入比应该是快感比较有效吧。"
久住在他背后沙沙地做了什么准备,然后突然把手指伸进了不得了的地方。
自从懂事以来,还没有让任何人碰触过的双丘深处。
伴随着奇妙的粘稠湿润的感觉,久住的手指进一步深入。
"啊--!?"
他人的手指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中。
那种无法形容的别扭感,让芳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即使明知道没用,还是不由自主地喀嚓咔嚓地想要挣脱手铐的束缚,拼命抵抗。
"好了,不要挣扎哦。我只是给你涂上让你舒服的药物。这里是进行粘膜吸收,所以应该很快就能见效。"
久住用右手紧紧抓住了芳的腰部,灵巧地用左手寻找着芳体内的敏感点。
"啊!?不、不要......"
让身体深处涌上的莫名的感觉,让芳发出了忘我的悲鸣。
"很动听的声音嘛。这不是让人更想要疼爱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