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在少年的乳尖上重重一舔,不意外地听到少年的骤然吸气声。他再舔了几口,不时轻咬几下,很快就感受
到马克思的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
马克思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他健美的背脊本能地挺了起来,男人的手多了更多的空间,在他敏感的臀际滑走,不时还
故意地将手指轻探进身后的入口,那感觉既色情又羞耻,马克思好几次都想躲开,但是他的脚被固定住,腰身能摆动的
幅度有限,反而只是更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男人的狼爪前而已。
「还在乱动,你这只小猫真的很不乖喔……」又是一口咬在少年的乳尖上,唇舌终于转移阵地,慢慢下滑,先是舔过平
坦的腹部,接着是耻骨,然后是大腿根部。
男人咬着、舔着,舌头经过的地方像是放了一把火似的,马克思觉得自己好像又醉了,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连脑袋都
不清楚了,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驱使着他,不断去追逐那陌生的快感,直到自己再也受不了为止。
「啊……哈啊……嗯……」
薄薄的汗液开始布满在少年的身躯上,还稍嫌稚嫩的四肢上因为挣扎,而出现了线条优美的肌肉。
双腿之间的欲望再次蓬勃,但是却一直得不到抚慰,马克思有些焦急地想要挺起自己的腰,让自己的坚挺能得到注意,
但男人就是故意不去理会,径自在他的大腿和耻骨处伸舌舔着。
马克思被欲望逼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发出挫败的声音,在最后一次徒劳无功后,放松了腰身,整个身体下沉。男人看准
了这个动作,在他臀后的手指突然伸入他的身体里,马克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身体前面的欲望已经被男人一口包
覆住。
前后突然夹攻,马克思不知道是痛还是快感,身体被手指侵入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只要他一试图逃开,包覆
在自己坚挺上的湿润口腔便会离去,让他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难以发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恼羞成怒的马克思喘着气问。
男人只是低低笑了几声,然后又重重一口舔在他已经硬得发疼的分身上。
明白了男人的意思,马克思又羞又怒,他想要拒绝,可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在情欲笼罩下的时候,什么坚持都是
没有用的,他现在只想得到解放,想要感受到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舒服快感,甚至连他唤自己「小红猫」的时候,他都
能感觉到一种暧昧又色情的亲昵。
喘着气,发出挫败的呜咽声,马克思终于妥协,慢慢将身子沉了下去,让原本就在自己体内的手指更深入。
好不舒服。
那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几乎要让他想吐。
可是紧接着,男人的唇再次巧妙包覆了他的欲望,熟练的舌一下子就挑起了更盛的欲火,让少年忘却了身后被入侵的不
适感。
「啊……哈啊……天啊……嗯……」挫败的呻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调,少年的声音居然变得诱人起来。
身体内的手指多了一根,两根手指像是剪刀一样不断地剪画,突然触到了他体内某一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存在的敏感处
,马克思惊呼一声,腰本能地用力一抬。
男人低低一笑,原来是在这里吗……
邪佞的手指开始不断进攻那个地方,马克思哪经得起这样的夹攻,没多久就再次投降,温热的体液喷洒出来,男人虽然
及时抽开了唇,但唇角还是沾染了一些,但是他并不介意。
看着脸色潮红,全身也因为兴奋而泛着粉红色的少年,男人承认自己的确有点想认真了。
不过……对方应该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吧?
要是真的做到底了,那不是和强暴一样吗?
在做到最后一步之前,他大可以说他只是在替病人做「检查」而已,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可是要是跨出那一步,那可
就是货真价实的性侵犯了吧?那样可是会丢工作的。
虽然他还是有份不错的兼职,不过「正职」更重要,而且在做兼职的时候,很多人可是因为他的正职关系,才特别捧他
的场呢。
很快地厘清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之后,男人只好痛下决心,对眼前可口诱人的小红猫说再见。
他取下手套,低下身,吻了吻那张犹在喘气不已的唇。
「小笨蛋,这次我就放过你了。」
「你骂谁笨蛋……嗯……」在唇舌交缠之间,马克思还想回骂,但奈何吻技不如人,他的体力也在连接两次高潮之后几
乎要耗尽,让他没办法狠狠一口咬断这男人的舌头。
但是意外地,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男人这样吻他。
男人的吻技真的很高明……
不晓得和金宇恩接吻,是不是也是这样销魂美妙?
当慎村凛终于离开马克思的唇,他见到少年陶醉的面孔。
莞尔地拿下遮住少年眼睛的眼罩,果真见他已经闭上了眼,像是昏睡了过去。
「小红猫……」他疼惜又好笑地拍了拍马克思的脸颊,「等你醒来,大概会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吧?呵呵。」
马克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医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会在医院里?
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但是腰间意外的酸痛让他的脚差点软了一下。
马克思很快地打量着四周,只见他还是在急诊室的大房间里,不远处就躺着杰西的养父丹尼斯,他手上打着点滴,已经
睡了过去。
马克思怀疑地想着,难道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吗?
那个长得很像金宇恩的男人,他们一起去酒吧喝酒,还有最后发生的事情……难道都只是梦吗?
可是如果只是梦的话,那他身体内还残留的那种奇怪感觉,又该怎么解释?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与双脚,果然有些瘀青的痕迹!
所以那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自己最后又回到了这里?彷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似的……
喔,上帝啊,谁能来告诉他,自己是不是因为没睡饱,所以刚刚梦游去了,做出一大堆荒谬的事情来?
满脸疑惑的马克思,慢慢走出急诊室,离开前,他根本就完全忘记了杰西的托付,看也没看丹尼斯一眼。
才走出急诊室,他就听见不远处有个护士在喊:「慎村医生,五楼有个你的病人,刚刚突然发作,请你赶快去看一下!
」
慎村?
这个医院里面也有日本医生吗?
原本只是好奇地回头随便望望,却在见到那个穿着白袍的男人的身影时,整个人像是被雷打到一样,惊在原地。
那那那那那那个穿着白袍、白袍上还别着医生名字的男人,不就是他刚刚梦里的大变态吗?
感觉到了马克思惊讶的目光,慎村凛不慌不忙地转过头,那张好看的面容上又露出了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马克思现在已
经看得出来,那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假微笑。
他真的是医生?
哪有医生这么变态的?
「小红猫,下次你可要好好照顾身体,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喔。我可不保证,下次帮你检查的医生,会不会有我这么『
好心』与『仔细』喔。」
依照马克思的个性,他应该要大喊大叫,应该要冲上前去狠狠揍那个男人几拳,但是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
这样做。
而且……他还很没出息地开溜了!
马克思红着脸,几乎是不要命地一路冲撞逃出急诊室,然后跳上史坦利的哈雷机车,疾驰而去。
那个男人太恐怖了!
他以后一定不要去这家医院!
不!他以后绝对连医院的门都不要踏进一步!
谁晓得那些医生是不是都是奇怪的变态怪叔叔啊!
第三章
一年多后。
马克思已经是大学生了。
在那件「意外」发生之后,他变得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再乱吃东西,或是半夜三更跑去酒吧厮混。在他的观
念里,身体出了问题就会被捉去医院,所以不要去医院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健健康康的,最好一辈子
都不要出毛病,这样他就不用进医院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终究还是踏进了那家医院,而且是用这种方式。
金出车祸了?
接到史坦利的电话时,马克思惊愕得几乎要昏过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最爱的人出了车祸,如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马克思摔下电话马上就奔出大学宿舍,他嫌出租车太慢,干脆在拥挤的街道上突然跳下车,一路用跑的跑到医院里。
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并没有注意到,这家医院就是一年多前,他遇见某个变态医生的地方。
当他见到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美人一样的金宇恩时,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了这个男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他看见从来不轻易示弱的史坦利,脸上露出不知所措与恐惧的焦急神情时,他只觉得心里一疼。
连一向强势无比的史坦利都如此害怕……那金宇恩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糟糕?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金——」红头发的毛躁小猫终于再也忍不住,就这样冒失地闯了进来,一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就激动得想要扑
上去!
「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史坦利那家伙不好,要不是——」
「死小鬼!你说够了没!这里是医院,拜托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马克思还没冲到病床前,照例又被一双大手在中途拦截住,整个人被拎在半空中。
他气得双手双脚使劲挣扎,一面继续喊不停,「都是你啦!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让金一个人出门?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
道?而且今天雪又下那么大——」
「是他不要我送他出门的!」
「你就那么听他的话啊!」
「你烦死了啦!滚出去!」他一把将马克思丢到病房外,「去找护士长,一大堆手续要办,还有资料要填,还有把恩的
东西收好带回家,有什么需要我会再找你。」
「我要看金!」
「他很好,不用你看。」
「史坦利!你这个混帐!」
「死小孩!告诉你多少次,我可是你老子,要叫我爹!」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老子!」
「啰唆!快滚去办事!」他又补了一脚,这才把抱怨不停的小红猫给踢开。
「真是的,这副坏脾气真不知道是像谁……」
病房里的其它人听到史坦利的抱怨,心里都忍不住想:既然你是他老子,那……这坏脾气不就是像你吗?
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出口,只是互看一眼,然后耸耸肩。
被踢出病房的马克思,嘟嘟囔囔地去找护士长处理一堆烦琐的入院手续。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他心里一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跳起来,等等,这不就是下城医院吗?
就是他遇见那个变态医生的地方啊!
天啊!他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压抑住几乎想要当场逃脱的冲动,马克思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他不断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就像怕被人捉到的小偷
一样。
他好想逃离这个地方喔……呜呜呜,为什么要把金宇恩送到这家医院来?
「护士,我们要转院!」马克思突然这样对正在处理住院手续的护士说。
「转院?现在?」护士露出不解的眼光望着他。
才刚刚要办住院手续,现在又要马上转院?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没错没错!我们马上就要转院啦,这家医院设备不好,医生技术也不好,我们不要住在这里。」情急之下他胡乱掰了
几个理由。
只见护士脸沉了下去。
「先生,很抱歉我们医院的服务不能让你满意,但是转院这种事情,要主治医生同意才行。」
「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护士懒得理他,低头径自处理其它的事情。
马克思匆匆赶回病房,却没见到史坦利和金宇恩的人影,追问负责病房的小护士,才知道金宇恩刚刚已经醒了过来,可
是脑部好像有些问题,所以在某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强烈要求」之下,已经被送去作一连串的脑部精密检查。
马克思马上跑去找金宇恩,但是医院这么大,简直就像迷宫一样,他一面找一面还要小心躲开任何身穿白袍、疑似那个
变态医生的人,一路上费了不少力气,最后终于才找到金宇恩。
检查刚好已经做完,史坦利正神色凝重地听着医生的分析报告——
「看来金先生的脑部似乎受到了一些伤害,损害到语言神经的功能。他有脑震荡现象,现在脑部可能还有一些小血块,
但不需要开刀取出,日后应该会由身体自行吸收掉。只是现在他的一些基本反应不太灵敏,记忆也有流失现象,这些都
是脑震荡不可避免的一些后遗症。」
「记忆流失?」
「反应不太灵敏?」
史坦利和马克思两人满脸惊讶。
「医生,你是说,恩忘掉以前发生的事情?」史坦利看向自己身旁一脸茫然的金宇恩。
「可能有些忘了,有些没忘。」
「喂!」马克思沉不住气了,「什么叫做可能有些忘了,有些没忘?到底是忘了没?你这庸医说清楚好不好?」
没有医生喜欢被人骂庸医的,但是医生还没发作,史坦利就已经一拳捶在马克思头上。
「笨蛋!尊重一下医生的专业好不好?什么庸医不庸医的,快和人家道歉!」
「不要!」
「快道歉!」
「我偏不要!都是你这个笨蛋!害金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又扯到我身上来了?你这死小孩!」
两个人眼见就要打起来,平常一定会阻止的金宇恩这时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史坦利先觉得不太对劲,平常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拳头上,要他先冷静下来。
马克思也觉得不自在,因为金这时候一定会站在两个人中间,光是各看两人一眼,就可以化解这场不必要的争吵。
两个人的眼光一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金宇恩,心里都很不想去承认那个事实——
难道金宇恩真的忘记他们了吗?
「恩,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吗?」史坦利蹲在他面前,满脸忧心。
「金,还有我啊!你不记得史坦利没关系,但是连我你都记不得了吗?」马克思跑过来,硬是挤开史坦利。
「我……」金宇恩又露出迷惑的神情。
他是觉得这两个人很面熟没错,但是脑袋里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还有自己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医生,难道他会一直这样吗?」马克思转头问医生。
还很介意自己刚刚被骂「庸医」的医生摆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很难说。有时候病人的记忆可以慢慢恢复,有时候记忆流失就是流失了,没有办法挽救,一切必须重头再来。」
听完医生的话,史坦利和马克思两人对看一眼。
这么说……金宇恩也记不得他自己和史坦利的关系啰?
马克思心里的念头飞快转着,如果金宇恩真的忘了史坦利,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能趁虚而入?
这真是天赐良机啊!
他几乎要仰天大笑起来了!
但是他转过头,却见到史坦利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然后把金宇恩搂在怀里。
什么都忘了?
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