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为谁(穿越+生子)下——草火

作者:草火  录入:04-23

路来。我义父就算了,为什么你也把这传承的印玺的拿出来?”

“别人抓周时拿的东西可能不代表未来的路,可是柳家的后人不同,在抓周那天所抓住的,基本上就是他一生的方向了。

所以,我打算让辰儿成为我的继承人,若我登基,他就是储君。”

“我不同意。”莫川皱眉。

韩暮枫望着莫川皱得死紧的眉头,略略推敲便明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你认为我伤了阳儿的心?”

“难道你此举没有伤了他?在三个孩子中,星儿的个性不适合,另当别论。但是阳儿,他的个性,你认为他不行吗?为什

么要现在就确定?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呢?”

韩暮枫有些无语,那位子只有一个,他也只能立其中一个,实在是无法顾及另两个孩子的心情。

莫川见韩暮枫不语,便接着继续说:“阳儿与辰儿,阳儿的个性已有些端倪,但辰儿却还在牙牙学语,根本无法判断他是

否有这个能力,为何要现在就决定,为什么不等他们都长大了,能决定自己的理想时候再行打算?”

“小莫,储君的位置只有一个,无论立谁,始终都会伤到另两个的。趁他们现在还小就确定下来,然后为他们未来的方向

定好位,这样才能减免他们长大之后的夺位之争。他们三个都是我们亲生的,我并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像我一样,踩着与自

己血脉相连的兄弟的尸体走到那张椅子上。”

“就算如此,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阳儿而选择辰儿。我不是偏心阳儿,而是我无法理解,你居然选择一个性情能力还

看不来的幼子,却放弃了无论性情还是能力都能胜任的长子。尤其是在他对这些已经有些明白的时候。”要不然,阳儿也

不会带着星儿避开。

“直觉。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阳儿,但每当我要下决心的时候,我的直觉总告诉我不行。小莫,也许你会觉得我的理由很荒

谬,但是在重大决策上,我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你不但荒谬!”莫川哭笑不得:“简直就是……”

“你是谁?站在那儿做什么!”小三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莫川的话。

“啊——”门外惊呼一声,一个绿色的人影重重地摔入厅中,莫川抬眸望去,只见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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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川有些讶异会见到欢儿。

欢儿住在静南王府西院的留香阁,他很少踏出西院,就算是莫川班师回朝之后,他也只是在莫川回府那天,与其他人一般

出来迎接一下,就回西院了,并没有像在当初莫川带兵出征的时候那样,对莫川情深难舍。

对于欢儿的冷淡,莫川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

安置欢儿是他对过去的自己一个责任,一个交代。而欢儿的深情却是失去记忆的他无法回报的,如今难得欢儿的心思似乎

不在自己身上,让莫川愧疚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他想,也许在这两年期间,欢儿遇到了一个更适合的人,也许不久之后

,就可以将欢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不一定。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中院?还站在门外?

莫川有些懊恼,刚刚和韩暮枫讨论得太入神,根本没有留心门外站着有人。

他的身世,欢儿是一清二楚的,可是韩暮枫的身世……

想到此点,莫川向韩暮枫望去,只见韩暮枫眸色深沉地盯着欢儿,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莫川连忙去扶起欢儿,略带警告地看了韩暮枫一眼,便温和地道:“欢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欢儿很快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很冷静地向莫川行礼,平淡地告诉莫川,他今天心血来潮到中院花院散步,看到了几个孩子

,所以过来向莫川道喜。

他说这话时,神色很是坦然,莫川因心中有愧,也未曾深思,随口关心几句,而后,欢儿即告退。

欢儿在经过韩暮枫的时候很慢很慢,一双眸子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而后即平静地向大门走去,在踏出大门之时,蓦然回首

,深深地看了莫川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头地回到他的西院去了。

相对于莫川的愧疚与不在意,韩暮枫倒是觉得欢儿的出现及他在离开时对莫川那种深深的凝视别有他意,可是,莫川很诚

恳地对韩暮枫说:“不要动他。我以前的记忆七零八落的,但我能想起与你在一起的一些事,却丝毫想不起他半分,虽然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由此可见就算是以前的我,对他是爱得不深又或许是根本不爱。只是,仅仅是这样的招惹却已经束

缚了他的青春,我已欠他许多,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也不能看着别人伤害他,暮枫,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韩暮枫可以理解,但他总是直觉这个欢儿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不是对他与莫川之间的感情有威胁,而是,他觉得他最担

心的事,也许关键就要坏在这个名叫欢儿的赘子身上。

只是,面对莫川的恳切,他无法拒绝。他也只能派人暗中监视着欢儿。

五国结盟非常顺利,在结盟落幕,各国国君都准备回程的时候,莫川告诉赵定风,他准备诈死退隐,恢复赘子身。

赵定风知道,如果不是一年前突发的刺杀事件,莫川早就退隐嫁人,此时,当然是全力支持。

但对于韩暮枫倒是有些咬牙切齿,如此惊才绝艳的莫川居然就这么嫁给他了,实在是让他这个作兄长的心有不甘,于是列

出一大串条件来刁难韩暮枫,让韩暮枫真是哭笑不得,还不能反抗,因为这是他对莫川的诚意。

鉴于韩暮枫给赵定风刁难得分身乏术,莫川好笑之余,有些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之余,又有些同情,于是,便独自策划自

己的“死”。

韩暮枫很是担心,不同意莫川一人冒险,非要帮忙。

莫川非常温和地笑道:“我皇兄让你做的事,你做好了?”

韩暮枫微微皱眉:“他那事可以拖一拖,你的事比较重要。”

“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难道你不相信我?”莫川伸手抚了抚韩暮枫皱起的眉头,很是温柔。

韩暮枫抬手握住莫川的手,深深地看了莫川一眼,有掩不住的担心:“我不是不信你,你的计划,依我看确实天衣无缝,

但是,我最近心绪很糟,让你一个人去,我心里不踏实。”

“在皇兄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条件里,你如果仍然可以心绪安宁,那也委实太过人才了。诈死而已,又不是真的死,也并

非真的危险,你担心什么呢?”

“小莫,我——唔——”韩暮枫的话让莫川给堵住了——以唇。

莫川的主动及热情,韩暮枫是永远都不会拒绝的,他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将莫川紧紧地拥在怀里。

一吻既毕,两人仍紧紧地拥在一起,额心相抵,莫川低低地说:“看你这些天天早出晚归,忙得像陀螺一样,我很心疼。

你有时间,就休息休息,看你的眼睛,血丝多得像得了红眼病,我这事,说白了,也只是做一个假像,没什么危险的,虽

然看起来挺危险。还有,我皇兄的要求,要是再过份,就别理他了,是我嫁你,又不是他嫁你。”

刚开始的时候,赵定风的刁难,莫川倒是挺支持,因为有些想看到韩暮枫被恶整的模样,但很快就心疼了,后悔了。只是

韩暮枫认为答应赵定风的条件,是对莫川的诚意及尊重,所以,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心疼。

韩暮枫这人的心性是极度的坚韧,决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但是,在面对莫川坚持的时候,往往投降的人就是他。

想当然,此事,投降的也是他。

其实莫川的计划很简单,只是制造一个意外身亡的假像。他打算以赏梅为名,到阳京的断梅崖赏梅,然后意外失足坠落崖

身亡。

为了让意外看起来逼真,莫川把身边的暗卫都谴开,惹得韩暮枫的脸色当场黑了一半。

莫川对韩暮枫的担心真的有些无可奈何:“断梅崖那里的地形,我很熟悉,真的不会有危险。要是有暗卫随在身边,如何

让人相信我是真的身亡?”

韩暮枫不甘地道:“别人相不相信有什么相关?只要有这件事,你男子的身份消失了就行了。”

“既然都要演一场诈死的戏,当然要逼真一些才行。你也不希望,将来你的臣子常常探寻他们皇后是什么身世吧?”

“小莫……”韩暮枫顿了一下,很是担心地说:“我眼眉在乱跳……要不,你让小三跟着?”

莫川探手轻柔地抚着韩暮枫秀挺的眼眉,温柔地笑道:“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眼眶太疲劳,周围的神经绷得紧了

,自然会乱跳。”

“小莫!”韩暮枫有些气急,他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但是却总劝不服莫川,让他不仅眼眉在跳,额角的青筋都开始

跳了。

“好吧好吧,让小三跟着我。”莫川没辙。

纵然如此,韩暮枫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凝重非常地出门了。

莫川带了几个普通下人,稍微置了些去赏梅应景的东西,便向断梅崖出发。

今天是很适合赏梅的日子吗?

当莫川在断梅崖的望梅亭看到夏修竹的时候,心里浮起的第一念头就是上述那一句。

“莫川,真巧。”夏修竹在亭中显然也看到了莫川,缓步站了出来,朗声地与莫川打招呼。

修长玉立,白衣如雪,一头如墨的黑发只是简单地用一带白色的轻纱松松地绾起,山上的清风一起,细细缕缕地扬起,飘

逸优雅。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若让莫川诚诚实实地说的话,那么莫川觉得夏修竹比韩暮枫更是出尘几分。

就如此刻,他就觉得如此的夏修竹,在一片洁静幽香的梅花中,他就如偷下凡尘的梅花仙子。

当然,他可不敢当着夏修竹的面,说他像仙子,只能心里暗暗赞叹。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此后的许多年里,他只要想到此时此刻,将是怎样的痛。

“是啊,真巧啊!”莫川无奈地笑道。纵然有美人欣赏,但是有此美人在,他的诈死大计,只怕得另挑良辰吉日了。

“怎么了?看见我,不欢喜?”夏修竹将莫川的无奈看在眼里,有些奇怪。

他与莫川虽然无法成为情人夫妻,但是莫川把他当成好朋友的情谊,他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若能在赏梅这等风花雪月之事中遇到知已好友,本是一大乐事,怎么他见到自己反而无奈了?

“没有。”反正诈死也不急于一时,总不会次次都会遇到老朋友吧?最多下次,他让他的嫂子萧行之挑个黄道吉日再出行

如此一想,心中无奈之感顿去,倒真的生出赏梅之心来了。

于是,他便唤小三出来,让他去告诉韩暮枫,他取消今天的计划了,让韩暮枫不用担心了。

小三见夏修竹在,心里也明白莫川肯定不会当着夏修竹的面“死”一场,施了一礼就告退了,他也觉得韩暮枫是担心过头

了,于是便急急赶回去告诉韩暮枫,让他放宽心。

“取消计划?”夏修竹恍然大悟:“难怪见到我一脸无奈,原来我阻碍了你。什么事?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这话怎么这么见外呢?”莫川望着如雪般的朵朵寒梅,闻着幽雅淡香,心情大好:“赏梅偶遇知已好友,人生一大乐事

,不亦乐乎,你不觉得吗?”

“只是怕耽误了你的事。若真的无大碍,就进来一起小酌几杯。我刚刚让他们温了一些青梅酒。”夏修竹作一个邀请的姿

势,微微扬起嘴角浅笑。

莫川见亭中小石桌上置有几碟精致的点心,桌子的白玉小杯水光盈盈,显然夏修竹刚坐下,他就到了。

“我倒是来得巧了。”莫川一坐下,就有人为他斟满了一杯。

“可不是么,我刚坐下,你就到了。”夏修竹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怎么这么闲情,跑来赏梅?”莫川也举杯一饮而尽,笑着问。

五国会谈已经结束,他不是应该准备归程的吗?

“准备回西宇了,听说断梅崖的梅花是阳京一绝,难得遇到赏梅时节来阳京,怎么也得来观赏观赏,才不枉此行。”夏修

竹挥退要为他斟酒的侍从,自己执壶为两人续满。

两人分离在即,虽稍感离愁,但双方都是豁达之人,心情倒也不坏,就着梅花的洁雅,引古论今,聊得非常畅快。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饮了不少,刚开始,莫川以为是酒意上头了,但是当四周静谧得连人气都听不见的时候,

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他抬眼望向夏修竹,只见他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

一站起,头晕目眩,莫川见状,连忙也站起来,想扶他一下,却不想自己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修竹,你的人……”莫川看了看石桌上的点心与酒壶,心里有些恻然。

夏修竹没有回莫川的话,他稍稍定了定身形,沉声道:“银红。”

“嗖”的一声,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立于夏修竹的眼前,艳红的衣裳如鲜血一般,刺得莫川的眼睛有些发痛。

银红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向夏修竹行礼,她傲然地静立着,美丽的脸上,平静如水。

“为什么?”夏修竹的语调也很平静,只是那平静的声音却让莫川有些心酸。若异地而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痛?

“陛下,请允许我最后唤您一声陛下。银红生于暗宫长于暗宫,暗宫的至高法则是一切以西宇国为重。这二十年来,银红

无一日敢忘。多年前,您挑选我为您的暗卫,跟在您的身边,我觉得很幸福,因为您是天纵之才,您一定能带着我们西宇

走向最辉煌的极致,但是,自于莫川出现之后,您的路就开始走错了。无论银红如何劝谏,您仍然一意孤行,不但无视一

次次可以除去莫川的机会,还与四国签定结盟的条约。陛下,当您在五国结盟契书上签字的时候,难道您就没有觉得你背

叛了西宇吗?西宇国不需要如您这般因私而忘公的国君,我们已经打算扶静王登基,让您死在中阳,是为了破坏五国结盟

,就当是陛下为西宇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莫川望着夏修竹显得修长而孤寂的背影,不禁为他悲伤。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悲哀。

臣下愿意忠于他们,是因为他们能给臣下实现理想,但是当臣下发现理想无法实现时,除了愚忠者,无一不把他们曾经忠

诚的对象给抛弃了。

人们对于这种抛弃给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借口:良禽择木而栖。

莫川望了望四周,如雪般的梅花不再美丽,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夏修竹身上的一身白衣,他从未觉得夏修竹喜欢白色这爱

好是一个如此好的习惯。

他对断梅崖的地形非常熟悉,要带夏修竹逃出去,应该不难。

但是这个乐观的推测,很快就被事实打散了。

他暗暗运气,发现气脉有些阻滞,看来酒中的毒虽非致命,却类似于软筋散之类的,无法动用武功。

莫川心中暗暗叹气。

功力无法正常发挥的话,要在银红以及还隐藏在暗处的西宇暗卫手中逃脱,只有一个字:难。

暮枫,我不该枉顾你的担心,看来你的直觉真是该死的准!

夏修竹突然轻轻地笑道:“暗宫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暗卫,代代守护国君至死,如你这般的,怕也是第一个。你上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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