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都市 第二部 般若面——小谢

作者:小谢  录入:04-03

怎麽,喜欢这里,舍不得走?凌厉笑起来,这里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地盘。欺负你的那个家夥我找到了,明天回去把他打成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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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名下的别墅里,豪华的大床上正在上演激情一幕。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双手被吊起来,只有脚尖能勉强够到床,根本不足以维持平衡,一条腿更被架得高高的,手腕已被勒出一片红肿,殷红的血从後庭与男人相连的地方淌下来,映著雪白的大腿,淫乱而刺激。天凌实业的大少爷商子豪正紧紧掐著男子的腰,野兽般冲刺,撞得男子在空中直晃。男子的性器软软垂著,散乱的及肩长发掩映下的脸因痛楚而扭曲,无助地呻吟哀泣著,嗓音已经哑了。

商子豪毫不心软,反而被男人的哀泣声激发兽欲,凶狠地在男人身体里进出,一下比一下用力,迫得男人发出更凄惨的叫声。

看你这骚样儿,叫得一声比一声骚,你就是用这骚样儿勾引我妈的吧。商子豪冷笑著嘲讽,做我後爹的感觉不错吧,当天凌实业的太上皇感觉不错吧?嗯?你这个淫荡的骚货!你以为天凌是什麽地方,本少爷是什麽人?我告诉你,本少爷才是天凌的主人,你麽,也就是个前面伺候那个荡妇,後面给本少爷随便玩的玩具!

被这麽尖锐的词语讽刺著,男人却不反抗,只是摇著头哀求:不行了,我不行了,放了我......啊......我只是被她选中了啊,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啊!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啊,真的不行了......少爷,少爷啊--我对你毫无威胁啊,为什麽......

哈,听你这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三贞九烈呢!老子要上你,当然是因为你这张漂亮的脸啊!商子豪恶劣地抚摸男人的脸,你是妖精啊,一大把年纪却妖媚成这样,男女老少通吃,很强啊!虽然是个玩具,也得做个坚贞的玩具嘛。放著你出去勾搭别人,给天凌戴绿帽子抹黑,不如废物利用,来伺候本少爷啊。

没有,我没有勾三搭四......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怎麽说也是你的......你的......男人哭得更厉害,似乎不敢往下说。

商子豪用力一顶,迫得男人发出一声淫媚的尖叫,笑问:你是我的什麽?说,说啊,我要听!

窗外,两条身影悄悄地浮现在夜色里。

看清屋内的情况,顾小月颤栗起来,不由得抓紧凌厉。那天如果被抓住,被这样对待的就是他了吧!凌厉虽然有时候坏坏的,但除了第一次很痛很痛,後来都没有再那样痛过,除了开始有点难过,後面就会很快乐,每一次在一起做那件事,都会有好几次到达那种像飘在云端里的感觉。

那样多好,为什麽有人会喜欢这麽粗野难堪的方式?即使站在窗外,也可以感受到被绑著的男人的无奈和屈辱。这种感觉非常讨厌,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烧起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冲上脑际,直觉要做点什麽才能把心底的火焰扑灭!

凌厉捏捏顾小月的手,轻巧地打开窗子,抱著顾小月跳了进去。

一边辱駡一边拼命冲刺的商子豪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被束缚双手的男人已经处於半昏迷状态,除了被迫发出痛苦的呻吟,也是无所察觉。

凌厉把正往巅峰冲刺的男人扯下床,不等他叫声出口,立刻塞住他的嘴,拎进浴室拿凉水冲了上去。男人又惊又怒,可惜嘴被塞著叫不出声,他力气不算小,可是在凌厉手里完全挣扎不动,像是只落进鹰爪的小鸡。凌厉伸个懒腰,一只脚踩住商子豪的腰,一只手拿著莲蓬头悠哉游哉地浇。商子豪刚动了一下,被他用力一踩,腰间发出一声脆响,商子豪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可怕呜呜声,拼命摇头,四肢抽搐著不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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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点了根烟,坐到浴缸上,翘起一条腿慢条斯理地抽了好一会儿烟,还不见顾小月进来,扬声叫他:喂,把人放下就好嘛,磨蹭什麽呢。喊了几遍不见回应,甩著长腿走出去,却看见顾小月半跪在地上,搂著男人的脖子把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肩膀的线条僵硬,并且在微微发抖。

怎麽了?凌厉敲敲浴室的门,眉头皱住了。

没,没有......顾小月把男人放下,走向浴室。

经过凌厉身边时,凌厉一把拉住他,勾起他的下巴打量。清澈的眼睛变得茫然,像是化进去一大团雾。刚才还在害怕,为什麽突然会有这样的变化呢?凌厉放开他,等他走进浴室,凌厉的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男人被顾小月裹进一条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汗湿的头颅,偶尔溢出一声低吟,沙哑的嗓音透著浓郁的媚意。

凌厉刚走到床边,就听见浴室里传出钝物砸在肉体上的巨响和被堵在喉咙里的惨叫声。凌厉微有些动容,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动作。他粗鲁地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露出一具印著无数鞭痕、掐痕、咬痕和吻痕的修长身体,有些伤痕颜色黯淡,显然是很早以前留下的,也许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有些伤痕还是新鲜的,张著血淋淋的小口儿。

浴室里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凌厉有些好奇顾小月在干什麽,但在去浴室满足好奇心之前,他不知道在什麽力量驱使下,拨开了挡在男人脸上的头发。男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怔怔地望著凌厉。

看清男人的面容,凌厉的眼眸骤然收缩。从时间推算,已经过去十八年了,男人的脸好像并没有什麽变化,依然清秀漂亮,眼角上挑,微带桃花,只是在情欲的薰蒸折磨下显得有些失神和涣散,抹去了照片中的细微戾气。

这个男人,竟然是顾小月要找的父亲。

凌厉终於明白浴室里的惨叫声为什麽那麽可怕了。

你们......你们是什麽人?男人狼狈地问。

凌厉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的问题,把被子搭回他身上,起身去了浴室。浴室里,血光一片,鲜血小溪似的从商子豪头上往外淌。商子豪已经不会动了,顾小月仍保持著用双腿压住商子豪的姿势,两只手紧紧抓住一个搪瓷的茶杯往男人下身的命根子上不停砸。那玩艺儿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顾小月好像完全没看到,只是一下下地砸著。

凌厉心底一片冰寒,把顾小月从血泊里提出来搂进怀里。顾小月一边死命挣扎,一边紧紧抓住茶杯。凌厉夺不下茶杯,用柔柔的声音诱哄著,把顾小月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因为用力过度,十根手指的指尖都成了青白色,一离开茶杯那些手指就开始打哆嗦,很快,顾小月全身都颤栗起来,脸埋在凌厉胸口,发出类似小兽悲鸣般的压抑哭声。

凌厉探了探商子豪鼻息,气息微弱,随时会断气。

驱魔人条例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护人类安全,但这个商子豪......凌厉心里冷哼,在尸体上狠狠踢了一脚,把顾小月抱出浴室,放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已经缓过来,惊恐地看著浑身是血的顾小月,滚下床跪在地上哀求:不要杀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不会动你的。凌厉说。看岳父的裸体真是种可怕的经历,他想也不想就把床边扔的衣服抛过去,先穿上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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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呆住了,终於抖著手拾起衣服套到身上。

浴室的水笼头开得很大,水流冲刷地面发出巨大水声,显得房间异常安静。

虽然穿上了衣服,凌乱汗湿的头发和脸上的红晕使男人仍然显出几分媚态,除了这张脸,气质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样了。天,这十八年来,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些什麽?凌厉一阵头疼,为难地看著顾小月。

顾小月头垂得低低的,显然也不知道该怎麽应对这个场面。

男人也终於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惴惴不安地偷偷观察凌厉脸色,青白的嘴唇微微发抖:你们......你们想要什麽,我可以......可以想办法......要钱吗?你们是要钱吗?保险柜的钥匙在他商子豪腰上,我知道密码......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老爹。我们是受害者,来找你家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少爷报复的,不过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凌厉抓抓头发,把低著头的顾小月用力推过去,别傻站著了,再尴尬还得认啊。老爹,还记得你在XX遇到的狐族公主吗?你送了她一个般若面具,还送了她一个镀金的心形吊坠,在吊坠里贴上你和她的合影!老爹,看看吧,这就是您和那位狐族公主生的儿子。

顾小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男人的脸却唰的一下灰了,震惊地看著顾小月。

爸爸......艰难地叫了一声,泪水涌里眼里,顾小月从脖子里取出新挂上去的鸡心项链,打开盖子,把照片举到男人眼前。

男人抖著手按过照片,肩膀缩成一团,按著头慢慢软倒在地上。

在这种情况下接受这个事实果然很难啊。凌厉同情地看著男人,商子豪已经死了,我们先离开吧,不然会有麻烦啊。

男人猛地抬头,什麽!他......他死了?短暂的慌乱後,他勉强镇定下来,你们先走,这里由我来处理......他忽然苦笑一声,自嘲地说,不管他做了什麽,我是他母亲的丈夫,名义上我总是......总是他的父亲啊......

这件事我是能够完全摆平的。凌厉淡淡说,所以不用有後顾之忧,跟我们走就好了。

芝丽只有商子豪一个儿子,虽然商子豪不争气,可是......可是她很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出了这种事她一定很伤心......男人唯唯诺诺地解释,一副快哭出来却勉强忍耐的神色,你们一定很难理解,但我,但我必须留下来陪她......

你不爱我妈妈了吗?顾小月突然小声说。他紧紧抓著凌厉的手,弄得凌厉手上尽是汗,指甲已经抠进凌厉肉里却毫无所觉。

不是这样的!男人大声说著,肩膀缩得更小,突然爬过来捧住顾小月的脸,悲哀地凝视著,忍不住用手轻抚顾小月的脸。

顾小月紧张地注视著这个应该是自己父亲的人,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哀。见到爸爸之前,他心里有无数的猜测,甚至想过爸爸可能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他没想到现实竟这样不堪,心里最宝贵的东西被打得粉碎,感觉是如此的痛苦和绝望。

你妈妈还好吗?男人柔声问,声音里充满了回忆的味道。

妈妈死了......

......男人痛苦地垂下头,我回约定的地方找过她,可是没有找到,後来又发生了许多事......男人眼中流下泪来,突然搂住顾小月,给我点儿时间,孩子......我不配当你的爸爸,天哪,我竟然有个儿子,已经长这麽大......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满月之夜生的,叫小月,顾小月。

小月,小月......男人喃喃念著,把顾小月推到凌厉怀里,离开吧孩子。等爸爸把事情办好,爸爸保护你,没有了妈妈你还有爸爸。给我一个月......男人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便笺纸,迅速写下一行字塞进顾小月手里,一个月以後,商子豪的事情平息下去一些,你去这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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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月看著男人,大眼睛深不见底,你要我吗?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嫌弃妈妈是狐狸吗?你不嫌弃我是狐狸生的吗?心里的话突然控制不住,一股脑儿跑了出来,顾小月看著男人,我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我是有尾巴的,有时候会变成狐狸的样子。有时候我能控制住,有时候会自己变成那样!别的狐狸嫌弃我是人类的儿子,你会不会嫌弃我是狐狸生的?

男人嘴边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是那样,我当初就不会和你妈妈在一起了。

说完刚才那段话,顾小月几乎快要虚脱了,听到这样的回答,吊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落了回去,太高兴了,反而觉得说不出的悲伤。爸爸......低叫了一声,才发现声音竟然哽咽了。

我们先走吧,让你爸爸处理这里的事。凌厉摸摸顾小月的头,抱著他从窗户钻出去。

不出凌厉所料,商子豪的事情没有掀起一点浪花,至少表面如此。天凌实业的太子爷的小弟弟被砸成稀巴烂,这消息万一捅出去,天凌的总裁也不用再见人了,干脆拿块砖把自己撞死好了。至於暗处他们动什麽手脚,凌厉也不怕,驱魔人是神秘的存在,龙组战士更是秘密中的秘密,没有任何正常人类世界的组织可以找到一丝线索。

凌厉本来打算带顾小月回别墅里住一个月,顾小月却想留在上海。凌厉知道他是想和父亲离得近些,就答应了。

凌厉无法想象是什麽样的经历造成了顾小月多疑的性格,自从见了爸爸回去以後,顾小月每天都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兜来转去,一会儿支著下巴呆笑,一会儿皱著眉头叹息,晚上躺床上,闭著眼睡了半天,凌厉都以为他睡著了,他忽然翻身趴到凌厉胸口问:凌厉,你说他真的不嫌弃我是狐狸吗?

你又漂亮又乖巧,是个人都会喜欢你。

可别的狐狸嫌弃我是人类的孩子,都讨厌我。

因为狐狸个头小,胸部也小,所以罗,胸怀也比较窄。人类的个头大,胸部也比较大,胸怀当然比狐狸的要宽广。胸怀广了,能包容的东西就也多了,你看古时候的故事,人类是很喜欢和女狐狸精们相爱的。

狐狸才没有你讲得那麽差。顾小月反驳,想了想又说,可故事里的男人喜欢的是变成女人的狐狸精,没有男人喜欢狐狸精生的孩子啊。

也许别的狐狸精不会生小孩儿?

......

这样的交谈常常持续到深夜,凌厉实在被顾小月烦得受不了,就变动口为动手,顾小月被剥得精光在凌厉身子底下呼呼喘气的时候就顾不得说话了。顾小月很敏感,发现凌厉不喜欢他总是说这个话题,就不再吭声了,一个人默默地抱著膝盖出神。凌厉这才发现比起他絮絮叨叨讲东讲西,这样的沈默才更叫人受不了,就故意诱他说小时候的事情,鼓励他一切都会往好处发展。

一场秋雨一场寒,三五场雨下来,渐渐有了冬天的感觉。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过去,到了约定的那晚,顾小月在卧室磨蹭半天才出来。

顾小月里面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乳白色套头绒衫,腿上是条黑色牛仔裤,脚蹬一双咖啡色球鞋。顾小月想了想,跑回房间,出来的时候头上戴了一顶鲜橙色的棒球棒。以前凌厉总觉得他柔弱,没想到穿上运动装竟然显得很活泼开朗,人也精神很多。

配条围巾吧,天气预报说可能要下雪。凌厉选了一条深蓝色小格子围巾圈到顾小月脖子里,在前面打一个结塞到绒衫里。

那......我走了。顾小月微微一笑,眼睛又明又亮。

真的不要我陪?虽然是早就说好的,凌厉还是想确定一下。

不要了。我的事情,需要自己面对。

路上小心。凌厉摸摸顾小月的头。

凌厉,我爱你!顾小月都走到门口忽然跑回来抱住凌厉,踮起脚在凌厉脸颊上亲了一口。等凌厉反应过来,顾小月已经跑出门力,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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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路67号院17号楼二层A座。

顾小月对照了五遍地址,应该没错啊,就是这里,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17号楼。难道是没有看到?但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五遍,怎麽可能看不见?爸爸和他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锺,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可千万不要错过见面的机会。

顾小月焦急地寻觅著。天早就黑了,这里很偏僻,楼下长满荒草,陈旧的楼上好像没住人,连一盏灯也没有开,黑漆漆一片。唉,早知道这麽难找就应该早点来。他送了几个月外卖,从来没有过找不到地方的经历,这次还真是乌龙哪。

前面的楼上出现一束亮光,顾小月连忙跑过去,楼道口吊挂著一个圆圆的白铁牌,顾小月把铁牌翻过来,上面赫然是个黑色的17。顾小月心头大喜,连忙朝楼上跑去。亮著灯的正是A座的房间。

爸爸原来早来了。

顾小月吐了口气,整理一下衣服,郑重地敲门。

门没有关。柔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顾小月轻轻推开门,发现亮光在厨房,满屋子都是鸡汤的香味。顾小月顿时瞪大了眼:爸爸在熬鸡汤?是替他熬的?

心里有种微弱的不安,似乎想要逃开这里。可爸爸在这里,在厨房为他熬鸡汤,没有比这更诱惑的事情。他的整颗心都被满满的幸福和满足塞外,那一点点不安微弱得可以直接忽略。顾小月用手捂住心口,好像不这样做心就会跳出来。这麽幸福,跟与凌厉那晚用仪式结合在一起的幸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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