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他作出回应,而后又直刺入咽喉深处情色地不停进出。
“唔…”篱清摇着头想要避开。
澜渊不依不饶地紧紧贴着他,动作却轻柔许多,伸出舌去把篱清的舌缠过来细细吮吸。篱清却舌
尖一卷,大肆侵入澜渊的口中。
小巷外的喧闹早已远去,口中软舌交缠的水声在静谧黑暗的小巷中分外清晰。
双唇良久才分开,粗重的呼吸都喷到了对方脸上,彼此只看到面前的人眼中沉沉一片暗色。
“寻了你这么久,你说该如何酬谢我?”澜渊在篱清耳边道。
不等篱清回答便沿着他的嘴角一路往下细吻舔弄,过处便是一线银色水光蜿蜒而下。到喉结处时
便张口咬了上去,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细细啃啮,能察觉到紧贴的身子正轻轻的颤抖。一手
捞住他的腰让他更靠近自己,一手伸入他的衣衫内顺着腰线往上摸索,触手一片滑腻,手掌便贴
得更紧反复摩挲,仿佛上好细瓷。
“我让你找了么?”篱清挑着眉回他。
话音方落,澜渊拨开纱衣的领口舔上他的锁骨,在衣内游走的手也突然捏住胸前突起的一点拉扯
玩弄,双重挑逗之下,
“嗯——”的一声呻吟脱口而出,气势立时减了不少,只能咬住唇不再发出任何暧昧的声
响。
小巷外的灯火微微照进来,照在篱清的侧脸上,英挺的五官轮廓与高高昂起的脖子勾勒出一条漂
亮的曲线,一直没入衣衫,便如同当时的那场狼王的晚宴上一般,让人恨不能撕开那袭白衣看个
究竟。
澜渊眯起双眼,双手抓住襟口一错,白色的纱衣便自肩上滑落,露出篱清整个精瘦白皙的胸膛。
“你…”篱清一惊,手抵住澜渊肩头要推开他。
“真的不要?”澜渊扶着篱清腰际的手在他的腰侧一捏,篱清一声惊喘,身体却软了下来。
“呵呵…还是要的吧?”澜渊低低一笑,舌尖卷上篱清胸前的一点,舌尖只是微微扫过,那敏感
的一点就立刻肿大挺立起来,放在嘴中品啧允弄,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另一边也同样细细
照顾一番,昏暗中,莹白的身体上盛放出两多小小的红花,更显得淫靡不堪。
一手抚上他的脸庞,另一手却划过他的胸膛来到他的下腹处,金色的眸中立刻光芒四射。
便又唇贴着唇吻起来,感觉到紧靠着自己的身体正颤抖得无法自已,一手就慢慢地在抚摸着他的
背脊,另一手却依旧磨人地不急不徐地动作着。
放开他的唇,“唔…哈…嗯…”的呻吟自他半张的口中溢出。
不远处就是人来人往的巷口,只要有人稍稍一个驻足就能看到两个在墙边交叠的人影,面容姣好
的男子衣衫半敞,眸光如水,平日冷漠疏远的面孔蒙上一层情欲的色彩,动人心魄的媚惑。
坏心地在此刻放开手,他半睁的金眼立刻不满地瞪向他,脸上笑得更情色了,用自己肿胀的下身
贴着他的厮磨,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狐王,要不要试试在外头的滋味?听说很过瘾呢…”
“你…”篱清又是狠狠一瞪,死咬住唇平复呼吸,“我们回去。”
“哈哈哈哈…”一时间,小巷中满是嚣张的笑声。
回到客栈时两人均是忍得辛苦,一脚跨进房门就纠缠着往床上滚。
澜渊一手剥下篱清的衣衫,一手就急急往篱清下面摸去:
“呵呵…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亏你忍得住。”
篱清却不说话,腰部一个用力就翻坐到了澜渊身上,俯下身,灿金瞳对上他墨蓝的眸:“二太子
还记得进城前的那个赌约否?”
澜渊看着篱清在自己胸前画圈的指:“当然记得。”
指尖一路下滑,来到他的胯间,学着方才澜渊的样子缓缓描摹:“那二太子是如何寻到我的?”
唇瓣落在那双墨中透蓝的眼周遭:“那么多的人,那么短的时间,用术法了吧?”
澜渊却笑了,抓着他的手加快套弄的速度:“在下愿赌服输。”
“呵…”淡淡的笑在嘴边绽开,手却滑落下去,摸到澜渊的密穴处。
澜渊怔怔地看着那张端肃的脸上罕见的笑容,忍不住直起身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舌在彼此的口中交互进出,澜渊的手却摸上篱清的腰将他微微抬起无声无息地探到他的股间,吻
到深处时,一指忽然进入他密闭的幽穴。
怀里的人顿时一僵,,双手撑住他的肩,整个人俯趴在澜渊身上。金眼睁开,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
澜渊便放开了篱清,一手抓着他的腰,手指仍在他体内旋转摸索:“狐王既然愿赌也该服输吧?
好好地放着花灯,怎么就刮风了呢?没吹走别人的,怎么就吹走了这一盏呢?你说怪不怪?”
“你嗯…你看见了?嗯…啊…”
澜渊又突然加了一根手指,篱清不得不大口喘气来减轻痛苦。
“你说呢?”澜渊细碎地吻着篱清,眼中的火苗早已燃成一片燎原大火说罢,抽出手指,热硬的
钝器对准穴口,手按着篱清的腰让他缓缓往下坐。
“既然你愿意在上面,那我也不介意。今夜还长得很呢,我的狐王…”
地上,是凌乱的衣衫,床上,一夜的神魂颠倒才方开始。
“告诉我,那个花灯…那个花灯上写的是谁?”意乱情迷时,他盯着他失神的眼紧紧追问。
“你…啊…你不是看见了吗?”他避开他的目光不愿回答。
“我没看清。”当时离得太远,想叫人帮着勾起来,却见他眸光一闪,那灯就被风吹得再也够不
着。
“呵呵呵呵…”他只是笑,灿金瞳里一瞬间看不到任何情绪,又旋即被情欲覆盖,“那你便猜吧
。”
第十章
登山看日出,临湖观游鱼,天桥上的板书、十八街的麻花…一一看过、听过、尝过,还不甘心,
就雇了条船走水路回来,摇摇摆摆地在江上荡了十来天。
狐狸生性畏水,虽冷着脸不作声,一直紧握的拳还是泄漏了紧张的情绪。澜渊走到他身后环着他
去握他冰凉的手:“腾云驾雾虽快,可有个什么意思?不如现在来得逍遥自在,你说呢?”
篱清扭头躲开他的唇,却任他抱着,相依相偎着看脚下的滔滔江水,归途倒也不觉得漫长。
回到狐王府时,澜渊的贴身小厮早已眼巴巴地候在门口,一见两人出现就赶忙跑过来对澜渊道:
“太子,您可算回来了。大太子都找了您好几回了,狼王、酒仙他们也正找您喝酒呢。对了,北
方的雪族今次又上贡了不少东西,还特地给您送来了几个天奴,都在宸安殿外等着您回去发落,
里头有几个小的先自作主张给您放进了寝殿…”
还想往下说,澜渊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合,擅长察言观色的小厮一眼看见篱清还站在一旁
,便识时务地闭了嘴。
“既然二太子事务缠身,篱清就不再打扰。”篱清的脸上云淡风轻,拱手行了一礼就头也不回地
进了王府。
澜渊伸手要牵他的手,却被他袖子一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朱红的大门缓缓合上,澜渊只得冲里面说道:“我过两天再来。”
篱清没有回头,门关上的死后,里头传出一声淡淡的“好。”淡得从里面听不出任何东西来。
“听说弼马温那边最近缺人手,你就过去帮几天吧。”
小厮不待他说完就跪倒在地上求饶,澜渊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摇着扇子回府。
说是过两三天再来,却一个月过了也不见人影。听说虎王擎威的酒宴上,二太子身边带了个极漂
亮的雪族少年。雪族天生的雪白肤色配着一双湛蓝含水的眼睛,性子又极是甜美,颊边两个酒窝
总是时隐时现,方一露面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二太子揽着他入座,喂酒、搂抱、缠吻,旁若
无人地亲热,这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这话从兽族传入天界,又从天界传入兽族。传进狐王府时,狐王正安然地坐在桌前喝茶。狐族艳
名四播的美女红霓着了一身火红坐在他对面,正口不停歇地说着那夜虎王酒宴上她亲眼所见的情
形:“你说,怎么能有这样的人?从没见过这么柔这么甜的人,从女人里头也挑不出这样的…两
个人那个样子你是没瞧见…”
红霓是火狐长老的女儿,自小与篱清一起长大,又不知篱清与澜渊间的纠葛,直说得天花乱坠,
比外头的传言还要来得生动。
篱清边喝茶边听她说,垂下眼脸,灿金瞳映出一池清澈茶水,无波无绪,完全事不关己。
“诶,你倒是说什么呀。怎么还是一副闷嘴葫芦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女子突然停了口,一双金
红色的艳正不满地看着他。
“哦。”篱清应了一声,偏头沉思了一会儿,问,“说什么?”
“唉,算了,算了。”红霓挥挥手,受不了他的淡漠,“难怪都说你这个人没意思,以前还好些
,继了位以后都比我爹还古板了。”
篱清也不恼,由得她来抱怨。红霓是少有的几个能跟他亲近的人,日增月长,亲眼见她出落得越
发明艳动人,火爆的脾气却也跟着见长。常心急火燎地闯进来拉着篱清噼里啪啦地说上一通,无
非是哪两族又打起来了,狼烟四起,尘土飞扬,好壮观,或是谁又与谁在哪处比剑,你来我往,
剑光闪耀,好精彩。有时候闯进来时,篱清正和长老们议事,她也不管,天大的事也没她大小姐
要说的来得大,故此没少挨她爹的骂。她面上低头认错,无人注意时对篱清一吐舌,压根没放在
心上。
“你是不知道,那个二太子对他是好到了骨子里,整天处在一起也不嫌黏糊,带着他天上地下逛
了个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红霓缓了口气,忽又问道:“你前阵子是去哪儿了?怎么找不
着你?”
“去人间走了一遭。”篱清放下茶碗,口气平淡。
“去人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兴致?我还当你永远都要关在这屋子里看书呢。”
“突然来了兴致就去了。下次一起去,如何?”
“难得狐王邀约,小女子焉有不从之理?”
元宝进来说长老们有事要报,红霓便要离开:“被老爷子看到了又要骂我耽误你干正事,倒不如
趁现在我先走一步。”
篱清看她嘟嘴瞪眼的娇俏模样,不由莞尔:“你是怕你爹唠叨你不嫁人吧?”
“我嫁人干他什么事?要他成天挂在嘴皮子上招我讨厌!”红霓懊恼地说,忽然转过头来仔细看
着篱清,“与其嫁给那些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我情愿嫁给你。”
“好。我明日就册封你为狐后,如何?”篱清神色不动。
门外却传来一声爆喝:“死丫头,休得对王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火狐长老飞身掠了进来,红霓低喊一声“糟糕”,一跺脚,人就抢先一步跃了出去。
临末了还不忘戏弄她爹:“你不就是要办喜事么?我帮你找个年华正好的续弦吧,来年还能给我
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弟,岂不是好事成双?呵呵呵呵…”
声似银铃,仿佛天边一朵红云。
夜半时分,正在灯下看书,有人推门进来。蓝衣金扇,一双似墨非墨似蓝非蓝的眸:“怎么这么
晚还不睡?等我吗?”
放下书,篱清靠着椅背仰视他的眼:“不是。”
“真叫我伤心。”澜渊佯装痛心,捂着心口走过来,低下头,墨蓝眸中显出一点金色,是他的眼
,水波不兴,波澜不惊。
闭上眼,人就被他抱住,唇舌相交。
“想我不想?”
“…”篱清不答,澜渊也不再追问,只是吻得更深…
窗外乌云漫天,遮住一弯孤月。
澜渊有时连着几个月天天来,有时又接连几个月不见踪影。亲密、冷落、复又亲密、复又冷落…
百年于他们而言不过弹指一挥。
二太子的风流放荡一如从前,听说雪族的少年被送了回去,新收了个大太子送去的女子,后来又
有了许多貌美的少年或是少女。宠爱时是恨不得蜜里调油,便是要摘下月亮,二太子也不皱一下
眉头,一旦腻了,就只闻新人笑,旧人连哭诉也无去处。
墨啸说:“他是惯了,性子就是如此。”
红霓说:“什么二太子,放到人间不过是个醉死在妓院里的纨绔子弟。那些个谁谁谁也不过是空
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真当他能掏出真心来。也不擦亮了眼睛仔细看看,他澜渊要能有真心,这
头顶上的天就要塌了。”
篱清静静地听,嘴角边隐隐带一点笑意。澜渊来时也不多话,拥抱、接吻、亲热,皆是若无其事
的表情。澜渊从不解释,篱清也从来不问。
动情处,澜渊说:“篱清,我想你。”
金眸一闪,他淡淡地答:“哦。”
澜渊常会去看文舒,文舒的精神越来越差,说着说着神思就不知云游到了哪里,眼中空空的,完
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澜渊问文舒:“文舒,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文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整个人仿佛快要融入空气里,“二太子还同狐王在一
起么?”
“嗯。”澜渊点头。
“既是如此,就收收心吧。再冷淡的人也终是会有介意的。”文舒的视线越过澜渊定在他身后的
墙上,从前,这墙上爬满藤蔓,风过处掀起绿浪层层。现在藤蔓都枯了,露出墙灰色的原色。
“呵呵…”澜渊不置可否,展了扇子轻笑。扇子是玉骨描金的,扇面上高山巍峨,长河飞瀑。
许久没去墨啸那边,不知为何狼王开始对他疏远,便半路折去了后山。
一进狼王府就见屋子里放了一扇屏风,檀木的架子,面上是斑斓的花鸟,翠羽繁花都是用各色宝
石嵌成,闪闪地摆在厅堂内,更显狼王的霸气。
“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好东西?”澜渊问。
“这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好东西?”墨啸斜眼睨着澜渊身后的少年,“前两天不还是猫族的那个么
?”
澜渊把少年拉进怀里,捏着下巴把他涨红的脸对着墨啸:“前几天在擎威那儿看见的,你看如何
?”
墨啸拧起眉,目光嫌恶:“你要玩,谁也管不着。”
“那你告诉我,小的是何处得罪狼王陛下了?最近怎么都不搭理我?”澜渊推开少年,一本正经
地看向墨啸。
“不敢。”墨啸收起表情,墨黑的眸直直地看着澜渊的眼,“都已经一百年了,你也该放过篱清
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澜渊直起腰,眼睛同样直直地看着墨啸。
“你原先不过是一时兴起,现下既然腻了就放手吧。”墨啸道。
“你怎知我腻了?”澜渊靠回椅背,掀开茶盅轻吹水面上浮起的茶叶,“怎么连我都不知道我腻
了?”
墨啸无言,良久放道:“那就实话说一句,你对他可有半点真心?”
“呵呵…”澜渊放下茶盅,笑弯了一双墨蓝的眼,“连你也知我是一时兴起。”
狼王的脸上却浮起怜悯的神色:“玩火必自焚,你好自为之吧。我只说一句,他可是狐王。”
澜渊摇着扇子独自往外走去:“好,我记下了。这孩子你可喜欢?喜欢就留着,若不喜欢,悉听
尊便,我不再过问。”
身后是黑衣黑发的狼王,狼王的背后是一面五光十色的屏风,翠鸟繁花,富丽堂皇。
第十一章
元宝说:“王正和长老们议事,不得空。”
澜渊站在朱红的门前从门缝里往里看,刻着百狐图的照壁挡住了里头的情形:“怎么?是哪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