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男后(生子)中+番外——绯叶

作者:绯叶  录入:03-19

“别,我、唔……”贺兰骢被皇帝仰面朝天拥在床上,衣衫半敞,他不愿委身男人身下,尽管知道这是不得已,他没的选。前些天麻木的承受了很多次,唯这原始的反抗心理,却始终抹不掉。不反抗,不意味着臣服。伸手推着皇帝,明知道不会有作用,还是徒劳地推了推。偏在这时,皇帝握住他小腹的东西,令他的理智再次让道欲望。双手抓着身下柔软的锦褥,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

皇帝很高兴他现在有了点反应,把他引进欲海沉浮后,悄悄地拿出每次必须要用的东西,挑出来。做好了前面所有的准备工作,身下的人已经双目微阖,精神倦怠,算是放松下来。

皇帝看看自己小腹沾着的属于贺兰骢的白浊,吻下他泛红的脸颊,微微一笑,架起他的腿。

“贺兰,舒服,就不要忍着,叫出来,那样才能真正体会床第之欢的美好。”皇帝欢快的律动着,动作由缓至疾,一面动,一面挑逗无奈承受帝王君恩的人。

感觉到不舒服时,皇帝已经接近尾声,贺兰骢强忍着梗阻于喉的不舒适,扭动下身体,想翻到外侧,不想这下扭动却令身上的人误会了。皇帝的动作一下猛起来,冲撞时也突然忘记了平日的小心,一下深似一下。终于,皇帝的东西在瞬间更加膨胀,接着开始本能地抖动,洒出岩浆般的火热。

此时,贺兰骢无论如何,再也忍不住,一口喷出,秽物竟溅了皇帝胸腹到处皆是。

皇帝一愣,随即大声喊,“来人,准备热水!”

随便拽了件衣服,把二人身上的秽物试净,皇帝才担忧地说:“看来你还没好,早知如此,朕再难过,也不该如此要你。贺兰,是朕疏忽,切莫生气,养身体重要。”

贺兰骢粗喘口气,别过头,不理皇帝。没有了堵塞在胸部的东西,难得心里能畅快些。刚松懈下来,就被皇帝抱起。

浴桶这时抬了进来,皇帝不顾贺兰骢的反对,抱着他,一起坐了进去。

皇帝拿头蹭着他的肩膀,说:“贺兰,春狩到了,过几日朕就要启程。你也一起来吧,散散心,龙首山很美,如今草也该绿了。”

贺兰骢沉吟片刻,小声说,好。

五日后,在即将准备出发前往龙首山的前一天晚上,贺兰骢和皇帝起了争执。

事情是这样的,为了能让贺兰骢好好调理身体,皇帝今年春狩,不顾两宫贵妃的哀怨,令她们留守宫禁。出行的车驾安排上,为了让他可以舒适点,皇帝让他乘坐撵车,不料贺兰骢坚决反对。

“在下闷了,想骑马。”

“贺兰,朕骑马,把撵车给你乘坐,保证不烦你就是。”

“不,在下只想骑马,难不成陛下怕我纵马跑了?”

皇帝摇头,“唉,不是为了这个,朕是真担心你的身体。”

贺兰骢一步也不退,冷冷地说道:“若是真担心,就让我开心着来。”

关于骑马与乘撵车一事,最终皇帝让步,接下来,又有一件事,二人继续争执。

“贺兰,如果你乘坐撵车,路人回避,那么你想穿什么衣服都可以。可你既然要骑马,你是朕的后宫之人,不宜抛头露面,那就一定要换装。”

“已经穿着北苍服饰,我不能再退让。”

皇帝这次语气也硬起来,“贺兰,骑马与乘车,只要你高兴,你自己选,可这衣服朕替你选。”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有几名小太监端着托盘进来,贺兰骢一看,紫金象牙冠,绛紫绣水纹下摆的缎袍,墨玉镶金腰带,黑绒高靴。

“这是——”人一下怔住。

皇帝坐下,端起茶碗,慢悠悠地道:“北苍武职侯爵的官服。当初你被抓来,朕就准备好了这套官服,希望有一天你能穿上。你在东林是延平侯,到了这里,还是延平侯。赵栋能给你的,朕一样可以给,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贺兰骢表情凝重起来,对皇帝道:“陛下圣明,确实如此。我主可以夺去贺兰冲杀疆场的机会,可以削了贺兰的兵权,最后还要把贺兰当做贡品献与敌国。可我主,厚待贺兰家几世,赵栋纵有不仁,却非不义。哪有陛下贤德圣明,侵吞他国,辱人臣子。”

“你!”皇帝又惊又怒,茶碗重重摔在桌上,人也一下站起来。

双拳在袖中死死攥住,看来这家伙今日身体该是没有不适,否则能如此精神奕奕地和朕斗嘴?有点怀念前些天贺兰骢的顺从,皇帝暗暗后悔。

“骑马换衣,不换衣乘撵车,你自己选吧。只能二选其一,没的商量,朕也不能再退让。”真是反了,才宠了几天,就恃宠而骄起来。

贺兰骢呆了呆,凛然气势一下全无,一咬牙,叫小贵帮他试穿那身官服。皇帝在一旁勾起嘴角,暗道,就知道你硬撑不了多久。等下,看今天朕怎么惩罚你?

次日,贺兰骢极不情愿地换了那身绛紫色的官服,系好黑色的披风缎带,便跳上皇帝给他准备的御马逐云。又把披风扯了扯,这才把缰绳抓牢。手腕晃动中,那锁着双腕的链子,哗啦一响,顿时无声冷笑。

皇帝知道他不痛快,却是不愿去了那条链子,仿佛只有这样锁着,他心里才踏实。

仪仗已经先行,旌旗舞动,颇为壮观。后面跟着是禁军,再后面是侍卫,皇帝与贺兰骢齐头并行在中间,后面还是黑压压的禁军。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直奔龙首山。

第四十六章:龙首山涉猎(一)

龙首山在北苍国都西北,距京城两百里,山峦起伏,不过山势不算高。山下溪水潺潺,大地已披新绿,一片葱茏之景。不知是何原因,这里明明地处京城西北,反倒比京城还暖和。

猎场就在山脚下,春季本就是万物复苏,动物繁衍的季节,诸多冬日少见的山间小兽,此刻离开自己的巢穴,出来感受春天的温暖,繁衍后代。因此,这个季节,非常适宜狩猎。

出了京城,没有皇宫那令人窒息的束缚,贺兰骢一路上尽展笑颜,只把个皇帝高兴得合不拢嘴。

到了龙首山,在行营休息一晚,次日,皇帝命禁军鸣响鹿笛,驱赶猎物。

贺兰骢擎着雕弓,拿手拨动弓弦,目光不错,望向前边的山坡。

皇帝笑道:“贺兰,和朕比试下么?”

贺兰骢扭过头,不理皇帝,掉转马头,策马向另一边飞驰,却听后面传来皇帝一声唿哨,天子的坐骑火麒麟嘶鸣了一声,贺兰骢的坐骑逐云便调头回来,飞也一般驰向帝王。

贺兰骢莫名其妙,不明白一路上都很听话的逐云,此刻怎么就不听主人的指挥了。这时,皇帝哈哈大笑。

“贺兰,逐云和火麒麟是一对,都是西域马王,不过逐云是雌马,当然追着雄马喽!”一语道毕,皇帝还玩味地看看他,好像在说,所以你也和逐云一样,追着朕跑,又好像他脸上能开出花来,五彩斑斓的吸引人。

而旁边,侍卫们却在窃窃偷笑,不时看看他。

贺兰骢又羞又窘,顿时抽出一只雕翎箭,弓拉满月,箭指帝王。

“贺兰公子快住手!”安荣大喊,这心也跟着提起来。

皇帝丝毫不惧,面带微笑,“贺兰,你这箭是指着朕么?”

贺兰骢渐渐凝眉,似在犹豫,终是松了弓弦,羽箭疾如流星,飞向皇帝。就见皇帝也不躲闪,只眯起眼睛,探究地望着眼前恨他入骨的人。

侍卫纷纷钢刀出鞘,一下围了上来,贺兰骢也不慌,气定神闲坐在马上,目光向远处飘远。

这时,安荣却喊了声:“都退下,贺兰公子并非弑君,而是救驾。放亮你们的眼睛,都看仔细了!”

侍卫们一愣,齐齐往皇帝那边一看,不由暗中佩服。天子身后的树上,钉着一条三尺来长的红斑蛇,一箭射穿七寸,牢牢钉在树干上。

“好箭法!”侍卫大喊着,无不啧啧称奇,贺兰骢的事情,侍卫们不是没听说,就知道这人是天子的贡品、俘虏、男宠,也是曾冲杀疆场的武将,到底多大本事,却不敢说。这人让皇帝整得生不如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怀疑,东林的延平侯,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今日一箭,不经意间,便露了一手,令这群平日里一向目中无人的家伙,乖乖把一堆疑问抛到九霄云外。

贺兰骢懒得理他们,扬起马鞭,抽打逐云的马臀,马儿吃痛,顿时冲了出去。

安荣想说什么,皇帝抬手制止,吩咐旁边侍卫跟上,吩咐小心伺候着。只要人没事,由着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陛下。”安荣还是觉得不妥,“刚才那一箭好险。”

皇帝笑笑,“是很险。可朕赌的就是,贺兰不会杀朕。他的羁绊太多,而且,他现在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朕活着,比死了,对他要有利得多。”

安荣拔出树干上的羽箭,叹笑:“把这贺兰公子囚于禁宫之中,还真是可惜了,如此人才,若是上阵杀敌,必是横扫千军。”

皇帝扯了扯嘴角,“他还不是朕的手下败将么。”

安荣摇头,“虽说制敌讲究不择手段,不过陛下的手段,也确实不大磊落。”

皇帝嗤笑,“连你都说了,要制敌,就需不择手段,那可没人和朕说手段一定要光明。所以说嘛,怨不得朕玩阴的。”

安荣叹息,强词夺理这毛病,皇帝何时可以改掉呢?

鹿笛声声,受惊的小兽被驱赶至猎区中央。

贺兰骢马不停蹄,引弓搭箭,箭发连珠。一身绛紫色的衣服,配上黑色的披风,显得人更加白皙俊逸,坐下宝马逐云毛色如雪,四蹄扬起,彰显西域马王的尊贵。

皇帝把那绝代风华收进眼底,心中不由暗暗后悔没早生几年,和这人能显得更加般配。不过,如今这样,也不算太差。想到此处,皇帝又开始得意起来。

催马赶到贺兰骢身边,挑眉道:“比试下如何?”

贺兰骢不屑,自己搭箭,自顾瞄准自己的猎物。一箭离弦,未中猎物,半路被皇帝斜过来一箭撞偏,失了准头,落于尘埃。

眉心紧蹙,贺兰骢知道皇帝有意挑衅,不理会他吧,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自己又实在没心思陪着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有侍卫把贺兰骢的收获提了过来,让皇帝过目。

猎物散发着山野的土膻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贺兰骢被这种腥味熏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有几天不曾呕吐的他,急急扭过头,一阵干呕。

人是被皇帝强行“押”回行营的,一路上皇帝倒是嘘寒问暖地找话题,生怕把人惹恼了。

躺在软榻上,贺兰骢倒是很安静,虽有点扫兴,不过他也真是累了,想着回来休息也好。

这时,安成掀帘进来,贺兰骢一下警觉地坐起来。皇帝忙坐到他身边,一手轻抚他的后背,算是安慰。

“怎么了?”皇帝沉声问,找朕不会选在贺兰不在的时候么。

安成递过一只小盒子,“陛下,贺兰公子的药。”

皇帝松口气,原来安成是送药来了。令他退下,皇帝把药取出,“贺兰,先吃药,再忍耐些时日,元常会把解药配出来。”

贺兰骢漠然接过药丸,仰头吞下,“药吃完了,我想歇会了。”

皇帝面色一暗,却未勉强,给他拉上被子盖好。

安荣悄然走到皇帝身边,低声道:“杨林离开京城了。他的家眷昨日已经逃离,不过,有于海的人在跟着,陛下大可放心,他们跑不了。”

终于要采取行动了么?皇帝无声冷笑,老狐狸,朕在龙首山,等着和你一决高下。

“元常那边都准备好了不是么?”

“正是,宪王殿下说都按照计划进行,没有疏漏。”

皇帝道:“好,让元常那边继续盯着,这边,该找几个手艺好的大厨,为丞相准备一次丰盛的晚宴。”

安荣想了想,又道:“宫里传来消息,两宫贵妃也频和家里联络,今日曹贵妃还微服离宫返家。”

皇帝晃了晃头,“这两个女人胆子一下大起来了,呵呵,暂时不理她们,暗中看好了,由着她们先玩去。把所有精力集中在这里,杨林才是重头戏。”

“陛下,此处守军和随行来的禁军,人数过少。奴才始终觉得,陛下这次以自己为饵,诱使杨林上钩,还是太过冒险。”

嘎巴,脆骨的声音响起,皇帝晃着手腕,满眼自信,“朕做饵倒没什么,朕怕的是他不敢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皇帝又道:“这老狐狸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他过去干的那些勾当,随便捡出来一个,就够诛他九族。让他多活了这几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哼,他敛的那些钱财,够给他买口棺材了。”

“陛下,奴才仍是希望,杨林谋反一事,能处理的悄无声息,免得引起天下大动。”

“当然。”皇帝勾起嘴角。

贺兰骢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就见天已经大黑。

小贵挑帘进来,见他醒了,笑道:“公子可醒了,陛下都过来两次了,见公子睡的香甜,没让奴才叫。陛下说,公子近来身体不好,若是想睡,那就睡,总是对养身体好。”

贺兰骢哑然,先下了地,接过茶水漱口,又擦了脸,才问:“什么时候了?”

小贵道:“已是戌正时分啦。公子饿不饿,那会陛下本是要公子一起用晚膳的,不过公子睡的沉,陛下担心扰了公子好梦,就回去了。走时留话,说是这里不方便做臊子面,让公子将就这里的膳食。”

贺兰骢哦了一声,“倒也不觉得饿,把披风拿来,我想出去走走。”

龙首山脚下的行营,到处是篝火,远远望去,星星点点。

晚间小风扑面,也未觉得冷,不过贺兰骢还是下意识地把披风拉了拉。走在大营中,不时有侍卫、随行的宫人太监向他行礼,态度颇为恭敬。

“小贵,你进宫几年了?”

小贵一愣,想了想,答道:“整十年啦。不瞒公子,奴才进宫已久,若是现今回到家乡,怕是连家里话也不会说了。离开久了,忘了,真的忘了。”

贺兰骢心里一滞,离开一个地方久了,难道真的会连家里话也忘了么?

贺兰骢和小贵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小太监跟在后面,为他抱着小水壶。

几乎把大营转了个遍,贺兰骢偶尔和那些巡逻的守卫打个招呼,有时也给予两句体己的话,不着痕迹地观察大营的守卫情况,和出口人力防卫数量。当然,他若是有意要踏出大营,马上一对长枪便交叉一起,将他拦截在营内。

小贵轻声问:“公子,你要出营?”

贺兰骢摇头,淡淡地说:“就想知道外面什么样。”

“贺兰,你想去外面走动,朕可以陪着你去。”

皇帝突然出现,吓了二人一跳,小贵躬身行礼,贺兰骢只把头低下。

拉起他的手,皇帝道:“很晚了,你还没用晚膳,先回去吧。吃点东西,朕可以给你讲讲北苍各地的风土人情。等日后大局稳定了,朕也可以带你走遍北苍各地。”

贺兰骢跟在皇帝身后,皇帝突然说:“贺兰,你的手真凉。”

“呃?”很显然,贺兰骢没想到皇帝会说这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帝带着贺兰骢离开,安荣自一旁的营帐后闪出来,命人把所有和贺兰骢接触的守卫和禁军叫来。听了他们的回话,安荣一下愣住,“他就和你们说这个么?”

一个守卫道:“正是,贺兰公子就说这些。他嘱咐小的,说春起,冷暖不定,还是多加衣服暖身才好。”

安荣围着篝火走来走去,暗想这贺兰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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