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一)上——七夕到底有多远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录入:02-28

老左飘忽的眼神再一次瞥了我一下:“我的傻兄弟哩,我是自愿给你做0呢,喜欢你,就能给你做的。”
见我还似信似疑的呆着,赤裸的老左过来帮我脱衣服。
第四章★
简直不敢相信,五大三粗的老左,竟然那么细心地给我搓背。淋浴器的水均匀地撒下来,顺着头发,顺着我的皮肤,温柔地垂落,痒却很舒服。老左一手举着喷头,一手细细地轻轻在我的背上每一寸肌肤上揉搓,生怕漏掉一个地方似的。对面的镜子里,一个黑皮肤的中年男人正给白皮肤的青年打着沐浴露,是哩,年龄相差十多岁呢。
我看不到老左的表情,我只看见镜子里我的脸。
我知道,老左也在不时地打量我的JJ:匀称,不粗不细。粉嫩的头部,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给我洗好,老左匆匆给自己冲了冲。
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正斜靠在床头抽烟。
老左俯下身来,从我嘴角摘掉香烟,搁在床头柜的烟缸里。“少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的”。然后,就把脸凑上来,吻我。
我没有吭声,当他的唇从我的额头,眉,耳垂,和脸颊划过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像揣着一只兔子,突突乱跳。我的脸一定涨得通红,因为这样细致的吻,在我,还是第一次感受。他甚至把舌尖伸进我的鼻孔,当他把嘴唇靠上来寻找我嘴唇的时候,我的脸朝旁边扭了扭,躲了开去。我的脑子里一瞬间闪现了老左那飘忽的眼神。
老左呆了呆,低声问“小辉,怎么啦?”
我不自在地笑了下:“没事,我只是还不习惯和人接吻。”我知道我没有说心里话,和一个一夜情的人,犯不着和他接吻。
老左没有太留意。从我的脖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轻啄,把我胳膊抬起来,在我腋下轻舔,在我胸膛上乳头上轻吮。我的灵魂开始飞远,好像谁轻轻推着我在云堆里飘荡,一会又如过山车一样从高空呼啸俯冲,又好似到了水天相接的大海上,又好像迅速飞鹰一样从地面扶摇直上长空,就这样的感觉反复冲击我的神经。
他越过了我的JJ,在我的大腿上流连后,甚至抬起了我的腿,把我的右脚拇指含在嘴里。他还在我的脚心舔了一下。最后他把目光聚光灯一样对住我的JJ.反复地赞赏后,嘴唇箍成一个圈,就给套了上去。然后不等我痒得喊出声,马上又给放了出来。在我的龟头上拿唇粘了粘,再开始轻轻地吮了起来。我的神经开始膨胀,开始魂飞魄散,好像在万里辽阔的草原,万马在开始奔腾,也好像到了青海湖鸟岛,受了惊蛰的鸟群轰然炸开四散奔逃。
我的血开始汹涌澎湃,我再也沉静不起来,一翻身,把老左压在身下。我开始疯狂地吻他的结实胸膛,吸吮他的乳头。老左的享受地闭着眼睛,因为舒服,面部抽搐着。
我迅速给自己戴上套子,把他的腿搭在我肩膀上,俯下身,我用舌尖触了触他的长满浓密黑毛的眯缝的后庭,我听见老左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老左顺手把润滑油递了过来。
因为兴奋,我怎么也顶不进去,尽管帮帮硬,也是枉然。
还是老左,他屁股下面伸出手来,给我扶着,给找到入口。
我屁股一挺,JJ就给挤了进去。老左叫了一声,手生猛地抓住了我胳膊,因为他的疼痛,我的手臂给他攥木了。
我停了一下。老左的表情因为下面的难受,脸孔再次涨得发紫。
“要不就算了”我对老左说。
“不,”老左睁开眼“我一定要给你做一次0,因为你喜欢”。
可能因为这次停顿,我的JJ稍微有些发软。
再次缓缓抽动的时候,老左的感觉好多了。
我一边抽动,一边摸着他的JJ,我分明能感觉到他JJ在我手的把握下的跳动。
慢慢地,老左开始了呻吟。看得出来,他后面开始有感觉了。
紧接着,他的呼吸在我的抽动和手抚下变得急促起来,他开始喘气,大腿开始绷紧,后面开始夹紧,跟着“我的爷呀”一声大喊,他紫得有些发黑的头部把清亮的白浆喷涌到我的胸膛上,有的还返溅到他的身上。再看他的JJ头部,还像在歇息前的泉眼,缓缓地往出冒着浆水。
他迅速地感染了我,我体内的岩浆在左冲右突,急速寻找突破口,前后左右迂回曲折地纠集后,顺着一个出口狂奔。此刻,我的表情一定狰狞之极。
我无法不大喊------啊-----地一声,一泻万里之后,爽爽地歪在老左身上。
有时候经常想,如果人生要能是一张用铅笔写出来的文章,我要是能有一块万能的橡皮,能擦拭掉其中的不满意的段落,那就太好了。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日子总是在你深深的足印后,真实地前行。
一夜情的不负责任,后来给了我无限的精神压力。我不认为老左是适合我的人,我不喜欢为了别人,残忍地牺牲掉自己的性幸福的人。
或许,他原本就期待着自己是个0,却拿语言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如果真是这样,我更不能接近他,我看不起虚伪的人。
我还是继续说老韩吧。
和老韩的初次相遇后,我打算把这件事情就此画上一个句号。
国庆节前夕,和同事去富平,他的业务在技术方面出点问题,我们的产品在使用方面效果欠佳,我们的马部长让我陪这个同事去看看。同事性格豪爽,却是个有名的马大哈,经常丢东拉西。自己放的东西动不动就找不见了。
大巴车刚开出北二环,同事就拍了一下脑袋,“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我有些想笑。这样的大惊小怪,一惊一乍他总是不停地上演,但是最后老是虚惊一场。
我说:“你别急,再找找。”
他的脸涨得通红,摸完衣服口袋,翻完包,还是不见。
他这次真的紧张起来:“拿你电话给我拨号,看通不通?”
电话关机。
“要不这样吧,我到办事处看看,看是不是忘到那里了。”
办事处在南稍门。
我说,“那这样吧,我们先下车,你去找,我在这里等,我们在汽车北站碰面,有什么变化,你拿公用电话给我说一声。”
在他的连声高呼下,司机不满意地停车,让我们下了车。
第五章★
同事走后,我没有急着去汽车北站,如果要去北站,走的话,也就十分钟。他个马大哈,这一折腾,就是电话真的在办事处的办公室,来回还不得一个小时。我还是慢慢等他消息吧。
随着省政府北移,西安北二环以外现在变化得实在很大。从凤城一路到五路,全是摩天大厦。就是新的工业区,建筑布局也完美得让人赞叹。城市绿化更是费尽心思,草坪,绿化带,在创建卫生城市的大前提下更见匠心。
在一个书报亭前,我停下脚步,我想买一份《体坛周报》,看看体育新闻消磨时间。
这时候,还没有等我把摊主的报纸接到手,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喂,老板,拿两盒芙蓉王!”
我本来对这个声音没有必要在意,问题是,紧随着,那个说话的人同时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同时,他还“咦”了一声。
我有些反感大街上人勾肩搭背,拍拍打打,我右肩膀一斜,卸掉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
再抬头,就看见那人就是老韩。
“是你呀?”看见我,他好像有些高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我当是谁呢,韩大哥。”我也有些吃惊,西安怎么就这么小呢?
“我当你不记得我了呢?你还知道我姓韩啊,也不给我打电话,怕我让你请吃啊?!”老韩哈哈笑着,好像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这一下,轮到我不好意思起来。“那会呢,韩大哥,我怕打搅您啊”。
“不会不会,我还老惦记你呢,说起来你都不相信。”
“惦记我?”
老韩笑着说。“是啊,是啊。”
他眯缝的眼里,有一种我说不清的很熟悉的东西在闪烁,那种东西让人感觉很远,好像又很近,充满了诱惑。
老韩是那种有魅力的男人。
说老韩有魅力,是因为他的衣着尽管不名贵,却随时很得体,整齐而清爽。相貌不很帅气,却自成一格。成熟的年龄,行动利索简练。
“如果你没事情,跟老哥去聊聊,好不?”老韩指了指不远处停车线上的一辆黑色奥迪。
“哈,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能来。”
“那就先上车聊一会,正好,我也在等人,等村上的会计”,老韩看起来很有诚意。
坐在老韩的车里,老韩按了一下按钮,窗子玻璃无声息地向下滑落半格,拆开香烟,给我递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
我拿火给他点燃香烟,他欠身轻吸一口,烟头红了一下,他用右手指轻敲了两下我持火机的手,无声地感谢。
“你是做业务的吧?小兄弟”他问。
“是啊,你记性真好。”我侧脸看了一下老韩,“这不,今天本来和同事要去富平的,他出了点状况,回办事处了,我在等他。”
“那你怎么称呼啊?”
“洪--小--辉。”,我姓洪千真万确,小辉却不是真名字。对于老韩的感觉虽好,但是上次的巧遇,总是让我觉得好像给人设计了一样。
“洪小辉,洪小辉。”老韩念叨。“小辉,你和张文清在一个单元住吧?认识张文清不?”
张文清是住在对门的大胖子,和老婆离婚了,是那种夜生活很丰富的人,看起来应酬比较多,总是半夜醉醺醺地回来,还经常领花枝招展的化妆化得很重的女人,我在楼梯上碰见过很多回。
“知道一些,不熟,我也是听经常找他的人说他叫张文清,听说是个专门揽建筑活的能人,找他的人老是敲错门,我在他对门住。”
老韩点点头,“那天,我就是去找他啊。不过,他没有在。”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我说。
“哦。”老韩神色黯淡下来。
我有些释然,我多疑了。
我不好,也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没有吭声,低头抽烟。
这时候,电话响了。
是同事用公话打来的,说是问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可能是我们刚才上车的时候给人偷了。说他现在打算重买一部,补办个卡,就可以了,让我再等等。
老韩重新恢复了笑意,说:“小辉,你电话多少啊?我要是想让你请我吃饭了,也好打给你。”
我不好拒绝,可以这样理解:为了以后方便问张文清,他才问我电话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拒绝人,是不妥的。
我拿电话拨了他的号码,他电话通了,是那首刀郎的《情人》。
老韩把我的电话储存下了。
现在看来,上次的碰面纯粹是一种巧合,我的心里亮堂起来。
我想同事快来了吧,买一部电话能化多长时间呢,补办一张电话卡也不很费时啊,这个马大哈。正想着的时候,他就来电话了,说电话买了,但是系统升级,暂时还办不了卡。看来今天办好卡去富平再办事情已经不可能了,问我看是回来还是怎的。
还能怎的,张生不登场,急死红娘也没用。
我说:“那我回吧,你老老实实今天办好你的私事,明天你有没有电话,都必须去富平。”
他在电话那头唯唯诺诺。
“雪屏啊,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噢,那就好,本来我在这里等你,临时有些事,这样吧,你再过去跟甲方坐坐,你打车去吧,恩,就这样吧。”
显然老韩是给他会计打电话。
看他打完电话,我准备下车:“既然你有事情,我也就不打搅了,我今天不去富平了,我得回去了。”
老韩却笑着一把拉住我:“别啊,我说的事情就是要陪你去喝酒,我见你说去不成富平了,才给会计打的电话呢。”
我迟疑了一下“喝酒事小,怕耽误你事情呢。”
“不要紧,不要紧。我有尺度的。好了,你喜欢吃点啥,我今天请你,你可要赏脸呢。”
“随便哪家吧,我可不是挑食的人啊。”
老韩发动了车,车徐徐向北滑去。
第六章★
街道上的秋色在车窗外招摇,空气中弥散着菊花的药香。银杏的叶子在路旁闪着金光,红叶在一丛丛的冬青的碧翠里耀眼地笑着。
在喜来顺酒楼门口停好车,老韩轻拽着我,从门迎小姐的软软的客气里穿过。
酒楼不是很大,却装修的很是富丽。
在名字为“翠红轩”的雅间,老韩客气地把菜单递给我,给服务生说:“看我兄弟想吃啥,他说,你写。”
老韩突然把我称呼成“我兄弟”,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把菜单推给老韩。
“哈哈,我那会知道你的口味呢,还是你来吧,你肯定在行的。”
见我推诿,老韩也不客气,塘坝鱼,烤鸭,葫芦鸡,水晶肘子,不管你能不能吃完,也不管我怎么拦阻,乱点一气。末了,还不忘捎带来两个素菜,蒜蓉油麦菜,五香花生米。
酒是十年洞藏西凤。
看老韩喝酒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开始推杯碰盏的时候,还到是客客气气,酒到酣处,脸也热了,胳膊也微微地泛起了红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雪白的衬衣袖子也卷起来了,咖啡色带暗黑斜条的领带也拽开了,衬衣的上面的两个扣子也解开了。
他胸膛上长长的浓密的胸毛也暴露无遗,看见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酒精泛起红色,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再看见他浓密的诱人的胸毛,我脑袋有些发晕。我的神啊,原谅我这样没有出息,在大街上,如果看见一个自己心仪的人,总要假装无意再偷偷斜瞥一眼,如果有可能,再要回头贼贼地用余光打量他一眼,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更何况是像老韩这样坦率,毫无保留地主动接近我呢。
第一瓶酒迅速见底,第二瓶也剩下一半。
绵香醇厚的洞藏西凤像一味催情剂,一口口,一滴滴,让我和老韩进入角色。
“小辉,我比你大是事实吧,你把我叫声哥是应该的吧?”老韩语气中带着肯定地问。
“当然,你是我哥,现在是,以后肯定也是。”我也开始语无伦次。
“好,爽快”,老韩站起来,下盘有些不稳,身子稍微有些斜,还差点撞翻茶杯。“我喜欢爽快的人,来,咱们哥俩再干一杯,多了个你这样的兄弟,哥真的很高兴。”
我站起来,抬手执杯,在他高高端起来的递过来的杯底轻轻磕了一下,一仰脖子,半杯酒下肚,再将杯底给他亮了一下。
“好,痛快。”老韩翘了翘大拇指。
“小辉,我很奇怪你这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问过我是做啥的哩。你不想知道吗?”
“好我哥呢,不是我不想知道。才见面,我冒冒失失问你是做啥的,你肯定会反感的,再说,你要是想说,我不问你,你也会说的。”
“哈哈”,老韩笑了,“看来,我兄弟很会揣摩人的心理呢。”他稍微顿了顿:“我不想瞒你,我是阴水坊村的村长,你知道阴水坊吗?”
随着省政府北迁的大格局形成,乐坏了北郊好几个村的村民。原来的可耕地,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炙手可热的黄金饽饽。开发商你争我多,勾心斗角,烧钱如纸,只为争夺最有利位置。
那一栋栋高楼,好像雨后的春笋,蹭地,就冒了出来,形成了西安新的经济黄金海岸。
眼前的这个殷勤的男人,就是其中最强势的阴水坊村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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