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昊天罔极外传 出书版)上BY 清静

作者:  录入:02-18

夜语昊沉吟片刻,「有点难说,不好下断。独孤再过几天也会来京,王爷有心的话,可以到时带柳兄一起上门,再仔细诊断一次。」说着,看着祈柳二人,又是暧昧一笑,却不多说,只道:「两位,善自珍重。」

夜语昊带走水大小姐,街头四角八卦暂时消散,祈世子跨上马,看看站在原地的柳残梦,伸出手。

柳公子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伸出的手,手心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

早就习惯了柳公子的不解风情,祈王爷脸上笑容不变:「手伸给我。」

满脸狐疑地瞧着祈,到底还是将手放上去。下一刻,祈手上一个用力,柳残梦身子腾空,落在了他的鞍前,被他顺手搂住腰。

别扭地挣了下,有些不满地想跳下去,祈世子已扣紧他的腰,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来,附在他耳畔笑道:「只有一匹马,夫人想走回去不成?」

温热的身体贴在后背,熨烫的热度仿佛能透过皮肉直传到肉体深处,被称之为心脏的地方。熟悉的气味自身后传来,将他的五感全陷入一场绮靡的梦幻。

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于是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半坐半倚在祈怀里,低眼看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洁白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甲身透着粉红的健康光泽,不知为何却散发着奇妙的情色感觉。

昨晚的一切又重现在脑海里,那双情欲浓重时湿润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琥珀色眸子,和轻薄带笑的唇。只要被他碰触,无论是哪里,都会出现奇怪的在意。

祈见柳残梦任自己抱着,默不作声,神情微带恍惚,不由大觉奇怪。不过,柳残梦乖乖被自己搂着招摇过市的景象,多少抚平了祈王爷惯常受到刺激的心灵,当下也不在意,只是紧了紧搂在柳腰间的胳膊。这个时候就能感觉到,柳残梦确实比他健硕多了。于是祈胳膊上又加了点力气,想生生勒出个纤细的‘柳’腰来。

在王府住了这些日子,柳残梦衣角鬓发处,都染上了祈常用的薰香的气味——这是他属于他的证明,于是祈陶醉地又吸了口气,笑吟吟调笑道:「夫人在想何事?」

腰被勒得有些难受,柳残梦挣脱了挣脱,没挣开。若要按他之前的性子,定是二话不说就一掌切开会束缚住自己的一切外物,此时却是懒洋洋地,连发火的劲子都没了。他有些不解地沉吟着,这状态是不是跟刚才遇到那穿着月白色衣服的青年一样,因为熟悉而不想抗拒。他正想着,恰好祈世子在问,便顺口答道:「我在想刚才那个男人。」

祈脸颊抽了抽,有些不是滋味。凤五也就罢了,好歹也跟你相处一个月。昊帝座算什么回事?才见面就记挂上了。自己好歹也跟他相处一段时日了……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应该考虑这姓柳的居然惦记上昊帝座了,被皇上知道自己就死定了……或者等不要他时,告诉皇上这个消息,让皇上去解决他吧。再不然,以帮助皇上对付柳残梦不染指昊帝座为条件,换皇上不跷宫的承诺……

他念头一念比一念转得远,神色忽喜忽忧,外人瞧见了,却是祈王爷王妃在抱,心上人在怀,喜得难以自处,纯情无比了。

从花街回王府的路,若长又若短。两人各自神思恍惚中,已然回府。银两在旁轻轻唤了声:「王爷。」

祈先跳下马,再次伸出手笑吟吟地看着柳残梦,柳残梦皱了下眉,试探地将手放到祈的掌心,被祈小心翼翼地扶下马。

门口的侍卫们经过多日刺激,已经比较适应,只在心下各自抽搐。

红袖听闻兄长回府,迎了出来,本想告诉兄长柳残梦今日去了醉梦小榭一事,不过,看现在柳王妃虽还愤愤不平,却乖巧了许多的举止——呃,或者自家兄长在驯悍方面,比自己想象的有能力多了。

娇滴滴地唤了声兄长,王爷王妃同时抬头。柳王妃见是她,冷淡地转开脸,甩开祈王爷径自行去。

想到昨晚自己加在红袖身上的罪名,再见柳残梦神色,祈也不敢跟红袖多说,只做了个回头再说的手势,就去追自家王妃了。

回头再说?红袖挑了下细眉,朱唇微撇:好心向你报讯,你倒重色轻妹,既然如此,不说也罢。

郡主负气而去,全不觉不向兄长报告这个消息有何良心不安之处。

一路追着柳王妃回了南山居,小厮们迎了上来,见到柳公子脸色,又识相退了下去。

「怎么突然又生气了。」左右无人,伸手搂住柳公子的腰,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下。

「哼!」柳残梦伸手就想拍桌,被祈顺手接住,真气一圈一带,落向墙角,稍稍在青石上破了个坑,幸好墙体厚实,未曾毁倒。墙角吱地一声尖叫,灰毛貂从角落窜了出来,豆眼见是两位主人,又吱地一声,往外窜去。

「回来!」手一招,可怜的阿灰就落在柳公子手掌心上,四肢挥舞吱吱乱叫。柳公子手一捏,它一个白眼翻上,顿时不叫——晕了。

将阿灰随手抛到柜子上的小窝,柳公子转过身看向祈:「我最讨厌有人背叛我。」

「夫人,祈情之心天地可表,山无棱天地合,始敢与君绝!」祈王爷誓发得飞快,生怕自己也成了阿灰。

「前世子妃,爱慕你的妹妹,醉梦小榭的三姝媚……」柳公子说一个,祈王爷神色便专注了几分,目光深情地几乎要漾出水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夫人,你不信我?」

「我自是不信你。」柳公子抽回手冷笑:「你何时曾给我信任的机会?」

「你真要逼死我,你才肯信?!」祈王爷脸上的深情转为痛苦。

「你愿为我而死?」柳公子继续哼声,一点也不想相信。

「为了你,我得罪了皇上,得罪了宝亲王,得罪了前妻。为了你,我几乎与天下为敌,为何你便是不肯信我?!」祈怒声说着,自觉说的也不全算谎话,便多了几分理直气壮:「为了你,我几乎死去数次,所赖素来积德福大命大,兼心中存了一念,万不可独抛你于人世间,才数次从鬼门关返回。你现在忘了一切,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不信任,但你不能侮辱我对你的感情!」

一席铿锵有力,掷地作金石之声。语下凄厉复杂之意,连凉薄如柳残梦亦为了憾动,怔怔不语。

「原想让你自己想起来的……」祈声音转小,垂头捂着眼,尽是痛苦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要不要听我们过去的故事?」

地室晕暗,在墙边万年灯的映照下,祈的发色与眸色都带了层迷离的光泽。这种景象仿佛很眼熟,是曾经发生过的景象么?

不管发生过什么,这男人确实存在于自己最深的记忆中。柳残梦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祈世子心下已准备好数个版本的故事,从成人后一见钟情发现原是少年时青梅竹马版本到梁祝化蝶生离死别版本,准备依柳公子的反应扯出个华艳哀怨的过往,没想到柳残梦却没说话,只是伸手抚摸自己脸颊。习惯性伸手按住他的手就要扯开时,对上了柳残梦的眼。

当年在小寒山,柳残梦曾说过,柳家之人天生冷血,绝难动情。

在祈王府住下数日,他也确实不曾在他眼里见到情。

只是,或许是烛火摇曳造成的错觉,他竟在柳残梦的眼中,见到一丝不是那么冷酷的动摇。

从来不曾让感情在眸中展现出来,稀薄到一丝丝动摇都珍贵无比。祈也不由得呆了下。柳残梦抚着他的颊,他的手按在他抚颊的手上,两人一时间都没话可说。

过了会儿,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的唇慢慢靠近,轻如蝶翼般一触即分。 稍稍退开一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双唇再次胶合上。

这次的吻却如烈火般焚烧过全身,意志焦灼成灰。辗 转 啃 噬,舔 抵缠 绕,祈被他缠住舌尖吸允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心头模模糊糊想着,柳残梦果然是个好学生。

亲吻的热度不断上升,两人很快就不满足这种仅止于礼的接触,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祈世子尤其喜上眉梢——终于啊终于,好不容易王妃解风情了,不反抗了,能圆房了,这都多少天来着,一定要一局定江山!以精湛的技巧让柳残梦从此臣服在自己身 下,再也翻身不能。

太过得意的人,总是容易大意失荆州。或者说,祈王爷根本没想到现在‘纯良’的柳公子能干出什么‘不纯良’的事情来。所以,当一个小巧钢枷扣住他手腕时,他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已被柳残梦按倒在床上,将一条铁链绕过钢枷,固定在床头。

只要不是掺和了玄铁,一般的钢枷祈根本不放在眼里。正想挣开,却觉得半身酸麻无力,那钢枷紧紧扣在手腕关节上,枷身内侧几处凸起之处,正扣在他的脉门上,导致真气无法凝聚。

「这是什么?!」他大声斥问。

「困龙枷。」

「谁给你的!」

「给我的人说,绝对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柳公子好奇地爬上床头仔细研究钢枷与祈手腕的契合度:「免得你找他报复。」

祈与柳残梦说话时,已反复试了多个角度想挣开气脉的束缚。脉门被扣真气涣散,无法使用缩骨术,只凭手腕的转动,实在很难挣开缚得紧紧的钢材。更要命的是柳残梦用铁链将钢枷固定在床头。南山居的家具都是青石制成的,床铺也不例外,祈被困在床上,只靠本身力气,半步也扯不开。他脸色变了变,勉强挤出个微笑来:「夫人,别闹了,快放开我,我们是夫妻,怎么可以如此粗暴。」

「他们说,这个叫做情 趣。」柳公子伸手拉扯祈的腰带,他从没为人穿脱过衣服,低头研究好半天才成功解开。

外袍散开,祈咬牙道:「这个他们又是谁?」

「像姑馆的人。」拨开外袍,扯开中衣绳结,柳残梦的神色还是很冷淡,微微皱着眉,有点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你怎么过去的?」眼见中衣也被扯开,就剩内 衣,祈忙道:「夫人,像姑馆那是烟花下 流之地,不合我们王府世家身份,你先放开我可好。」

「红衣让我去的。」柳公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没细说自己把醉梦小榭折腾成什么样子红衣才会嫁祸东吴。他拨开祈身上最后一层衣服,光滑细致的皮肤绷着结实的光泽,线条优美而不失张力,肤色带着养尊处优的白皙,胸 前两点颜色淡淡的,却因肤色而衬得有些发红。

柳残梦伸手碰了碰,柔软的触觉在他碰 触下渐渐变硬。

「我要杀了红衣!」祈呻 吟了声,做最后努力:「柳残梦,你再不放开我,我就休了你!」

柳残梦猛地抬眼看他,过了会儿,哼地一声:「那你就休了我,我去找凤五!」

「你!」祈不知该表达何种情绪,却见柳残梦从桌上果盘里拿了粒葡萄过来。

「你!」祈再次哽住:「你要干嘛!」

「调味。」柳公子回答得很认真,同时很认真地以指甲撕剥开紫色的果皮,现出莹碧的果肉,慢腾腾往祈胸膛画去:「他们说这样比较美味。」

「你不如把我上架烤了算。」祈深吸口气,在心底发誓,让他找到这些‘他们’,他一定会抄了他的九族!感觉果肉汁水在身上划过的粘腻感,皮肤不由绷得紧紧的,嗔怒道:「我是你夫君,你不听我的却去听外人的话!」

「那你说现在要干嘛?」柳残梦垂头在祈世子胸膛上认真地抹着,务求不放过任何一处。汁水淋漓。随着汁水的不断流淌,手上的葡萄只剩下一些比较粗糙的纤维。

「当然是放开我!」

「不要。」柳公子回答得非常干脆,赌气般把手上的果肉用力擦过祈的XX。

云收雨尽,神智慢慢回笼,周身酸软无力,柳残梦全身都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祈伸手想推开他,才想到,自己的手还被束 缚着。

抬脚轻轻踢了踢姓柳的,声音沙哑无力:「喂,已经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柳残梦趴在他身上,也懒得动,脸埋在他颈项间蹭了蹭,咕哝了声,大手在他汗湿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刚刚高 潮过的皮肤敏 感得很,祈生怕再次点火,又唤了声,这次声音里含上狮子吼。

柳残梦支臂抬身看了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钥匙在地上。」

「快去拿。」祈继续命令,却换来柳残梦的不理睬。

「不要,不想动。」他说着,嘴巴慢慢移到祈胸前红肿的两点,含在嘴里玩弄般地啃噬着。因为充血而显得红艳的XX,在皮肤的对衬下,分外艳丽娇嫩和脆弱。

「你去拿过来,我陪你玩别的。」祈王爷忍了又忍,再次软下声音好语相哄,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胳膊吊这么久,痛死了。夫人,你我终归夫妻一场,一夜夫妻百日恩,本应同舟共济患难与共……」

「真的?」柳残梦直直地看着祈王爷。

祈王爷以他最大的诚恳,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答:「夫人,祈情之心,天日可表!」

柳公子磨磨蹭蹭半天,还是从祈温热的体内退了出来。退出来后,忍不住失落地叹息了声,目光落在祈下身处。见方才还包容着自己带来极度快乐的地方,此时又含羞带怯地紧紧合上。些微的红肿更招人怜爱,他不由咽了口口水,想再回去。

祈警戒地提醒他:「夫人,莫忘了你方才答应,要先帮为夫的解开困龙枷。」

柳公子嗯嗯哼哼地,还是下了床,从衣服暗袋里摸出钥匙,解开了祈手上的钢枷。祈缓缓收回手,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两臂血流不畅,移动间,宛如万针齐下般酸麻刺痛。他皱紧眉,慢慢地收回手,手指一动也不敢动。

柳残梦在旁见他痛苦之色,有些好奇。但他被祈哄骗得多了,对他七情上面的表情原也不大相信。伸手接住他的手,戳了下:「真的那么痛?」

祈王爷抽了抽嘴角:「东西还在,你要不要试试。」

柳公子认真思考了片刻,摇摇头,随即问他:「你要陪我怎么玩?」

气血尚未恢复过来,这个时候肯定打不过人。祈王爷将手平放,慢慢活动着血脉,嘴上道:「你刚才葡萄弄了一身,不觉得粘 腻么,还有这个……」他坐起身,一股浊 白的液 体顺着他大腿 根缓缓流出,狼籍斑斑。

「这个也要先清洁一下,我让人打水来,我们净身后,再来讨论其他的可好?毕竟粘 腻腻的你也不舒服吧。」

柳公子失忆后被照顾得很好,此时也觉得身上汗水粘 腻并不舒适,闻言也不反对,只道:「你不许离开!」

「那是自然,我怎么舍得离开夫人。」祈王爷笑得有点咬牙切齿,随手取了件中衣要披在身上,柳公子却不让,双手搂着他的腰,留恋地蹭在他身上。

「你让我穿衣一下,不然怎么见人。」祈挣了挣,被柳公子这样抱着感觉很奇怪。

「那就不要见人。」柳残梦直直注视着他,眸中有着燃烧未尽的野性和尚未厣足欲求。初尝情欲的快乐令他脑袋里只想再把这人压倒在床上继续折腾,看他尖叫呻 吟,而不是现在这种盛气凌人。

反正,他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祈感觉到危机,放弃跟柳公子争论。光着 身子拖了个同样光 溜溜的累赘走到门口,敲了敲地牢传话用的铜铃。一声传一声的铃响之后,侍从很快来到门外:「王爷有何吩咐?」

「备两桶水送来,本王要与王妃净身。」

「是。」

回身推推柳公子:「别再抱着,本王不会离开的。你是我的王妃,让人见到你的身子,本王可不乐意。」说到这,见柳公子神色有所闪动,忙再加把劲:「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本王的。乖,放手,穿下衣服。」

柳公子想了会儿,终于放开手,有些惋惜地看着祈世子一件件穿上衣服——没关系,他答应了自己,净身后会再陪自己玩的。

唇角弯了个满足的笑,柳公子也开始穿上中衣。

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银两的声音:「王爷,热水准备好了,南山居有点太小,水搬不下来,属下将水备在有匪君子阁,请王爷王妃移尊就驾。」

「银两你这办事不力的混蛋,居然敢要本王移驾。」祈王爷大骂,换来银两委屈的叫冤。

推书 20234-02-18 :禁断之翼——云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