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卫的生活(穿越)+番外——凤重桓

作者:凤重桓  录入:02-18

傅舒深沉地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其他影卫面面相觑。十六感叹:“君心叵测。”

十八感慨:“君王无情。”

二十七继续八卦:“皇后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疑似情书。”

后面四个字带来的霹雳让一干影卫震成石柱。傅舒与他特臭味相投,两人有着相似的八卦雷达,尤其在这寂寞无聊的宫廷里最不缺的就是拥有八卦精神的人类。

傅舒脚尖点地,翩若惊鸿飘向离得比较远的二十七,这么漂亮的轻功却用在讨论八卦上,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陛下知道这事不?”傅舒与二十七勾肩搭背。

“知道,皇后每封信都会给陛下看,但陛下不恼也不怒,皇后就更加抑郁。”

“会不会你搞错呢?”

“怎么会!我远远看见过,就是情书!”

居然有人写情书给当今国母!傅舒斜着眼瞟向凤有淮,仿佛他头上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闪闪发亮。

八卦帝国第一夫妻告一段落,众影卫开始关心傅舒的工作。毕竟他现在是皇帝的影卫,而他又是影卫中的吊车尾,他们生怕傅舒出什么纰漏,把影卫的脸全丢光了。全丢光了不要紧,要是让皇帝陛下以为影卫全这水平,然后全打回去重练就是大事了!任谁都不想再重回地狱魔鬼训练。

对于大家的关心,傅舒表示感动,他发言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在陛下身边办事挺轻松的,除了偶尔内急比较不方便,伙食也不太好。”

二十七同情看他:“我们几个基本都在一起,偶尔出去放风也不碍事。辛苦你了。”

十六最为年长,颇为语重心长道:“傅舒,不论怎样,你都要给我们撑住,不能垮下。”

傅舒点头:“我会的。”

他的形象直接关系到影卫的形象,他绝不给同行们丢脸!

十四教导他,身为影卫,要忍人所不能忍。但是万事都能忍,唯独三急难以忍。

不要怪傅舒同志要把这难登大雅之堂的话题搬上台面讲,毕竟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都市青年,习惯了抽水式马桶,在见到古代原始复古的马桶时,傅舒的眉头扭成了川字形。

还记得第一次上茅厕时,他楞了二十秒的时间最后选择捂着鼻子退出,最后是憋急了不得不上。而这还是宫内的茅厕了。

他内急一般都是找最近的茅厕解决。他曾谦虚请教过前辈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怎么处理,前辈回了四个字,他深深受教,但绝不付诸行动,那四个字就是——“就地解决。”

怎么说,他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蓝星的文明少年,随地大小便这种事连三岁小孩都不屑做!

这日,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就回了皇帝的寝宫。凤有淮坐床上闭目养息,傅舒就蠢蠢欲动。把小吱放到梁上,就飘然而去。刚到窗口,就听到凤有淮的声音悠扬地传了过来:“上哪?”

“出恭。”他懂得了文明的说法。

凤有淮道:“养心殿里也有西间。”皇帝比他更文明。

恭敬不如从命,傅舒壮着胆子上了御用西间。他是第一次上皇帝用的洗手间,虽说身为影卫,要时刻盯梢主子的动静,但主子若如厕,影卫是不好跟进去的。因此,他初次见识御用西间,一时间呆了。

皇帝的洗手间比他的房间还要大,还要宽敞,傅舒想要泪流满面,申讨人权。皇帝的马桶是用金子做的,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傅舒坐上去都觉得罪恶,好在他现在只需站着就能解决。洗手间里还点着薰香,马桶边上也都是香料,让空气清新无异味,傅舒在古代第一次上厕所没嗅到臊臭味,一时不舍得离开,在原地呼吸芬香的空气。洗手间里还放着一盆清水洗手,架上有手巾,傅舒意犹未尽地擦着手,一边骂皇帝奢侈腐败,一边环顾四周。

这是身为影卫的本分,他必须确保主人居住环境的安全。养心殿上下都是他用影子布置的机关,而这西间因为较为偏僻,也较为隐蔽,就被他疏忽。虽然他想象不出凤有淮在厕所遇刺的景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小心为妙。

这一瞧就瞧出安全隐患,西间的设计有纰漏。

为了通气,在墙上方有一扇小窗户,那窗户四四方方,挺小,但似乎能容一个人通过。

身为敬业的影卫,傅舒以身试验飞身爬出窗口。

到胸口这里已经有点窄了,他想着这说明他胸襟宽阔,哧溜一下硬塞出去,到腰部这里轻而易举地通过,再往下,倏的卡住了。

卡在窗口的傅舒呆呆地想:他的臀部貌似也挺宽的……

第八章

真相是跟他的臀部宽度没有直接的关系,这窗口绝对能容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或女人通过,只是窗户上有机关,傅舒爬出一半窗左右两边就凸出小圆柱,将他卡住。他就像是被翻过来的乌龟,在空气可怜地挥舞着双手,蹬着双腿,也不见挣脱出去。

这皇帝老子比他还有危机意识,他深感欣慰。只是,身为影卫被自己的主人布置的机关困住,说出去他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被困围城也不愿呼救。

他扭动着,挣扎着,仰天哀叹着。这一仰就不得了,他居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俯瞰他的人!

有谁会月黑风高夜站在房顶上?不会是影卫,影卫的工作服是一身黑的,而这个男人,一身白衣,也不像宫廷侍卫。再看他腰间佩剑,傅舒确定他的身份——

“刺客啊!”他惊叫一声,居然让刺客看到他这么丢脸的一面!他为什么不戴官方发配的面罩啊!为什么!!!

“谁是刺客?”男子的声音相当冰冷,眼神也是冷的,看得傅舒心惊胆颤,凤有淮都不曾有这威慑力。

“那你是谁?”傅舒镇定下来问。

“我倒要问你是谁?”男子再看他上半身打扮,“喔,你是影卫吧?”

“不是。”傅舒坚决否认,不给影卫同行丢脸。

“那我就把你当刺客处理。”男子蓦地拔剑,剑尖直指傅舒的鼻尖,再付之一笑,颇为邪魅,与适才的冷若寒冰相违和,看得傅舒汗毛竖起。

“等等,我是!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傅舒挥手投降,“我被卡住了,你……能不能救我出去?”

在他面前丢脸总比在皇帝老子面前丢脸好,傅舒的私心在作祟。

男子蹲了下来,注意到他腰侧的小圆柱,就道:“你不会缩骨功?”

“不会。”傅舒也许会,但他开心不会。

“喔,那我只能动粗了,呐,你闭上眼。”

动粗?傅舒听得心惊,但还是乖乖闭上眼,一旦生命遇到危险,屋檐的影子就会代替他攻击对方……等等!!

“等?”正举剑的男子奇怪道。

原来是他脱口喊出心里话了。傅舒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异能,来这世没怎么用,一时居然忘了。可是,外人在场,他不方便施展。于是又道:“没有,我只是怕,您继续。”

“罗嗦。”男子也不等他闭上眼睛,就挥剑唰唰两下挑断小圆柱,将他救了出来。

他听见小圆柱落了一地,而他的衣服却丝毫无损,是个高手!

男子看他脱困,就潇洒走人。傅舒喝住他:“喂,你去哪儿?”

“找你们家主子。”

“哦。”愣了三秒,傅舒猛地喝道,“喂,你站住!”要是让十四知道他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见皇帝老子,他不用以死谢罪,直接以头抢地吧!

傅舒这回身手特矫健,没辱影卫之名,飞身拦在白衣男子面前,道:“你是谁?有没证件?为什么陆地不走非走房顶?”

“罗嗦。”男子又是冰冷的两字,“还轮不到你来拦我。”

男子使出凌波微步,一步一步又一步,就离他而去,飞身下了房顶,没入宫殿。

傅舒暗叫不好,跟了过去,心想皇帝老子武功不俗,不至于有危险!

他进了寝宫看到的就是非常和谐的一幕。凤有淮依然笑容恬淡的,尽显仁君风范,只听他柔柔地唤:“席见臻,趁我没发火前你最好滚。”

傅舒迈进了左脚后,右脚就停在了半空中。疑惑不解的看向两人,明明相视微笑的两人,为什么凤有淮说的话这么奇怪呢?

席见臻一改冰冷的表情,微笑道:“啧,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十年之约到了,我来带走香荷。”

“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啊。”凤有淮笑,眼神却是冰冷的。

傅舒扭扭脑袋,香荷是谁?皇后娘娘的闺名,程香荷。傅舒吃惊地看向席见臻,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给皇后娘娘写情书的神秘人士?

而显然,他和皇帝老子是认识的。难怪凤有淮这么失风度,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嘛!

席见臻也冷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会带走她。”

敢跟皇帝老子抢女人!这个男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魔教头头!

傅舒不禁向他抱以同情的眼神,皇后娘娘孩子都有四了,会跟你走才怪!

而下一秒,他看他的眼神愈发同情了。

只见从天而降一只小老鼠,不偏不倚落到席见臻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席见臻的面色一下青了。

小吱吱吱两声,无辜地从他头上蹿下来,在他一尘不染洁白无瑕的白衣上印了几朵黑色小梅花后爬向傅舒。

席见臻颤抖着声音:“你寝宫里为什么会有老鼠?”

傅舒眨眨眼:该不会又一个恐鼠症的吧?

席见臻几近暴走:“你居然敢让老鼠爬到我身上!!!”

凤有淮在他彻底暴走前,无奈地叹气:“侧殿有水池,你去洗了罢。”

席见臻飞也似地跑去,停止了一出悲剧的诞生。

见傅舒茫然,凤有淮淡淡解释:“洁癖症。”

第九章

凤有淮八岁的时候,席见臻也八岁,两人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相遇,四目交接,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凤有淮与席见臻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好哥们,而两人的友谊十年如一日的和谐美满。直到十年后,凤有淮娶了程香荷,喜宴上,席见臻看上程香荷,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虽然朋友妻不可欺,但席见臻对程香荷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为此不惜与凤有淮翻脸。两人的关系日益恶化,席见臻写给程香荷的情书一年比一年多。

“他爱上你了。”

听完两人的故事,傅舒的感想是如此一针见血,正如他的心此刻在滴血。凤有淮的眼角有些微的抽搐,道:“见臻无断袖之癖。”

傅舒挠挠头:“对不起,我想多了。那个十年之约是怎么回事?”

凤有淮叹声道:“那时我还是逍遥王,手中无权无势,需要见臻的势力支持。”

“所以你把老婆给卖了?”

“不,我只是给他追求香荷的机会,香荷对他也挺动心,说如果十年后见臻还爱她她就考虑看看。”

“可是,十年内,你跟她生了四个孩子……”傅舒败了。凤有淮放着那么多后宫美貌女子不碰,专动皇后,想必对她也是有情有意的,而有孩子的牵制,皇后怎么也不会离开。

“这是香荷的意愿,而我也需要子嗣。”

“陛下,属下觉得皇后娘娘是爱你的。”一个女人的眼神骗不了傅舒,他还是有看人的眼色。“但是你不爱她。”

夜深了,凤有淮有点疲倦,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闻言横眼望向傅舒,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深了几分:“你是我见过最多话的影子。”

傅舒识相闭嘴,主子不希望他置喙作为影卫就得管好自己的嘴巴。虽然跟他谈天是一天工作中最开心的时刻,不但能排解寂寞,让时间好过的,还有好吃好喝的。

“安德。”凤有淮在叫总管公公,傅舒飞上房梁,心情郁闷。“给朕准备一套白色衣服送到浴池那边。还有,不用再伺候了,都退下吧。”

“是。”

席见臻出来时又是一身白衣飘飘,一尘不染,表情冷艳而高贵。他抬着下巴走向凤有淮:“夜深了,我今晚在你这住下吧,要不找香荷?”

凤有淮好脾气,不与他多计较:“旁边有空房,慢走不送。”

席见臻却坐在他身边,无赖道:“你这床舒服,我要睡这。”

梁上的傅舒抱着梁柱不禁咂嘴感叹:这就是爱啊!这就是奸情啊!

旁观者清,席见臻耍泼无赖的举止是赤裸裸的分明。

“傅舒。”

“在!”

“关门放小吱。”

“是!”

傅舒刚把小吱捧到掌心上,席见臻就抽出剑,亮闪闪地指着小吱,小吱被吓得不敢动弹。

席见臻表情深恶痛绝:“再敢过来我杀了它!”

“它”字刚落下,他的神态动作就静止。凤有淮一招葵花点穴手制住了他。

“傅舒,把他丢出去。”

傅舒把席见臻丢出门外,这才想起似的转身问道:“陛下,他到底是何人?”皇帝年轻时候居然需要他的势力帮忙,他的身份不可小觑。

凤有淮漫不经心道:“西瀚国皇帝。”

“砰!”傅舒咚的一声撞门板上。不可思议地望望面色铁青的席见臻,再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双手——他居然把一个皇帝丢出门外!傅舒的人生记录薄上添了光辉一笔。

席见臻的到来让傅舒的工作多了一丝乐趣,由于他是微服出巡,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于是他跟他一样猫在房梁上。除了必须揪着小吱以防席见臻杀鼠灭口外,一切良好。好在小吱也很乖,知道席见臻不是好惹,躲得远远的。小花就有点笨了,老喜欢爬上房梁贴近席见臻,席见臻挺不耐烦,但看在对方是凤有淮宠物的份上,他没大开杀戒。

看吧,就说他爱上他了,他还不信。

傅舒失落地想。

席见臻的存在只是一点点见证了他的想法,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去找皇后,整天腻在养心殿呢?还一边牢骚无聊得发霉,一边又赖着不走。

同样是皇帝,凤有淮埋头苦干于御案前,一日三餐都在这解决,而席见臻却在这闲得发霉,西瀚能不灭国是奇迹。

席见臻道:“傅舒,你在他身边干多久呢?”

“快两个月呢。”

“他最喜欢去宠幸哪个娘娘?”

“皇后。”

“啪!”梁柱被他揍断一截。

“傅舒,他除了皇后还去哪儿?”

“好像没去哪儿。”

“啪!”梁柱又被他揍断一截。

“傅舒,我看你挺漂亮的。”

傅舒微笑:“谢谢。”

“你该不会是他男宠吧?”席见臻眯眼。

傅舒僵笑:“我是有正经牌照的影卫。”

“可是他这几天都不去皇后那。”

“噢,陛下忙,很少抽时间去后宫。”这样说总能治愈他受伤的小心灵吧?

席见臻正眼看他,他是傲慢如猫的生物,平时不太爱正眼看人,这会却正眼看傅舒,越看越觉得这少年皮相不错,越看越觉得危险。“他不去后宫,谁陪着他?”

傅舒想指自己,但手一歪,就指向了小花。

小花噌的一下窜下房梁,轻盈地落在御案上。凤有淮正看着他们,眼里有邪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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