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对于没得到的人,会一直迷恋下去。”
“我赞同你的说法!”希安将酒杯摔在吧台上,酒杯没有放稳,滚落到地板上跌个粉碎。“你说的太对了。得不到的人,就会一直迷恋下去。所以说……就让我得到你吧。”
希安说罢扑通一下子扑倒在谭侃侃身上。谭侃侃本欲推开他,却发现他不过是醉倒了而已。
两个人横七竖八地摊在沙发上。
谭侃侃说:“找一段时间我们象穷光蛋一样开车去长途旅行吧。”
希安摆了摆手:“后面的话我替你说出来,‘再加上林沫一个。’”
谭侃侃笑而不语。
希安向谭侃侃身上靠了靠:“我今天又见到你哥哥了。因为知道了是你的哥哥,就格外地注意了一下他。你和他并不怎么相象。可又有些地方很象。”
“我不觉得我们象。”
“你哥哥比我们大几岁。”
“七岁。”
“很成功呢。”
“你不也一样成功。”
“不一样。如果我和他交换一下处境,我不见得会象他那么从容。很可惜,如果你们兄弟和睦。你会受益匪浅。”
谭侃侃不置可否:“其实真实受损失的是我的父亲。不然他会有一个他最得意的继承人。要知道,我让他很失望。不过我不介意的。我和他也不是一个星球的人,不会用他的标准看待问题……”
谭侃侃正说的犹自有兴致,希安已经打起了呼噜。沉重的呼吸声象个小猪一样的可笑。谭侃侃并不理会有没有人在听,继续兴致高昂地说下去。
“明天我要去中国了。不论怎样,我要去给那个家伙一个惊吓。……其实我对中国即熟悉又陌生。可是因为那个家伙在那儿,我就要去。我和他的关系,总是不能平常一点,不能安静一点。也许我们之间只有让一个人变得傻一点,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就让我来做这个傻瓜吧。闭上眼睛,永远和他在一起。”
……
林沫不是因为积习难改,才要继续去酒吧消磨时光。
他已经来的并不算频繁了。两天一次地酒吧生活。还算经常吗?林沫如此安慰自己。
或者即便天天来,也不会再留到午夜靡烂时刻。
他自有分寸。
……
不然等待的日子如何打发呢?谭侃侃不会责怪我的。
……
“林沫,有人出钱要你去跳舞。”
林沫衔着饮料的吸管回头看经理。“你送我酒吧的股份我就去跳。”他已经用这个威胁经理数次。
经理神秘地贴在林沫耳边说:“这次的客人出了个天价请你去跳,并保证不会占你便宜。”
“保证有用吗?美国还保证不打伊拉克。”
“美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保证。”
“我记错了?是保证不向阿富汗增兵。不是又增了?”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什么时候还关心上新闻了。”
“实在是无事可做,只好关心国家大事了。”
“去跳吧。我求你呢。出五万,只要你去跳五分钟。哪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傻瓜?”
“我在这里有混到这么成功吗?”林沫顿时来了感觉。
“你相当成功的。快去准备一下吧。”
“说好了,只跳五分钟。”
……
林沫兴高采烈地换了衣服被经理带去了一间私人包房。
经理在进门前掏出一个眼罩。“客人嘱咐过他是一个名流,所以不希望你看到他。请你进门前先蒙上双眼。跳完后出门再摘下来。”
“这么古怪的?蒙上眼睛怎么跳。”
“你进去就跳,反正就五分钟。客人没有其它要求。”
林沫戴上眼罩来试了试,发现眼罩的上下边缘,都能看到一些。索性就答应了。
蒙了眼罩走进了包房。林沫故意撞在沙发的腿上,假意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从眼罩的下方,他看到立在墙边的一个人的腿和脚。
“先生,你在哪里儿?”林沫左右转头。“需要现在就开始吗?”
没人回答。只是音乐声即刻响了起来。
林沫心中暗想。这个客人可真是个怪物。不管你是怎样的名流。就算是名猩,出来潇洒也不至于如此小心谨慎吧。
既然想玩,还不玩个尽兴,又是何必。
既然对方也不想让他了解什么,林沫索性就闭上嘴不再讲话。他摸索着,站到沙发前的空场上去,开始跳舞。
五分钟很容易蒙混,但为了不让这位客人出了那么多钱却物无所值。林沫决定把舞蹈精减到只留最精华处。
最精华处,自然是脱。没人会花钱只是为了看你扭屁股。
脱的差不多了,估计时间也快到了。林沫敬礼,捡起衣服准备走人。
忽然腰上被一只手拦住,那个客人已忽然扑到他身前。
林沫故作镇静,有时面对无礼客人,疏远是最好的策略。“先生是要给现金吗?我还以为你是要刷卡。”林沫想说如果现金,就现在塞到他内裤里,可又一想五万块放在内裤里着实不可能。他便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却忽然被扭去身后。林沫心中大惊,原来真的遇到不良客户。立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先前会存在侥幸心理。不过也不必担心,如果他超过五分钟没走出这扇门,那经理会进来要求加钱的。这个不会有错。
“先生……”
林沫本欲好言相劝,却已被拦腰抱起扔在一处软塌上。原来这包房里还设有这种物件?客人一定是打算在这里快活一夜的。
“您应该是预定过了陪伴你过夜的人选,就别让人家等了。……我只是来跳舞的……住手……再不放手我就喊……唔……”林沫的嘴竟被胶带粘上。
林沫于惊恐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客人的气味,很名贵的香水,却选了味道极浓烈的那种。闻的时间稍久,人的嗅觉也要失灵。
跳过脱衣舞,身上本就只剩下内裤。被人非礼会无比容易。
林沫心里充满悔恨,反抗也就极为剧烈。
或许是上天对他不能安心地等待爱人的惩罚?他本可以只是呆在屋子里望着四面的墙壁。
或是上网或是看电视来打发时间。
他本应该不选择来这种他无比熟悉也能找到感觉的欢场。虽然他心里是下定决心,绝不背叛谭侃侃。可是否心里想的,并不会被老天爷感知。上天只会通过人的行为来断定,这个人是否该受到惩罚。
于是,要让他被人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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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他在舞蹈中脱掉的衣服被用做捆绑他的绳索,缚了他的双臂与自由。他被面朝下按在床上。内裤也已被撕碎。
当那个人紧紧勒住林沫的身体时。林沫只有夹紧双腿来做最后的抵抗。
不要!林沫在焦急之中,内心却又无比清明起来。
现在祈祷宽恕还有没有用呢?
上帝,我发誓,再不出来玩了。
如果你是谭侃侃信奉的那个上帝,并只打算维护他,就请你更不要对我这样做。我保证以后对他忠心无二,也忠身无二。
怎么也分不开林沫的腿,更不能让他安静的不反抗。那人开始用力地击打林沫的臀。林沫向左右不停地用力翻身闪躲,终于在一个空隙间,滚落到软塌之下。他连滚带爬地向门的方向冲去。未找到门又被那人逮回来。这一回是就近被死死地按在沙发上。
折腾了许久,那人也无法做的成。便将声音压的很低地,伪装了原有的声音来恐吓:“乖乖地,不然我弄死你!”
林沫拼命的摇头。但心里却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就此受到了什么永久性的伤害,或真的丢了性命。岂不更对不起谭侃侃。
一时意念的分神,林沫的双腿便被有力的分开。
眼看事态已无法逆转。林沫眼泪瞬间流下来。
如果就这么被人做了。又能怪谁呢?事后负荆请罪地请求谭侃侃原谅,还是永远对他隐瞒。
想起以前还对谭侃侃说过,在上海他不会出错。很快就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教训。林沫越发哭的厉害,抽泣的混身颤抖。
身后的那人在咬他的耳朵,把他小巧的耳垂都含在口中来吸吮。却并没有急着做出残暴的事。
林沫借机猛然翻身把身上的人掀开,那人倒地之时,他飞起一脚踹中那人的似乎头部。听到人体闷然撞在了什么硬物上的声音。
林沫趁机立即奔向门,被缚住的双手在身后,他只好背过身用被绑住的手去努力打开门。
门把手扭动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呼唤。“林沫!”
呼唤的声音竟就来自这个房间。
林沫停了手,面对着声音的来源站立。眼罩阻挡了最关键的视线,让他无法去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当觉察那人又来到他面前,林沫抬腿向那人腹部踹去,这一脚被躲过了,林沫又将自己当做炮弹一样,低头直接向那人身上顶去。
他们一起滚到了地板上。
“你不能怪我这么对你!怎么我还可以在这间酒吧找到你!不要以为玩水的高手就永远不会落水。”
林沫嘴上贴了胶带不能争辩。此时他也无以争辩。
心中惊慌,无计可施,林沫垂下头做出最委屈的模样。只求换来对方心软。
那个人终是还要将他拥进怀里的。
“我来了。我是你的傻瓜。你喜欢玩什么,我都陪你。你想要怎样的赞美,我都给你。别再让别人来欣赏你。”
……
第94集:罪恶(倒数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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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艳阳天,真是够艳!艳的很嚣张。
比之伦敦整日的大雾不散。上海就好象是太阳他老人家的亲戚。
虽然还只是初春,这座临海的大都市却已经有了闷热的前兆。
谭侃侃神奇般地水土不服。吃不惯上海的饮食。象个从来没离开过家的小孩。林沫整日围着他又蹦又跳,看着他脸色似蜡,吃什么吐什么。
“难道我是中了毒?你不会是每天在我的饮食中加一点什么致命的重金属,打算将我慢慢地毒死吧?”
“毒死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有遗产。”
“你现在还能产生出遗产这种东西么?我以为你早已是一个穷光蛋了。”
“中国不是有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再穷,也是富豪……之子。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下了毒手?”谭侃侃故意咬牙切齿地扑上来掐住林沫的脖子。此时正是清晨,两人赖床不起。林沫嘻笑着伸出舌头,假装自己被掐中了要害。
之后林沫反击:“从行动上看,你更残忍,那么用力的,似乎是真想把我掐死的。说!你是不是打算去打野食,现在就嫌我碍事了。”
谭侃侃松开了手:“你就是野食。”
“什么?”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婚姻关系不存在了。”
两人继续赖床。
林沫一脸贱相地粘到谭侃侃的身上。
“你说,我们买一对什么款式的戒指最好呢?”
“为什么买戒指。”
“结婚时不是需要新戒指嘛。”
“结婚?什么结婚?”
林沫把脸拉下来。
谭侃侃视而不见:“你要结婚吗?跟谁结婚?先恭喜你。”
林沫踹了谭侃侃一脚,翻身到床的另一边。
“我觉得我还是尽快回去伦敦比较明智,虽然伦敦没什么新鲜感了。可至少从嘴里吃进去的东西就会老实地呆在肚子里。”
见林沫不回应了。谭侃侃翻身靠近他。“不然我们去旅行吧。在中国转上一大圈,然后一起回伦敦。”
林沫冷不丁回应一句:“我是野食吗?”原来他还在为前面的话气恼。
“哦?”谭侃侃趴到林沫脸上来看,“早上这个时间上帝是不允许生气的。不然它会把你一天的快乐都收走。”
“你的那个白痴上帝总是在管一些没有用的事情……”
“不要污辱我的上帝的智慧。”
“你的上帝说我们当着他的面发过誓就会永远不分离,我们……”
“他暂时说的还没错。我们现在不是正在一起?”
林沫不回应,继续做气愤状。
“我们已经在教堂发过一次婚誓了。不需要再去第二次。”谭侃侃安慰他。
林沫想了想,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枕头朝着谭侃侃身上一顿狂打。“你就是不想复婚了!你不想再和我结婚!你要把我从你的爱人,降为情人!”
谭侃侃夺过林沫手里的枕头,拦腰把林沫在床上摔倒,结结实实地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爱人和情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喜欢的人吗?”
“有区别!做你的情人,我就不能和你回伦敦了。”
“我想让你在哪儿你就能在哪儿,我帮你办签证。”
“我就不能给你做早饭和晚饭了。”
“我允许你继续伺候我。”
“我就不能花你的钱了……”
“什么?”
“我就不能要回我送给你的那一半别墅!那是我的!”
“天呐。”
“我就不能给你养小孩。”
“你还有这种功能?我必须得仔细看看你……”
“我说的是‘抚养’的养!”
“好了,懂了。你就是坚持要再结一次婚。直接说好了。你可以跪下来向我求婚嘛。我们就在上海结婚好了。”
“求婚也应该你向我求了!”林沫愤愤地在谭侃侃肩上咬了一口。
“据说中国结婚可以收很多钱的,是这样吗?”
“在伦敦时的婚礼,你没有发一笔小财吗?”
“没有。伦敦哪有这么好的风俗。我们就在上海结婚,收了钱然后携款逃回英国。”
“算了吧。我们请谁来参加婚礼?我可不敢惊动我的亲属。就算你再帅、再有型、再有钱,他们还是会用口水淹死我。”
“就请酒吧那些人好了。我看你和酒吧里的人混的满熟。我在那儿蹲了两天发现和你认识的人真的是好多。我们就在酒吧举行婚礼。若能把那些人都请来参加婚礼……”谭侃侃开始掰手指,一反常态摆出一副小家子气,“我们会收到很多钱很多钱呐。”
林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莫非你已经被上海男人给影响了?我们还是赶紧回伦敦去吧。”
……
拆解MCA需要一定的时间。
廖凌咤简单地给了迈万达一个时间段。让他容许他在这些时间内来完成。
做为交换,迈万达告之廖凌咤,谭侃侃已经获得了自由,但如果事情有变,他还是能随时将他控制。
预测到今后短时间会出现的变化,廖凌咤深知抛掉他所执有MCA股份,会增加最后产生出的财产总量。可一但抛售就意味着他失去了MCA的控制权。
如果不抛,等到MCA大抛已去时,手中的股份就会跌成跳楼之势。变得没有多少价值。
当然,不论怎么做,过程都是很麻烦很困难的。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不是吃白食的废物。久经沙场之人不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