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双目如牛般瞪视谭侃侃。
谭侃侃立即解释:“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英国的一句土语。”
“太过分,你污辱诗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污辱文盲呢?”
谭侃侃感觉这话有些别扭之处,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别扭在哪儿。
……
他们在最初到达酒店之时,天刚刚亮,林沫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海边,一夜未睡也依然精力充沛无比。在海滩上度过了一天,他都没有看到其它亚洲人的面孔,在这里讲英语的人也不占多数。完全不象是美国。
迈阿密着名的白色沙滩,延绵不绝占据了全美沙滩的四分之一长度。
两个人选的酒店临近一片游人比较稀少的沙滩,这是谭侃侃来迈阿密旅游前的自作主张。他只为图个清静。不想再看林沫在美国人面前表现的人来疯一般。
虽然沙滩是比较清静了,可是人虽然不多,偶尔出现的竟然都是全/裸着来晒太阳或游泳的。林沫几次打算也脱光,都被谭侃侃凶狠的目光制止。
“其实穿着一条泳裤,会比脱光了还诱人的。你不觉得我就是这样吗?”林沫企图劝服谭侃侃。
谭侃侃不予回应。
“其它部位的皮肤都能晒到太阳,为什么这里的皮肤就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呢?……它已经二十多年都不能见到阳光,好容易来到这样一个自由的国度,就让它迎接一回太阳吧……”
“给我闭嘴。没有商量的余地。”
费尽口舌依然未能争取到裸晒的权力。林沫只好作罢。
第二天,两人又到海边来的时候,当林沫脱下衣服,谭侃侃惊讶地发现,林沫竟然穿了一个丁字泳裤。丁字泳裤的效果,就象在全/裸的身体中间一横一竖划了两条黑钱。横的那根布条在腰和臀部的连接处,竖线是几乎看不到的一根布条,隐没在腹股沟的中间,两个浑圆的臀瓣暴露的很彻底,因为一直没有被太阳晒到,在周围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分外雪白,十分的引人注意。这可更加应了林沫的话,有了这条遮羞布条会比全/裸还诱人。
谭侃侃把林沫从公共海滩上抓回来,抓到酒店所属的这块私用海滩上。他同时庆幸自己今天包下了一块巴掌大的海滩。这就阻止了其它的人进入这块地方来目淫林沫的贱相。
推倒酒店服务为他们私人准备的蓝色的巨型遮阳伞,足够将两个人罩在下面,围了一块大毛巾遮住阳伞面对酒店那一边的边缘,谭侃侃拉过林沫便吻,却是直接吻在那一对雪白的臀上。
“什么?难道你打算在海滩上做?你不会这么色急吧。”
“谁要你今天要穿成这样子,我提醒过你很多次,要穿泳裤!你偏要搞的这么诱人?”
“这真的是泳裤啊,真的呢。”林沫笑起来。
“你以后必须给我检点!只许穿这样子给我看!”谭侃侃气恼地在林沫的臀上击打了几个。林沫应声尖叫,被击打过的臀泛起微微的粉红色,更加的诱人。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这么爱暴露。”
“我只是想晒太阳……”
“既然你喜欢暴露,以后在我面前就永远不要穿衣服!”谭侃侃将丁字裤的竖条从林沫臀峰之间的缝隙中拉起来,用手指固定在一边,双臀中间秘密花园的风景便暴露在他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外目视的原故,菊穴今天的颜色看起来分外的鲜嫩,粉红的肉色还泛着晶莹的亮泽。
谭侃侃将一根手指按在那个粉红色的穴上。
“这里的颜色怎么看起来越来越诱人。”
“我有保养哦。”弓着身子的林沫转回头对谭侃侃抛了一下无比淫/荡的眼色。“用你每一次的精/液滋润。”
“胡说。”谭侃侃将一根手指按压进去,感觉到一片滑滑的冰凉触感,“你在这里事先涂了什么东西。”
因为有了手指进入,林沫就开始摇动他的臀,臀部的肌肉收缩,让后穴紧紧地咬住谭侃侃的手指。林沫的话也讲的非常淫/秽:
“就知道会刺激到你,我……事先准备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就插进来。不需要准备什么。”
“真是比我还过分的家伙!”谭侃侃把那根手指刺的更深,并在里面凶狠地搅动起来。“我要好好教训你!”
林沫随着手指的搅动发浪地扭动身体:“教训我吧!快点!我要更粗的那一根。”
“要更粗的一根?针筒怎么样呢?如此放/荡成性,是不是也是一种病?我要把你送到医生那里去。让他好好给你打一针,最好就让你今后能变成保守和安静的人!”
“不要去医生那里。你身上就是有最好最粗的一根针筒。快给我打针吧。快扎进来。”林沫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放肆。他眼神迷乱地望着谭侃侃。扭动的玲珑诱人的翘臀,让人看一眼就要喷出鼻血。谭侃侃双手按在林沫腰上,拉着他向后坐到自己的身上,雪白的臀抵住自己的跨间硬挺的宝贝。
“我相信了,你真的是个妖精变得。”
谭侃侃从泳裤中取出自己早已膨胀难耐的家伙,扒开面前的妖臀,提起自己的宝贝抵在那粉红肉色的肉穴上,按着林沫的身子向下,慢慢地插进去,插到一半,便失了耐性,猛然一下子顶到底。
林沫发出一声得偿所愿的惊叹声。身体徒然放松坐在谭侃侃的怀里,身下被一瞬间完全的充满,让他感觉分外的舒爽。背向谭侃侃坐在他的怀里,这样会进入的非常彻底。林沫淫/荡地将身体挺直如虹,头向后舒服地向后靠在谭侃侃的肩膀上,扭动着自行动作起来。
谭侃侃环住林沫的腰,他不需要如何动作,只林沫一个人如此摆臀的模样,已足够刺激他。微微低下头,从林沫的肩头望下去,看到林沫胸前那一对粉红色的乳/尖也已硬挺成饱满的状态。谭侃侃将手指按了上去,用两根手指夹住乳/尖揉搓。果然,林沫的身体扭动的更加热烈。口中的淫声浪语也开始不断。揉搓还不够过瘾,谭侃侃低上头将口覆在乳/尖上吸吮,时而还会舌头兴致盎然地来回舔/弄。
“好舒服,好舒服!”敏感的地方都被刺激着,让林沫心花怒发,淫态肆意。“你的技巧越来越好了。”林沫摇着臀部在谭侃侃的性/器上疯狂磨擦。
谭侃侃本以为他们在海滩上的野/合会安静一些,却不想林沫却比在室内更兴奋。谭侃侃被他的模样刺激的也不想再顾及其它。不由将林沫抱紧,挺直腰身,开始以他为主的抽与插的动作,很快两个人的动作就比之前更有力更快速。
谭侃侃喘息地咬住林沫的耳朵:“你这个放/荡的家伙!怎么会越来越放/荡。”
……
在海滩大行快事之后。谭侃侃又为林沫换上一条大泳裤。
林沫表示不满:“你平时保守的要命,兽/性大发时就在哪里都要做/爱。你觉不觉得你是个很矛盾的人!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下!”
“你就不该穿成刚才那样,我受不了,别人也一样更受不了。绝对不许那样子出去!”
“喂,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我的,你没发现大多数男人都只是盯着海滩上的裸/体美女……”
“原来你还留意哪个男人在注意谁?”
“哦……我向来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你放心,不会还有哪个男人会象你这样不分场合的想干我!”
“你给我闭嘴!就是不许那么穿。你难道是跳脱衣舞跳出了裸/露癖。那就满足你,让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要穿好了。”
“呵呵呵……”
吵架到最后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愉快的气氛。
在酒店的房间里。被谭侃侃下令只许裸/体的林沫分外的开心。两人为些又开始了极少出门的渡假生活,日日会因为纵欲过度而精力透支。
……
美妙的时光,总是无可奈何地短暂。
因为英国那边,一直都有许多事情等着谭侃侃参预。只要一个星期他们便要返回去了。
他们的渡假只是谭侃侃抓了一个时间的空档。
最后的两天,谭侃侃才把准备好的一对戒指拿出来,送给林沫。林沫兴奋异常。
那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特别定制的戒指。戒指向外的一面,只是普通的金属表面,向内的一面,反而镶嵌了一排精美闪亮的钻石。
“对于外面的人,我们就是普通的婚姻。但对我们两个人而言,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懂得,我们是彼此最珍贵的宝石。所以我设计了这样一款结婚戒指。……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为什么而在一起。……戒指不要华丽,婚姻不是虚名。”
林沫感动的拥抱谭侃侃:“你才是诗人。你也改行吧。你做疯子,我做文盲。”
两个人为彼此佩戴上这枚象征所属权的标志,
在月亮之下,在迈阿密海边举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那戒指设计的真的好漂亮,林沫看了一夜也不觉得看够。
他们心甘情愿被它套住,也满怀感激能被它套住。
上辈子一定是积过大德。这一生才会得此圆满幸福吧。林沫第一次感谢生活。
……
最后的一天,林沫才想起要去逛逛迈阿密这座天堂般的城市。迈阿密市中心就象很多国际大都市一样,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唯一不同之外是,总有很多巨型的豪华游轮和观光船不停地出没于这座美丽的海港。
林沫格外注意的是,South Beach和Miami Downtown的跨海大桥,沿岸布满了有钱人的豪宅。那些豪宅的豪华程度恐怕可以赶超着名的世界富人区——比华利山庄,而且每家的门前都是私人的码头,码头里停靠着充满个人风格的豪华游艇。
从前的林沫一直很难想象这些世界顶级富豪们的生活。
虽然他曾渴望富有,也愿意不择手段成为一个有钱人。却也从来未敢奢望以后会接近这种生活。
不过,那些想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已不值一提了。
正如谭侃侃所说,戒指不要华丽,婚姻不是虚名。生活也是如此。越幸福的人越不会张扬,他们宁愿躲开世人的目光,去紧紧守住自己所拥有的人生极致。
也许最一开始,林沫还曾很在意谭侃侃的身世。而今,就算谭侃侃一无所有,对于林沫,他也已能让他足够富有。那种他以为他已没资格再拥有的,内心的富有。
“爱,是生活中最好的东西。我会永远爱你。除非死亡,没有什么会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死亡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两人相拥,望着迈阿密的夜景,满心地感谢上帝。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要来这里把蜜月渡完。你还欠我三周的时间。”
“我们可以用那三周去别的地方,或者去马尔代夫?”
“我还想来迈阿密。这里的时间好象会停滞,能让美好的感觉永远停留。这里似乎从来没有纷争,只有放松和舒适。我希望我以后能给你象迈阿密的生活。”
……
(二)谭氏父子
谭侃侃和林沫返回英国以后。
谭氏父子第一次能够坐下来吃一顿晚餐。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谭侃侃自知失而复得的长子廖凌咤才是谭笑天眼里的主角,在餐桌上,他就坚决不多说话。
谭笑天尽管老道沉稳,如今也掩饰不住看到儿女齐全的激动。这是他一直盼望的,越是年老越是盼望。年青时看重的东西,反而是渐渐觉得可笑和无趣了。
在晚餐的桌子上,他不断地对廖凌咤讲话,先前还是在谈一些无关紧要的毛皮,例如廖对今后的打算,对电子业的今后发展的看法,与各种投资策略的探讨。
谭侃侃不插一句话,也是他也根本插不上话。除了提到相关电子产品,他所讲的内容又会与父亲和哥哥关注的不同。例如说到机器人的未来构想与应用,谭侃侃就眉飞色舞的好象在讲科幻电影,讲了许久,发现父亲和哥哥都不回应一句。他们均不会关心虚无飘渺的未来科技,他们会把有限的精力放在眼前最有效的发展方向。
谭侃侃郁闷地闭嘴。廖凌咤这时才想起来要回应他一句:“你的想法很好。”
“我没觉得你真的认为好。”
“你不必在意我会不会认同。要知道对于科技来讲,越不会被认同的东西,反而越有可能是最后最正确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从小当我是个怪物。我到十岁的时候依然记得你在我五岁的时候叫我是笨蛋白痴,只因为我对着一只蚂蚁看了两个小时!”
廖凌咤喝酒:“有这么回事吗?我忘了。”
“我到十五岁都无法忘记你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说我是傻瓜。只因为我对着屋顶发呆。”
“你那不是普通的发呆。你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一上午都在看天。我小时候真的以为你的智商有问题。现在知道了,你的智商不是太低,而是太高。”
“所以你承认了,你一直认为我是智商低的白痴。所以我刚毕业进MCA工作,你就让我去实验室当杂工。”
“对于新员工,都要从基层做起。”
“可我从小就是天才儿童机构培养出来的。我是名牌大学的电子工程博士。你却浪费我的脑子去让我当杂工!”
“你后来不是当上了工程师。”
“那是我自己用多出别人几倍的精力来证明我的实力才得来的!”
“那不更好?你用实力来证明了自己当之无愧,别人能说你什么呢?所以你才得到公司全体上下的敬佩。”
谭侃侃瞪着廖凌咤:“我当然不能和象你这种狡诈的商人辩论。你怎么都能把自己说成是对的!”
“好吧。你也承认我是对的了。不过,我其实很实事求是,小的时候,我是很恶劣,因为我也是孩子。我向你道歉,不该在你五岁和六岁的时候称呼你为笨蛋、白痴和傻瓜。但是对你在公司的那些安排,你也得承认,你报怨的没有道理,我没有做错。”
谭侃侃无以争论,只好把愤愤的心情发泄在吃饭上。
……
谭笑天在兄弟二人争论期间,竟一脸怡然自得。等到两兄弟不再争吵,他便又开始与廖凌咤谈论一些在谭侃侃听来越发无聊的话题。
渐渐地谭笑天开始将话题引向往日岁月,他开始回忆过去。
“当年,我和你的妈妈是在英国相识的。”谭笑天与廖凌咤说。
“她那时在英国留学。假期很勤奋地出来打工,就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我们就在那里相识了。呵……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讲出来的东西。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爱情故事。可是,很好。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年青,眼里只有爱情,没有想过别的东西。
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去中国迈城。我才知道她是当地高官的女儿。
她的爸爸,我后来的岳父对我提出要求,让我投资开发迈城……我当时也年青气盛,虽然知道他能立即支持我们的婚事,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出身。可还是认为这没什么不妥,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他的一切条件。
……你没有结过婚,不能体会婚姻的诡异之处。也许你还在认为婚姻的建立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许会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
有时候婚姻确实是那样的,年青人都会信奉爱情,以为爱情才最应该是婚姻缔结的原因。后来都会慢慢发现,婚姻多半是利益共同体。而纯以爱情开始的婚姻,则往往会因为忽视利益平衡的重要性而惨淡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