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前途无亮

”你要我带你去决峰约会的地方？“我算是明白她的用意了，不过她和决海之间还真是让人玩味。
”是的。“她坚定无比的回答。
”我把地方告诉你吧……你一个人去就好。“我可没有兴趣去欣赏决峰的约会。
”不要，你和我一起去，我还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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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的我跟着舞风到了音典外面，音典是不订位没法入内的。所以舞风又跑到便利店买了面包，然后就和我一起坐在音典外的广场喷水池边远远地隔窗相望着决峰和那位郑小姐。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我很不耐，不仅是因为在外面啃面包吹冷风，也因为里面的约会。
”你知道昨天总经理和我说了什么吗？“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昨天的事。
”说了什么？“我话虽然这么问，但是我现在并不想知道昨天的谈话内容。
舞风咬了一口面包道：”他说最近你很奇怪……所以他问我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可是你们不是好友么？为什么要问我？“
难道决峰也发现了我最近的奇怪了么？不，我想我最近的奇怪也许很多人都发现了……决峰他在意着？我真不知道这是喜是悲……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道：”我觉得，就像是现在，你似乎很不耐烦……你和总经理之间发生什么了？还是难道说……你喜欢总经理？“
我愣住了，彻底愣住了，我觉得最近我的表现也就算是奇怪，我承认我也泄露了太多的情绪，但是我决没有想到我的态度和泄漏的情绪已经把我多年来隐藏的一丝不苟的秘密尽数暴露出来！
而舞风也愣住了……半响才道：”难道是真的……我没猜错，你也喜欢总经理？！“
”没有。“这次我反应过来了，矢口否认。
可是我的矢口否认却没有换来她对这个想法的放弃，”原来，原来……你真的喜欢总经理。“
我的秘密，第一次被人发现了。我转头，没有看她，我不想看到她脸上会有的表情，我默默得啃着我的面包，看着它一点点地被打湿……我知道，我又流泪了。”舞风……没有错，我是喜欢他，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我答应帮你保密，但是，我不可能当作不知道这个事。还有慕云……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我想抬头，可是我不敢，因为接着夜色，我想她应该看不清我的表情，所以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流泪了。
”因为……我一直在你面前说我要追总经理，你一定很难过吧。“
她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她不是应该……”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么？奇怪我和决峰都是男人……“这次我抬头了，没有估计脸上的湿润，因为我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奇怪什么……你都已经爱了。而且你一定比我还、还辛苦吧……因为你和他都是男、男的……“她说着说着反到哭了起来……这却稍稍惹笑了我，舞风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啊，也许自己没有爱上决峰的话，我会喜欢上她。
安慰了她一阵，她稍稍收起了泪，”慕云……那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总经理了？“
”不是……我喜欢他好几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几年了？！是不是因为后来我来找你的缘故？“
”不是。“我否认了，的确不是，不是因为舞风的出现激起了我的嫉妒，而是因为那天的错误，让我有点控制不住了。
后来她向我问起了我以前的事，问我怎么会喜欢上决峰的……我们就在那个喷水池前说起了我当初是怎么和决峰认识的，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些事情和别人说，而且还是告诉了一个我的”情敌“。没有想到我说这些的时候可以如此的平静……
”看来，放弃的应该是我。“这是舞风在听了我的诉说之后的话，我问为什么，她说她没有想到我已经爱决峰爱的这么多……多到她觉得她的介入是一种错误。
我笑了，苦涩的，”没有关系的……我只能这样爱爱，陪着而已，最终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最终陪在决峰身边的终究是一位女性，而我也很希望决峰能够找到幸福。
舞风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因为决峰的约会已经结束了……哦，我都忘了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了……我起身想拉着舞风走，没有想到却拉了个空，她朝音典的大门走去了。
”喂，这样不是让他看到我们了么？“我追了上去。
”当然要让他看到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不出现的话，我不是白来了么，现在决峰肯定会要送那个姓郑的回去，到了那女人家，总经理不就回不来了么？这个时候我们不介入什么时候介入啊！“
这算是什么理论，我想要叫住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舞风已经出声叫住了决峰……
”总经理啊！我们来接你了！“
她这么一叫，让决峰顿住了正要进车的身形，看到了她，也看到了我。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打招呼。
”总经理好……“
”你们怎么在这里？……慕云，你怎么哭过了……“这是他第二次注意到我哭了，我拭泪，发现没有泪水啊……
”你眼眶红了。“他回答了我的疑问，而一边的舞风却笑嘻嘻的凑了过来道：”总经理，我眼眶也红了，你怎么就没有注意到。“
”我当你化妆了！“他有些不耐舞风的出现，”慕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接你的……“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舞风刚才的谎话。
”来接我？“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很烂的谎话。
这时，原本已经坐进副驾驶座的郑小姐也出来了，”决峰，他们是……“
闻言，舞风在我身边小声嘀咕起来，什么啊，才约会一次就叫这么亲热……我想劝她别说了，舞风却绕过郑小姐开门进了后排……一边还继续解释道：”还不是上次，总经理喝得烂醉，所以这次慕特助不放心想来接总经理么？而我正好路过……总经理，不介意我搭便车吧？“
唉，这小女人还真能说谎……我看向决峰，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她的说辞，但是我发现决峰虽然一脸的不相信，但是竟然没有阻止，而是对我说：”让你失望了，我这次没有喝醉……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我想其中最不快的就是郑绛梅了，突然杀出两个程咬金……然后还在后排叽哩咕噜的打断她和决峰之间的对话，其实说话的主要是舞风。
无奈，我叹气，为了郑绛梅本来还能表现个离情依依，可是舞风却在车内不停的笑吟吟地挥手告别。这家伙……真是。
送走了郑绛梅，舞风的话明显的少了，真很明显的告诉了决峰她的用意，而决峰却什么都不说，一直到了舞风家，然后她下车，告别。
逃避，是防止再错
于是，车内就剩下了我和他。他让我坐到副驾驶座来，他有话要和我说，我依言坐了上来，扣好安全带。
”还真要感谢你和童经理的出现啊……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摆脱那位郑小姐。“
”是么……“我淡淡的应。
”但是，你们怎么回来的？也是约会路过这里？“
”不是，我是来接总经理你的。“我继续舞风的说辞，虽然我知道决峰不会相信。
”不是约会就好……慕云，明天周末来我家吃饭吧……爸妈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决峰没有继续我们之所以出现的原因，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不了……“我又想拒绝，我想，如果江伯父伯母知道了我喜欢他们儿子的事，我想他们见都不想见我吧，那还不如现在慢慢疏离。
我刚说完，我就感受到了一阵急刹车……决峰突然的把车停在了路边……身边传来了粗重的喘气，看来决峰突然之间……生气了。”为什么？！慕云，我觉得你最近真的很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们一起去孤儿院，或是陪明明去方家，我叫你到我家吃饭你都没有拒绝过！为什么最近都不对了？！我以为你心情不好，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但是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你到底想干嘛？！“你问我，我想干嘛？我能告诉你我想干嘛么？我不能说，而你却要逼我！
”我不想干嘛。“我的语气很平静，却也是在隐忍着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这个周末去我家？“
”我不想可不可以。“语气已经有些泄漏了我隐忍的怒气，气息也开始有些喘了。
他突然直视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三个礼拜之前，我误亲你的事情？！我发现从那天以后你就开始不正常了。“
他还观察的真够仔细的哈！”什么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还有，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正常过！“是的，没有正常过，喜欢他就是一大不正常。
我气愤得扯下了安全带，我想下车……他一把拉住了我，”你干嘛？“
”下车！“耳不聋的人估计都听得出我在生气。我拉开了门，下了车。他也下车，想要追我，我却先拦了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去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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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虽然我和决峰没有再起什么冲突，表面上十分平静，上司下属的工作依旧配合，但是当我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陈秘书还是向我打探发生了什么……原来她感受出了其中的低气压，我说没有什么，过段时间会好的，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过段时间是多少时间，而是不是真的会因为过段时间，这种低气压会慢慢消散。
而之后，有一天，舞风约我出去吃晚饭，我们挑了家休闲餐厅，她向我打探我和决峰之间有什么进展，我笑她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么？
她告诉我，是的，她放弃了……
而我告诉她，不要对我和决峰之间有什么期待了，虽然决峰这一阵子没有什么约会，但是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她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决峰呢？如果他也有意的话，那不是很好么？
我笑了，笑了很久，我说：”首先，决峰喜欢的是女人……这我很清楚，所以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如果我说了他会很困扰的……说不定，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可是，你们这样子僵着……也做不了朋友了啊。你看看，你们最近的相处模式哪里像是朋友了？！“是不像朋友，不过，就像我和陈秘书说的那样，如果这段时间能够很好的度过的话，我的心态能够调整过来的话，我们依旧会是朋友……当然也有不好的可能。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她上一个问题：”这件事情，其实我想过很多……并不是你所想得那么简单……我和你说过，决峰经常去孤儿院，还收养了明明，因为我知道他很喜欢小孩，当初，他和方菲交往的时候，他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谈起将来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如何如何……你说，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我能给他孩子么？“
”不能……“舞风喃喃。
”而且……一心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快点结婚，有儿媳的伯父伯母会怎么看待我？他们待我真的很好，可是我不想这样对待他们……而况，我只是一个助理，接受点舆论并不算什么，大不了我可以离开，但是决峰是公司的总经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评论？当初决峰离开方菲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舆论。“而且方菲和决峰之间只是地位的问题，我和决峰之间也许偏重的是性别的问题……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我对舞风说的这段话，可以说是毫无保留了。我很欣赏舞风，她能做到我很多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喜欢隐藏自己，喜欢万事都考虑到前因后果，分析利弊……所以我更不可能做到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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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什么舆论？“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让我一下子住了口，也让舞风吓了一跳。
我抬头，原来是决海，他听到多少？我稍稍打量，他穿着很随意，看来是回去过一趟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在约会呢？“他见我们没有回答，揶揄地笑道。
”没有！我们只是吃个饭而已。“舞风没好气的否认道。
不过我想的都不是这个事，而是决海在这里的话，他如此穿着估计是和朋友或是很熟的人……那么会不会和决峰一起来这里呢？
”哦，是么？不介意我们做你们边上吧？“他突然提议，他说”我们“而且那话，就说明必定是我和舞风认识的人……而我们边上只有两个空位，难道真的是决峰？
”很介意。“舞风抓着叉子……一点都没有把决海当成自己公司董事长的架势，不过现在的决海也给不了人什么董事长的感觉。
不过决海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的样子，正要坐下，就听见身后一声，”哥，人家不要就算了……这里又不是没有空位。“
这个声音让我身体一凝，是决峰的，我抬头，我看到他也看到了我，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对决海说，”他们也吃了差不多了……你搅和什么？“
”好吧，我就来，你先点餐……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决峰心情不太好……算了，不打搅了。“他后面的自言自语却让我和舞风都沉默了，决海见我们也不能回答他什么，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
待决海走后，舞风轻声道：”决峰这两天心情也不好啊……是不是说明他也很在意你的？“
我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切着牛排……
”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就走。“
错的是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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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把文件拿给决峰签字的时候，他难得的问起了我公事之外的事……自从那天起，他就没有再问过，也没有再叫我到他家吃饭……
”昨天……后来你和童经理到哪里去了？“他没有看我，而是低头审核着文件，他一向工作仔细。
我笑了笑，”担心舞风被我追走么？放心，她并不喜欢我……“我不管决峰问我是什么原因，但我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