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却仿若未入将军的耳。
樊落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校场中傲然而立的小兵。恍然之间,似是又回到月余前,初见他持弓之时。
眼前,敌军汹涌而至似是洪水猛兽。身后,那人一脸冷然,立于高处。
手中“天狼”早已拉至满月,而那人眼中迸射出的道道寒光,似比他手中利箭,更疾,更冷的射来……
虽然转瞬即逝,可那时的樊落却惊出一身冷汗——他以为那箭,射的是他。
轻拧眉,摇首把这怪异感挥出脑海,樊落再次望向校场。那人正竖诂耳,一手握弓,另一手持箭,一身戒备的,全神贯注以至于四周的动静,都入不了他的耳。甚至连此刻,樊落正立在他身侧不远处,也不知。
而樊落却清晰的见着日头下,晶莹珠滴顺着他的脸侧滑入颈项,掠过喉结之处便随着起伏隐入青裳之下,消了踪迹……
樊落眼神一暗,猛的转身便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韦右不解却也连忙跟上,而杨左偏偏顿了一下。此时恰逢又一排秋雁鸣叫于空,而李全与孙兵也已搭弓跨步,其箭直指天际,凝神迸气之际。
于是,杨左唇角微扬,突然大喝着,“哎呀,将军?您这就回营了?”
倏得,众人只见那原本一身英姿的小兵耳根一颤,那身子居然一下子痿了似的缩成一团。手中之弓更是一松,那利箭便“嗖”的一下,毫无预兆的,直射雁群。
“……”
“呵呵,杨副将,您这才叫损吧?”赵兵头诡笑一声,幸灾乐祸。
可结果天上落下之物,却令众人张口结舌——孙兵终是不辱使命,射下了那声音最亮,个头也最大的头雁。
而李全……
22.重色(补全)
孙兵终是不辱使命,射下了声音最亮,个头也最大的头雁。而李全……
喝!只见那光.裸箭身之上,一溜的,居然直直穿过两只秋雁之颈脖之处!正所谓的,一箭双雕!
“……好小子!”连赵兵头都张口结舌,猛拍李全,“真人不露相,一露就把咱们给吓一跳啊?”
李全踉跄着摘下蒙眼的布巾,瞪着自个儿箭上的双雁也愣了半晌,才苦笑着,“这,运气,运气……”
赵兵头可不管,转头朝着另一边问,“咋样?服了吧?”
另一头,正是孙兵。只见这年青小伙手中紧攥黑布,一张俊脸乍红乍白,瞪大眼怒视着李全那“双雕”,胸膛起伏,默不作声。
胜负已分,十箭十一雁,胜的,是李全。
赵兵头见自己老乡这样,了然一笑,劝着,“一山还有一山高,别傻的被自个儿蒙了眼。”
结果,那叫孙兵的小子一咬牙,提着自己的长弓冲出人群,便不知跑哪儿去了。
李全原本想追去说些啥,不过迟疑片刻,还是作罢。转身四处张望,终是忍不住问着杨左:“杨副将,那个,将军呢?”
杨左依旧一脸谦和,指了指远处,“刚才还在,现下该是回帐了吧?”
李全顺着方向一望,果然,只见将军那红袍乌甲,颀长身姿衬着远方的青山绿水,格外耀目。
“那,那我去给将军打水漱洗去!”说完,小兵丢下弓一溜烟的便追了过去。
“啧啧啧,瞧那色急样!”赵兵头摇头苦叹,一脸不屑,转身喝着,“喂,把头雁给我留着啊!”
“可赵兵头,李全刚把头雁给提走了,您没注意?”
赵兵头一愣,刚才只琢磨着孙兵的事,似乎是见着那小子丢弓走时提了个东西?
“他要头雁干嘛?”
“他说,要给将军打牙祭。”
“……奶奶个熊!李全!你个见色忘义的臭小子!给老子记住!”赵兵头的那记怒吼响彻天际,余音袅绕,久久回荡……
李全身子一顿,掏掏耳,继续一脸乐颠的往将军帐跑去。至帐前,正巧撞上了出帐的韦右将。
其实李全由于初遇时差点挨了他的板子,有些怕他,便连忙恭敬立一旁弯腰行礼,“韦副将。”
而韦右虽说也知道李全算是有些本事,不然还真入不了近卫营,更入不了赵兵头的眼。只是初见时他那副窝囊相太令自个儿不爽,于是打量他的眼神便带了些苛刻。
过了半晌,才不解的问,“将军究竟看上你哪点?”
李全眨眨眼,同样不解,反问,“韦副将,您不问将军反倒问我?”
“……”
“他是将,我是兵。兵听将令天经地义,将军要小的做什么,小的遵命便是。至于将军想什么?您说,小的怎知呢?”
韦右歪脑想了片刻,觉得这话有理,可又觉得这话似乎又哪里透着怪异。只是一向直肠子又没杨左聪明的他又一时琢磨不出这个道儿来,便还是只能瞪着眼前的小兵,颇有些王八对绿豆的架势。
直至顺着那身望见他提在手中的那只肥雁时,脸色才有些稍缓,“还不快去伺候将军?要我催你不成?”
李全听了连忙哈腰,掀起军帐便向里疾呼,“将军将军,您快看小的给您带啥来了……”
可谁知,当他那前脚刚迈入帐中之时,将军那杆“乌蛟”竟横着,迎面向他摔来!
“哎哟”一声,小兵连忙蹲着马步堪堪接过,还真沉。苦着脸瞄着立在帐中的樊落,“将军,您这是要小的擦‘乌蛟’吗?可小的今晨刚擦过啊,您是嫌擦的不干净?”
可樊落不答话,淡淡瞥过一眼,便扯落了血色战袍,又动作粗鲁的扒下身上那套乌甲,“怦怦”的,件件重重的摔落在地。
于是小兵眨眨眼,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头了。
再看看将军那因为动作过大,而微微气喘,双唇微张的模样。李全脸红嘴瘪——他咋觉得,将军这样似乎像是在闹别扭呢?
可将军的心,实在是难测啊!李全捉摸了这么久,也没猜透过。
只是见着将军在褪下胸甲时,因为不慎缠上乌丝而开始死命的拉拽自个儿的头发之际,李全便再也忍不住的连忙放下手中野雁,大呼着,“将军将军,让小的来啊!”的跑了过去。
可谁知,这一跑,便跑入了正饿着的狼口。
李全只觉得这天旋地转的,待回过神来,却见那尖尖的帐顶,陪着将军那微沉的艳容直直的压在自个儿的眼前。
于是,小兵咽了咽口水,窝囊的缩缩肩,怕怕的问,“将军……这,这早上小的也用手给你做过了啊……不够?”
而将军依旧默然不语,凤目微眯,眉间猩红闪动,自上而下打量着被他压在书案之上的小兵。
那眼神!那姿态!只令李全觉得自个儿像那被摆在砧板上的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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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正当李全倒吸口气想再问时,樊落一俯身,亮出一口尖牙的便直抵着李全那油亮的颈侧,暗暗厮磨。
小兵身子一抖,刚想“哎呀”一声,却又连忙忍住,只是抓着将军衣襟的手攥的有些发白。
而樊落对这一切似是无所觉,只是按着习惯细细的咬着小兵这厚实的颈肉。依旧口感嫩脆,嚼劲十足,来到这青山绿水的地儿,似乎连这味也香喷起来。
不过片刻后,樊落才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少有的琢磨了一下,才明了,原来身下的小兵这次格外的老实。不吵不闹也不推拒,少了那哭音叫嚷,身子僵直着,缺了些味。
樊落拧着眉,抓着李全的腰,身子又往下压了压,终于,引来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原来,李全上身仰躺在案上,可这下半却空空的挂在案边。于是被樊落这么一压,双腿微微屈起暗自敞开,缠上了将军的腿。
于是,自己这胯.间的反应与将军的,轻轻相抵。结果将军硬是重压,微痛之中,心神却是一荡,便再也憋不住嘴的,轻哼一声。
恰在此时,将军也正抬首,一潭秋水衬着眉间的红印,李全见了只觉自己的腰都酥了。
“将,将军……”
樊落听了这声低呼,这眉间的皱褶便又深了稍许。他不知为何李全不愿唤他樊落,几次三番的,他也失了耐性,就由着他去了。
探出手指,在李全的惊疑之下,樊落缓缓的抚着这小兵的厚唇。犹记得那夜的绵柔触感,与这人平时的大咧截然不同,只是现下厚唇间却留下了一排齿印,尤为醒目。
将军帐内,气氛旎旖之间带着诡异,大白天两男人一上一下叠在书案上,首先李全这小兵便受不了了,要杀要剐,好歹也给个话!
“将……”
可刚想出声,将军那原本清冷如寒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他问,“疼吗?”
“……”
一手抚着李全腰部缓缓下移,至圆润之处,再问,“疼吗?”
倏的,小兵脸“噌”的又红了,憋着气鼓着腮半晌,才说,“不,不疼了,军医的药很有用……”
樊落听了,再细细的打量着李全片刻,才暗暗点头,怪不得觉着这脸似乎又比以前黑了一些……
突然,就见将军那看着修长白皙,实则布满厚茧的大掌便如同一尾灵蛇般,直直的探了小兵有些松垮的军裤之中……
“妈呀!将军!”李全像尾上岸的活鱼,蹦起身,几叠卷宗摔落在地。可却终究被将军大手一按,扯开了军服,露出肌里分明,油亮光泽,也口感倍好的黝黑胸膛。
指尖揉顶着其股间凹陷之处,而这牙却是不舍的又缠上了这小兵的身子,细细啃咬,舌尖轻划而过,那韧中带实的口感,再加之李全身子越来越滚烫火热,似是经过文火煮之,十分味美。
李全原先挣扎,只是当那指尖顶入干涩之处时,撕裂之痛如附骨之毒,消之不去。身子虽未真疼,却也抑制不住的脸色苍白,又抖了起来。
这回,即使盯着将军的美人脸,也未能让李全稳住身,腿脚颤瑟着,因为将军的手高高架起,厮磨着将军劲瘦的腰部,便也风月无边。
好在,这回将军记着了,自家小兵的身子比不过那些京城的小侍,弱了些。于是便硬是从那干涩的窄道之中抽出手指,抬起身望着仰躺在书案之上,垫着凌乱书纸,半.裸上身,浑身艳红的李全。
眼神微暗之际,却又不得不强自按抑自身欲望,有些急躁的伸手从案下掏出了区军医给的金创软膏。巡着记忆,扯下了李全的长裤露出结实大腿,然后挖了一手的对着那部位抹去。
小兵这脸黑里透红,暗想,若是区军医知他精心调配之药,是用在这上头的,该是作何表情呢?不过李全依旧暗松口气,毕竟抹药的,比不抹的要轻松许多。
可突然,就当小兵身子略为松懈之际,将军竟一手扶着他的腰部,一手提着屁股,一翻转便令李全面朝下的趴卧在案上。
光屁股上冷风嗖嗖,又看不到将军的脸聊以自慰,李全呆呆傻傻的毫无动作。直至将军俯压在小兵身上,凑着其耳边低语,“这姿势,不疼。”
“……”
好吧,当将军那火热的粗硬之物,缠着纠结的凹凸经脉挤出李全身后之际,突突跳跃烧炽之感伴着那心悸的软磨硬揉的,偶有胀痛,却可忍耐,李全是觉得早没了初次那股撕裂之感。
只是,当将军渐渐兴浓,这姿势也方便使力。于是樊落那物似是蛟龙入穴,狠狠撞入又缓慢抽拉,亦学会了一些挑拨慢辗,引得身下小兵下肢发软上身发虚,只能无助的捏着四周案角。
在生生压住了喉间的低吟之际,小兵不禁心生哀怨——
祖宗哎!这招!这招!究竟是谁把这招教给将军的!
23.使性
可不待李全细细想来,却已被樊落卷入了那尽是春花三月的欲流缱绻。
下身某处早已高高立起,黏腻之所紧贴腹沟。随着将军步伐,身体摇摆水声渍渍之际,紧擦着堆满卷宗之书案。
军纸粗劣,如同细砂。而那物此刻却偏偏磨着李全软处,嵌入沟槽之间轻割慢划。将军更是紧握小兵的胯骨,捏出红印,于是痛、麻、痒、酥,一应俱全。
樊落借着书案,用力顶弄,留恋下方小口紧紧吸附,内里更是轻轻绞压,似是永不餍足。而上身紧压那神色迷乱,浑身滑腻之小兵,双唇喷着热气抵着敏感耳际,舌尖更是轻轻舔玩他那饱满圆实之耳垂……
挣脱不得,也无力挣脱,古人不欺,食色性也。
“呜……将军,不,不行了……”
小半时辰后,小狗终于低咽出声,再也受不住。浑身早已汗湿,臀部抽搐,下部紧抵着案头被将军紧紧压着,可柔韧上身借着腰力轻易的便把自个儿拉得如同满弓。
脖颈后仰再也抑制不住,情动之处,一股浊白激流便从下身某处,直直迸射,弄污了将军的案头。
而樊落在后,盯着这送上门的后颈之处,即使上方早已艳紫,斑斑红痕,却依旧舔唇张口含吸。身子猛的一顶,直入深处,借着李全体内之绞缠之力,便也污了小兵的里头。
于是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
帐内暖色浓浓,泛着情.色紊乱,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更上下交叠不分彼此。
李全俯在案上,侧着头望着前方顺着风势似是随时要掀起的帐帘,不禁暗自呻吟——没脸了!这回真没脸了!怎么在外帐就……万一被人见着了,可咋办啊!
可将军却丝毫无此顾忌,反而觉得这外帐比内帐更凉快舒适,外加书案位置正合,起身之时尽是一脸舒展。
只是当将军将他那物“啵”的拔出之际,白色浊物顺着李全暗色腿根,缓缓流下,俱是淫.靡之感引得将军眯起那对凤目,衬得眉间猩红更甚。
“将,将军,小,小的还得巡营呢!”小兵不傻,连忙起身想找衣物遮掩。结果一记哀号,“哎哟,我的腰!”的便翻落在地。
好在,樊落动作也快,一捞便捞个准,拦腰揽抱着这赤.裸身子在怀中向着内帐走去。
“啊!将军将军!这,我再不巡营的,赵兵头真会把小的除名的!那军饷……”我冲谁要去?
而樊落依旧我行我素步入帐内,放下了小兵又给他盖上层薄被后,便坐在床沿,守着,“告假。”
“……”李全明白过来后,憨憨一笑,颇有些小人得志。连忙抓着将军的衣摆,一脸讨好美人的嘴脸,叮嘱着,“将军,外头有一只头雁,听赵兵头说这肉质肥美的,小的给你带来了。你可别让赵兵头给抢回去啊?”
樊落木无表情,但也微微额首,于是李全便安心的睡下了。这腿软腰酸的,比练兵都累。
可哪知,过了片刻,却听将军居然又开口唤了他,“李全。”
较之以往低沉暗哑,使得小兵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唤他,“将军,您叫小的?”
樊落盯着那唇角笑意,颊边深深梨窝,黑眼圆瞪一脸好奇的小兵,过了半晌,方说了句,“‘天狼’,孙兵。”
于是,这小兵脸上的笑,似是凝住了一般。双眼依旧瞪的圆溜,只是稍许的失了些神采。他问,“将军,您的意思是,把‘天狼’给那个叫孙兵的?”
樊落额首,默然不语。
李全便也沉默半晌,又小心的缩着脖子,低问,“将军,是,是小的做错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