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
一、食欲与xing欲
明亮的路灯,倒映在因夜雨而变得潮湿的路面上,散发出昏黄的光晕。三个Neonate
紧紧跟在我身后。甩掉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街上还有不少人,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地铁白色的指示牌就在眼前,好极了,我突然开始加速,脚尖轻轻一点地,迅速的滑下台阶。身后模糊传来入口处剪票女人的惊呼。
Neonate开始慌乱起来,我知道,他们试图跟上我的脚步,但是没有用。
老旧的城市地下铁在青白的日光灯下,象迷宫一样交错着。就象我认为的那样,三个Neonate很快就失去了追逐的对象。我紧贴着地铁通道的顶穹,看着他们。他们现在是慌乱的、毫无防备的。
我开始考虑是否立刻杀死他们,但那太容易了,没有什么意思。在整个种族中,他们几乎还算是孩子,尽管从外表上看,他们都是强壮有力的,并且有过杀戮的经验,但那仅对人类而言。
在一阵失败的搜索之后,Neonate放弃了,他们象来时一样迅速的离开了。
在地铁通道等待时,我感到了一阵寒意,也许是因为疲倦。在太阳下山,黑夜来临之后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我已经受到了三次攻击,几乎近十个Neonate的追踪,并杀掉了其中两个。
我把连衣帽竖了起来,并取出口罩带上。这样的打扮,使我在踏进地铁车厢时感到了众人的眼光。但那并不要紧,他们很快就会失去兴趣,最重要的是,这能使我感觉好一点。
车厢中的人不多,大多数人昏昏欲睡。我依靠在柱子上,凝视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
在运行了几分钟后,地铁再次停靠,通道上空无一人,车门很快关闭了。
但空气变了,种族特有的气味弥漫四周。
我开始感到莫名的烦躁,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我要尽快解决。
两个Neonate缓缓穿越人群,还有一个Anarch正从另一面走过来。Anarch,他们终于派出了一个Anarch。一群傻瓜!
这个Anarch非常高,身材修长而且容貌出众,微卷的黑色头发紧贴着苍白的肌肤。人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在向我微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就在这一瞬间,Neonate发动了攻击。他们露出獠牙,发出尖锐的啸声,向我扑来。
我抓住柱子,双腿一蹬,跃上在车厢顶部,躲过了攻击。Neonate很快又向我扑过来,银光闪过,我已经划开了其中一个的喉咙,一脚踢开了另一个。
人们开始惊叫,向后退,试图进入其他车厢。
被我划开喉咙的Neonate,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从他的指缝间涌出的大量鲜血。另一个Neonate发出凄厉的尖啸,试图再次攻击我。但Anarch及时阻止他的攻击,很好,还有一个比较聪明的。
很快,受伤的Neonate开始从内部燃烧起来,发出嗤嗤的响声,他用绝望而痛苦的眼神盯着我,在几秒钟内,他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Anarch用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和我右手上闪闪发光的银刀,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你到底是什么?他开始怀疑了,我知道。我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一个种族叛徒所能够达到的程度,而那恐怕是派他来的长老会所告诉他的。
我摇头,我不想告诉他。即使是Anarch,在种族中也只是个小角色。
地铁再次停靠,在人们的尖叫声中,我迅速的从打开的车门中穿出,在几个跳跃之后就离开了地铁站,快的甚至让剪票处的女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而已。
我饿了。我的胃部在轻轻骚动,我的皮肤开始绷紧,血流加速,喉咙干渴。
在轻巧的穿越几条街以后,我随手推开了一家酒吧的门。在烟雾缭绕的房间内,全是男性。但是不要紧,男性女性,对我来说全是一样,猎物的标准只有一个,年轻的健美的肉体。
是谁说的?美在最初猜单双时获胜了。
在我脱下帽子,摘掉口罩之后,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脸上。我又随手拉开了皮夹克的拉练,露出被紧身体恤包裹的胸膛。我敢打赌我听见了吞口水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他们一样,但又不一样。
我在饱含肉欲的视线中寻找猎物,一个大个子向我露出了笑容,不,他的脂肪太多了。在他之后,是一个纤细的少年,他的眼睛象小鹿一样动人,不,他太苍白了。
就在我几乎要失望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他靠墙站着,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但他的眼睛却是紧张的。金色的短发显然是染过的,身材匀称,褐色的皮肤光滑紧绷,脸色红润。
很好,我很满意。
我在经过他身边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进了洗手间。他很快就跟上来了。
根本不需要言语,我一把抓住他,把他压在墙壁上。我比他高,他不得不仰头看我。我有点粗暴的和他接吻,肆意玩弄着他的舌头。我的大腿插在他两腿之间,我知道他很兴奋,因为他的阴茎正硬硬的顶在我的大腿上。
我的嘴唇向下,舌头划过他的喉咙,我能感觉到在皮肤下面汩汩流动的血液,甜美的鲜血,我用牙齿轻咬他的肌肤,他兴奋的发抖。
我放开他,靠在墙上。他很快跪下来,在我两腿之间,熟练的解开我的皮带,掏出我的阴茎,慢慢含进嘴里。
哦,是的,很好,就这样。他的技巧很好,很懂得如何取悦一个男人。他一边向上看着我,一边前后移动他的头部,深深的吸入,是的,好极了。
胃部的骚动在加剧,饥饿感在增强,但我不着急,时间不重要。我甚至在刻意的忍耐,因为,我知道,忍耐的时间越长,所得到快感越强烈,鲜血越美味,高潮越完美。
他一直看着我,我的阴茎填满他的喉咙,使他呼吸急促。我伸手托住他头,另一只手握住根部,轻轻拍打着他的舌头,宝贝,别着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是的,宝贝,别着急,我会让你高潮的,连续不断的高潮,仿佛濒临死亡般的快感。
我让他站起来,推搡着他,让他面对着墙壁站好。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一下,露出紧实的臀部,我揉捏着那里的肌肉,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我慢慢推进,一直深插到根部,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我拉起他的左手,让他握住自己的阴茎。
一开始,节奏是缓慢的,随即越来越快。我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他的脸在墙上摩擦,他在喘息,说,操,快!
在最后时刻来临,我的獠牙已经伸出,深深的陷入肌肤,颈动脉强有力在我口中搏动,温暖的血液在流淌。
血就是生命,食欲和性欲一同满足。
我放开他,看着他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在这长久的高潮中失去了意识。他的伤口会在他醒来之前愈合,他会忘记一切,除了那强烈的快感,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
我从洗手间的窗户里跳出去,雨已经停了,月亮出来了,街上空无一人。
我开始竭尽全力跳跃,在银色的月光下,越过底矮的屋檐,在电线杆上稍作停留,游戏结束了,猎食也结束了,要开始工作了。
二、种族法则
在雾气蒙蒙的夜晚,我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远处的钟楼传来钟声,十二下,我在心里默数着。这是个奇妙的时刻,它与我的命运有着密切的联系,它既是晨钟,也是丧钟。
我顺着墙上的记号,寻找着要去的地方。那是一个特别的记号,一个圆圈内画着一匹马,马上放着一张弓。这个记号代表Pergamos。
Pergamos是掌管斗争的氏族,种族法则赋予它力量的权柄。
我在一条背街小巷停下,两边都是低矮的旧楼房,但气息显示这里是聚集地。一扇小门打开了,露出一丝亮光,有人伸出头看着我。我向走去,他有点惊慌,向后退,是个Childe。
“谁?”
“我是信使。”
Childe更慌乱了,他向后退的更远了,我走了进去,里面是脏乱的楼梯间。
“请您等一会。”他很恭敬的说话,然后退入了左边的小门。
确实只有一会儿,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了,是两个Neonate。他们穿的非常华丽,和这昏暗的地方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他们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我跟随他们进入了左边的小门,里面脏乱依旧。他们没有停留,直接进入了地下室。地下室的楼梯黑暗而陡峭,只有我们的眼睛在闪闪发光。我紧贴着两个Neonate,毫无顾忌的欣赏着他们俊秀的侧面,掩隐在蕾丝花边下白皙的颈部。我知道,他们很紧张。我能随手杀死Neonate的事情,估计已经在种族间传开了。
楼梯的尽头是扇巨大的铁门,门上雕刻着Pergamos的标记,被红色的蔷薇簇拥着。
大门缓缓打开了,巨大而豪华的客厅出现在眼前。
客厅保持着十七世纪巴洛克装饰风格,摆放着许多豪华的长椅和沙发,蒙着印花的丝绸,缀着蕾丝花边。房间里全是Childe,有男性也有女性,面容俊美,身材修长,穿着华丽的衣裳,佩带着闪闪发光的珠宝,啜饮着用水晶玻璃杯盛满的人造血液。
Childe是种族中孩子,没有什么力量。就如同Childe这个词的含义,贵公子,他们是氏族漂亮的装饰,也是他们各自主人用以炫耀的玩偶。
我压低帽子,从他们高傲而惊奇的眼光中穿过,就象所有初次成为Childe的人一样,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成为获得永生,并拥有强大力量的物种,不可一世。
一群阳痿者,而已。
穿过客厅,是一间布置的更为豪华的房间,温暖的炉火在壁炉里燃烧,墙上障着古式的壁衣,地上铺着地毯。
房间里有七个人,三个Elder和四个Ancilla。是的,我应该感到荣幸,Pergamos的长老会成员居然全到齐了。
我耸耸肩,径直走到壁炉前,脱下帽子,让炉火温暖我的身体,再从壁台上放置的玻璃瓶里为自己倒了一杯血,喝了一口,恩,不是人造的,是新鲜的冷冻血液。
他们全都看着我,毫无表情。
“信?”其中一个Elder问我。
“Pergamos的待客之道真差劲,难道种族一贯维持的优雅已经不复存在了吗?”我话中的讽刺似乎激怒了一个Ancilla,他苍白容颜有点扭曲,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Elder只用一个眼神就阻止了他。对主人的绝对服从也是种族的法则之一。
“我是Pergamos的Philip,是长老会的执行人。我们都在等待那封信,你知道的。”
Elder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到让我觉得扫兴,已经活了近千年的Elder,心中只有种族和氏族的利益,没有其他的感觉,远不如年轻的Ancilla有意思。
我从怀中掏出信交给他,雪白的信封上盖着红色的印章,三朵首尾相连的玫瑰。即使是Elder,看到这个印章时,也不禁为之色变,三人迅速交换了眼神。
“那么说是真的?”Pergamos的Philip有点难以置信的低语。
我被Ancilla带出了房间,就是那个在房间里对我不满的Ancilla,他现在很有礼貌,但我知道,那仅仅是因为他主人的命令而已。
在暗暗的走廊里,我用非常暧昧的方式贴着他行走。他的头发是褐色的,长而卷曲,面容继承了十七世纪的贵族血统,显得非常傲慢。
他在忍耐,他很生气。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在他耳边轻语。
他没有回答。
“我知道,那个叫Philip的,是你的主人,你应该以他为姓。”我贴的更近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是你的初拥者吗?”我舔过他的耳垂。
他猛的一转身,扼住了我咽喉,把我顶在墙壁上。小猫终于生气了,露出了爪子。
“我不管你是不是来自玫瑰城堡!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他在低吼,我能看见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