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殷水遥便“搂抱”着殷莫邪笑着离去,只丢下想取笑却反被讥讽而气红脸的姚莉桐,反观殷水遥的潇洒行径,独自留下的姚莉桐显得有丝狼狈。
尖锐的刹车声在静夜里格外显得清晰,迅速于暗夜街道上奔驰的BMW急如流星、快如闪电,仿佛街上已我其它车辆般肆无忌惮地飞冲着,不时更是突然来个高危险的蛇行举止,使轮胎因为急速摩擦而发出刺耳声。
不要命的开车方式和引人骇然的刺耳之声,却再怎么也比不上殷莫邪此刻心里的惊颤。
他整个人被殷水遥半推半压的抑制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也被殷水遥一手紧紧钳制于身侧,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明显怒气直钻入他心中,让他不禁害怕得全身打颤。
无法言语的他只能不停挣扎来表示他所受的惊吓和反抗,但是他每每一动就会感受车子明显摇晃了下,然后引人胆颤心惊的喇叭气鸣声就像从四面八方涌上,吓得他以为车子会在下一秒就撞上什么。
“碰!!”猛然一声撞击,殷莫邪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就感觉到车子停下来。还不及看清,已被强扯下车,这时才知道车子停在一幢三层楼高的白色楼房前。
殷水遥将他带这里来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可是他确切明白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在等他。一股不祥浮上心头,让他更加害怕他用力挣扎起来。
但是不论他再怎么奋力挣扎,仍旧敌不过身材比他健硕、力气比他大的殷水遥。
于是,他硬被拉进黑漆漆的屋子里,被拖着往楼上去。
抵不过殷水遥蛮力的他,干脆紧紧抱住楼梯间的栏杆,虽然是得到短暂的阻止效果,下一秒却被殷水遥扛上肩,踢动的双腿也被紧紧制住而无法挣动,于是他只能不停拍打着殷水遥的背。他到底想做社么?疑问不解和惊惧占满殷莫邪整个脑海,直到巨大的碰击声传来吓他好大一跳,他的眼光看到仿佛是卧室的房间,他才猛然睁大双眼,为什么带他到这儿来?
没时间让殷莫邪疑虑焦慌,刹那间腾空的身子和翻转的视线让他只反应到自己被抛出去,张口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他在疼痛袭上时重重摔到床上,是因为落到床上时他的头撞到船沿。晕眩和疼痛让殷莫邪疼得龇牙咧嘴,才抚着额头撑起身子,支撑的右手霎时落入另一只强劲的钳制里,不及反应,唇瓣已被粗暴的虏获。
紧合的唇瓣感受的是至极的愤怒,殷莫邪心急速地跳跃,愈想挣脱,也愈是被紧钳难动半分。不……不要……不要这么对他,不要啊!殷莫邪惊骇至极,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怎么?你怕了?”将殷莫邪挣扎的双手压制耳际两侧,殷水遥冷然一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怕了吗?那你又知不知道当年那些因为你的计谋而事业失败的那些人,当时心中是多痛苦和绝望?”
殷莫邪眼露惊骇之色地看着脸色狰狞的殷水遥,两手被钳制在耳际两旁的他根本无法以手语向殷水遥“解释”,张口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不是看不出殷莫邪急欲说什么的表情,但是殷水遥此刻想的全是当年双亲绝望的哀戚眼神,就算殷莫邪能说话的话他都未必会听,更何况是现在无法言语的他?
两眼充满着憎恨,殷水遥不给殷莫邪解释的机会,只见他狰狞一笑突而发难,衣帛撕裂之声让殷莫邪只感到身上,原本就不算太厚的礼服在殷水遥的暴力下变成了破裂碎布。
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倒吸凉气的声音,就在衣服碎裂间,殷莫邪清楚地看到了殷水遥那宛如索命夜叉般令人心惧的表情……
“啊啊……”悬着的心在殷水遥冰冷的手掌抚上胸膛时升到最高点,殷莫邪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嘴里更是啊啊啊地叫着。
冷冷地笑了声,殷水遥肆虐的手突地滑进了殷莫邪的群摆里,毫无预警地抓住他的男性象征,可说是粗暴的力道让殷莫邪吃痛地倒吸了口气,原本就被吓得雪白的脸此刻更因痛楚而扭曲。
一直注视殷莫邪反应的殷水遥,在看见殷莫邪痛苦的表情时笑得亦加得意、阴冷,恶意的手也开始用力搓揉,引起殷莫邪更大的颤栗,殷水遥更满意地看着他那充满惊惧、痛苦的表情。
全身诉说着疼痛,被掌握的地方更是一再传出难以言语的剧痛,殷莫邪此刻的心情除了害怕就是不懂。他不懂,不懂为什么殷水遥要这么对待他,他不懂啊……
难道他就认为别人不会也感到痛苦吗?难道他以为只有他自己才是那场错事之下的无辜人吗?为什么他就不想想,受伤的人并不是只有他而已啊!
刹那间涌上的悲愤让殷莫邪燃起了莫名的愤恨,想到当年所受到的背叛,想到自己长达十六年的离乡背井,想到为了弥补那件错事,他遭到诸多人讥笑的变装秀,再想到自己不堪的情景……到底要他如何做才肯罢休?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早在知道殷水遥身世时自己就已有心理准备,如果要他拿自己的性命来赔,他绝不会推辞,但是……但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待他?这么做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啊……无法平衡的心让殷莫邪不顾一切用力挣扎,挣脱不了他干脆就张口咬,不管什么,只要咬得到就绝不放过。一时之间,没有料到殷莫邪会有此举动的殷水遥硬生生被咬了好几口。
虽然这么做的确让他自己脱离了殷水遥的钳制,可是这做法也同时让殷水遥原本气愤的心更加火冒三丈。
一甩方才被殷莫邪咬得淤血的左手,却仍将欲翻身下床的殷莫邪再度扯回床上,他气红了双眼,扬掌毫不留情地掴了殷莫邪好几记耳光。
每一次都夹带无比的愤怒,每一次就多用一份力气,几个耳光下来,殷莫邪原本迷人的脸蛋立时肿起来,又因咬破了唇而流下血丝,神智更因为殷水遥所施与的暴力而感到昏昏沉沉。
瞪着委靡无力的殷莫邪,殷水遥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暴力行为而后悔。这是他自找的,他活该!比起爸爸妈妈,比起弟弟妹妹,掌掴他几个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痛吗?殷莫邪,不会只有这样子而已的。”像是自语般的说完后,殷水遥开始脱起殷莫邪的衣服,面对神智已近昏迷的殷莫邪,殷水遥轻而易举地将殷莫邪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然后又动手脱光自己的衣服。
欺近殷莫邪,粗鲁地扳开他的双腿,殷水遥置身在他两腿之间,拿过枕头将殷莫邪的雪臀垫高,高昂的灼热抵着那未经探索的幽穴,在没有任何的爱抚滋润下,强硬地闯入那生涩之地。
如火烧般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自下体电般地冲上头顶,疼回了殷莫邪的神智,也痛出了晶莹的泪珠,扭曲的脸上扬着极至的狼狈,殷莫邪张口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痛!好痛……好痛啊!
看着殷莫邪泪流满面布满痛苦的脸,殷水遥却笑了,笑得既愉快也满足,却不忘恶意地晃动着下身。每当他一摇晃就听到殷莫邪倒吸一口气,每当他逼进一分就能感受到殷莫邪全身因痛而痉挛,看着因他哭泣的殷莫邪,殷水遥全身血液就愈加的沸腾,摇晃的腰身也逐渐加剧变快。
没有力气再挣扎,也疼得失去挣扎能力的殷莫邪只能无声地哭着,喘不过气似的哭,一拨接一拨的痛苦逼得他神智逐渐失陷,也许……他不该回来的……也许十六年前他跟着死去反而会更好……反而会更好……
第四章
温柔的气息包围着他……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哄着幼小的他,他记得那声音的,他听过这声音的,可是……可是他想不出来他是谁……
“莫邪乖,莫邪好乖,可是莫邪要乖乖的把牛奶喝光才是乖孩子喔。”
他看到了……他看到一个笑得好开心,好开心的小男孩,正抬头朝着坐在身旁的长发女人笑着。
“莫邪乖乖,莫邪喝奶奶。”
“对,莫邪好乖,莫邪喝奶奶……”就在女人将牛奶递到小男孩的嘴边时,他看到女人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笑。
乍然看到那笑容,他不由得全身一颤,莫名的害怕刹时传导全身,让他不加思索要抢下女人手上的牛奶,但是……但是才踏出的刹那,他就感到无法走出去,就好象……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前面一样。
畏惧的心更加剧烈,他不禁抬手用力的敲打着前面那道无形墙,又怕又急地吼着、叫着。
不,不要喝!不要喝啊!
那小男孩和女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小男孩在牛奶递到嘴边时毫无危机意识地用力喝了一大口。
尖锐、凄厉的叫声也同时间由小男孩口中传出来。他只能惊惶失措地看着小男孩捣着嘴大声的哭叫着,看着小男孩痛倒在地上打滚,他也像是感受到小男孩的痛一般倒了下去,喉咙灼烫般的烧着,撕裂般的痛着,无助的他只能不停地哭。
“莫邪乖,莫邪乖喔,来,把这牛奶喝完,等一下就不会痛了,乖……”声音突地在耳际传来,女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手上依然握着牛奶杯对着他轻哄着。
不要——不要!他不要喝!他不要!
“不可以不喝!你怎么可以不喝!喝!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把这杯牛奶给喝完!”
女人突地厉声叱喝,原本充满慈祥的脸突然变得狰狞。
厉声叱喝过后,下一秒女人又恢复成原本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安抚着他:“莫邪要乖乖的啊,莫邪不是答应妈咪要听话了吗?要听话就要乖乖的把牛奶喝完喔。”
不要!不!
“不行!你一定要喝!一定!”看他不合作,女人又当场翻脸,这次还硬将牛奶往他嘴里倒。他又惊又怕地挣扎着,他不要……他绝不喝那个会让他喉咙好痛的牛奶,他不要!
“我不管你要不要喝,喝不喝得下去,总之你不论如何一定要把这杯牛奶喝完!”
“莫邪乖啊,妈咪这也是为了莫邪好啊,把奶奶喝了喔,喝了之后妈咪也会跟着喝喔。”
不要,不要!妈咪,莫邪好痛,末叶喉咙好痛啊……
猛摇着头,他一面拒绝着不停的想往他嘴巴倒入的牛奶,一面难以抑制的咳了起来,咳出了血……还是不停地咳着……愈咳喉咙愈痛……愈咳血就愈多……
好难受……好难受……妈咪,妈咪……莫邪好痛……好痛啊……
“你这个混蛋,竟然这样虐待他。你怎么不干脆一刀子杀了他好了!你这是哪门子的报仇手段?真是……全天下找不到比你还要变态的人了。”
迷蒙中,忿忿不平的叱责声传入耳里。什么人在说话?救命……救命啊……他无声的低低求救着,可没叫几声,就陷入昏迷之中。
“看不下去你可以不要看,反正我也没有请你来。”冷然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淋上身,让原本痛苦不堪的他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来吗?要不是我担心他的情况,我才不会过来呢。”
“说得好,那你现在看到了,至少我没有玩死他。”
“你说那是什么话?你……”
“好了,好了,心语你何必为了这种人怪罪水遥?还有水遥你也少说一句嘛。”
温文的嗓音在即将开打的时候适时插入。
“什么叫这种人?邵廷洛,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说。”
“不然你要他怎么说?是,他是不应该以这种人称呼,应该要用该死的才对是不是?”难掩怒火的,殷水遥脸上神色难看得紧。心里是真的气庄心语竟然为了殷莫邪和他恶脸相象,甚至还叱责他。
“你明知道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不能全算在殷莫邪身上,为什么就是想不开?钻牛角尖好玩吗?我就是不了解你这么做真的会快乐吗?”
“没错!我就是感到快乐,感到无比地畅快!又如何?”
“你!”面对殷水遥的挑衅,庄心语紧握着双掌怒视他,简直快气疯了。
“好了,心语,你就少说一句……”
“没有错!你就少说一句,反正你也早说了不参与,既然是不参与就没有说话的资格,我劝你还是回去顾好你的店,赚你所谓的良心钱!”
“殷水遥!”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殷水遥一番讽刺,气得庄心语俏脸翻白。
“怎样?”不甘示弱的殷水遥也失去理智地回吼。
“心语,水遥你们……”夹在兄弟间的邵廷洛最是为难了。
“你闭嘴!”怒不可抑的截去邵廷洛的话,庄心语俏脸含煞地瞪着殷水遥道,“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可是我还是要说,你这样子对殷莫邪总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
“笑话!”嗤笑一声,殷水遥一脸“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地冷哼:“我为什么会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绝不!”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怒瞪着他,庄心语一指躺在床上的殷莫邪道:“我要带他走。”不管怎样,得先将饱受凌虐的殷莫邪从殷水遥身旁带走才是上策。
“办不到!”
断然拒绝的话再度燃起另一波怒潮,庄心语气呼呼地道:“你说什么?”
“我说办不到!”
“殷水遥!你还是人吗?他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那他放过我了吗?他放过我那可怜的双亲了吗?他又放过我那个才五岁的弟弟了吗?”怒然一吼,殷水遥突地一脚将靠他最近的椅子踹出去,发出骇人的碰响。提起无辜丧命的家人,殷水遥立即像被鬼魅附身一般,原本俊朗的容颜也变得狰狞可怕,毫不掩饰的仇恨在他身上一览无遗。
“他没有不是吗。他凭什么要我放过他,你又凭什么组织我?”无法承受庄心语形同背叛的行为,更无法忘怀家人惨死模样,长年的积郁在此刻提升到最高点,让殷水遥只想发泄,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方法!所以他摔着房里所有东西,不停地摔着,只要拿得起就逃不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庄心语也不禁感到错愕。呆若木鸡地看着殷水遥像疯子一样破坏眼前的一起,耳里听着的是殷水遥一声接一声的咒骂……他似乎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眼前的殷水遥了。
久久,庄心语才冲上去一把抱住疯狂中的殷水遥安抚着:“水遥,水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滚开!不要碰我!”双眼充红的殷水遥一把就将庄心语甩开。
可是庄心语又马上靠过去抱他,就在这甩开、拥抱及吼叫、安抚中,殷水遥反手将庄心语紧紧搂在怀里跌坐下去,像急着找寻双亲慰藉似的不停喃喃重复:“不要背叛我,心语,我们是同一国的啊!不要背叛我,不要和我起冲突,不要……”
“我没有背叛你们,水遥,我没有。我这不是陪在你身旁了吗?”
“不要背叛我,我不准你背叛我,我不准!不准。”
“我没有,我没有,这你很清楚的是不?”
“别背叛我,心语……别背叛我,我们是同一国的,是同一国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邵廷洛完全呆住了,他一直不知道殷水遥会有这种失控的模样出现,认识了这么久他一次也没有看过殷水遥如此无助过,一次……也没有!
“我没想到水遥竟然会……”车子里,邵廷洛支支吾吾一脸难以置信。因为殷水遥坚持不肯放人,而不愿再刺激殷水遥的庄心语只得放弃,但是邵廷洛却一直无法忘却殷水遥适才的失控,那模样着实太震撼了。
沉默片刻,庄心语才语重心长道:“你以为一个人的会有多坚强?他目睹双亲死去的惨况,经历弟弟在生死边缘徘徊最终还是离他而去的痛苦,你以为是什么力量让他得以支持到现在的?”
“既然你知道支持他的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你还要阻止他报仇?就像你说的,他活着不就只是为了替亲人出一口气吗?”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那么报完仇之后呢?”轻轻的,庄心语神色沉重地看向他,“报完仇之后他还能做什么?而你们又可曾想过未来?”
邵廷洛愕征住了。未来?
“你们没有想过是不是?你们没有想过报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你们可曾想过这代价是什么?”庄心语苦涩的一笑,摇摇头道,“你们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