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JACK好奇的看向悠哲,“你会选择谁?”
“谁?”
“雷哥还是海?”JACK看看表,走进登机口,回头笑道,“你可要好好考虑呀。其实三个人一起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呀。”
雷和海,选择谁?悠哲仰望着JACK乘坐的飞机消失在天的尽头,心中亦问着自己。真的,由得自己来选吗?
悠哲(若有所思):到底海和雷哪个好呢?
雷(笑):当然是我比较好一点啦。
海(冷笑)
S(从坟墓里跳出来):谁去给我宰了那个砍我的家伙,我就把可爱的悠哲配给谁。
海,雷(怯怯的看着悠哲):就是他把你砍死的呀。
S(大惊):悠哲你为什么要下毒手??!!
悠哲(微笑):我比较喜欢左拥右抱的感觉,你非让我跟一个,我当然不爽喽,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砍了你这个幕后操纵者。
S(气得倒回坟墓里)
十、
悠哲很难得的在烦恼。原因当然是海和雷。
问题并不象JACK所说的要选谁那么简单,虽然不讨厌雷的吻,悠哲也没有自信可以接受一个男人的拥抱。再者,海到底想得又是什么呢?诚哲婚礼那天的吻,与其说是示爱,倒不如说是受伤后寻求
安慰,是男是女大概都没什么区别。
雷与海都是默测的个体,对于雷的挑逗和海的深沉,悠哲都弄不懂。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喜欢,又能持续到几时呢?或者说,自己喜欢的,又是哪一个呢?
逃避并不是悠哲喜欢的做法,可惜最近的工作确实太多,让悠哲更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盯着显示器,悠哲已可以媲美打字冠军的速度敲打着键盘。幸而是在写小说而不是在写什么学术性的论文,最擅长将灵感与思路在脑中巧妙组织的悠哲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来构思整个的故事,流畅得
比小孩子默古诗还要顺手。
简单的故事,却被设定在十分复杂的背景下,也就是所谓的旧上海。在许多细节方面悠哲却也真没少查资料文献,毕竟要把一个上海妓女的世界真实的展现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当然,以精密的推
理和唯美的笔调取胜的悠哲可以忽略某些真实的现象,可惜完美主义的他并不想在自己小说中留下任何丁点的遗憾。
门铃响起,打断了悠哲的沉思。烦躁的将手中的半支凉烟按熄在已经挤满烟蒂的烟灰缸里。悠哲起身走出书房打开门。
门外是带着贯有邪笑的雷。
雷走进屋,从敞开的书房门向内瞄了一眼,笑道,“你在工作呀,打扰一下没问题吧?”
悠哲想了一下,微笑道,“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写,不过如果不超过明天早上的话我还有时间。天知道今天晚上是他这五天之内唯一可以睡觉的时候。
“你看来很累呀,烟抽那么多小心得癌哦。”骆雷看看一脸倦容的悠哲。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悠哲摘下只有在工作或者和工作有关的时候才戴的眼镜,用细魅的眼睛看着雷,笑道,“该不会是晚上太拼命了吧。”
“我哪有那么虚呀,”骆雷大笑。
“呵,”悠哲坏坏的打量着雷,“虚不虚可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没准现在说得好听,回去偷偷补也不一定。”
“藐视我!”雷挑眉,一伸手捉住悠哲的腕子,把他拉倒在自己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轻道,“你要不要自己试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虚呀?”
“喂……”悠哲拉开两人的距离,正经道,“你来就这个目的的话我可要继续工作了,”随即又忍不住微笑道,“看你一幅真的很虚的样子,还是回去补眠比较好呀。”
“说真的,JACK走了以后身边少个助手确实有够累的,SEIKO也死了,屯门那边也得我亲自派人。”雷放开悠哲,点起一支烟,倦意淡淡得靠着沙发背。
“别指望我给你马杀鸡哦,我现在累到连敲键盘的力气都快没了呢。”悠哲打开烟夹,将长长的凉烟放入口中叼住,凑近雷,用他口中的烟点燃。
“那我来给你马杀鸡好了。”雷看着近在眼前的魅眸,笑道。
悠哲吐出烟雾,疲倦的笑道,“省省吧,我怕到时候骨头都断掉了。”
“你当我会化骨绵掌吗?”雷一笑,突然起身横抱起悠哲,往卧室走去。
“你来真的呀?”悠哲一惊,却累得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被雷扔在床上,感觉到柔软水床的起伏,悠哲恨不能立刻闭上眼睛大睡一场。
雷坐下,双手压住悠哲的腰,循序渐进的增加力道。
“你满行的呀。”悠哲小小声的叹息了一声。
“就这么随便说一声呀,”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我可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伺候人呐,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对哦,我真是不胜荣幸。”悠哲微笑,勉强抵抗着睡意。
可是,实在太舒服了,这样的享受让本就快被睡神召唤的悠哲眼皮越发沉重。而骆雷竟然也一句话不说,害悠哲连唯一可以借以保持清醒的东西都没有了。
“喂,够了啦……”悠哲小声阻止,可是声音模糊得几近梦呓,“再继续的话我真的会睡着的。”
“那你就睡好啦。”骆雷轻笑,声音中却也带着难掩的困乏。
悠哲翻过身,看着骆雷,柔声笑道,“真是的,看你一幅好想睡的样子,还勉强。”
说着,轻轻拉下骆雷,搂着他和自己躺在一起,安心得闭上眼睛。
“你想半夜被我非礼吗?”雷看着悠哲安然的表情,喃喃说道。
“抱歉,即使你有那个力气,我也得睡了。”悠哲呢喃着,没睁开眼睛,只是移了移身子,把头靠近雷的锁骨,就自顾自的会周公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同样牵引着雷身上的睡虫,伸手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些,雷也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清晨,雷在哗哗的水声中醒来,身边的淡淡余香还在,却不见了香味的主人。
起身走出卧室,刚刚好撞见悠哲从浴室走出来。白色的丝制浴袍衬托着本就有些苍白的肌肤,滴着水的黑发……悠哲中性得气质中却同时带着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毕竟二十六岁已不再是细瘦的少
年了,虽然有着和少年般纤细的腰枝,修长的腿,但是就虽然肌肉不突出却依然有着一定程度厚实的胸膛而言,实在是有本钱让女人产生情色的幻想。
悠哲平日一举一动中所带的高贵,一颦一笑中所带得雅致,都使他有着类似神祗般圣洁的特制。以此时的样子出现,这神祗般的特制却反而带来某种刺激人心底一些接近凌虐冲动的魅力。(想想穿
浴袍的千里吧,真的好性感,就是那种感觉。)
“你这幅模样是专门为了引诱我吗?”雷接近悠哲。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悠哲也不怕他,只是笑道,“9点了哦,我想神话的揸FIT人没那么闲吧,再说我若再不写东西的话,可真要来不及了。”
9点,对刚刚失去左右手的雷来说确实已经太晚了。
“看来要你付我昨天的服务费的话只好等下次了。”雷苦笑一下,却在下一秒种欺近悠哲,霸道得占领他的唇。
沉长热烈的吻给两人不住的生温,直到最后一丝理智快被欲火淹没时,两人才飞快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呼──”悠哲大大的吐了口气,先发制人的说道,“连本带利还给你了,下次可别说我给的利息不够哦。”
“我可是高利贷也。”雷邪笑。
“本小利薄你难道没听说过吗?”纳兰悠哲岂是省油的灯任你说高利就高利的?
“好吧好吧,”骆雷作势投降,走出向门口,却又忽然回过头来笑道,“反正你下次还是一定会欠我的。”
看着门合上,悠哲觉得心中所烦恼的问题好象更加严重了……
海的日子也不比骆雷和悠哲好过到哪去。赤宇内部的勾心斗角简直比神话还要严重,按说大家都是赤宇的兄弟,好好合作才是真的,却偏偏有些倚老卖老的家伙要跟海作对。也是海最近在黑白两道
都红得发紫,招人嫉妒,虽不是什么大的对手,却也烦得海乱不爽的。
赤宇幕后老大,就是赤宇集团的总裁,用老奸巨滑大奸似盅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了。在上流社会里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底下的兄弟们却习惯叫他TG。
TG嫁妹妹的日子当然不会有兄弟不到,海虽然厌恶这种应酬,却也不得不无聊得去跟大家喝两杯,刚到会场,眼睛就盯住了在TG身边微笑的悠哲。
呵,算是有缘吗,怎么再见他还是在婚礼上?
悠哲(奇怪):为什么我最近跟雷的戏比较多?
S(沉思):大概是大家都比较喜欢雷吧。
海(插嘴):就是因为你总是写雷大家才都开始喜欢他的。
雷(很拽):谁叫我有魅力呢?
S:可是我现在正准备写海呢!写了这么多一直停留在KISS阶段,是不是应该也出出床单?
海(大笑):正好轮到我。
雷(哭):不要啦,人家也要吃悠哲──
S(看着悠哲):你不会又想告诉我你比较喜欢3P吧?
悠哲(微笑):才不会呢。我这么美丽,怎么能让他们说吃就吃?还是自己吃自己比较过瘾。
乒!!乓!!砰!!(另外三人再次晕倒)
十一、
“海,你来的正好,这位纳兰悠哲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吧。”TG朝海招招手,海只好走了过去。
“其实我以前去北京的时候就认识悠哲了,他爷爷可是不简单的人物呀。”TG老奸巨滑的说道。在九七之前香港黑社会一度陷入恐慌,非常害怕共产*党管理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谓五十年不变之
类的完全没有人听的进去。所以当时赤宇的TG,神话的神秘老大几个人纷纷前往内地,目的是与一些高层人员建立关系,以求自己的组织能够顺利的发展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悠哲的爷爷,在军
方担任要职,位高权重的纳兰同就成了几方争相巴结的对象。
海当然早就了解到了悠哲显赫的家庭背景,也没太惊讶,只是向悠哲淡淡一笑。
难免有些尴尬的情景,面对一个曾经把自己当别人的替身索吻的男人,应该怎样表示呢?当然已悠哲的相貌气质家世,自然不乏主动示好的男女,悠哲总能平静以对,不过这个人是海,却又有些麻
烦。不想装做漠视,也没有太过难以接受。
“悠哲呀,我要过去了,让海陪你吧。”TG看看两个显然有秘密的年轻人,笑着说完就走了。(老狐狸呀)
“你最近还好吗?一会儿哥哥和嫂嫂也会来,我想你一定有话想跟夏小姐说吧?”悠哲从侍者的盘子中拿过酒,微笑着说。
“我想她并不想看到我吧。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跟她说的了。”海笑笑,不太明白悠哲的用意。
“在你的记忆中,她不是那种会过河拆桥的女人吧?”悠哲已经看到了门外走进的一对俊男美女,当然是纳兰诚哲和他的新婚妻子夏雅菲。
在前面与TG寒暄后,诚哲和雅菲就来到了悠哲和海跟前。
“欧阳先生,上次真的谢谢你帮我救了雅菲。”诚哲打量着海,毫无敌意的向这个妻子的旧爱致谢。
海几乎被他的态度吓到了,完全不了解这兄弟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海,对不起。上次在婚礼上,我说的话很过分。”夏雅菲也郑重的向海道歉。
“你们俩先聊一下,我和老哥到那边去交流交流他结婚的感想。”悠哲幽默的说着,就和诚哲向另一边走去。
“你最好装不认识我,媒体的鼻子可是很灵的,我不想再看到有中伤你的报道。”海深深的看着夏雅菲,心中已没有了当日的痴狂,只剩下老友叙旧的温柔。
“媒体爱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有诚哲的爱就够了。”夏雅菲幸福的笑着,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看的出来你很幸福,祝贺你了。”海是真心为雅菲祝福。
夏雅菲笑笑,以眼神瞟着那边的悠哲和诚哲,“你呢,你的幸福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悠哲吧?”
海沉默不语,并不代表默认。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雅菲露出多年前海曾为之着迷的调皮笑容,“虽然悠哲是男人,不过你们在一起的感觉真的不象普通朋友呢。”
“我不知道。”海凝视着雅菲,清楚自己可以再象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把心事吐露给她听,美丽坚强决不向命运低头的夏雅菲,岂是因为一点点小刺激就变化的了的?
“我不记得你是这么不洒脱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怎么会有不知道?”雅菲皱眉看着海。
“喜欢吧。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好,很幸福,我不止一次想和他上床了。”海苦笑。
“还没上到?”雅菲吐吐舌头,“悠哲果然很厉害,不过你难道就没想过硬上吗?显然他也不讨厌你呀。”
“你现在可是纳兰夫人了,还是满嘴胡说八道。”温柔沉稳的语调,却不是海,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二人身边的诚哲。
海惊觉自己陷入沉思中竟没注意到周遭的变化,愕然抬头,刚刚好看到眼睛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悠哲。他听到了……?
“诚哲我们走吧。你不是在饭店订了位子吗?”夏雅菲被诚哲揽进怀里,小鸟依人的笑道。
“也对。”诚哲看看悠哲和海,笑得有些暧昧,“那我们先走了,不好意思。”
“我没开车来,你不介意载我一程吧?”悠哲只是看着海,轻声问道。
几乎确定悠哲听到自己的话了,那么他现在想做什么呢?海不知道,总之走一步算一步,相信再坏,也坏不到哪去。转身和TG打了个招呼,带着悠哲离开会场走向自己的车。
一路无语。海把悠哲送到楼下。
“上来坐吧。”悠哲一笑,径自走了进去,海没说什么,只是跟在后面。
进门,再次来到悠哲的房间。悠哲煮上一壶咖啡,自己坐在海跟前,怔怔得看了海半晌,忽然问道,“你想和我上床?”
“你听见了呀……”海有些不自在的点起一支烟。
背后传来有些刺耳的响声,悠哲起身把咖啡壶拿下来,倒了一杯给海。
“我这次新出版的小说你买了没有?”悠哲的表情并没有想要转移话题的尴尬,却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没有。”海老实答道。说真的,他对这种畅销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尽管悠哲的笔名在香港几乎已人尽皆知,不过他却真的没拜读过半本眼前这位作家的大作。
“这次的主角是个旧上海的妓女。”悠哲微微一笑,接着问道,“据说当时上海的妓女只会说四句英文,你知不知道是哪四句?”
海当然不可能知道,有谁会去管几十年前的上海妓女说什么话呢?海只是看着悠哲,没有问,因为他一点也搞不懂悠哲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悠哲的微笑带入了某些诱惑的色彩,凑近海的耳边,用略微低哑的嗓音小声念着,“One—hundred of hand job。Two—hundred
of blow job。Three—hundred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