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天时间,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说着他走出房间,锁上了门。
这一天的时间过的非常漫长,我随手拿起了抽屉里的铅笔,找来了纸,在纸上随意涂压着。
画的全是黑泽雷在祭祀典礼上的样子,他拿着扇子随音乐起舞,天生的帝王,与龙烈不同的是他更具有魄力,而龙烈则是一副仁君模样。
怎么忽然画起他来了,但手中的笔似乎不听使唤似的仍然在纸上流畅的书写着,他的眉毛,鼻子,嘴唇,宽阔的肩膀,说话时不可疑视的样子,也许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会帮我搞定的,不,我不想再牵扯进更多的人了,如果可以结束的话。
我滴水未进,什么也没吃,如痴如迷的画着......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时间到了。”纯一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在画画,有些吃惊。
当他发现我画的是黑泽雷是,立刻火冒三丈,将我画抢过来,扔在地上。
“肖先生心情似乎不错啊,你决定了么?”他抓住我胳膊,捏得骨头“咯,咯”作响。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
“把那婊子拉进来!”他冲门外喊道。
刘娜被推进屋内,全身绑着绳子,她僵硬的倒在地上。
两个大汉出了屋,关上了门。
他将我抓起来,用绳子把我绑在房屋的木柱上,低声笑着:“呵呵......你看着我怎么伺候这女人吧!”
他脱下上衣,冲娜走了过去。
“不,别过来。”她喊叫着,努力挪动身体,但手和脚都被捆着几乎无法动弹。
他俯下身,撕破了她的衣服,娜望着我,咬紧了牙,她没有再吭一声,闭上眼睛。
我忍受不了了,连一个柔弱的女子都试图保护我,而我是男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扯开绑在她腿上绳子,试图把她的腿抬起来。
“够了,住手,我答应你,放开他。”我的声音嘶哑了,全身的每个关节都在作响。
“我的兴致未减哦,这个女人似乎也很好玩的样子。”他用手,触摸她的下身。
娜的喉咙里发出悲哀的呜咽。
“你不是想抱我么,抱我吧,别碰她......来,来吧。”我喘息着,眼泪夺眶而出。
他直起身,向我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你被雷抱过了吧,漂亮的脸,细滑的皮肤,不输给任何一个美女,他有那么好么,那个杂种,和龙族的杂种!”
他吻着我,将我身上睡衣扯了下来。
他用手捏着我的两点,低声道:“我才是最正统的蛟龙王族,只有我才配拥有你,才能抱你,我有多厉害,让你尝尝,高贵的神使。”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一声来,这个男的手碰到我的每个地方都让我充满了厌恶。
他将我的一条腿架在腰间,企图直接进入我的身体。
“嗖”的一声传入耳中。
我感觉到血喷到了自己脸上,纯一笑了,笑让人心寒。
“把你的那家伙收起来,要不你会死得很难看。”雷忽然出现在屋子里,他抛出了一支匕首,刺中了纯一的后背。
你来很慢啊,亲爱的表弟。”他放开我,转过了身。
雷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即使是和龙烈对峙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恐怖,他一定是要杀死这个人了。
“王,杀死他。”雷身后的随从纷纷提议。
他摆了摆手,命令他们闭嘴。
“纯一,我念在你是同族,又是皇室的份上,给你个机会自行了断吧。”说着他将一把金色的匕首扔到了他脚下。
雷直奔我而来,将我从柱子上松绑,将我结实的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我身上。
“已经没事了,辰,我们走吧。”他温柔的说。
我望着他美神一样脸,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又朝娜望去。
她已经被雷的手下,解开绳子,披上了一条毯子。
她笑了笑,似乎在说看他,就是这么在乎你啊。
“等等,雷,你能答应我件事么?”我抬头看着他。
“你说吧。”他将我的脸紧紧靠在胸口,仿佛抱着一只心爱的玩具熊一样。
“我不想让他死,你可以放他回韩国么?”
“为什么,他差点强暴你......。”
“其实他很可怜......。”我望着站在原地的纯一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矛盾,刚才的暴虐和残酷不见了,呆呆的盯着我。
“不想看着别人再因为我受到伤害了,尽管这对娜来说不公平,可是,杀死他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增加别人对你的仇恨,增加我的负罪感,可以吗,娜?”我望着门口的娜,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原谅他一回,你走吧,纯一,今天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雷抱着我正要走出房门,却听到身后的他说道。
“我死也不会再向你屈服了,麒麟子,如果早点遇到你......噗。”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看到他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他跪在地上,淡然对我一笑,倒了下去。
“快点把那家伙救起来。”
“是,王。”说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床上,开始对他急救。
“那个家伙命大,不会死的。”他对我说着,抱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轿车上,他仍然抱着我放,还用责备的眼光盯着我。
“以后不许你隐瞒我任何事。”
我不苦笑了一下,想为自己辩护:“我是怕娜受到伤害!”
“那你就舍身饲虎么?”他也不管司机是否看到就低下头吻我。
我简直没法呼吸了,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挫手不急。
为什么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他的吻充满了温情,我能感觉到一股股暖流汇入心底。
前面的司机索性按下了加长轿车的隔离门,给我们留下独立空间。
“喂,别碰那里,住手!”我将他伸向大腿的手拍开,不满的叫着。
“哈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你答应过我,不再碰我的,身为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企图拿这个来制止他。
他无奈的撇撇嘴,举起双手:“我不碰你了,除非是你自愿的。”
自愿,想都别想了。
第六章:龙卵记外传----慈悲的眼泪(上)
“辰,我给你带来一本书。”黑泽走进了我的卧室,手里拿着一本很破旧的书。
我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没有答理他。
“这本书,你是一定要看的哦。”他将书放在我床头,笑了笑。
“有什么不同?”我斜了一眼书名。
《慈悲的眼泪》听上去有点宗教意味,忽然有想翻开他的冲动。
“这可是真人真事,一个王写的,他的往事。”
我拿过书,有点迷惑:“哪个王这么闲,还有时间写小说?”
“狴犴王素,上回的元老院会议他没有参加,是他侄子代他来的,早就不管政务了,在家写写书,种种花草。”他坐在我床边,带着景仰的神情说。
“会享受人生的王,他们的领地在哪?”
书上的笔名用的是素,他居然用真名。
“狴犴族自古以来就和我们蛟龙族结盟,他们的领地在寒冷的北方,蒙古,前苏联,包括西伯利亚,素是我最敬佩的人,有机会我带你见见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家伙也有敬佩的人。
“他的侄子是下一任王么,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孩子当王?”
他抚抚我脸,轻声道:“他没有我这么幸运,基因合成技术是200年前发明的,那个时候还没有,也不承认同性婚姻,所以他一直是单身。”
“哦,莫非他爱上个男的?”
“嗯,一千年前的麒麟子也是个男性,这本书可是他送我的,不对外销售的哦,好好看看吧。”
黑泽离开了我的房间。
原来以前也有我这样的男性麒麟子啊,他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我低下头,开始看这本由素王自己经历著成的小说:
公元1000年,正是中国历史上的北宋时期,与北宋对峙的还有强盛一进的辽国。在千年到来之际却发生了瀛州之战。
咸平三年(1000年)、辽统和十八年正月,宋真宗车驾驻驿大名府(今河北大名)。
此时,辽师大举南下,行至瀛州(今河北河间)。宋将定州行营都部署范廷召从中山分兵抵御,列成方阵以对。辽梁王耶律隆庆率军急攻,宋军阵乱而败。
当时我族与蛟龙族一至支持辽国,与支持宋的龙族,狻猊族形成对立。一般而言人类之间的战争我们极少直接参与,总是在暗中为他们出谋划策,在物资方面给予他们援助,当然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我们族的发展。支持一方获胜,我们也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这一年的一月我带着几个近臣秘密前往北宋都城开封,想调查一下龙族贮藏武器的仓库,此事和人类无关,因为我们也在策动一场对龙族和狻猊族的反击。
刚到开封的旅店安顿下来就收到了萧太后的信,她向我借银两筹措兵马,准备几年后发动对宋国的大举进攻。
这个多事的女人还真难伺候,于是差人将银票送往她处。
她死后,辽一定逐步走向灭亡,此后又要扶持谁呢,听说北方的女真族正逐渐强大,看来下一个换做是他们了。
“王,明日在观音寺有法会,全城的百姓很多都去烧香,明天应该是最佳时机了。”我的谋士红对我说道,拿出了一张开封地图。
“我们估计仓库会在皇宫附近,因为这里守卫森严。”他向我指出了可能的几个位置。
“不见得是那里,你们太低估龙族的人了。”我发现地图上有一个位置很可疑,于是指了指。
红有点意外,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我:“王,这个地方是观音寺啊,不会藏在这里吧?”
“龙王岂本来就喜欢寺庙,你们忘了么?”
那个家伙一把年纪了还乱搞,听说把蛟龙族的公主也骗到手了,这下蛟龙王海得气个半死。
“王说的有道理,我们明天就去看一看吧,不过王也要小心行事,我们很可能会被盯上的。”
“岂还在他的宫殿和蛟龙公主缠绵呢,不用理他就是。”
“呵呵,蛟龙王海听说气病了,嚷嚷着要把她女儿抓回来呢。”红笑了。
“不可能,那个老头太天真了。”我端起一杯茶,轻饮一口,味道醇香,毕竟是灵秀之地出产的物品,果然不一样,北方就长不出茶叶,有机会一定要夺下这块富庶的土地。
“王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观音寺,微臣退下了。”红走出我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还不想睡,忽然想起母后叮嘱的一席话来:素儿,你也年纪不小了,这次回来一定要把婚姻大事筹划一下。
婚姻大事,我在这上没自主权,既然找不到麒麟子,只能和哪国的公主结婚吧,蛟龙国的公主本来是要嫁给我当皇后的,好在被岂那个老家伙骗走了,不用娶那脾气倔强的丫头,真得感谢他。
剩下的就只有囚牛,蒲牢两国有公主了,囚牛国公主刚刚出生不久,未化成人形,自然不算数,蒲牢国公主鬼知道长成啥模样。
我低下头,揉着太阳穴,想着自己就要和素不想识的女人结婚就无比烦恼,虽然身为一族之王,却连婚姻的自由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唯独在婚姻上不能遵从母后的意愿。我刚刚满500岁,还有机会慢慢挑选合适的异性。
夏风从窗口吹进房内,感觉气爽神怡,又是交配的季节了,看来我又要浪费一次谈情说爱的机会了。
天刚亮,红就来敲我的门。
“老爷,我们该准备一下上路了。”
为了防止意外,出门他总叫我老爷,而我也把他当管家称呼。
“好的,我这就洗漱。”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又叫店小二打来热水。
原本应该带个宫女出来服侍,但不适应让女人穿衣服的感觉,所以坚持自己来。
和五位大臣走出旅店,我们雇了辆马车往观音寺赶去。
今天烧香的人真不少,不管是走路的还是坐马车的,街道显得格下拥挤。
“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去烧香,那个寺庙的香火真旺!”我说道。
“他们都是去听净颜法师讲经的。”红说着,给我手里递过来一个糖饼。
我一边吃一边问:“是个高僧么?”
“听说是位年轻的法师,精通佛法,而且能书会画,连皇帝都接见过他呢。”
“嗯,到是要见识一下这人有多神通。”
我们几人都头戴斗笠面纱,因为模样和中原人不同,是白种人样子,在他们看来和契丹人类似。
马车在寺庙门口停下,我们几人下车和烧香的百姓一起进了庙门。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寺庙,院落朴实无华。
“今天又是净颜法师讲经啊。”一位衣着华丽的富绅对另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是啊,所以烧香的才这么多呢。”中年男子回答。
“听他讲经就会感觉心情平静,一连数日都自觉吃素。”富绅道。
“说句冒犯的话,我家那个女儿死活要跟去,就是没让她来,天天哭闹,说非净颜法师不嫁,真是急死我了!”中年人叹了口气。
“兄台也不必责怪侄女了,净颜法师容貌英俊,风度不凡,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会为之动心的。”富绅笑了笑,捋捋胡子。
“是啊,是啊,连皇上也曾想让他还俗,想把妹妹许给他呢......。”
二人逐渐淹没在烧香的群中。
连男人也动心,天下会有样的和尚?
一股强烈的好奇感趋势我向正殿走去,讲经大会就在正殿外举行。
别说坐的地方了,就连立足之地简直都没有,我努力挤到前面的位置,在一个角落站着,正对着天台,虽然不算太近,却还能看到上面的情况。
“老爷,您也要听经么?”红挤到我身边问。
“看看这位法师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一群僧人从正殿走了出来,纷纷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双手合实,开始诵经。
等待了片刻,一位身着红色迦沙的僧人,手持禅杖缓步走到天台的中心。
阳光斜射过正殿金顶,似乎有一束光洒在他头顶一般。
烧香百姓连忙双手合实,跟着诵起了经。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这是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僧人,雪白的皮肤,清秀俊朗的面庞,一双明亮清澈见底的眸子纯净的令人震颤,秀气的鼻梁,像女子一样润泽的桃红色嘴唇,有些清瘦的修长身子,在僧衣的映衬下显得那么耀眼夺目。
他向信众们,微鞠,用清脆温柔的声音说道:“遏弥陀佛,贫僧净颜向诸位施主表示感谢......。”
“遏弥陀佛!”众人随声附和着。
我被他的资容所震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台上的这位年轻僧人,完全忘记了为何而来。
他开始讲心经,每一字,一句的解释都如此平实,朴素,却又明了的表达了经文的深刻含义,就连几岁的孩子也能听得明明白白。然而语言却不粗漏肤浅,每个字都恰到好处,这不是一天两天工夫能够磨练得出来的。
“老爷,我们该去了。”红说的话,虽然听到了,我却没有动弹。